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20年辛巳秦王登基二十七年,秦始皇统一天下:二年十月初一,新年。
咸阳宫内
殿内人头攒动,朝臣众多,郡县级的大臣都已经到齐,文臣武将足有几百人之多。排列在前的都是秦始皇的皇室家族或近臣高官,忠秦公子也紧随怀清身后站在殿中靠前的位置。奉常手下的司礼官也就位殿前,管理和布置接下来的一切事宜。
秦始皇威严的目光扫过殿中的众臣,然后又扫了一眼旁边堆砌在地上高高如小山一样的述职竹书,说道:“众位爱卿,去年我们颁布了新的律法,且统一了历法,统一了钱币,统一了度量衡,车同轨,书同文,并且确定了十月初一为新年,如今已是第二个年头,众位爱卿再次重聚朝堂,共度这新年。过去这一年每一位爱卿的述职竹书堆成这一座小山,这其中有众位爱卿的功绩,也有众位爱卿在执政期间发现的问题和建议。需要众位在接下来新的一年中,继续勤政爱民,为大秦尽心尽力。”
殿下呼然有人带头喊到:“祝吾皇万岁万万岁!”
带头喊万岁的人,正是孔鲋的学生,叔孙通。
大殿之下立刻山呼海啸般响起:“祝吾皇万岁万万岁!”声音震耳欲聋。
秦始皇满怀喜悦,挥手叫停了这震耳的呼喊声,不知道为何,这叔孙通喊出的口号确实让秦始皇感到万分的舒服,他又看了一眼司礼官。
司礼官躬身施礼道:“大王,吉时已到,请大王率众人到祭场祭拜。”
“众位爱卿,随朕出宫。”
秦始皇嬴政带领着文武百官浩浩荡荡地从皇城出发,来到位于都城的“祭场”。一入祭场只见四处人山人海,车水马龙,场内众百姓见到皇帝到来后急忙跪地参拜。万千的国民,因为秦国崇尚黑色的国服,所以看上去乌压压一片,跪地参拜。秦始皇帝带领众臣一路经过跪拜的百姓,来到了百阶祭祀高台前。
场面瞬间变得庄严起来,因为新年中最重要的祭祀活动马上就要开始了。不一会,只见秦始皇站在高高的祭祀台上,开始祭天焚香。台下的司礼官开始高声哼唱:“土返其宅,水归其壑,昆虫勿作……”
伴随着司礼官的哼唱,头戴面具的祭师们开始手舞足蹈,穿梭于人群之中。百姓们见此纷纷将准备好的祭祀食物猪、羊、米、食盐等物贡献给所谓的“神灵”,以庆贺丰收,祈求来年风调雨顺。有些活泼的百姓在献上祭祀食物后,也跟在“神灵”的身后,手舞足蹈甚是快活。只见这百阶祭台之前的场地上,就堆满了祭祀的猪羊肉,米粮之类的食物。
忠秦公子发现五位祭师的样子有些眼熟,五个年轻的祭师头戴鬼面具,下边穿着短裙,露着白嫩的双腿,上边却只穿着绣有五毒的黑色肚兜儿。雪白的双臂手持挂满铃铛的大肩胛骨,发出哗铃铃的响声。五位年轻祭师都是一头长发遮住后背,婀娜的身姿,雪白的肌肤,尽情的摆动着。在这天气转凉的季节,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突然,忠秦公子的脑海中冒出了那晚骨笋杀人蛊的场景,那夜巫山寨看到的那五位年轻女巫神女如今在这里成为了祭师,可见来头真的是不小啊。
庄重的祭祀完成后,最热闹的一幕才刚刚开始。在司礼官的主持下,众人开始聚在一起,分食祭祀的食物。因为在秦朝时期,百姓赋税占比不算小,平日里难以吃到肉类,只有在新年等大的有祭祀活动的时候,才有机会吃上好的食物。所以,在秦朝时期的人们对于新年还是极为渴望的,毕竟这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也是食物最丰盛的日子。当然,对于帝王和文武百官更为看重的是祭祀这场活动,希望通过祭祀让来年风调雨顺,才能从百姓那里多得到赋税。毕竟秦始皇有那么多的宫殿要修建,还要建设很多的民用工程,这一切都是需要金钱与物资的。这赋税毕竟也是一个最重要的政府收入来源。
