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似锦,流星划过天际。
飞碟在地面迫降。
碾压死了两个人,一个老人和一个少年。
【怎么办?】
【赶紧修复好,我们要赶紧走——】
外星人的交流波动响起,一个个金属快速的组装着,以残留的一点点物质为核心用金属和机械修补人类的身躯。
确认修复好了两个人之后,外星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重新驾驶着UFO,直接一个空间跳跃消失在了这颗星球之上。
但是它们使用的空间跳跃却在这个本来就不是很稳定的世界上空撕裂开了一个非常巨大的空间裂缝。
以它们的认知,像是空间裂缝这种东西是会很快就关闭的,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的关注。
事实上,确实是和它们预计的一样,空间裂缝快速的合拢,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只是前提是要忽略从裂缝之中以刹那速度逃出来的那些身影。
——
地面上,躺在地上的人影微微皱起眉头。
未知的灵魂出现在这个世界,融入了机械的体内,吞噬了原本就不多的灵魂。
融入了机械核心之中。
在机械核心之中开始以极快的速度运转起来。
一段人生在脑海之中浮现。
某日某时,脑海之中出现了另外一段人生。
清晰太清晰了,清晰到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以谁为主也很清晰,以占据这具躯体的灵魂为主。
脑海一片清明,且思绪无比清晰。
记忆吸收完全之后,可以确定这个记忆非常真实,把一个人从记事起到十七岁的人生完全的给展现在自己的面前。以第一人视角。
熟读穿越小说三百本的他隐隐约约在心中也出现了一个猜想。
穿越了。
真的吗?我不信——
睁开眼,一片空旷的星空浮现在眼前。
如此清澈的夜空是真实存在的吗?
为此陷入沉思。
按道理来说,可能在其他什么空气比较干净的地区可以看得见,但是在自己生存的大国三流工业城市而言,基本上不可能。
全年最清晰的一次也就是朦胧的看到一点点星光,只手可以数的过来。
虽然自己并不是天天晚上抬头看夜空,但是从小到大二十多年的他可以打包票,绝对没有见过面前如此清晰而繁星似锦的夜空。
不对,自己现在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吗?!我现在在哪里?这是怎么回事?!
莫名心中一紧,转头一看。
夜风微凉,皓月清亮。
广袤人间,无尽喧嚣。
位于城市边缘,树枝随风摇摆,近处灯光稀疏。
在喧闹的人间,这个公园在夜间就好像是宁静的世外之地。
五感出奇的清晰。
仔细的去听,能够听到数百数千米外人间不夜繁华的喧嚣。
莫名其妙感觉自己现在好像有点不对劲。
不过相比起穿越这种事情,五感的灵敏就不算什么了。
这是哪?
等等,我好像知道这里是哪里了。
东小町镇生活公园。
刚才在自己“眼”前播放的名为狮子神皓少年的记忆之中出现过的地方。
根据记忆和面前的画面一一拼凑,嗯,就是这里。
“穿越了啊,一点实感也没有。”
感觉就是脑袋里突然出现了一段人生。
一段从小到高中生十六岁的人生。一个名为狮子神皓的少年的成长历史,一个无趣的人生纪录片。
而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出现在了另外一个世界。
摸着额头。
撑着地面缓缓起身。
摸了摸衣服。抚平褶皱,提了提衣领,整理了一下衣着。
嗯,是记忆里那个少年最后的衣服。也没有少什么东西,手机和钱包都在。
摸了摸后脑勺,没有感觉到痛。
看看有没有突然丢什么东西,怎么突然的就这么倒下了?
按照自己躺在的样子,即便地上是草坪,突然倒下应该也会感觉脑壳痛,甚至流血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什么都没有。
确认了一遍后深呼吸一口气。
这里是?
周围的树木缓缓浮动,好似有大风吹拂而过,但是仔细一看却又没有什么感觉。
这个少年也就是闲暇无事的时候外出游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凉了。
既然自己穿越到这个家伙身上,那么这个家伙很明显就是凉了嘛,不然还能怎么说?就算不是凉了,现在自己占据对方的身体,那么对方也差不多就是凉了。
而且还是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要不是头上完好,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有谁给对方后面来了一个闷棍。
而少年体内的灵魂也是很懵逼。
和小说之中写的不同。
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非常的清醒且清晰,没有任何痛苦,虽然没有和这个身体的记忆无缝衔接,但是却也是能随时调动这个少年的记忆出来。
两段人生主次分明,记忆的无比清晰。
就好像两部电影储存在了脑海之中。
要说他以谁为主,那当然是会以时间长的那段为主。而且他也完全没有想要以少年记忆身份为主的想法,看少年的记忆就好像看一个无趣的电影一样平淡。
虽然自己的人生也没什么精彩的地方就是了。
而即便是以时间长短的记忆来决定谁是主导,那也是来自大国的他为主导。
仔细的回忆着人是怎么凉的。
莫名其妙感觉少年记忆最后的那段时间好像出现了什么奇怪的画面。
思考之中感觉头脑有一些混乱,很快就浮现了一个画面。
好像是....UFO?!
哈,开什么玩笑呢。
四下看了一圈,UFO是没有看见,人到是看见一个。
隔着大概十米左右的距离,地上还有一个老爷爷躺着。
同样是非常平整的躺在地上,要不是有自己作为亲身的体验,甚至会怀疑对方是单纯的躺在这里睡觉而已。
靠近了几步,隔着一段距离。
“呐,你好,你还好吗?”蹲下身好奇的询问着:“在这里睡觉会太凉了吧?会生病的哦。喂,喂!”
但是有点不太敢靠近。蹲下也足足有隔着四五米远的距离,远远的呼唤着。
毕竟来自4202年,像是碰瓷讹人的事件在网络上是一片一片的。
但是心里的某种东西又让他有一些不安,没有人希望见证不好的事情发生,前提是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牵扯到自己身上。
轻轻地询问着。
呼唤了一段时间,并没有得到回应。
寂静的夜晚,空无一人的公园,一个看面相非常老迈的老者,躺在地上,无论怎么呼唤都没有反应——
有一些紧张也有一些害怕。
不会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