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普里皮亚季市中间只有十八公里的路程,只不过出于对骑士盾安保公司封锁的考虑,米尔还是让安东尼奥绕路,省着跑到半路被人家堵住,到时候骑士盾的空中力量一来,谁都别想跑。
而且越靠近普里皮亚季,辐射区也就越多,辐射值也越高,不得不更往西北方前进,最好是从普里皮亚季市西方进入其中,田口云山和米尔商议过,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几人先躲在普里皮亚季市区外,然后由无人机来进入侦查。
当然这样可能会导致一两架无人机因电子干扰而损失,但总比没有全套防护服的几人进入其中,以肉身抗着辐射去侦查来的好,即使是过了几十年,普里皮亚季很多地方的辐射值已然致命。
至于秦璃月,她坐在T90S坦克炮塔后方,正欣赏着与切尔诺贝利完全不同的风景,如果说切尔诺贝利是鬼城,那普里皮亚季就是死城了,一点动物活动的痕迹都没有。
秦璃月依稀记得在以前还会有些乌克兰人回到普里皮亚季居住,但都这么多年了,辐射病应该已经杀死他们了吧,他们回到家乡居住的想法是成功了,但是代价太大了。
她摘下自己的头盔,把在头盔里被汗水闷了一夜的头发散下,瞬间凉爽感袭来,整个人精神不少,秦璃月看着周围的树木都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土地有的地方散发沙黄色的颜色,有的泥土稍微带一点褐色,大概是辐射的问题吧。
并不是很了解这边的秦璃月看什么都新鲜,转念一想,说到底只看过世界各地景色,没在正常社会生活过的女孩子罢了,她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看风景,这样的悠闲,是不是现在的女孩子们都是这样的?
“哎?我是不是应该自拍一张?这样就和她们一样了?”
秦璃月突然把头伸进舱盖里,问着坦克聊天的几个男人。
除了安东尼奥要开车外,米尔和田口云山不明所以的回头看着秦璃月,不知道她又发什么疯,米尔以标准防化手段换上新的防毒面具滤罐后,对一脸兴奋的秦璃月问道。
“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现在要不要自拍,这样我就和其他女孩们一样了。她们不是都爱和风景合照吗?”
秦璃月眯着眼睛期待的笑着,她那双绿眼睛在防毒面具后显得很高兴,米尔被秦璃月问住,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田口云山赶紧低下头,他也不知道该对秦璃月说什么。
“普里皮亚季风景也不算多好看,等我们出去了你再拍怎么样?何况你还戴着防毒面具,谁知道你是谁?更别提做表情也没人看得到啊。”
安东尼奥在耳机里轻笑着提醒秦璃月,秦璃月想想也是,便蛮失望的缩回了头,跟着T90S坦克的晃动发呆起来。天空朦朦胧胧的,云层很稀薄,阳光从云朵缝隙中射下,亮眼的金光散出几条光束。
秦璃月想起叶娜的话,叶娜总说那是天上的天使们在往地上看,看看受苦的人们有哪些,他们好记住,然后再帮助他们。秦璃月对此不屑一顾,她又不信东正教,她不信任何宗教,她单纯觉得蛮好看的。
T90S坦克在行驶的晃动中,秦璃月有些发困,她靠着背包,把头盔卡在脑后的炮塔上,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会,可戴着防毒面具怎么样也睡不着,呼吸不畅且她也不敢睡。只能闭上眼,跟着颠簸晕晕乎乎的躺着。
