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话,那家伙今天就要出意外了。”
对于白酒的话,地牢内的人都没有回应,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她。
“哎。”
白酒挠了挠头,索性直接问起话来。
“他有没有用过什么其他能力?比如法术一类的。”
还是没有人回答,好戒备啊这群人。白酒打算带着大龄萝莉撬另外一口石棺去了。
至于黑方块嘛。
虽然这么说很羞耻,但她可是堂堂niko大人啊,对付一个藏头露尾的鼠辈还是很简单的。
“没有其他能力了。”
人群中传来说话声,一位女子站了起来,胳膊和大腿布满疤痕。
“我卧底在他身边的时候,听到了很多秘密。”
“卧底?”
是大龄萝莉说的。
“是的,那家伙说是喜怒无常,其实就是个神经病罢了,没事就会打骂我们。”
“于是我就想方设法讨他的欢心,以此换来了可以吹枕边风的机会,刚才说过他是神经病。”
“他有时会突然对我动手,又突然停下手自言自语,大部分都是在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闭嘴,我才是跌!”
“这时候他就会……施展左右互搏术,自己打自己。嘴里又会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绝不让你独享!闭嘴,你这个废物,我才是跌!”
“打了自己一会儿就会开始狂敲自己的头,捶到头破血流才满意。他就会对我茄咯咯咯的笑,然后又会桀桀桀的笑。”
“这时候他就会嘟囔还有一天,马上就快了,真想要啊,之类的。我不太明白,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是吹枕边风的好机会,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总算得到了他的秘密。”
女子说到这里讥笑了起来,不过是精虫上脑的废物罢了,受点苦就能把话套完。
“他在修炼仙术,需要的对象是他的儿媳妇。一开始他是没这个打算的,算黄道吉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的命格可以互补。”
“不是正常结婚,是冥婚,他的儿子已经死了,他是很想夺舍,但自己的儿子突然复活会被怀疑。”
“于是他请了一位道士,在石棺内刻入阵文,再把活着的新娘子钉在石棺内,这期间他和道士走得很近,达成了秘密交易。”
“不久后他假借悲伤之由,独自和他儿子的尸体相处。”
“他在里面待了七天,第一天他在藏尸和钉新娘子的棺材。第二天请道士进行了法阵布置。第三天阴了那个道士一手,夺舍了那个道士。”
“只不过因为是第一次,没有注意,道士的灵魂立马反扑,开始争抢起控制权。最后他赢了,获得了新的身躯,没有获得记忆。”
““在第七天的时候,他出来了,因为披着黑袍,声音也变了,一开始还有人怀疑他不是村长。于是他抖出了好几个人的秘密,这才压下质疑声。”
“他修炼的仙术原本只要夺舍一次,因为他夺舍了道士的缘故,导致灵魂受损,承受不住他那儿媳,只能用后代同根生灵魂弥补,前八次都是这样。”
“你们应该见过那个村长了吧?那其实是他的第一个儿子,因为只有这个儿子的命格匹配,但是尸体迟早会腐烂,于是他每一次夺舍就把后代的灵魂塞进去,顺带清除了记忆。”
“你们既然能来到这里,就说明他已经夺舍了吧?这是最后一次,同时也是他最弱的时候。”
那名女子说完后静静看着白酒。
大龄萝莉听完故事陷入沉思,自己这小身板也打不过那个老毕登,干脆发问十万个为什么。
“那现在怎么办?”
“不怎么办,打他轻轻松松~”
白酒把大龄萝莉的头发揉成鸡窝。
“哦对了,还得告诉你一件事,你其实不是下潜了,而是上升。”
“真的假的?!”大龄萝莉不可置信道。
“真的真的。”
大龄萝莉心思一下子活跃起来,那这样的话,报告就不得不写了啊。
“想什么呢?搞得苦大仇深的样子。”
“不,没什么,就是很意外,没想到我居然可以上升诶!”
毫不掩饰的对话,让其他人很是懵逼,白酒玩了一会大龄萝莉的头,对着那名女子摆摆手。
“情况我知道了,接下来就由我们接手了事情很快就能结束。”
说完带着大龄萝莉离开了,女子看了一眼楼梯,默默坐下了。
““这个棺材怎么……”
大龄萝莉试图发动自己的小脑瓜,思考怎么破解新娘子的石棺,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到咣当一声。
是白酒在徒手拔钉子,惊得大龄萝莉张大了小嘴。
直到最后一枚钉子被拔完也没缓过来,白酒走过去贴心的帮她合上。
“有什么好奇怪的,秘密部门有点实力不是很正常的?”
大龄萝莉看着地上的钉子,呆呆的点头,完全没看到白酒那嫌弃的眼神。
沉重的石棺盖被推开,大龄萝莉蹦上去一看表情瞬间就变得很难受。
“这也……太惨了点。”
白酒探头一看,明白了大龄萝莉的话。
棺内的女子并未腐烂,穿着华丽的红色婚服,头上盖着红布子,很漂亮,如果忽视血迹和钉子的话。
新娘子的脚踝处钉着两根,膝盖处钉着两根,盆骨一根,手腕带着肚子一根钉在一起,手肘两根,肩胛骨两根,脖颈一根。
以及……白酒掀开红布子,大龄萝莉面色骤变,不由得握紧了白酒的手。
“眉心,最后一根。”
新娘子的眉心中央也钉着一枚钉子,她的眼皮和嘴巴被缝住了。
白酒俯下身子,凑到新娘子的面前,观察起眉心的钉子,头发散落,发梢落在新娘子的脸上,白酒挽了一下头发。
若是忽略新娘子的样子的话,这不就是白马王子和公主吗。
咔嚓。
白酒抬起头,大龄萝莉手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照相机,照片正好出来了,白酒一把拿过去。
“神奇。”
大龄萝莉文言,立马勾住白酒的手拉了下来。
“哇,好厉害。”
照片里的新娘子不再是棺内的模样,周围干涸的血迹也消失了。
此时的新娘紧闭双眼,嘴角微微翘起,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就像一个面对爱慕的人而羞涩的女孩一样。
照片中的白酒,一侧头发散落在棺内,手挽着头发,几缕发丝轻轻点在新娘子脸颊上。
“你们……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漂亮啊!”
大龄萝莉惊叹之余则是怀疑,这太犯规了。
“毕竟对象是白小姐呢,我非常愿意把我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婚纱照,留给白小姐一起呀。”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大龄萝莉一跳,手上的照片甩了出去,掉在白裙之下。
是新娘子,她终于现身了,和照片里的人一模一样。
“我的名字是言绪。”
言绪捡起地上的照片,抖掉了上面的灰,交给了大龄萝莉。
“诶,给我,可以嘛?”大龄萝莉受宠若惊。
“毕竟是你拍的,你给言绪她也没什么用,你给我倒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言绪也不需要。”
白酒说出了霸总宣言。
“噢噢,也是,你有言绪,也不……”
大龄萝莉顿时清醒过来,惊恐的看着白酒。
“你你你你你……”
白酒一个板栗敲下去,大龄萝莉抱头蹲防。
“不要胡思乱想,见到我头上的白白花发卡没有,这个就是言绪的灵魂具现化,完全可以带出去。”
“噢噢,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要趁人……”
大龄萝莉想说趁人之危,但是……不管怎么看,都是言绪趁人之危?所以她果断改口
“我还以为你假戏真做了呢!”
“好痛!”
大龄萝莉抱头蹲防,揉着脑袋。
轰隆——
甬道内出现大量烟尘,呼喊声、咒骂声、求饶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