凪下了飞机，独自打车去了大使馆。
每张机票上的时间有同有异，凪是最早到的。
“！樱川小姐，你又来啦”大使馆一位浅色短发的女子热情地向她招手。
凪之前在俄罗斯就是帮忙调查那起大规模随机杀人案，对方认为322近些年有再犯案的意思，当时调查陷入了僵局，最终只抓到了些与322勾结的小人物。
赤尾裕子领着她去接资料。
赤尾之前就提供过帮助，算的是个可靠的人。
“那些被抓起来的人相继惨死在了狱中，基本没问出什么和322相关的有用信息。”
“我想也是。”凪放下资料袋，眉头蹙起，“说起来赤尾小姐在这里干了多少年了？”
“嗯，”她食指贴上右脸，揉着下巴认真回忆道，“大概有十几年了。”
“说起来赤尾小姐是经历过那两次大案了——”
“嗨，别提了，刚上任就发生了那种案子，倒霉能吹一辈子呢”裕子摆摆手。
凪认真的看了一会她。没有接话。
“嗯，咋了”裕子歪头。
“没什么……”凪别过头，“那什么，你牙上有菜叶。”
“……”
“…………”
沉默震耳欲聋。
……
“那批饮恨西北的罪犯提供的证词里，反复提到一个地方。那是他们和322街头的地方，一个废弃的隧道。”赤尾换班后顺便带了凪一程。
“就坐落在一个村子边上，以前村里人挺多的，之后开战那村里全是穷人很快就有大批屋子空了，只剩一户人家。结果五年前案子再出时第一个被害人就是那户人家的，慢慢地那户屋子也没活人了，村子彻底成了死村。”
一路上车窗外的景色确实越来越荒凉。
“挺可惜的，第一个受害人，挺好一姑娘，过得苦日子，好像还有个弟弟？”裕子东一句西一句有的没的扯着聊，带了些下班的慵懒。
她调整了下后视镜，“看什么呢，这些野草这么好看？比我好看还是比案子好看？”
凪无奈地叹气，“你好看，你最好看……”
裕子得意地放声大笑。
“有个弟弟然后呢——”
“然后就是第二个受害人……”，汽车在荒野上飞驰。
到达隧道已经是傍晚了，里头阴嗖嗖的灌风。
凪提了提领子挡风就进去了。
“我在这里——等你啊，早点——出来，我们待会——还要去下馆子——你得——请我呀”裕子的声音被风切的断断续续。
隧道里有冰，时不时能看到些老鼠的尸体。
看起来隧道挺长的，另一头看起来有点远，这里也很暗。
凪掏出手机作手电筒照亮四周。
……
德米特里睡眼惺忪地跟在费奥多尔后面下了飞机。
“你睡个觉叫唤什么”费奥多尔走在前面看不清表情，但语气中带着丝戏谑。
！“我叫唤啥了？”德米特里眼睛登时瞪得老圆。
“听不清的话。”
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叫了一路阿姐甚至还带着哭腔，现在醒了眼尾还是红的。费奥多尔没打算告诉他。
“啊，已经这么晚了，老鼠先生今天住哪——”
“先去个地方。”费奥多尔回神。
“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