祭祀场地内人们还在欢快地抢着,吃着,百姓们幸福愉快的闹着,欢跳着。
秦始皇则带领着文武百官回到了宫廷之中。回到宫中,只见大殿内早已备好了酒菜,桌上肉羹、菌汤、酱肉、鱼片、烤肉、肉糜饭、瓜果俱全。
大臣们依次落座。秦始皇望了望兴奋的群臣,高呼道:“今日大秦君臣共饮,不醉不休。“随即一口将觞中酒饮下。”群臣见此纷纷饮下觞中酒。一时间大殿内觥筹交错,笑声四起。
这时候,大殿的正中上来一群花枝招展的舞妓,一曲飞天舞。舞妓飘曳的衣裙,飞舞的彩带,凌空翱翔般的跳跃。她们的姿态舒展豪迈,潇洒自如。腰身柔软,优雅而奔放地扭动着;眉目含情,眼神美丽而又妖娆。裙摆与手上的飘带同时飞起,有凭虚御风,飘然飞升的感觉。舞者如仙女般翩然起舞,让舞蹈看起来有羽化升仙的飘逸。舞妓们把女性的柔美和妖娆尽在左旋右转的轻盈舞姿中。
自古英雄爱美女,在酒精的推动下,好多的朝臣眼光尽情的随着美女的身形流转。一副赏心悦目的表情跃然脸上。
“众卿家,一同举觞畅饮。“
随着舞妓的助兴,将酒宴推向了高潮。
飞天舞结束,众臣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
秦始皇也发现众位大臣观看舞妓时都看直了眼了,心中也是升起一片自豪感。笑着说道:“我看众位爱卿对这飞天舞蹈很有兴致,接下来我们见识一位蒙恬将军举荐的西羌美女,就再让她来一段异域风情的舞蹈,巴绒舞,朕还没有来及看过,这次赏于众卿家与朕一起欣赏。“
旁边的传令官喊到:“传无弋美思上殿。“
只见一位十五六岁,非常灵动的小姑娘,穿着有些暴露的西羌美女,光着小脚丫轻风一般的飘入进来。那白藕般的白腿和胳膊,玉脂般的小蛮腰,高耸的胸口,浑圆的小翘臀,一身柔软的白毛小兽皮缝制的衣服光滑漂亮,上边露肩,短袖,短衣,露出了腰与肚脐。下边小短群,上下全是雪白。一头乌黑的长发非常柔顺的散落在后背,走近才发现,这小姑娘眼神灵动,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梁,手上戴一只翠绿的手镯,脖子上是亮眼的珍珠。身材凹凸有致,好美,原始纯洁的那种美,不但大臣们看呆了,连秦始皇帝也看呆了。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这般的美女。难得蒙恬将军有心,从边境寻到如此的美女。
随着羌笛音乐的响起,配合宫庭乐的背景音乐响起,无弋美思姑娘舞动了起来。女性在羌人的心中是唯美而崇高的,带有原始母系氏族崇拜的遗存。因为女人可以孕育生命,可以繁衍壮大族群,主宰着家族的命运,散播着神的信息,因此舞蹈中会有显示女性“S”型的舞姿及突出夸张女性胸部与胯部、臀部的动作,再加上那双柔嫩无骨的玉脂美足,还有那双柔弱无骨般的白玉小手,配合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尽显女性的妩媚。
舞蹈动作由缓到急,速度从慢到快,不断的变换胯部、臀部动作以炫耀自己的技能。巴绒舞的动律新奇别致,令人叹服,或欢快跳跃,或沉稳庄重,或古朴虔诚,或端庄秀丽,但胴体轴向转动这一舞蹈的韵律,却贯穿整个舞蹈之中,成为这个舞蹈的最基本的韵律,而胯部、臀部的灵活多变,复杂变换的独特动律,让人耳目一新。
众位大臣都看呆了,秦始皇也看入了迷,原始且单纯的美女,新鲜,性感,诱惑!