“枪架,别在外面发呆,换足轻在外面,进来操作主炮,我们快到了。”
没多久,米尔就叫着秦璃月回到坦克内,秦璃月慵懒的嗯了声,睁开眼懒了一会儿才起身和田口云山对换位置,她钻进炮手位,缩了缩身子,从医疗包里拿出呛鼻子的提神糖果,掀起防毒面具一角,把糖塞进了嘴里。
舌头搅动着硬的像石头的提神糖,薄荷和香料的味道直冲她的鼻腔和脑子,困意也就慢慢消除了。T90S坦克往前行驶了二十多分钟便停下了,米尔和安东尼奥跳出坦克活动身体,秦璃月撑着身子,也从舱盖里翻了出去。
稍微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对照手表和米尔的平板电脑,秦璃月确定已经到了普里皮亚季市城西,不远处的地面上插着辐射标志,提醒着来普里皮亚季寻宝的人们,高价值的宝物往往代表着昂贵的代价。
那标识牌锈迹斑斑,被雨水腐蚀的文字有些看不清楚,秦璃月看着米尔几人商量下一步怎么办,自己拿出备弹,一发发将打空的弹匣补充上。
周围静悄悄的,没有鸟叫,也看不到野狗和别的动物了,风吹动树林发出令人惬意的沙沙声,但是远处直升机飞过的声音提醒秦璃月,自己的悠闲时间结束了。
“我们就地放飞无人机,在普里皮亚季里转一圈,能看到些什么最好,看不到就只能步行进入了,吃抗辐射药,枪架和冠军警戒,枪架上树,冠军去东边。”
米尔下达完命令,就和田口云山就地拿出旋翼无人机,开始准备着侦查任务,秦璃月撇撇嘴,内心暗说:“次次叫我上树,我又不是猴子。”
想归想,她展开AK105突击步枪的枪托,跑到北边的树边,解下自己的腰封,在树干上环绕一圈,双手抓住腰封两边,抬脚踩在树干上,通过双手和双脚协同用力,很快爬到了树上。
她在树上穿好腰封,透过稀疏的树枝和树叶往北方和南方来回查看,她看着田口云山放飞了无人机,向着普里皮亚季市区内飞去,便蜷缩起身子静静等待他们的侦查结果。
警戒总是很无聊的,秦璃月也不是个能耐得住性子的人,尤其是身边有黑猎犬1-2的家伙在的情况下,她有些心不在焉,自己也知道过于信任这群混蛋不太好,但终归还是心里很安稳,不像自己一个人行动时的那样,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
在树上呆了很久,期间田口云山和米尔又放飞了第二架无人机,秦璃月猜测大概率是第一架无人机被电子干扰搞得坠机了吧,她靠在树干,等了两个小时,中午的阳光晒得秦璃月暖暖的,她不由得自言自语道。
“人多还是好啊,能偷......”
“枪架,去找冠军,我们找到目标老窝了,不确定是不是工厂,但有卡车和运输直升机吞吐物资,做好准备。”
米尔打断了秦璃月的偷懒,秦璃月也只好垂头丧气的从树上跳下,小跑着去找安东尼奥,往东跑了没一会儿,她就看到安东尼奥蹲在树后,看着平板电脑里的地图,秦璃月凑了过去,也跟着看了起来。
普里皮亚季的地图上,米尔标记了市区内的一家文化馆,在无人机的侦查中,热成像录像能看到很多热源,密密麻麻的聚集在文化馆四周,大量骑士盾的佣兵在忙碌着什么,转到正常的录像后,秦璃月看到他们正在搬运物资在卡车上。
“他们在转运,我们得靠近查看他们在运什么东西,然后标记位置,让伊万们搞定。”
安东尼奥说着收起了平板电脑,带着秦璃月率先往普里皮亚季市区内赶去,谁也不敢确定骑士盾安保公司的家伙们在搞什么鬼,如果是武器弹药还好,要是塔崩毒气,那就不好玩了。
转而步行的秦璃月跟在安东尼奥身后,安东尼奥不紧不慢的在前面带路,似乎并不着急,秦璃月也乐得轻松,她关闭AK105突击步枪的保险,在树林间漫步,不一会儿身后的米尔和田口云山就追了上来。
“怎么慢下来了?”
