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秦璃月和叶娜没有搭话。只有无牙猪在继续捣鼓电子设备的声音。他流着汗水,时不时看眼书桌上的闹钟,然后加快手里的动作。门口的獠牙双手按在腰后的手枪握把上,正警惕的看着秦璃月和叶娜。
秦璃月和叶娜不敢乱动,獠牙的身手看起来比两人貌似好太多,咖啡馆老旧的木质楼梯在刚才秦璃月上来时就被踩的嘎吱嘎吱响,而獠牙能毫无声息的接近两人,没有一点声音,甚至站在两人旁边都没有被发现,秦璃月不想冒险和獠牙动手。
沉闷的气氛让秦璃月慢慢冷静下来,她随意的把双手垂下,放在自己小腹处,手指捏在腰带上,苏联时期克格勃的腰带被盖在秦璃月的卫衣下,作为间谍用品的腰带枪,能在关键时刻起到作用,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无牙猪自顾自的调整着两人的电子设备,没过多久,他安装好平板电脑的后盖,把厚重的老花镜放在桌上,揉着眼睛转过身说:
“你们不用信任我,会有人和你们联系,给,平板电脑拿走,弄好了。”
说着,无牙猪把秦璃月的平板电脑扔给秦璃月,秦璃月接住后递给叶娜,让她发起对米斯非的加密通讯,自己还是把手按在腰带两侧,叶娜没有吭声,她瞟了眼门边站着的獠牙,打开平板电脑,拨打加密密匙,随着平板电脑显示连接中,便不再动了。
秦璃月等待着米斯非接通,神经紧张,深藏心底的紧张感让秦璃月有些喘不过来气,现在位置有利的只有獠牙,她看起来并不把秦璃月和叶娜放在心上,很是随意的搓着衣角,但眼神一直盯着秦璃月。
“嗡嗡————”
平板电脑被接通,米斯非的脸出现在平板电脑里,叶娜伸手把平板电脑调成外放,把平板电脑放在一边的架子上,让米斯非看清楚现在的形势。米斯非看着秦璃月冷下来的脸还有旁边的无牙猪和獠牙,明白了怎么回事,低声道:
“枪架,舞者,放轻松。”
秦璃月瞟了眼米斯非,故意拉开卫衣,把克格勃的腰带枪上面金色的卡扣露出来,翘起二郎腿向后仰去。对着米斯非笑着揉揉眼睛。獠牙看了看金光闪闪的腰带扣,哼了声,把腰后面别着的两把FNX-45手枪拿出,轻轻放在无牙猪的桌子上,一脸玩味的坐下。
“年轻人还是按耐不住性子。”
獠牙双臂环胸嘲讽道,秦璃月故意挺了挺小腹下的腰带枪,同样阴阳怪气的说:
“或许是你老了,阿姨。”
獠牙的脸逐渐阴沉的吓人,秦璃月逞了一时口舌之快心情好了起来,从来都是她威胁人,还没有被人威胁的时候,当獠牙把枪对着自己和叶娜的时候,秦璃月就下定了决心,要么离獠牙远远的,因为打不过,要么就在獠牙对自己造成危险前干掉她。尽管第二个选项不太好实现罢了。
“枪架,要有礼貌,明白吗?看来你们安全的到荷兰了,情况怎么样?”
米斯非说完,无牙猪冷哼一声打断米斯非,他从烟盒里抓出两根烟丢给秦璃月和叶娜,自顾自点燃后说:
“你的两个好士兵去阿姆斯特丹的第一站找错了人,是坎德那个狗娘养的面见的她们。”
“嘿!这不怪我们,你们又没说我要见谁,就给了我们一个模糊的
秦璃月假装委屈的和米斯非告状,她故意装作一副军队里菜鸟的样子诉苦,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并没有打动米斯非,米斯非摆着扑克脸,赶紧摆手道:
“行了行了行了,别装了。”
秦璃月哦了声双手抱头靠在铁皮柜上不再说话,米斯非见秦璃月不爽,也猜到了秦璃月和叶娜肯定在坎德那里受了气,他装作没听见一样继续说:
“坎德和你们说了些事?以你们的性子,感觉很无聊对吧?”