随着这一觞觞酒下肚,心中无不感到火辣。唯有忠秦公子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位美女表现出来的是各外的镇定与冷静,压抑着她怕被人看透的那种强制的克制力。也正是这种刻意的去掩饰的样子,反而更激发了忠秦公子的好奇心。
随着乐止,这位无弋美思姑娘停止了舞蹈,刚要退下去,只见大王招手道:“姑娘过来到朕身边来。“
姑娘很顺从的走上了高台,跪坐在了秦始皇的身边,这美女,身上自带一种浓浓的香气,让秦始皇心神荡漾。
“来,陪朕干一觞。“
秦始皇亲自把酒给美女满上,并举起觞来,无弋美思也举觞与秦始皇碰觞后一饮而尽。宴上饮的是高梁白酒,美女饮入胸口如火烧。小脸瞬间就红了上来,更多了几分的妩媚。
众大臣又同时举觞,由叔孙通带领同声道:“祝吾皇万岁万万岁。”忠秦公子忍不住狠狠瞪了叔孙通一眼,心想,这个马屁精。
这时,忠秦公子才发现,一直都没看到郡守峥的影子。这小子,为了守着朵朵,连这新年述职都没有来参加。一会儿散了宴赶快回去,说好的晚上与寨中的人们一同庆祝。
美女不胜酒力,与秦始皇饮过两觞后就感觉有些醉了。看着姑娘胸口起伏微喘的样子,秦始皇呵呵一笑:“姑娘不胜酒力就不要再喝了。”
姑娘媚目生情,娇笑道:“大王见笑了,虽然酒量不是太好,但我还有力气为大王再舞上一段。“
“姑娘还能再舞上一段,那再好不过了,众位卿家怕是还没欣赏够,过足瘾吧,正好你再舞上一段与众位饮酒助兴。“
“可是大王,我想舞剑,不知道大王的剑能否借小女子一用?“
秦始皇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姑娘还会舞剑?这倒是没有看出来。这样吧,你到台下,我将宝剑抛与你,只是这把剑是把重剑,精铁打造,不知道姑娘可否能接住。”秦始皇非常小心身边能武的人,这也正是他不让人带武器上殿来的原因,忠秦例外是因为忠秦如果想杀他,在那次大败三千战甲的时候就能杀了自己了,所以他对忠秦还是比较放心的。
无弋美思嫣然一笑道:“大王,我这就下去,你看我接不接得住。”
说着,无弋美思来到了台下。
秦始皇也站起身来,向大殿中的众臣说道:“众位爱卿,今日有兴能赏到美女舞剑,实为难得一遇,但是一人独自舞剑不如朕再帮她寻一人对舞岂不更好。“说道这里,他扫了一眼台下的众臣,当他目光扫落到忠秦公子的时候,唤忠秦出列到台前来。
忠秦公子正在饮酒,忽然听到大王在叫自己,赶快站起身出列。
“大王请吩咐。”
“无弋美思姑娘要为大家舞剑助兴,正好你也有剑,不如你二人对剑如何,只是姑娘不胜酒力,注意不要伤到她。”秦始皇想借忠秦之手,来试探一下这位姑娘的武功到底如何,她接近自己到底是不是另有目的。
“尊大王令。”
秦始皇看到忠秦同意,心中踏实了,将长剑带鞘投掷台下。
