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清晨雾气弥漫,泛着些许冷意,容美宣抚司的城门口,一队十来人的队伍,慌里慌张地往外出走。
队列正中的马车内,田甘霖与一名身穿青色襦裙的美少妇对立而坐,年轻的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无奈。
弱...他还是太弱了。
弱到被人随便伸出一个手指头,就能将他们母子碾死。
“甘霖你也不必丧气,你父亲迟早有醒来的那一天,到了那时候咱们娘俩,一定风风光光的回来。”美少妇瞧见儿子耸拉着脑袋,伸出玉手轻拽儿子胳膊,柔声鼓舞道。
田甘霖心中泛起苦涩,不过很快就将其收敛,回道:“母亲放心,孩儿自是会好好等待,只等父亲苏醒,孩儿一定带母亲返还故地。”
话虽如此,但他心中隐隐有种预感,他的父亲很有可能,再也苏醒不过来了。
想到这里,他掀车帘,探出脑袋回头一瞥。
青砖堆砌而出的高大城池,烟雾弥漫,笼罩在云雾之中。城门之上,手持武器,全副武装的军士来回走动,若隐若现,宛若天上仙人。
唉...
重重地叹息一声,田甘霖收回目光,同时冲车夫催促道:“快些赶车,今日日落之前,一定要赶到五峰石宝司。”
车夫道了声“是”,然后挥舞手中马鞭,重重抽打在马背之上。
一刹间,行进速度陡然拔高。
田甘霖仰着脑袋,倚靠在车厢一侧,紧闭双眼,随着马车的摇晃,缓缓进入梦乡。
睡梦之中,他梦到父亲苏醒,力排众议将土司的位置传授给他。
他端坐在土司官厅那把象征权力的长椅上,左右两侧就是自己亲信。
“见过土司!”众人一起跪地呼喊。
人群中,田瞻、田雨霖二人一脸恭敬,迈步往前来。
他笑着起身相迎对准二人一通宽慰。
倏地,二人陡然暴起,抽出腰间长刀,一把将他按倒在桌。
高高举起长刀,冲他脖颈挥落。
“啊?!”田甘霖大叫着惊醒,往前扑入到母亲的胸怀,神情惶恐,浑身湿漉漉的,好似在水中滚过一般。
“又做恶梦了?!”美少妇轻轻拍了拍儿子的后背,一脸心疼地问。
田甘霖瞪大双眼,重重喘了两口白气,艰难挪动脑袋。
那长刀落到脖颈的身上的感觉,是那般真实,在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真的死了一样。
还不待他喘几口气,车队忽然停止,田甘霖眉头一皱,探出脑袋往外一瞧。
一名名身穿黑衣,手持钢刀的健硕汉子,快速围拢上来。他们见了车队,也不废话,挥舞雪白的长刀,对准车队中的随行砍去。
“啊?!”
“杀人了,杀人了...”
只片刻间,鲜血四溅,惨叫声伴随着浓郁的血腥味,传了出来,刺激着田甘霖的神经。
只见黑衣人们动作整齐干练,招式狠辣,刀刀直逼要害。
几乎每一刀落下,都会在黑衣人的身上,飘出一道血色梅花。
美少妇早已吓得六神无主,捂住头发“哇哇”的怪叫起来。
周围黑衣人大笑两声,迅速清理完杂鱼,踩着一地的尸体,逼近正中马车。
强忍住恐惧,田甘霖搀扶着马车的车边走下,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胆敢围攻我的车队,真是好大的胆子。”
“哈哈哈...”众黑衣男子怪叫出声,纷纷用看小丑的目光看向田甘霖。
死到临头,竟然还想着用身份压人。
田甘霖小脸憋得涨红,指着后边一辆马车,哀求道:“只要你们肯放过我们母子,这些财宝通通都是你们的。”
一名身穿壮硕的汉子上前一步,阴沉着声音道:“杀了你们母子,这些财宝也是我们的。”
忽然,那壮硕男子话锋一转,笑着拍了拍田甘霖的脸颊:“不过我有好生之德,只要让里边的那女人,好生服侍老子,说不准老子善心大发,就饶了你这野种一命。”
“要去让你老娘去!”田甘霖瞬间血红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握紧拳头朝那汉子打去。
汉子冷冽一笑,反手抓住田甘霖的手腕,抬脚往前一踢,重重落在他的胸膛。
田甘霖只觉胸口传来一股巨力,身子往后倒退,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哇”的一声,呕出一口血液。
“既然你这么着急找死,那老子就成全你!”壮硕汉子两步往前,一把揪起田甘霖的衣领,高高举起长刀,顺势劈落。
“不要!”马车内的美少妇听得呼喊,当即掀开帘子跳了出来。
因为激动,被襦裙包裹的傲然身材,略微颤抖,瞬间引得周围的黑衣人眼前一亮,纷纷朝她投去如狼般目光。
美少妇小脸微白,但为了儿子的性命,只得迈步走到黑衣壮汉跟前。
壮硕汉子笑道:“夫人果真是个聪明人。”
“母亲,别答应他!”
田甘霖不甘心母亲受辱,激动地叫喊出声,壮硕汉子顶起膝盖,迅猛对准田甘霖小腹就是一顶。田甘霖疼得五官扭曲,嘴角流出血水。
壮硕汉子一把揪出他的头发,将脸凑上前去,一脸凶狠地说:“小子,想活命就给我老实点,否则老子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死得很难看。”
美少妇哭得梨花带雨,上前抱住壮汉求饶:“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儿子,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壮汉一把松开田甘霖的头发,然后转身看向娇小可怜的美少妇,伸手勾起她白嫩的下巴,夸赞道:“好一个楚楚可怜的美人。”
说罢,他在田甘霖屈辱的目光下,将美少妇扛在肩上,悄然往一侧的小树林中奔去。
到了地方,壮汉找了处草坪,小心翼翼地将女人放在地上,然后一把她的扯开衣襟。
粉红的肚兜贴裹在白嫩的身子上,女人的幽香混合着热气,立时喷涌出来。
壮硕汉子瞬间血红双眼,化作一头饿狼扑食过去。
紧接着,一段不可描述的声音渐渐响了起来。
美少妇紧闭双眼,双手捂住红唇,强忍住内心苦楚,默默忍受这一切。
她只当是做了个很长很长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