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赤尾的手腕被一把抓住——
“您好呀，或许你有什么别的想说，赤尾……不——玛，利，亚！”凪一字一顿地道出了她的名字。手上的劲越来越大。
“……”玛利亚不怒反笑，“怎么知道的？”
“你在隧道里用涂毒的刀捅我的时候——”
玛利亚挑起眉毛。
“你捅人的力道和角度握法和之前捅“死屋之鼠”派来的小鬼时一模一样。”
“亏你还能记得那种事。”
“习惯了。下意识就记住了。”
“赤尾呢——”
玛利亚不屑一顾，“一直是我假扮的。世界上就没有这号人。”
“……”
砰——
一声枪响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到救护车上，玛利亚反手关上车门——
“怎么……”驾驶员探头查看话到嘴边说不出来了。
即使被凪拿枪抵着脑袋，玛利亚依旧不慌不忙地对驾驶员说道，“开车，现在！仔细你的脑袋——”
外面的人试图开门进来，玛利亚报了一个地名，凪没听过。
车子启动了，“开快点”玛利亚催促着。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医护人员被甩在后面。
“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再说我的命这会儿不是在你手里吗，嗯？”
凪不答，被捅伤的地方开始钻心的疼。
……
德米特里和费奥多尔来到了名片上所说的地方。
那是一所废弃的学校。
德米特里挺好奇的，他没上过正规学校。
四处是荒草，水泥地如龟裂的皮肤。
德米特里有些失落。
操场边有有一块向日葵园圃，向日葵和杂草肆意生长。
德米特里跟费奥多尔上了楼，杂乱的桌椅堆满了楼梯间，花了一些时间清道。
到五楼的时候他们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佐原！
两人立即追了上去，难道佐原也和322有关系吗？
未及细想，佐原进了一间教室，追进去后教室门立即自己关上了。
佐原转过身，神情漠然地看向二人，从讲台下掏出一个看着就颇有年头的放映机。
一段模糊后出现了玛利亚的脸，“欢迎你魔人费奥多尔，我是322。”
“呃，准确来说322是我和佐原和凛美酱，但是理论上确实只有我一个。怎么说呢，就是某一天我得到了书页，我利用书页创造了她们。”
“说起这个，德里特里……还是德米特米来着，也是那一批我所创造的东西里的，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一点小意外，本来他只是一个试验品，我以为最后他在军中会死掉结果他不见了。所以是个失败品。”
德米特里扎在了地上，那陈旧放映机的话就像冰冷的锥子刺穿了他单薄的身体，有一个声音在脑中不住地说——你所有的挣扎不过一纸之言——旁人好整以暇观看。
那么我是假的吗——
他觉得喘不上气。
录像还在继续，“如果他今天也来了，他大概想问关于自己姐姐身死的那次命案，嗯，是我干的，但其实这和收回一件自己的东西一样没什么。”
“你更是个疯子啊”费奥多尔反唇相讥，察觉到德米特里不对劲，默默扶住他的肩。
“接下来我们详细讲讲随机杀人案吧，她应该也快来了——我最好的作品。只是秘密不是免费的……”
录像结束了。
佐原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对面的大楼。
她是否又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