只见那无弋美思姑娘也不客气,飞身跃起,一把就抓住了剑鞘,同时另一只手抓住剑柄,迅速且伶俐,一气呵成。这是一把铁造的重剑,长度已经超过了一米,要知道当时主流的剑能超过一米的根本也不多。这把剑是欧冶子在龙泉为楚王所铸三把宝剑之一的泰阿剑。传说中这把长剑长七尺,传说当然是夸张不少,如果按当时的七尺来算就是现在的五尺多一寸,一米六左右,真实的泰阿剑没那么长,其实也就一米多长,已经够长了。这把剑当初乃是楚国的镇国之宝,东周时期的吴国与越国两国顶级剑师打造。晋国为得到这把宝剑曾与楚国血战,这个当时最强大的国家把楚国整整围困了三年,当攻楚时,楚王执此剑一出,只见一团磅礴剑气激射而出,城外霎时飞沙走石,遮天蔽日,似有猛兽咆哮其中,晋国兵马大乱,片刻之后,旌旗仆地,流血千里,全军覆没。
泰阿剑被这姑娘拿在手中也没显出多重的份量,只此一个接剑就让秦始皇倒吸一口凉气,姑娘的武功如此,哪还敢让她在自已身边相陪。即便她是美若天仙,自己也要躲远一些,不要还没等得到长生,就把命给丢了,自己这万金之躯,可不能搭在一个女人身上。
这时台下的无弋美思姑娘将长剑拔出,果真是一把绝世的利器,虽说没有传说中那飞沙走石般的夸张,但寒光泛泛,冷气逼人。姑娘提剑向着忠秦公子抱拳道:“公子请。”
忠秦公子从身后飞行滑板中拔出剑来,此剑一出,也是无比的耀眼。心想,大王即然想让我与这位姑娘为众臣助兴,那干脆就打出它个火花来,让众臣也都好好的观赏一番。
“姑娘,承让。“说完忠秦公子拉好了架势。
姑娘执剑直接袭来,忠秦公子剑在泰阿剑剑身上滑过,只见双剑发出各种色彩的光来,还伴随着滋滋作响。忠秦公子没有用电击姑娘,而是暗自打开了移动全息全跟踪暗物质立体投影,随着剑气相击播放出烟花般效果的投影来,让别人看来就象是两剑相击而爆发出来的大量的火花。随着两人搏击的速度加快,各色的火花火瀑将两人包裹在了其中,就好象一个漂亮的大烟花球,在大殿中央的场地上滚来滚去,火星四溅,光芒四射,里面落下的烟火似水帘,时而似瀑布一般,真是火树银花一般的好看。
大殿中连连传来一阵阵叫彩声,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姑娘的心里也在犯嘀咕,难道真是这把传说中的宝剑能有如此的威力?传说中的故事果然没错?而对面这位公子的宝剑也是有着同样的威力,竟然不分上下,感觉若对方公子不是有意让着自己,那恐怕自己早就败下阵去了。真没想到在这咸阳宫中还有如此的能人,这人的武力,甚至有可能远在蒙恬将军之上。
两个人你来我往,打的非常的上心。忠秦公子心里不免有些好奇,这姑娘的武力,也绝不在应宁与巴小岩之下。这姑娘什么来历,为何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秦始皇也看呆了,我的天,这姑娘也太厉害了吧,虽说知道是忠秦让着她,但看这姑娘的身手那可真的是非常的不一般啊。幸好发现的早,不然被杀了也不知道是如何死的。看来对女人一定要谨慎再谨慎,这美丽的外表之下,不知道暗藏着多少杀机。
忠秦公子心想即是观赏就来个更玄乎的,坐实了这两把宝剑的名声。就让这投影放段更加刺激的。于是,忠秦公子与这无弋美思身边就出现了龙腾虎跃,龙吟虎啸。一条巨龙围住两人上下盘旋,一只猛虎在其中穿跃,好大的气势,这下可把众臣给看怕了,长这么大可都没见过这种阵势啊,谁不怕被这龙虎给伤到?