田口云山跑过来问道,安东尼奥看也没看他举起左手抓着的盖革计数器,盖革计数器嗡嗡的震动声让田口云山闭了嘴,秦璃月见到那和闹钟一样震动的盖革计数器,不由得赶紧捂住自己的防毒面具,知道没什么用,但还是想这样做。
在绕过两片高辐射区后,在下午两点半,几人缓步的走进了普里皮亚季市区,没有骑士盾的侦察兵和路卡,天上的直升机和蜜蜂一样一趟一趟的前往文化馆,秦璃月看着天上忙碌的直升机,它们都吊着什么货物,而且急匆匆。
“真忙啊,不知道骑士盾的家伙们算不算打工人。”
秦璃月自说自话的吐槽着,她不是很理解骑士盾安保公司的运作方式,有机会抓个倒霉蛋好好审问一下,她想着,跟随其他人在居民楼和建筑中穿行,又或者边躲避着天上的直升机,边穿过街道,往文化馆的方向而去。
让秦璃月奇怪的是,他们没有遇到任何地面上的骑士盾佣兵,似乎他们没有人担心会有人渗透进来一样,直到几人一路赶到文化馆附近两个街区,他们才看到第一支骑士盾安保公司的巡逻队。
不过这群家伙显得很不专业,急匆匆的坐着吉普车就离开了,根本没有在意墙角蹲着的秦璃月四人,几人看着骑士盾佣兵慌里慌张的样子,不太明白他们在干什么,米尔看着周围的地形,也没时间和去处来安全的抓俘虏审问了,只好继续前进。
顺利到令人诧异,秦璃月和几个家伙没怎么躲避,就爬到了正对文化馆西南方的公寓楼里,米尔和田口云山决定留在二楼,去一楼埋设完诡雷后,在二楼作为支援点,秦璃月和安东尼奥去顶楼,查看文化馆外的佣兵们都在干什么,寻找下手机会。
秦璃月倒是对此无所谓,在米尔递给安东尼奥一把现代化改装的SVD狙击步枪后,秦璃月就从下至上,逐层清理着有开着门的房间,以免几人部署的时候,有人在公寓楼内出现,给大家来上几枪。
出人意料的是,就连文化馆周围的公寓楼里也看不到骑士盾的佣兵,本以为会血战一场,或者起码是要碰上个巡逻队,然后近身战之类的烂事,秦璃月没想过会安全的通过大片市区,更没想到几人没被发现。
“这躺活儿.....是我这么多年来最顺利的一回。”
安东尼奥也觉察出不对劲,他陪着秦璃月来到顶层十楼,一同轻手轻脚的拉动桌子说道,秦璃月也感觉有些过于顺利了,她警惕起来,按照以往自己的倒霉程度,多半是潜入一半或者办完事之后被发现,从而被人追的像条野狗一样。
坐北朝南的文化馆外突然热闹非凡,秦璃月稍微往那边看了看,安东尼奥就拉着她往后退,让秦璃月帮他布置狙击阵地,秦璃月估算了了下公寓楼到文化馆的距离,也不过二百多米,不至于搞的那么严肃啊。
“一看你就不想帮我,算了,你把我枪拿走,我背包里有六十发弹鼓,都装满弹了,你拿走,然后自己找位置吧,说不准我们还要和他们打一场。”
安东尼奥看秦璃月不想帮忙的样子,也就没有再找她,他把背包和ACR突击步枪扔给秦璃月后就不再理会她,专心致志的去假设桌子,将现代化SVD狙击枪摆好。
秦璃月在安东尼奥背包里取出两个六十发弹鼓,把背包扔在安东尼奥脚下,跑到公寓的另一个房间,挪过沙发,将沙发抵在窗户下面,秦璃月骑着沙发扶手将ACR突击步枪架在沙发靠背上,透过ACR突击步枪上的ACOG瞄准镜向文化馆看去。
文化馆外的广场上停着十几辆卡车,周边堆积着武器和弹药箱,骑士盾的佣兵们正在利用叉车将一些熟悉的集装箱放在卡车上,秦璃月仔细的看去,那上面黄色和黑色的标志,不是塔崩毒气是什么?
