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终驾车行在去往长沙郡的大道上。一路停停歇歇,路遇人家就付钱饱餐一顿。一直到第五日的下午,才来到了长沙郡的洞阳山。将马车驶入山下的一处马厩,里面喂着很多马,外边也停了几辆无厢的大平板车,一看就是拉货用的车。两位过来牵引马车的壮汉对韩终行礼后将马车牵走。紧随后边的白鹿赶上来一直跟随在韩终的身边。韩终带着一行人寻路上山。
古诗云:洞里有天清且幽,云山烟水一齐收。松为伴也鹤为侣,石共居兮鹿共游。何处更求真阆苑,此间便是小瀛洲。世人不识壶中药,浩渺乾坤任自由。
顺着一条弯曲陡峭的石阶小路,通往烟雾缭绕山的深处。两侧古木参天,千百年的古松其型各异,姿态万千。花草缤纷,鸟语花香。虽说一路劳累,临如此仙境,小冉与瓶儿都显的眼睛不够使,美景看不过来,满是新鲜感。一旁的闲公子也是懒散的跟在后面。韩终拉着夫人一路引领着大家向上走。后面跟着他那只白鹿,时不时在韩终身边蹭着他的衣角。
这山路也不是太长,约么算来,也不过是半山腰的样子。前面来到一片开阔地,这里出现一个不太大的洞口,上书洞阳隐观天。跟随着韩终进入到山洞,山洞的两侧和洞顶全都是石钟乳,形态各异,太阳自洞口上面非常隐蔽的一个小洞口射入一束光来,照的这洞中的走廊非常的明亮。此洞口定是向南开,因为非常的向阳。
走了几十步有余,洞中突然开阔,好大的一个山洞,山洞的正中有一个小潭,小潭不大,方圆数十米。潭岸边有几层台石,围着一个小泉,而潭中的溪水便是从这几层台石中的小泉流出汇聚而成。而潭中也一定有暗流,通往山外,因为潭中的水始终保持了不变的水位。小潭四周,种了很多的花草,还有几棵桃树,花期刚过,上面还没生出果实。
向上看,小潭正对着上面一小块天空。这通天的洞口也不大,比潭水面小不少,遇到雨雪天气,雨雪会直接落在这潭水中。洞口上面四周是苍松翠柏,洞中可与日月同辉。在这洞中观天,真是别有洞天。洞中有洞,周边有好多小山洞相连,里面洞与洞之间也是四通八达,形成了网络。好一片世外桃园。围着洞厅之内一圈,建有八个丹炉,按八卦的位置排放。每个丹炉,配有八名童子。炉火在丹炉中燃烧,童子轮流在一旁煽火。有的童子在清洗,有的童子在研磨,有的童子在往炉中加丹矿石,有的童子在劈柴,还有的童子在练功。每一位童子,看上去都有武学上的修为,健壮有力。每个丹炉旁,也都有一个小草亭,亭里有方毯,有长几。有的童子跪坐在方毯上查丹方。见韩终带三个人进来,都没敢上前打扰,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真是世外的一个仙境。
这时候,有两名与闲公子年纪相妨的少年跑过来,见到韩终很是亲近。
“父亲大人,你回来了?”两名少年高兴的说道。
“韩乾,韩坤,来,为父给你们介绍。”韩终拉过两名少年到夫人的跟前。
小冉与母亲都呆呆看着来到眼前的这两位少年。
父亲大人?为父??韩终与两位少年的称呼让小冉与母亲分别震惊在了那里。
“这是我们的儿子??”韩终的夫人上前拉住两个少年仔细的上下观看,用手去摸他们的脸。“这就是我们的儿子?想死为母了。”韩终夫人一把抱过其中的一个孩子痛哭了起来。
“大父,母亲,这,这是怎么回事?”小冉一脸的雾水,一时反应不过来。怎么突然之间母亲和大父都将两位少年唤作儿子?