“何止是无聊啊,就差说黑色行动组是他组建的了,伟大且低调,什么他策划的这次大规模反攻,什么他要调查上层,他还说我们的手语暗号是他编的,那么简单的东西是头猪,猪都能用蹄子编出来!你说好不好笑?”
“手语是我编的。”
米斯非打断了叶娜的长篇大论,叶娜愣了一下,随后尴尬的脸色开始涨红,恼羞成怒的哦了声,使劲儿锤了一拳无辜的秦璃月,秦璃月任由叶娜揍,她赶紧接上话避免叶娜脸继续涨得像番茄。
“那你们说吧,我们两个听着,反正我们两个工具人,你说话,我们办事就是。”
米斯非在平板电脑里显得有些做贼心虚,他走出办公室,在走廊里行走了一会,躲入了秦璃月的宿舍后,把里面打牌的宫田栗子和朴金秀赶出宿舍,在两人嘻嘻哈哈的声音消失后才说:
“和艾维利亚见面了吗?坎德都和你们说了什么?”
秦璃月老老实实的把坎德所说的话如实讲出,一旁的无牙猪和獠牙连连哼出声,父女俩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冷的笑话一样。待秦璃月说完,米斯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獠牙低声骂了句骗子,对秦璃月打了个手势。
獠牙卷曲其食指和大拇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拇指略微弯曲竖起,像是ok的手势,但她把手势倒了过来,连连在秦璃月面前晃了晃,秦璃月本来不想理獠牙的,但獠牙一个劲儿的甩着那手势,秦璃月随即怒目而视。
獠牙笑着摇头,她保持着手势对着秦璃月说:
“我不是骂你,坎德那狗杂种是这个东西。”
秦璃月翻着白眼把脸撇向一边低声骂道:“他妈的KKK。”
叶娜按住秦璃月的手让她别激动,无牙猪呼出烟,对秦璃月两人说:
“我就说么,老坎德一直在征集非白人的黑色行动组垃圾处理队员为了什么,他还是那个狗样子。”
“我不管你是獠牙还是谁,你再把那个手势对我晃一下,我就请你吃子弹。”
秦璃月冷冷的说道,獠牙笑嘻嘻的举起双手,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机玩了起来。獠牙的手势是白人至上主义团体,也就是3K党的手势,秦璃月很反感死白皮们对自己做眯眯眼和3K党的手势,如果面前的獠牙不是自己人,她早就撅断她的手指。
既然老坎德是KKK,那么一切就好说了,让不是白人的秦璃月去调查上面,出了事坎德都可以推在这些非白人人种的队员们身上,以老坎德的位置来看,他绝对有可能在出了事后把自己摘出事件,处理的干干净净。
“老坎德以前和枪架你,还有舞者的父亲工作,算是黑色行动组最早组建的情报和外派人员吧,老坎德一直对你父亲和身为俄罗斯人的叶娜父亲有意见,认为这世界就该是美国佬掌控,美国被重创后,他的地位也一落千丈。”
米斯非说完,无牙猪点头同意,他赶紧接着对秦璃月说:
“他被来自世界各地越来越多有能力的高层挤下一线位置,他如此着急的想要调查内部,我想,一是想要清除掉非白人高层,或者说,非美国白人的高层,二是想重回权利中心,
“坎德这杂种看来还是记恨你父亲指责他破坏黑色行动组内部,搞分化和白人至上主义那一套,坎德总和你父母争吵,既然他主动见你们,还想骗你们为他工作,大概率是也想把你当做消耗品。”
秦璃月啧了声,她看着无牙猪给的烟,警惕的闻了下里面的成分,没有闻到某些粉末的味道后,依旧把烟放到一边,怼了下一直查看手机的叶娜,把自己的烟分给她后说:
“那他说的他是大规模反攻的提起人,这是真的吗?”
“就他?一点能力没有,有的只是美国人的身份,以前他的职位被黑人美国人替代,他不爽很正常,不要信他任何鬼话,这次行动是上层其他人提出的,艾维利亚是少数反对大规模反攻的高层,所以才会叫你们来调查。”
叶娜听完无牙猪的话,给自己和秦璃月点上烟后问无牙猪道:
“白人至上主义者能进黑色行动组高层,上面没动作?”