“伙计们,证实了,是塔崩毒气罐。”
秦璃月说着,大拇指一推,将ACR设置为全自动射击模式,但她没有开枪的打算,一是对面人太多,二是没有必要,确认这里有塔崩毒气就行,至于寻找黑猎犬1-1的家伙和安德森,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在这蹲一段时间,应该会有所发现。
“冠军,录像取证,足轻把最后一个无人机放飞,挂上打击信标,投放到文化馆楼顶,枪架寻找有没有目标人物出现,我们在这等到天黑,然后去看看有没有值得我们动身的。”
米尔安排着计划,大家都开始有条不紊的行动起来,秦璃月利用ACOG瞄准镜,在文化馆每一层建筑的窗口进行观察,文化馆外部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但是内部却热闹的不行。
几乎每个窗口秦璃月都看到有骑士盾的佣兵走过,一些带着防毒面具和防化服的人员在进进出出,文化馆内部也有着噪音很大的机器在运转,只不过秦璃月没有看到什么更多有价值的目标,她耐着性子,去看向广场。
广场上的骑士盾佣兵还是在往卡车上装载塔崩毒气罐,那密集的毒气罐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天上的各型号直升机或悬停,或降落,一片忙碌的运载人员是塔崩毒气离开。
“不知道他们会带着毒气去哪......”安东尼奥在耳机里说着。
“大概发往世界各地,既然在普里皮亚季有塔崩毒气工厂,那肯定在世界各地普通人无法进入的地方也有。”田口云山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先不管他们,投放打击信标后我们隐蔽下来。枪架,有什么发现吗?”
米尔问着秦璃月,秦璃月先简单回应了句没有,然后眯起眼睛看向从东北方开过来的车队,那是由英国装甲车组成的车队,中间掺杂着卡车和一辆奔驰吉普车,车队缓缓停到广场中央,卡车上的骑士盾士兵纷纷跳下来开始警戒。
“伙计们,有些不对劲啊,骑士盾来支援了?”
秦璃月低声说着,她把目光看向中间的奔驰吉普车,那上面肯定坐着大人物,要么也不会有这么多骑士盾佣兵和装甲载具护卫,她盯着那辆吉普车,双手握紧了ACR突击步枪,想看看是谁从里面出来,然后按着耳机说道:
“注意,有车队靠近,人员很多,中间的奔驰吉普车可能有高价值目标,我......”
“枪架,你的声音还是那么甜蜜.....”
耳机里突如其来的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让秦璃月为之一震,几人的频道被黑入了,秦璃月几人都没有回复男人的话,秦璃月更是盯紧了奔驰吉普车,然而耳机里又传来让秦璃月熟悉的男人声音。
“好久不见啊,朋友们,或者说,以前的朋友们,还有枪架,我应该感谢你在土耳其的楼顶的抵抗,让我的脸变成一堆烂肉。”
秦璃月听着男人的话,瞬间明白他是黑猎犬1-1的队员,但是是谁自己有些听不出来,男人的声音沙哑且带着不明原因的颤音,喘气的声音沉重且带着痰一样呼噜呼噜的,秦璃月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他是谁,也就没有说话。
在几人的沉默中,秦璃月收起ACR突击步枪,快步跑到安东尼奥身边,催促他收拾东西撤离,既然通讯能被黑入,那么几人的位置一定暴露,不过耳机里的男人却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你们能追到这,老朋友们,果然在队长的预料之中,枪架,安托万被你和舞者抓了,斯坦纳也让你炸死了,千禾永一做梦也想不到会因为没武器用而被你干掉。你是不是以为我也死了?”
秦璃月依旧没回话,她把ACR突击步枪还给安东尼奥,和拽着背包的安东尼奥一同往楼下跑,耳机里的男人突然冷笑起来,他先是小声哼哼,然后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直至癫狂,他的笑声震得秦璃月耳朵发麻,笑声又尖又细,好像古代的公公。
在跑向楼下的时候,秦璃月听到周围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大,她顿感不妙,拼命的往下冲去,耳机里的男人笑了一会儿,紧接着阴恻恻地用他诡异的嗓音说道:
“谢谢你让我死了一回,让我的脸,我的身体,我性别不再完整.....枪架,没想到在这鬼地方能碰到你,算是上帝给我机会让我复仇......”