看到这里,闲公子嘻嘻笑道:“韩终啊韩终,为了你的商业帝国,为了你追求的权势,你分裂夫妻儿女的亲情,扮做老仙翁四处招摇撞骗,就是为了得到大王的赏识,中年的你扮做老年的仙翁,貌美的夫人变成了你的女儿,女儿变成了你的孙女。为了教两个儿子从小学习本领,让他们紧随在你的身边,却让夫人承受这骨肉分离之痛。你是个自私自利,唯利是图,贪恋权谋,不仁不义之人。”
“为了我韩家出人头地,这所有的付出又算得了什么。这就是我的世界,我是炼丹界的王。”韩终张开双臂,向着洞顶的天空霸气的喊道。
小冉与母亲和瓶儿惊异的看着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闲公子,你说,当今世界,炼丹方术者数以千万计,能扬名者才寥寥几人?巴怀清算一个,巴怀清虽然不是以炼丹为主,却因手中把持着天下的朱丹矿而富甲天下,徐福算一个,卢生与侯生加一起不及一个,这长沙郡洞阳山的我韩终算不算一个。巴怀清若为第一人,徐福却与老夫可争第二。它徐福却因是鬼谷子的关门弟子而深得秦始皇的重用。而我凭借的却是我一已之力。“韩终一脸的自豪,言语中却又充满了不甘心。
闲公子微笑着点点头。
“大父?父亲?我该叫你什么好呢?我们好好的一家人,为何要变成这样。“小冉痛哭着问韩终。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这里修炼,这64名仙童也早已经换了几批,成熟的仙童培养到壮年,每个都花费我不少的时间,精力与金钱,我再派他们去九州各地为我销售丹药,传播我韩终的仙名,为得就是有朝一日能得到当朝大王的赏识,与巴怀清和徐福一样,摆脱这方士术士与商人的身份,效忠于朝堂。因为我越来越明白,钱虽然越赚越多,却永远不及得到权势。”
“小冉啊,这天下除了巴怀清,为父我也是富甲天下。她巴怀清的财富是天下的第一,我虽不及他,却也是你几生几世享用不尽的。你是我唯一的女儿,这无尽的荣华当然也有你的一份。”
“闲公子,老夫看你与小冉郎才女貌,小冉也对你很是喜欢,不如天做之合,老夫就把我这炼丹的商业帝国交给你与小冉管理如何?”韩终紧盯着闲公子说道。
“多谢韩老仙翁能赏识我闲命长,我视小冉为小妹,不敢高攀。你这商业帝国对我来说却也没什么意义。我不懂钱,也不喜欢钱。至于你口中的权势,在我的眼里也不怎么值得拥有。非常感谢老仙翁能带我到这仙境一游,在下已是非常的满足了。”闲公子一脸丝毫没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样子。
这时候,有只白鸽从洞顶的天口飞入,缓缓的落到了韩终的手里,韩终从白鸽腿上的小竹管子中取中一根小竹签,只见上面书到,大王有诏,韩终进见。
“哈哈哈哈,老夫终于等到了。我咸阳的手下发来情报,大王诏我进朝面圣。我韩终的时代终于来了。”韩终一脸的狂喜。
“韩乾,韩坤,取我的鞍鞯给白鹿佩戴,老夫这就准备驾白鹿去咸阳面圣。我去咸阳之后,把你们的母亲与妹妹安置好,带她们多玩玩,给她们吃遍山珍野味。从此我们韩家不止有钱,还要得权势,争天下。哈哈哈哈!”韩终一声狂笑。这是多年以来他终于盼来的结果,从此终于能向着权势的方向进发了。
“闲公子?”小冉泪眼朦胧,深情的看向闲公子。
“小冉,你能与两位哥哥相聚,可喜可贺啊。又多了两位哥哥疼你了。”闲公子安慰着小冉。
“你能留下来吗?”小冉期盼着闲公子能留下来陪她。相识的时间虽然不是太长,却也生出这无尽的依恋。
“闲公子如果愿意的话,就留下来,让韩乾,韩坤安排。”韩终对着闲公子说道。
“我还是陪韩老仙翁一起去面圣吧,正好我也去认我的怀清母亲。”闲公子说道。
“也好,我这白鹿来时也跑的累了,我们换乘一辆马车,拉着你带着白鹿一起回咸阳。”韩终想到闲公子一直说自己是怀清的儿子,没准儿在朝堂上还真有用处。便想与其一起去面圣,相互好有个照应。