无牙猪叹了口气,他无奈的摇摇头。
“那就涉及旧时代的问题了,最开始组建黑色行动组的时候,高层的人选是来自世界各国提供的人手,你们知道的,每个国家都有私心,都想利用黑色行动组为自己国家谋取利益,坎德也是那个时代背景下上位的,后来黑色行动组逐渐完善,坎德这种没能力的才被替下。”
米斯非敲了敲平板电脑的屏幕,让大家注意他,然后急匆匆的说:
“好了,我没有多少时间和你们聊这些事事,枪架,舞者,做你们应该做的事,暂时听从无牙猪的指挥,我要先办乌拉尔这边的事,米斯非通话结束。”
平板电脑黑屏后,秦璃月和叶娜静静的看着无牙猪,等着他继续说话,两人谁也不想先开口,无牙猪看两人也不像要多问的样子。挠挠脸说:
“艾维利亚在来的路上,和我们说说,你们从坎德那里有什么发现吗?”
秦璃月和叶娜不吱声,两人不确定坎德和艾维利亚的关系,坎德是让秦璃月不爽,可秦璃月还不想被卷入派系斗争或者政治漩涡,你们上面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好了。
无牙猪最终看着两人沉默不语,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再次说道:
“艾维利亚是枪架母亲的好友,你们大可放心,枪架母亲以前是负责欧洲与中东情报收集工作的,属于外派情报人员,艾维利亚当时是你母亲的情报分析员,是合作关系,私下里她们两个关系也不错,所以你们可以相信她,至于我,你们信不信任我无所谓。”
“所以呢?我们来这里是调查节点网络有没有渗透上层的,而不是听这些陈年旧事的。明白吗?”
秦璃月冷冷的回答,她早对父母没有什么感情了,尸体烧成灰的那天秦璃月对父母的情感也随风而去了,自己那天才算真正自由,多少人都和秦璃月说父母是为了她好才把她安排进黑色行动组的,秦璃月对这些话嗤之以鼻。
感情不是你小半辈子没人照顾,父母给你打电话第一句话就是你弟弟怎么样了,自己从来不闻不问,自己不但要照顾秦小幺,还要照顾父母的爹妈,为自己好?少来了。和自己打父母辈的感情牌打错了,父母给自己留下的只有创伤,没有任何奖励。
獠牙走到窗口边,拉开一点窗帘往下看了看,然后转回头严肃的说:
“放尊重点,艾维利亚叫你来就是为了调查节点网络的,你不愿意听旧事无所谓,没人在乎,像个士兵的样子,米斯非把你们惯坏了。”
叶娜把烟头丢在地上,歪头盯着獠牙说道:
“哦?我可是听说,这房间里某人开枪射杀了自己叛变MI6的母亲,然后在这里训斥我们?”
叶娜把手机里的一副照片隔空对獠牙晃了晃,獠牙瞳孔猛然收缩,无牙猪也是眉头一皱,随后偏头不去看照片里被打碎脑袋的女人,他看向獠牙,獠牙盯着叶娜眼睛,浑身颤抖着攥紧了拳头,猛地从胸口内衣里抽出一把沙漠之鹰手枪。
秦璃月迅速站起身挡在叶娜面前,随后看着獠牙的沙漠之鹰冷笑,一颗小小的RGO俄式碰炸手雷,从秦璃月的卫衣口袋里被她拿出,她手指套在RGO手雷保险环上,叶娜神情坚毅的立马抓住了RGO手雷,只要两人配合,手雷就会解除保险,大家一起死。
“你们说了不该说的东西,臭婊子们”
獠牙推开沙漠之鹰手枪的保险,杀意浓郁的咬牙说。秦璃月冷哼一声,嘴角上扬,狞笑着对她摇摇头回道:
“你也说了不该说的东西,老的身体走样的肥婊子。”
叶娜慢慢站起身,右手握着秦璃月手里的RGO手雷,左手轻轻掀起秦璃月的夹克和卫衣,从腰后把秦璃月的格洛克34手枪拔出,当着獠牙恨不得立刻杀了两人的目光中,把枪口对准了扶着额头的无牙猪,嘲讽道:
“你不愿意听旧事无所谓,我们不在乎,像个人的样子,你爸爸把你惯坏了。”
说完,叶娜推开了格洛克34手枪的保险,无牙猪痛苦的唉声叹气,他无力的抬起手挡住剑拔弩张的几个人,哀伤的说道:
“放下吧,都是为了世界的秩序,没必要因为......因为以前的事争吵,索菲亚,把枪放下,她们是客人。”
獠牙咬着牙,气的满脸透红,青筋暴起,但她看到无牙猪难受的样子,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沙漠之鹰手枪放下,握在手里偏头不语。秦璃月阴恻恻的笑了两声,把手指从RGO手雷中拔出。
叶娜把格洛克34手枪递给秦璃月。秦璃月边把枪别在腰后边冷声道:
“我是来办事的,我不是听你们这群老家伙说我家事的,我这人活的很随心,我爱听我就听你唠叨两句,我不爱听你就闭嘴,这些事和我要办的事无关,所以,说重点,我不在乎你是獠牙还是什么大人物,我杀的大人物不少,不在乎加你一个。”
叶娜拔出格洛克18手枪指着无牙猪后退,秦璃月把无牙猪修好的电子设备统统划进背包里,将平板电脑夹在臂弯内,摊开手嘲讽道:
“你们和坎德那个狗杂种一样,也想玩拉近感情然后要我做事那一套,不好意思,这些东西都是我玩剩下的。”
秦璃月把背包和平板电脑向后扔给叶娜,往后退去笑着指了指无牙猪书桌说:
“从我们进来开始,你就在看闹钟,我没猜错的话,那是你们英国佬最喜欢的监听设备,对不对?”
无牙猪搓脸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分开手指,在指缝中冷眼盯着秦璃月,獠牙歪头看了眼无牙猪,想要抬起枪,秦璃月连连啧啧啧几声,摇手让獠牙别乱动,她把手伸进夹克口袋里,拿出了一枚定好时间的小块塑胶炸药。
刚才自己的手一直放在小腹上,就是为了给塑胶炸药定时。她把塑胶炸药随手丢在地上,将格洛克34手枪缩到胸口,随后双手持枪冷声说:
“和你们通讯的人,我没猜错的话,是坎德吧?嘿,老家伙,这么快就想我们了?小把戏不错。”
无牙猪皮笑肉不笑的伸手按下闹钟上的定时按钮,下一秒,老坎德的声音从闹钟里传出。
“所以你们选择站在艾维利亚那一边是吗?那个女人能给你们什么?你们帮她没有好处。不如帮我查清楚节点网络在我上层搞什么,我重新掌握了上层,那么你们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秦璃月冷笑一声,对叶娜勾勾手,叶娜错开身子举起平板电脑,本来黑屏的平板电脑亮起,米斯非一副老谋深算的出现在屏幕里。无牙猪和獠牙的脸色瞬间更加阴沉,米斯非根本没有结束通话,而是摆了他们一道。
秦璃月笑着把格洛克34手枪对准了獠牙让她扔掉枪,然后往后继续退一步说:
“作为你们所说的所谓情报人员,你们还不够格,法国人再恨法棍也不会将暗号定为侮辱法棍面包,从一开始我们就知道你们有诈,不过我们还是来看看你们搞什么鬼,没想到在哪里都有你啊,老头子。还有你们两个蠢货。”
秦璃月把枪口对准獠牙的脸,在獠牙的怒意中,秦璃月对她竖起中指讥讽道:
“你们两个演的戏太假了,你们恐怕来不及做情报准备吧?獠牙是米斯非妻子的代号,所有黑色行动组的成员不准许有代号重复的情况出现,你们两个也不是所谓的情报人员,野鼠叫我们来这边还真来对了。说吧,坎德先生,把我们叫来是要杀我们还是怎么样?”
书桌上的闹钟哈哈哈哈的笑起来,显得滑稽又诡异,在震动不已的闹钟停下后,闹钟另一边的坎德说道:
“情报里一直说你们两个人没什么脑子,看来情报部的白痴们一如既往的废物,我竟然被两个小姑娘耍了!真是可笑。”
平板电脑里的米斯非板起脸,他恢复了之前行动时的严肃,刚才做贼心虚鬼鬼祟祟的样子不见。
“说吧,坎德,你到底要干嘛?你应该知道,我有S0权限,枪架和舞者也有,就算你是高层,我们也能审讯,你搞这一出戏是为了什么?”
