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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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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危险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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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走出电梯,顾晖推着席廉在最前面。 任炎炎隔在她和席铮中间。 这样的距离不算太近,但她总是能察觉到,席铮身上那股风暴来临前的低气压。 是因为自己和席廉,又再次在他的眼皮底下碰面。 还是,因为顾晖说自己要参赛的话? 邹晴感觉,两样都各占一点。 自堂姐的事后,摄影演变成她的凶器,每个人听见都会觉醒心中那把审视罪恶的尖刀。 出门口,席廉的劳斯莱斯已停在路边。 特助下车送席廉上车,顾晖坐副驾驶,后面再坐两个女生是刚刚好的。 而且,席铮一向都是自己开车过来。 席廉侧过身子,眉眼温柔地对着她说:“邹晴上来。” 任炎炎也识趣,站在一旁等她先上。 就在她刚弯下身子时,身后的背包就被人用力扯住。 席铮冰冷的语气从后面传来,“邹小姐,你和我同车。” 大家都疑惑地看向席铮。 席铮沉着一张不辩喜怒的脸,眸中是不可忤逆的命令,“早上刚好在谈邹小姐家的合同,你不想知道结果吗?” 席铮很明显,是在给她施压。 邹传雄的案子。 邹晴一听,脚下的步子听话地往后靠了一步,往他身旁站。 她浅白的粉唇轻启:“炎炎,你先上车,等会见。” 说后,又朝着车里还在等待的席廉笑了笑:“席先生,我朋友就麻烦你了。” 席廉眸光微动,看了车外两人一眼也便没有再说什么。 向前面的特助招了下手,命令开车。 邹晴被席铮带上后面的宾利欧陆。 站在后车门前,邹晴忽而想到昨晚在他车里发现的一切,她白皙的小脸,炸一下红了。 席铮倾身坐入驾驶位,系上安全带后还未见人上车,便鸣了下喇叭。 一激,邹晴回过神去拉后车门。 可好几下都拉不开,门是锁着的。 她下意识瘪了下嘴,气鼓鼓的小脸跟肉包子似的,坐在车里的席铮饶有兴趣地看着。 接着,她又拍了前面两下车窗。 这回,席铮才漫不经心地把车窗放下来,语气很淡:“坐前面。” 其实邹晴很不愿意同席铮坐在一起的,可想着前面的炎炎,她还是硬着头皮坐了进去。 “安全带。” 人还没坐稳,席铮就没耐心地催促着。 邹晴系上后,一脸乖巧地目视着前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生怕一个呼气重了,旁边的定时炸弹会爆。 席铮也没说话,自顾自的开车。 车上的空气很香,跟他自带的雪松味道一模一样。 他开了歌,是首蓝调的英文歌。 邹晴从没有接触过记忆之外的席铮。 她对他的印象,还存在于小时候那个生日会上。 虽然之后长大,也在学校里碰到过,但那都是很遥远的距离。 就算他一直和堂姐在一起,邹晴也很少靠近过,都是等他走了,她才上去找堂姐。 如今这般坐在他身边的距离,能偷偷用余光打量着他精美的侧颜,邹晴觉得像做梦。 这可是她确定心意开始,一直藏在心底的美梦。 忽而,不知开了多久,席铮毫无预兆地踩了下刹车。 她从美梦中惊醒。 眼前是她不曾见过的景象。 她扭头看向窗外,竟是夜幕降临的海边。 他们不是要去吃饭吗? 邹晴捏紧放在大腿上的书包,眸光诧异地看向一脸淡定的席铮。 声音急急躁躁,却又细细小小,“我们来这里干嘛?炎炎他们还在等我...”们。 最后的一个字还未落下,席铮已吐出两字:“下去。” 什么? 邹晴瞪大眸子,不可置信地又朝窗外看去。 晚上的大海边,席铮是要将自己丢弃在这? “炎炎还在等我。”她咬唇,不听。 席铮眸光失去耐心,拿起手机拨打。 接着,他单手解开安全带,侧过身子靠在车门上。 深不见底的瞳仁,就这般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 看着她如同被诱拐出卖的小猫一般,惊慌又倔强。 待到对方电话接通,席铮预谋已久的备案派上用场:【哥,你们先吃,刚下高速我开错方向,得绕一大圈。】 席廉在车上沉默了好半晌,才回话:【好,邹晴你给照顾下。】 听见席廉在意她的话,席铮脸色毫不掩饰地沉了下去。 看到他的变化,邹晴的不安加重了一分。 挂断电话后,席铮将手机搁到车内前台。 他冷着眸光,嘲讽的味道很浓:“你缠席廉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高了,还能找到顾晖这来,我真小瞧你,邹晴。” “没有,只是偶然碰到。” 席铮冷嗤,根本不信她的解释。 邹晴很漂亮,是那种很难让人不心动的款。 小时候是,长大后更是。 她想利用姿色勾引席廉,成功率很大。 这些年,席家老太给他物色了这么多名媛千金,席铮真没见过哪个女人能让他哥哥这般记挂在心上的。 尤其是她每次在自己眼前担心受怕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无力发软的小猫。 娇滴滴的水眸泛着泪花,还有脸上那依稀可见抖动着的茸毛,都隐晦地撩人心尖发痒。 她那个样子,席廉看到会怎么样? 就一瞬,席铮莫名有了种想把她私藏起来的危险想法。 这思绪像极了黑夜里被点燃的火线,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碰到?” 席铮扯了下唇角,倏地抬起那修长玉骨的手指,强势地压到她泛白的唇瓣上。 此刻的她,像是随时等待被凌迟的傀儡,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只能紧紧咬唇,嗯了一声。 “你以为我会信?”席铮冷笑。 移开放在她唇瓣的手,从一旁的格子里拿出一份写着邹氏的文件夹,甩到她的身上。 “邹叔叔想你取代邹冰嫁入席家,继续任他所用,可他太高估了你这个罪人。” 罪人二字,席铮咬得很重。 计划被看穿,邹晴的羞耻感从脚底直从头顶。 原来他早看穿这一切,在那天晚宴才会带走自己,和自己..... 在这秒里,邹晴觉得席铮是个有着极深城府的人。 跟她回忆里的少年,简直判若两人。 她发白的指骨,在那份文件上紧缩成团。 “下去,从今往后,别让我再看到你出现在席廉面前。” 说完,席铮直接从她的身前绕过,决绝地替她开了车门。 夜幕下的海边寂静危险,每一寸扑来的海风都宛如一把把锋利的刀。 在邹晴身体上任意刮着,直到皮开肉绽,鲜血淋漓都不肯放手。 一路上,邹晴的手机响了三次。 两次是任炎炎的电话,一次是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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