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呆愣愣的站在那儿,不知云里雾里,
那邓元觉略一错愕随即恍然,不由得大为惊诧,也为自己这小兄弟的福缘深厚赞叹不已,同时也为自己将来之行多了一丝期待。
那屠龙手孙安则是惊异连连,甚至要怀疑自己这些年的江湖白跑了,
几日接触下来,孙安早就对武松有所了解,其人言行怎么看也不可能出身豪富,何来今日阵仗?
三人一时都是不发一言,那边连连齐喊两声:
“恭迎二爷回家!恭迎二爷回家!”
此时武松才如梦初醒,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还是那邓元觉哈哈笑道:
“武松兄弟先叫他们起来带路啊!咱们只管跟着往前看看不就知道究竟了?”
然而那两队黑衣人起身之后,只有两人前面两侧带路,其他人却分列两行,整齐的护卫在三人两侧,跑步向前,将三人时时护在正中间。
行不及远,又有两队黑衣人,同样三声齐喊:
“恭迎二爷回家!恭迎二爷回家!恭迎二爷回家!”
如是者三,那队伍已是前后不见首尾,三人在中间走得恍若大将军,又恍若王侯,此间气势之盛,连那隐有猜测的邓元觉也不由得越发严肃,那孙安更是眼中异彩连连,不知作何感想。
时间似乎过的尤其缓慢,仿佛一眼千年。
终于到了队列尽头,一副富贵打扮的武大郎,哦,不对,是武员外,和一身锦绣的武夫人并肩而立,那武员外早忍不住翘脚扬首,只恨不能身高十丈,早早得见自家兄弟。
“兄长?兄长!”
惊喜交加的武松大叫连连,仿佛倦鸟投林,又好比幼鸟争亲一般,一阵风似的急冲过去,紧紧跪抱着自家兄长!
那脸上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
良久之后,武松轻声说道:
“哥,我饿了,想吃炊饼。”
武员外轻轻拍着自家兄弟宽厚的肩背,轻声说道:
“好!好!好!一直给你留着呢!热的!”
那一刻,恍若十几年前,
一个半大孩子不及擦去脸上泪水,
从怀里掏出不知被咬伤多少次才从野狗嘴里抢来的炊饼,
看着自家弟弟狼吞虎咽的样子,
他笑了,笑的很骄傲,
笑的忘了自己好久没吃过东西了,
炊饼真香,好想吃一口啊。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那武夫人哽咽着笑道:
“瞧瞧你俩!眼泪咋还擦不完了呢!净是在这儿害人!坑的我也眼疼的厉害!赶紧起来!叔叔还有朋友在呢!”
待众人见礼各自介绍之后,便一起去那武家酒楼,到了地方,只见门口早早贴了一张红底黑字通告:东主有喜,今日暂歇。
上楼进了雅间落座,早有伙计小厮端着各色酒肉将那好大一张桌子铺的满满当当,
席间武员外好似变戏法一般,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个炊饼,挤眉弄眼的递给武松,
惹的武松笑个不停,只是笑着笑着那眼泪不知何时又流下来了,气的武夫人对着武员外一通猛捶,一干人等看的各自唏嘘。
那一夜,武松大醉。
有诗赞曰:
莫道大郎三寸钉,养得八尺威武松。
谷树皮下真丈夫,不负爷娘托付重。
很多年后,清河县改名叫做武县,其中一些传说流传千年不息,渐渐地一些故事也慢慢被越来越多的人知晓,引起无数遐想憧憬。
不知那当年流着眼泪,跟野狗抢炊饼的孩子,把战利品递给自己弟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后来要赚取多少人的眼泪和唏嘘感叹。
翌日,武松一觉醒来,睁开眼并不着急起床,
发了一会儿呆,不知想些什么,
良久之后突然笑起来,一个鲤鱼打挺起身,
旋即感觉不对劲,自己睡的这张床也太香了些!
正疑惑间,只见一个女子端着梳洗物事进来,
见到武松赤着上身站在床上,
忙转过身去,随即却又红着脸将身体转了回来,
看的武松一愣,定眼一瞧,不由得也是脸红,口中呐呐不成言。
只见那女子眉眼如花,纤腰婀娜,俩人呆愣愣对视彼此,
那女子忍不住发笑,抬手掩口却偏忘了手中端着梳洗物事,险险打翻之际,武松恰好一个箭步上前,将将托住。
这下子俩人离得更近了,四目定定相对,
武松只觉面前女子吐气如兰,赶紧闭气不敢呼吸,
那女子看武松一张脸憋得通红,再也忍不住了,
将那梳洗物事往武松手里一塞,掩口吃吃的笑起来,
武松憋了半天气,见她笑的直不起腰,便也龇牙咧嘴一起笑了。
人生最美是初见,若能日日如初见,夫复何求?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注:敬天下如父兄长,如母姐妹。愿深恩无负,幸福安康。
另:老衲无意为谁洗白啥的,也不是什么道德洁癖,只不过总觉得人活一世,得有所为有所不为。写到现在,心情复杂。
不多说了,这个阶段我最需要的是收藏追读和推荐,实话说,没有各位好汉的支持,真的很惨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