“呵呵......你这条愚忠的狗懂得什么?处理队要到了,本想把两个婊子留在地下设施里干掉,想想不如收下当狗养,就像米斯非你这条黑色行动组的看门狗。给你一次机会,米斯非,加入我们,或者和黑色行动组一起死。”
“哈哈哈哈哈哈......现在的人都这么蠢吗?还真的有什么就说什么,既然你自己暴露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了,枪架,舞者,你们自己看着办,哦,还有一件事,无牙猪,我的老朋友,永别了,米斯非结束通话。”
米斯非脸上的笑容难以隐藏,那副复仇的邪笑随着平板电脑黑屏消失,叶娜一松手,平板电脑和背包都掉落在地上,叶娜用枪指着无牙猪,秦璃月则对准了假獠牙。
秦璃月脸上的狞笑越来越狰狞,她指着脸上流下冷汗的獠牙,自己呲出略长的虎牙和犬牙,对着咽口水的假獠牙直笑。
“姐妹,本以为你能无声无息的到我们两个身边,以为你是什么狠角色,你的两把.45手枪暴露了你的实力,你以为是蛮荒西部吗?双枪和.50口径的沙漠之鹰?只有蠢货会带双枪和大口径手枪,可笑......砰砰砰!”
连续三发子弹分别击中假獠牙的前胸,脖子和脸部,假獠牙身体猛地后仰,随后靠着老旧的暖气片倒了下去。叶娜把无牙猪动过手的电子设备,和坎德那里得到的电子设备都扔给无牙猪。无牙猪惊愕中扔下东西,叶娜一枪打死了想要破窗逃跑的无牙猪。
叶娜走到窗边,往下窥视一眼,然后对秦璃月点点头,秦璃月收起格洛克34手枪,把地上塑胶炸药捡起,直接拔掉假的电线,将真的塑胶炸药塞进口袋。顺手拿去包里的MP7A2冲锋枪装填着弹匣。
“嘿,老坎德,老伙计,老朋友,老混蛋,自曝身份也就代表艾维利亚那边的打击部队到阿姆斯特丹了对吧?”
“呵,黑色行动组上面早就知道我为节点网络工作,我是死棋,我一直在等今天罢了,一次失误不代表我们全部都会失误,刀盾已备好,心火将来到!为了新世界!为了......”
“砰————”
秦璃月一枪打碎了闹钟,叶娜挑着眉看秦璃月的格洛克34手枪枪口冒白烟,秦璃月一副你干嘛的表情说:
“怎么啦?你喜欢将死之人的鬼叫?”
“你说的也是,来吧,麻烦上门了,该干活了。”
秦璃月叶娜的背包丢给她,自己将背包里的东西插好在背包内袋,左手抓住背包侧面的松紧带,使劲儿一拉,背包突然分成两半,折叠着套在秦璃月头上,随后在惯性的作用下,变成了半胸防弹衣。
秦璃月系着伪装背包的防弹衣侧带,用下巴点了点地板上后心往外冒血的无牙猪笑着说:
“这群家伙可能根本不知道,整个大反攻就是清除内鬼的计划吧,绝对认为反攻计划是上面刚开始查内部,但是米斯非下令杀无牙猪倒是蛮果决的。”
叶娜把P90冲锋枪掏出来,小心探头看了眼窗外,用手拉开P90冲锋枪的枪机,转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摇头道:
“米斯非可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叛徒,地上这位他该死,他们演技太差了,亏我们还在一直演戏配合他们,他们漏洞也太多了,不过他们能知道你爸爸叫秦伍倒是蛮厉害的,看来也是做准备了。但不多,哈哈。”
秦璃月把一堆电子设备聚集起来,叶娜拔出铝热剂手雷,弹开保险环,扔在了电子设备上,打开MP7A2冲锋枪的保险轻松的耸耸肩,带着叶娜往楼下边走边说:
“是啊,蠢货,上面如果没有十足的准备,怎么会让我们垃圾处理队的行动?就是大反攻为了查内鬼,代价确实大了点。”
叶娜点着头,也一拽背包,背包快速扣到叶娜胸前,变为半胸防弹衣。她摸着后背,把后背上的折叠防弹盾牌抽出来递给秦璃月,秦璃月左手握住折叠防弹盾牌,上下狠狠一甩,防弹盾牌被打开,随后秦璃月往左右甩动,防弹盾牌两侧的护盾也咔哒一声撑起。
“哦,对了,他们不会从加密通讯中查到米斯非在哪吧?”叶娜躲在秦璃月身后跟上问道。
“应该不能,查也只能查到米斯非在很远的地方,黑色星期五后米斯非为了配合我们,肯定没回老巢。”
秦璃月把MP7A2冲锋枪架在防弹盾牌上,在楼梯上蹲了下来,咖啡馆外门尖叫的女声和吵闹的人群络绎不绝,咖啡馆窗户两边若隐若现数个人影。叶娜拍了拍秦璃月的肩膀,左手拽着M-84闪光震撼弹说道:
“真笨啊,真笨啊,节点网络不过如此啊,搞定完他们去艾维利亚那里?”