无弋美思姑娘也被吓了一跳,自己与这忠秦公子已经处在这龙与虎的漩涡之中了,真没想到,这宝剑果然有这么大的威力,更惊的是这位被秦始皇称做忠秦的人,也有这么大的能力抗衡自己手中的宝剑。如此下去,自己该如何脱身?姑娘越打越感到焦急,因为没有一点能取胜的意思,反而是越拖下去,感觉自己的体力变的越来越吃力。
忠秦公子感觉打的时间够久了,再打下去也怕这位姑娘吃不消,在快速的出过几剑后就向后退了出去,跳出这龙争虎斗的圈子,并轻晃小神通腕表,收起了这暗物质立体投影。
“姑娘武功不凡,佩服佩服。”
姑娘愣住片刻,激烈的争斗中自己正处于下峰,人家忠秦公子却突然退让了。姑娘宝剑归鞘上前拱手施礼:“感谢公子承让。“
看呆的朝中众臣这时才缓过紧张的气氛,接连喝彩。
姑娘一脸不舍的将宝剑还回了秦始皇身边的夏无且,夏无且转身双手捧给秦始皇。秦始皇又重新将宝剑挂在了腰间,只见他也是一脸的惊喜,真没想到自己这把宝剑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相当初自己拔出这宝剑斩杀荆轲时也感觉没这么大的威力呀!如果当时不是御医夏无且用药囊击中荆轲,还没机会拔出这长剑来呢。如此看来这把宝剑与忠秦的宝剑可以相生相克。这位无弋美思姑娘持此宝剑就能与忠秦抗衡一二,照此看来这姑娘到是一位可用之才。在这众臣之中,不能让忠秦一家独大,必须有人与之抗衡才好,这位姑娘让自己看到了希望。又想把这姑娘留住,却又不放心将这位姑娘安排在自己身边,这该如何是好。这时候,秦始皇看到殿下的公子扶苏,便立刻茅塞顿开。
“无弋美思姑娘,今日为众臣助兴有功,我要赏赐与你。“
“谢大王圣恩。“
“公子扶苏。“
听到父皇在叫自己,扶苏公子站起身来,走到殿中行礼。
“扶苏见过父皇。“
“将无弋美思姑娘,赐与你做扶苏公子的王妃,让她协助你与蒙恬将军一同驻守我大秦边疆。“
“尊父皇令。“
无弋美思姑娘闻言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当看到身边这位玉树临风的大秦王子时,也是心生好感。只是神色间微有一些遗憾。
“谢过大王。”
“司礼官。”
“臣在。”
“尽快选个好日子,朕要招告天下,让无弋美思姑娘与扶苏公子完婚。”
司礼官掐指一算,之后说道。
“回大王,这孟冬十月十六便是大吉之日,如此算来还有半个月的准备时间,我大秦可在当日普天同庆。“
“好,好,公子扶苏的大婚之日就定在十月十六,诏告天下,到时我秦国普天同庆。“
秦始皇开怀大笑。
秦始皇笑完盯着无弋美思姑娘问道:“姑娘是一位羌人,家中都有何人啊,需要通知亲家过来,朕也要封赏你的父母。“
“谢过大王,小女子孤身一人,并无家人。“
“无弋美思姑娘,我在边疆也呆过了不少时间,也略懂些你们羌人的语言,你这名字中的美思为太阳之意,这无弋是你的姓氏吧。“扶苏公子问道。
“扶苏公子所言不错,父母当初为我取的名字表达了他们对我的爱意,把我视作他们心中的小太阳,公子果然知识广博。“
“说到这无弋的姓氏到是让我想到一个人,因为这无戈在羌语中就是奴隶的意思,如今的西羌王叫做无弋苍狼。“
扶苏公子说道这里时,无弋美思姑娘脸上惊了一下,却又立刻恢复了正常。
