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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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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冰冰甜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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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晴怔怔地看着席廉,一滴泪,在她眨眼的一瞬,从眼睫上掉了下来。 她速度抬手抹去,恢复笑颜:“谢谢你席先生,我...” “邹晴。”席廉知道她要说什么,只是她想说的话,并不是自己想听的。 邹晴被止住话语,餐桌上的手轻拢到一起。 两人相坐无语了几分钟,直到服务生上前给邹晴送上一份草莓冰淇淋。 单粒粉色的冰淇淋上,放着一颗被糖霜覆盖的小草莓。 席廉温温地说:“吃吧,女孩子吃点甜食,会变得更开心的。” 邹晴知道,这是席廉在安慰她。 她拿起冰淇淋旁的小勺子,挖了一口含在唇中。 冰冰甜甜的味道,确实冲淡了许多挤压在胸口的苦涩。 别人一提堂姐的名字,对她只有敌意与恨意。 反而席廉,总用那种宁静温暖的目光,在让她感到舒服。 “谢谢你,席先生。” 她是真心诚意,对他说的。 “吃完去哪,我送你。” 从上菜那刻起,席廉就一直注意到她,偷偷瞄手机时间的次数。 “不麻烦了。”邹晴习惯性抬手拒绝。 “邹晴,我对你的感觉,你能感受到吧?” 席廉目光坦荡,问得直白。 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虽没什么情感经验,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好感,是很明显的。 像席廉这样的身世背景,多次自降身份与自己见面,同自己联系,邹晴是看得出他的意思的。 只是,就算她现在回应了席廉,也不是出自真心的。 她只是一个被当做“负荆请罪”的棋子。 还有,席铮。 邹晴现在很乱,尤其是与席铮有过见不得光的缠绵后,听见席廉的表白。 她觉得自己,有罪。 见她一直低头,席廉摸了下自己的腿。 想到早上,她是那样青春靓丽地坐在大堂教室里,学习,与男同学一起畅聊的画面。 低笑了一把:“邹晴,你是介意我跟别人不一样?” “不是。”邹晴一口否定。 自宅席家见到席廉起,她从没把他站不起来的腿,跟“不一样”联系在一起。 只是她不知道怎么同席廉说。 她接近他,只是为了代替堂姐,让邹家能顺利与席家联姻。 席廉看着她,一时白,一时红的脸,也作罢了。 “我送你。” 这回,邹晴没有再拒绝。 两人并肩坐在车里,气氛有点凝重。 直到司机将车停在华仁医院门口,席廉微拧起眉心,关切问她:“怎么是医院?” 邹晴不想说妈妈的事,找了个借口:“朋友住院了,来看她。” “嗯。” 席廉点头,没有再追问。 她下了车,站在车门旁,挽笑挥手同席廉道别。 又怕席廉探究回头,于是一直站在门口,直到目送他的车子离去才进了医院。 她第一时间先去了住院部续费。 果然,要是今天没来的话,明天妈妈的药就断了。 邹家夫妇,还真是说到做到。 “邹小姐,一共是8万七。”医护人员给她打着单子。 “好,麻烦了。” 邹晴把二维码移了过去,又跟那人确定了下,“林女士没来过?” “没有,林女士这个周一直没来。” “好。”邹晴狠狠心寒了一把。 接着,那人多提了句:“不过昨天邹先生有来过,他和刘医生说了下换骨髓的事。” 邹晴拧眉,总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续完费,她直接上楼去病房看母亲。 刚做完化疗回来的张梅,正被护士推到走廊晒太阳。 邹晴看着日渐消瘦的母亲,泪水一下就涌了上来。 她站在楼梯口,哽咽的喊了声:“妈。” 张梅因长期做化疗的缘故,行动有些迟缓。 当她转过头去时,女儿已经跪坐到自己腿边。 她抬起微颤的手,拂去女儿脸侧的碎发,轻柔地回了声:“小艾,今天怎么这么早下课?” “我想你了,妈。” 邹晴轻挨在妈妈肩头,仿佛所有挤压的伤痛,都能被抚平。 这是,一道尖酸戾气的女声,打破了母女之间的宁静。 林惠踩着高跟,挽着限定名牌包出现在走廊上。 一抹浓烈的恨意,在她对上邹晴母女视线时,猛然而起。 “你们母女还真是幸福团圆呀?”林惠的话语里是满满的讥讽。 张梅自认有愧,闻见她的话,总是过耳就忘,不敢往心里去。 “阿惠,你来啦?” 林惠淡漠地扫了两人一眼,“现在小孩翅膀硬了,能自己缴费,还用我来吗?” “小艾,下个月的费用,是你交的?”张梅难以置信,那么昂贵的住院费。 邹晴缓缓站起,“妈,是我交的。” “你哪来这么多钱?”张梅满眸子里的担心,也夹杂着害怕。 一个月近十万块钱的住院费,哪里是她一个普通大学生拿得出的。 林惠哼笑一把,加油添醋:“我给她介绍了个豪门大少爷她不要,现在就能转头交上这住院费,别说婶婶瞎猜,你自己背地里都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林惠含血喷人。 她就是在隔阂自己这6天,没有同席廉有进一步发展。 张梅听到林惠的话急了,“小艾,你婶婶说的是真的吗?” “妈,我没有。” 邹晴想解释,却被林惠截断话语权。 “你没有?” “邹晴,你太没有心了,枉费大伯婶婶在你和你妈受苦的时候,供你读书,供你吃穿,就连你堂姐....” 林惠揪着自己身前的衣服,开始飚泪戏,“呜呜....都供出去了。” 见林惠想起自己女儿,张梅激动着想去安抚,“阿惠,你先别哭。” “你们母女,都是忘恩负义之人,苦了我的冰儿,苦了我的孩子。” 林惠在安静的走廊里大声哭泣叫嚷,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婶婶,你先别激动。”邹晴摊手,想上前去安抚。 “邹晴,你说,婶婶哪点苦了你,给你安排了这么好的婚事,为什么就不接受?” 林惠颠倒着真相黑白,邹晴顿住在原地。 她瞬时不知道,她自己到底给上前去,还是该破口说出真相。 可真相是什么? 他人眼中的真相又是什么? 是她间接害死了堂姐,还是她直接害死了堂姐。 围观出来的人越来越多。 林惠哭着激动,身子不稳地扶靠在墙壁上。 这时,一修长的身影从人群中走来,他修长矜贵的手扶住林惠的手肘。 清冷一语:“林阿姨,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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