“我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办,我们不顺路,我要去办完一件事情,才能去咸阳。我看我们还是就此别过吧。”闲公子拱了拱手,转身又对小冉拱了拱手。
“闲公子?”小冉上前走进一步,伤心的对着闲公子说道:“公子此去,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了。”
“别这么悲观,有缘定能相见。”闲公子一脸乐呵呵。
“好,闲公子,老夫也立即下山。”
下山的路上,韩终领着白鹿,边走边与闲公子闲聊。
韩终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闲公子啊,老夫有一事不解,不问清楚,老夫实不放心。”
“老仙翁请问。“
“我与那郡守夫人医病之事,我百思有不解之处。还望小兄弟如实相告。“
“在下如果知情的话,定当如实相告。“
“郡守夫人在老夫医治之前,大王派宫中的御医也都来看过,想必是连怀清你们家的仙丹也都用过了。我原本也是抱着试上一试的态度去医治的。医治好当然好了,因为这是把我向大王举荐的最好途径,很容易一战成名。就算是医治不好,那朝中御医也都试过了,我这也不为过,我赌了一把运气。“
“你这不是医治好了么?完全如你所愿,成功了。“
“非也,非也,我等炼丹之人,经过这长年累月的研发,丹药的种类,功能越来越多,效果也是越来越强大。而这暗藏之中的药理,多少还是明白的。这多味药材,哪几味容在一起,会出什么效果那是再清楚不过。寻常的小病,药到病除,那自是不在话下。“
“说这么多你倒底想说什么,不妨直说。“闲公子知道他在绕圈子,便直击要害。
“这次郡守夫人我也是采用上等的丹丸,按照普通病人除热止咳的方法一试,结果却事得其反,使她的病情一夜之间恶化到气弱游丝。想必是因为朝中的御医也用普通之法用过药,又耽误了一些时日,正好赶在我医治之时急剧恶化。也没有了试药的时间。老夫只能使用了回光返照丸来催化郡守夫人体内的余气,举全身之力显回光返照,为我们逃离洛阳城争取时间,我对郡守说使用的是续命丸。我虽有续命丸,但却是只能续命,只能延长死亡前的时间增加痛苦而已,却不能医治病根,来的也慢,所以就采用了回光返照丸。如果当大王与众御医的面,要我说出药理老夫可就露馅了?老夫不想再隐瞒你,所以清盘对你托出。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些什么呢?“
闲公子笑了笑,心想,这老家伙心眼真多,一定是想到了背后的我一定是帮他做了什么手脚。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点什么吧。你的机会是真的来了。“闲公子笑道。
”机会,什么机会,还请公子明示。“韩终满脸的谦虚求教。
“这三川郡郡守夫人得的病叫做传尸,这是一种肺里生的疾病,传染性极强。身边之人都可能会被传染,就连吊丧之人都有可能被传染。“
“此病被公子说的如此可怕,闲公子既然还能说出这病的名称,想必也会有去这传尸病的医治之法,如此说来是小兄弟帮我医好了那位郡守夫人,帮老夫解了围。老夫在这里谢过小兄弟了。“韩终停下脚步,向着闲公子深深鞠了一躬。
“敢问闲公子这病如何医治才好。最好能有可以防御的方法。“
“这正是我要告诉韩老仙翁的。“
“闲公子客气了,往后这仙翁二字是万万不可在公子面前提及了。老夫真的是羞愧呀。“
“此言差矣,你我二人各取所需,你当你的仙翁好了。我自然不会揭穿你。“闲公子看着韩终一脸羞愧的样子甚是好笑。这都装了一辈子了,还能感觉到羞愧,这实属不易了。
“还请闲公子多多指教。“