扶苏公子接着又说下去:“无弋爰剑,羌族人,这位初期羌人首领,出生在西海锡支河首。在东周时期我祖爷爷秦历公带领我秦国多次与你们羌戎部落开战,也就在那时无弋爰剑被我大秦掳为奴隶,之后逃至黄河与湟水之间,被羌人推为首领。因为在秦做过奴隶,所以取姓羌语中的无戈,羌语中爰剑为首领的意思,所以被广大的羌民就称为了无弋爰剑。
原本你们羌人是游牧民族,正是因为无弋爰剑在我们大秦被奴役期间学会了农田耕种,并把这些技术都带到了西羌部族,才使得西羌成为半游牧半耕种的民族。这无弋爰剑已经做古,离如今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而如今的西羌也逐渐的发展壮大。当今这位无弋苍狼正是无弋爰剑的后人,人称西羌王。
不知道姑娘你可与无弋爰剑的家族有什么关系呢?“
秦始皇听到这里,一头的冷汗,莫不是这位无弋美思姑娘真是无弋爰剑之后?对我大秦有所图谋?“
秦始皇盯着无弋美思姑娘说道:“蒙恬将军因驻守边疆,未归来参加这新年之庆,否则我到是很想多了解一些你被蒙恬将军发现的经过。”
“大王。“
上卿蒙毅站出来说道。
“大王,这件事情当时我在场,到是了解全过程的。当时扶苏公子因准备新年,已经提前回到咸阳,所以此事他并不了解。“
“那就由你来告诉朕,这位姑娘的来历。”
“年前父亲让我去陇西郡探望兄长,陪兄长查看正在新建的一段长城时,发现这位姑娘自己一个人正在追逐鹿群,兄长说近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多次在这城头看到这位美女。这次被我与蒙恬将军在城头再次发现,我随兄长一路骑马跟随着她,看她是不是来探查我边境的奸细,却发现这位姑娘箭法不是太好,追逐一路,才射死一头白臀灰鹿,那是一头幼年的小鹿,姑娘将这头小鹿驼在马背上,带回了她的住所。我与兄长蒙恬将军这才发现,原来这姑娘是独自一个人生活在深山,应该是已经生活过很长时间。她很熟悉我们的语言,据她所说因其族人被他族所灭,有幸自己逃脱,在那里已经生活了整整一年多。蒙恬将军看这位姑娘生的甚是貌美,又懂我大秦的语言,就想送给大王做礼物,便将这位姑娘捕回了大营,经过短期的培训后就让我带到了咸阳为大王贺新年。虽然姑娘是无弋爰剑的后人,但无弋爰剑的后人分枝很多,再加上姑娘也没有隐瞒自己的姓氏,所以我们认为这并不足为虑。至于她的武功却是平平,莫不是大王的宝剑,再加上忠秦公子有意相让,她也绝对做不到在忠秦的手下战上几个回合。而蒙恬将军曾偷袭过她,验证过她在突发情况时的武力,她的那点武功真是不足为虑。这小姑娘舞姿优美,异域风情,不可多得,经过对这位姑娘考查再三,感觉断无可疑之处,才敢献给大王。”
秦始皇听完微微点头,问道:“无弋美思姑娘,你说说你自己的想法。”
“大王,我只是一名普通女子,要我嫁给扶苏公子,实在是高攀。大王还是放我回西羌吧,让我在深山之中与世无争,自生自灭吧。”无弋美思说道。
秦始皇沉思一会儿,又权衡过利弊,说道:“朕既然已经答应将你许配给扶苏公子做王妃,那就这么定了,不再做更改。这统一天下之后,正缺一件大喜的事情来普天同贺,就借这公子扶苏与无弋美思姑娘的婚事,让天下百姓共享这大秦盛世。”
说道这里,秦始皇对司礼官道:“司礼官,即刻开始,着手准备公子扶苏的婚事。婚事就定在十月十六吧,同时诏告天下,举国同庆。”
“是,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