“你认识她,我又不认识,她说见我,那就去看看咯。”
秦璃月把身形藏在防弹盾牌后,枪口瞄准了不断增加的人影。叶娜把P90冲锋枪摆在秦璃月右耳边,反手从身后的背包内饰挂钩上把降噪耳机给秦璃月扣上,把秦璃月身后的降噪耳机扣在自己头上,为两人打开同频道和开关后,两人一同嘿嘿嘿笑了起来。
“一出大戏,我们俄罗斯人就喜欢看戏。”
“谁说不是呢,笨家伙们,真以为会完全渗透黑色行动组,没想到被牵着鼻子跑。”
两人嘴上嘲笑着节点网络的愚蠢,咯咯咯地轻笑,这段时间的伪装终于卸下去了,秦璃月也是放松下去,从在乌拉尔基地开始就在伪装,埃塞尔比亚,阿姆斯特丹和鹿特丹,所有的行动都是按照米斯非给的文件执行的。
上面名为艾维利亚的高层计划的天衣无缝,行动的每一环都被计算其中,坎德这种空壳废物怎么会明白上面真正的世界呢?新世界的节点网络,旧时代的脱节老人,战争带动了科技和社会发展,变动的世界已不再是沉浸旧时光的人们可以接受的了。
秦璃月把口罩戴好,眯眼去看外面坎德派来的叛变黑色行动组士兵,为他们站错了队而感到悲哀,黑色行动组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弃世界的人渣,这些为坎德工作的士兵,会成为被碾死的血肉。
真正的大规模反攻,现在才拉开序幕,全世界的黑色行动组大规模肃清内部开始,秦璃月开心的把MP7A2调节成半自动射击模式,她与叶娜点点头,缩起身子,准备迎接冲进来的叛变士兵。
但一股热浪和烧焦味让两人不约而同转过头,刚才的房间里已开始燃起熊熊大火,黑烟正不断向两人这里飘来,秦璃月看向叶娜,叶娜不好意思的耸耸肩膀说:
“忘了和你说了,铝热剂手雷我好像扔倒了,可能把窗帘烧了吧......”
“你他妈,可真是个天才.....”
秦璃月无奈都看着和自己脸皮差不多厚的叶娜,笑着把防弹盾牌举起,被叶娜从后面拉起身子。两人一同快步向楼梯下走去,叶娜在秦璃月身后狠狠投掷出手里的M84闪光震撼弹,亮闪闪的小东西打碎了咖啡馆的玻璃窗,落入外面的街道中。
“砰————”
闪光弹爆炸发出震耳的响声,直把窗框上没掉落的玻璃震下,叶娜眼疾手快,把秦璃月兜里的RGO碰炸手雷拔掉保险环,直接丢向外面的叛变士兵。
“轰————”
爆开的手雷碎片乱飞,两个躲在窗边的叛变士兵被炸的浑身是血,一些碎片带着火花撞击在秦璃月的防弹盾牌上,叶娜拍了拍秦璃月的肩膀高喊道:
“来吧!叛徒们!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