实在忍不住他鬼一样声音的秦璃月,按住耳机骂道:
“你能闭嘴吗?你的声音好像被阉了的口粮猪,听着我浑身发痒,怎么?你妈生你的时候给你喉结当脐带了?一个男人讲话像没橡果一样,我听不出来你是谁,我也懒得问你是谁,懂了吗?蠢货。”
被秦璃月骂完的男人在耳机里的声音听起来尖锐无比,他声音颤抖起来,那尖锐的嗓音更是刺痛几人的耳膜,他好像被人踢了下身,气急败坏的在耳机里大骂秦璃月一通。
秦璃月倒是无所谓,达利亚大剧院的话术总是有效的,不过她回想了一下,稍微猜到了是谁,带着些许法国南部口音,说话总是拐弯抹角的,但是声音听起来很娘娘腔,又让秦璃月有些不确定。
跑到了二楼和米尔汇合后,米尔指着秦璃月的耳机,让秦璃月继续套话,然后大手一挥,这次任务进行不下去了,先撤离普里皮亚季再议后续。
安东尼奥和米尔在前方带路撤离,田口云山拽了把秦璃月的背包带,让她跟上,然后也追着两人而去,秦璃月回头看向广场,奔驰吉普车被佣兵挡住,大群佣兵护卫在奔驰吉普车边,秦璃月哼笑了声转头就跑,然后打断了耳机里还在诅咒秦璃月的男人。
“告诉我你是谁,没卵蛋的东西。”
“我是谁?我是谁!你竟然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嗯?!健忘的婊子!土耳其的天台!你用碰炸手雷炸死斯坦纳的时候我就在场!”
“那又如何?你嗓音跟被掐住嗓子的公鸭一样,怎么?你是土耳其叛变的狗屎?还是黑猎犬1-1那群杂种?哦,不好意思,我认识黑猎犬1-1的王八蛋们,他们没一个说话的声音像你一样夹着两条腿,哈哈。”
秦璃月冷着脸嘴上不留情,她紧跟在田口云山身后,抬头看向天上飞来飞去的直升机,运输机们已经开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各个型号不同的武装直升机和攻击直升机,秦璃月皱起眉头,事情要不对劲了。
耳机里的男人彻底被秦璃月激怒,他丧失理智一样在耳机里大吼大叫,秦璃月两眼淡漠的听着他鬼叫,动作丝毫不慢的跟着众人翻过矮墙,一路向西。男人尖细刺耳的声音在嚎叫过后变为怒吼,他娘里娘气的声音把其他几人逗乐了。
“你今天必须得死!你今天必须得死在普里皮亚季!枪架!记住!我是黑猎犬1-1的帅哥!”
“嗯?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黑猎犬1-1叛变是该死,可帅哥的长相和身材外加声音都是天生做演员的料好吗?我怎么不记得我在土耳其把帅哥变成阉人了?”
秦璃月笑呵呵的回答,她其实已经猜到了大概,当初在天台上,她用RGO手雷丢向对她扫射的黑猎犬1-1人群,RGO手雷当场把斯坦纳炸成两节,后续情报部说自己还干掉了一个黑猎犬1-1的队员,但是分辨不出来是谁。
结合刚才耳机里这家伙的话,秦璃月稍微回想起来人群里是有帅哥在斯坦纳旁边,说不准他也被RGO手雷波及了,现在一想,情报部那帮吃干饭的真该死啊,黑猎犬1-1还剩下多少人他们都分不清。
杀没杀死都调查不清楚,有时候情报部的废物都不如垃圾处理队的情报多!秦璃月回想着在天台时的场景,可后来因为空对地导弹炸塌了楼房,秦璃月也摔了下去,她想不起来谁都让自己炸到了。
在男人呼哧带喘的诅咒中,秦璃月稍微感觉这人可能是帅哥,也有可能又是节点网络或者黑猎犬1-1搞的把戏,她不敢确定,在她印象里,帅哥这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帅哥这家伙吧,人长得颇像是年轻的法国男星阿兰.德龙,但是成天色眯眯的看秦璃月的胸口和叶娜的屁股,时不时还总去其他垃圾处理队和基层士兵女兵宿舍乱转,语言下流且让大家反感。
不过帅哥以前是法国DGSE(法国对外安全总局)的外勤特工,擅长情报收集和渗透与暗杀,同时对近距离作战和水下作战很有研究,如果这人不是典型的花花公子,外加上嘴里总是不干不净的,说不准秦璃月会多在意一下这个人。
毕竟在很久一段时间,秦璃月觉得老外长得都一样,就像他们看秦璃月、朴金秀和宫田栗子在一起走路,他们有时候也分辨不清一样,和帅哥相处久了,秦璃月只能想起这家伙让自己反胃的事情,平时也没有什么交集。
正当秦璃月回想着黑猎犬1-1帅哥的事,耳机里那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又再次传出。
“果然你不记得我了,我当初如此的追求你,你也不接受我的爱意,着实令我伤心,枪架,你拒绝我多次,但我从不放在心上,只会认为自己不够努力,作为亚洲人,其实你做的已经很不错,尤其是你把我的......把我最宝贵的东西夺走了!”