“得此病者,剧烈咳嗽,胸闷、胸痛、发热、盗汗、全身无力、食不下饭、日渐消瘦,直至吐血身亡。这个病,说来也好医治,我可以赠你一方,一定要加紧制作,然后将丹丸带给大王,岂不是大功一件?“
”这样甚好这样甚好,闲公子的大恩,无以报答,请受老夫一拜。“韩终连连鞠躬。
“我说一遍,你仔细记下。”闲公子说道。
韩终仔细的听着,生怕有所遗漏。
“麦冬60铢、姜半夏9铢、人参9铢、炙甘草6铢、粳米15铢、大枣4铢,阿胶12铢,茜草9铢。按此比例,制作成丸即可,切记。”
“老夫记下了。”
“老仙翁请回吧,记着把丹药炼好,咸阳再见。“
韩终连连鞠躬,目送闲公子下山后,就美滋滋重回洞中去交待炼丹。
闲公子将肩上的飞行滑板取下,跳到了滑板上。滑板冲天而起,飘然而上。随着洞阳山慢慢的远去,一路向西是黔中郡,穿过黔中郡就到巴郡,巴郡的郁山住着濮人,这濮人乃少数民族的祖先,因为濮人在郁山与东邻的伏牛山发现两处盐泉,而成为了秦国最大的食盐生产地,而巴怀清又在这里开采经营着丹砂矿,是丹砂的主要产地而闻名天下。
郁山寨,是天下最大的山寨,方圆几百里。在这里部署着万人的武装,来保护这个商业帝国的安全。当然这也是皇权特许的,在民间私藏兵器为重罪的大秦帝国,这是特例。这里食盐,丹砂,源源不断的被运往全国各地,这里是巴怀清企业最大的生产基地。这里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了她所在的大本营,枳县。巴氏家族生活在枳县,那是她们这个家族的政治中心。而郁山寨自然成为了她们家族的经济中心。而巴怀清最大的远见,就是实现了政经分离,家族不得干涉经营,只分红得利。
郁山的水运非常的发达,他把乌江,酉水与长江连接在一起。
乌江江面非常的宽阔,深绿的江水深不见底。一位头戴银饰,身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少女正站在一条乌篷船尾,划动着小船,她身着一条七彩长裙,窈窕的身材随着船浆摇动。脸似杏花白,腮如桃花红,眉如翠羽,肌如白雪。
闲公子在空中利用暗物质隐身,待落到小船之上后,收起了飞行滑板,悄悄的进入到了乌篷船中。乌篷船的船篷前后都有小布帘遮挡,小姑娘专心的划水,笑嘻嘻的前行,却并未发现船篷之中早已多了个人。离岸边已经不远了,看来这里是一处深水港,岸边停靠着一艘大船,港口的停靠台正好与这艘大船船舷持平,放搭板连接,有多辆马车在往大船上运送朱丹矿石,一辆马车卸完下来,再上一辆马车。
乌篷船来到一侧的小船停靠码头,停靠好小船,姑娘将小船的绳子系到码头的木桩上,然后就要上台阶到岸上去。
这时候,乌篷船中掀帘走出一位少年,正站立在小乌篷船头,风吹衣襟,潇洒飘逸。
“咦,”姑娘好奇道:“你是哪家公子,偷偷进入到我的小船上。”
闲公子一个纵身跳上了码头。
看着姑娘笑了笑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你的小船上了。”
看到闲公子抵赖,姑娘懒得理他,生气的上岸去了。
闲公子溜溜达达也走上了岸。
大船停靠台上的大车卸完车就下船去离开码头,卸完一辆,排队的便少一辆,等卸矿石的车随着越来越少,矿石已经卸满了整条大船,矿石在船上起了高堆,大船的吃水也深了。船舷比停靠的平台低下去不少。
这时候大船上一个男子再对着划小船的姑娘喊。“巴寨主,这船矿石装满了,就等着你了。”姑娘听到喊声后,直奔大船跑去,大船的船尾有间大屋,大船下面有暗舱,里面有水手划船。同时甲板上有三根粗大的桅杆,可升起三道船帆。
闲公子也上了大船。
这时姑娘发现,闲公子也跟了上来。
“公子你跟来做什么?姑娘惊奇的问道:“刚才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上的我的小船。明明我的小船上一直都没有人,你是怎么出来的?”