“啥啊?蛋啊?我不知道啊!你是不是帅哥都另说,你上来就说我抢你东西,我抢你啥了?你老婆?哦,说不准,嘿!你老婆真棒!”
秦璃月面不改色的继续嘲讽着耳机里的男人,现在她已经能确定男人就是帅哥了,不过这家伙怎么声音这么细?娘娘腔就不说了,还哆哆嗦嗦的,还说自己夺走他最宝贵的东西,最宝贵的......哦......
恍然大悟的秦璃月一脸玩味的笑容,她又一次打断耳机里抓狂的帅哥。
“你是说,我把你的蛋炸飞了?”
“去死吧!枪架!你去死吧!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恼羞成怒的帅哥结束了通话,秦璃月几人哈哈大笑,然后不约而同的扔掉了耳机,既然通讯已被黑入,那就没有必要再戴着了,反正平板电脑也能和乌拉尔基地联系,已经暴露的众人也不需要再躲躲藏藏了。
秦璃月心情大好,黑猎犬1-1的人约痛苦,死的越多她越开心,本就撕破了脸皮,秦璃月便由衷的享受着帅哥的不幸,她没想到帅哥会活着,也没想到自己的手雷把他的福袋变成附带伤害弄没了。
安东尼奥在前面毫无顾忌的哈哈狂笑,米尔也一个劲儿的耸着肩膀乐个不停,帅哥凭着一张脸瞧不起其他队伍的队员,尤其瞧不上帕鲁诺,因为帕鲁诺可怖的长相在帅哥看来就不像是人类,人类就不应该把自己的脸搞成这副德行。
秦璃月想着,或许帕鲁诺知道帅哥没了蛋,而且听帅哥的说法,估计也被秦璃月毁容了,他一定会很高兴吧,秦璃月大为痛快的奔跑着,之前积压在心底的情绪突然畅快了,和田口云山的不对付也不复存在,她勾着田口云山的肩膀大笑。
然而,他们的笑声很快就被从后方天空的螺旋桨声音盖住,秦璃月几人回过头,一架AH-1Z“蝰蛇”攻击直升机从公寓楼后冒出,它一路越过众人头顶,又在几人面前两百米处转了个圈,向着大家扑来。
这下再也没有人能笑出声,秦璃月推着田口云山跟着米尔和安东尼奥钻进周围的建筑里,一排火箭弹“轰轰轰”地接连炸在几人刚才的位置,随之,AH-1Z攻击直升机上的机炮噗噜噜打来一片弹雨,紧随着几人的身后爆出一团团烟尘。
秦璃月顶着田口云山的后背,将他推进了建筑一楼,两人的腿绊在一起,咕噜噜的摔倒在地上打滚,田口云山灰头土脸的爬起来,看到秦璃月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耸肩,赶紧扶起秦璃月想看她是不是受伤了。
谁知秦璃月咯咯咯地笑个不停,眼泪都笑出来,田口云山骂了秦璃月一句疯女人,跑去查看米尔和安东尼奥的情况,秦璃月笑的肚子都疼了,她揉擦着眼角的泪水,拍拍身上的尘土,然后继续笑着对其他人说:
“哎,我们要不然回去把帅哥干掉吧,他要是毁容了,还没有了蛋蛋,那这种事我必须要看到啊!我后半辈子想起这件事我都能笑出声啊!”
“你真应该去看心理医生了!”安东尼奥喊道。
“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清楚你在想什么!枪架!跑路啊!”米尔推开要扶起自己的田口云山,边骂着边起身说。
“嘿嘿......人家好奇嘛~”
秦璃月笑着挠挠头,端着AK105突击步枪,便跟上了几人逃命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