“姑娘是巴寨主?郁山寨的寨主?这么年轻?”闲公子也是接连着三问。
“你这公子甚是讨厌,人家问题一个不回答,你却反过来问这么多。”巴寨主道。
“我登上你的小船时你没看见,只是坐了一小段顺风船而已。现在上你的大船你看见了,那好吧,你要多少钱。大不了我把坐小船的费用也给你补上。”闲公子笑道。
“哎呀,我这爆脾气,一下就让你给气上来了。你问过我捎不捎你了么?你这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哪。你以为自己很有钱吗?”巴寨主装做很生气的样子,盯着闲公子。
“那我现在问过,姑娘可否捎本公子一路呢?”
“不行,现在问已经晚了。”
“那我已经上来了。”
“诶呀,你很不讲理么?本姑娘早就手痒了,想找个人较量较量呢。来,你如果打赢了我,就让你坐顺风船,如果打不赢我,我就把你丢到乌江喂鱼。”小姑娘伸出白嫩的小手,拉开了架势。
闲公子笑着,心想今天就用学过的散打打你,我也不用什么高科技。我就不信打不过你个小姑娘。想到这里,闲公子也拿出了散打的架势。
两人很快便打在了一起,这一打,闲公子才发现,这小姑娘出手可真是不弱呀,真是小看人家了。
姑娘真是一位练家子,灵巧的腾跃闪挪,扎实的下盘,凌烈的拳掌,一拨拨的进攻了过来,打的闲公子一时间手忙脚乱。
散打的应敌技巧在这位姑娘灵巧的进攻与防守下竟然发挥不出来。
这家伙,什么时候丢过这样的人,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男人,连这么个小姑娘都打了半天也打不败,这要是传出去,这全宇宙的生物还不全都笑了。还代号闲命长,真怕是闲命短都不行了。
小姑娘是越打越上劲,可算今天找到个对手了,打的真是让人痛快。
闲公子也是尽其所能的招呼着,没想到这徒手还真是占不了人家什么便宜。
老这么打下去也不成啊,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一些工人看架不怕事大,纷纷喊着,巴寨主威武,巴寨主威武,巴寨主威武……一群人团团围住两个人,都撅着个屁股,左右脚交换着离地跳着喊。
这节奏,这样子,明白了,少数民族。
这时,大船又上来八个腰中别剑的少女,一身整齐的戎装,上边镶嵌着软卫甲。看来这些女子都是这位寨主的侍卫。
“停,停,停。”闲公子赶忙退后喊停。
姑娘正打到兴致上,这位闲公子突然后退,喊停,不打了。
“你是个男人吗?这就认怂了??“姑娘笑道。
“你是个女人吗?这么爱打架。“闲公子也笑了。
“介绍一下,我叫巴小岩,郁山寨的寨主。你呢?“小岩很爽快的自我介绍到。
“我的名字说了你可别笑,先说好啊。“闲公子道。
“你的名字很好笑么?说来听听听,看看有多好笑,“寨主巴小岩心想,一个名字还能好笑到哪里去,真是故做神秘。
“我的大名啊,你可听清楚了。我姓闲,全名闲命长。“闲公子道。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叫闲命长。你骗谁呢。“小岩边说边笑。还真没听说过有叫闲命长的人。
这群女待卫也都忍不住大笑起来。顿时大船上气氛轻松了起来。
巴小岩突然严肃的停止了笑,眼光扫了周围一圈,大声道:“各就各位,全速出发。“
这些围观的工人听到巴小岩的命令立刻就都跑回到了自己的工作位置。
三道大帆升了起来。船下舱里的舵手和水手也都开始划动大船让它缓缓的转弯。
调整风帆,全速前进了。船头响起了擂鼓声,船舱下的水手们跟随着鼓点划动着大船。
大货船沿乌江向枳县方向,转道枳县再顺大江向东去往南郡江陵,再把货物转运到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