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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物主之忠秦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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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解密机关室 天下第一盗袁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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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爬上了岸,才发现这是一个非常高大宽阔的山洞,离刚刚两人坠落的洞顶十几丈高,幸好是垂直落入水中,不然还不被这潭水拍死。 洞内四周全都是长明灯,洞内虽说光线不是太强,但也基本看的都很清楚。 这里有一道石门,石门上面也有五行阵中看到的那个带鞘匕首状的凹槽。 再抬头看潭顶,一条天河从天而降,那巨大的落差,冲力带动着一个巨大无比的水车转动,而这个大水车边上有齿,再通过一根巨木制作的传动轴,把动力传给巨洞中心巨大的齿轮组合,那些巨大的木制齿轮相互咬合,有些齿轮之间还有连杆带动。一直到洞顶之后,又出现一些非常大的传动轴与连杆,齿轮慢慢的转动,上面的连杆与传动轴产生巨大的拉力与扭矩,带动上面的巨轴和连杆有的伸缩,有的旋转。 刘季被这种巨大的组合机械给震撼到了,他还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如此巨大的组合动力传送装置。虽说见到过水车,但与洞中这些水力传动装置相比,显的非常的简单小儿科。这巨大的齿轮与拉杆,还有传动轴相嵌套的组合,他还真的是从来没有见到过。 忠秦当然能看明白,这些机械传动装置,无非就是给墓道中的机关提供动力。触发哪个阵中的机关,动力装置就会启动,为运行五行阵提供缓缓不断的动力。 从水潭绕过巨型传动装置,来到了巨洞的另一侧时,发现洞壁上有一道石门,石门之上原本镶嵌着两把带鞘的匕首,其中缺失了一把,忠秦从门上把匕首取了下来,拿在手中仔细的观瞧,只见这把匕首鞘与众不同,这是一把长方形矩尺做的鞘,上面有好多的文字。抽出匕首寒光闪闪,匕首刀身两面各三个大字,矩子令,下面有一个圆圈,圆圈里面有一个阳字。忠秦把匕首插回了鞘中,然后把匕首别在了前面腰间,被外面的大褂遮住。 门上有小篆雕刻的整篇长文,忠秦让刘季读完长文后讲解。 终于,刘季看完后跟忠秦讲解这篇长文中记录的故事。 门上同时放入一对矩子令。也就是忠秦手中的那把带鞘的匕首,就会激活石门的机关,打开这道石门。 这两把矩子阴阳令为夫妻两人所持,凡墨家子弟必须遵从这两位矩子的号令。两把矩子令相同的长方形匕首鞘是标准的文公尺,这文公尺是鲁班与师妹丁兰一起研究出的测量工具,由鲁班尺与丁兰尺结合而成。鲁班尺长一尺四寸一分,划分为八格,依序为财、病、离、义、官、刼、害、本,其中四吉为财、义、官、本以红字表示,四凶为病、离、刼、害,以黑字表示;用于测量神位、门、窗、等阳宅。丁兰尺用于测量墓园、祖先牌位、灵骨塔等阴宅。师兄妹两人把这两把尺子合成一把尺子,上半部为鲁班尺,字体较大,下半部为丁兰尺,字体较小。并且这把文公尺与星相学相联系,建造门窗以及物品时,利用其测量选择合适的尺寸建造,就能够趋吉避凶。 文公是鲁班与丁兰的师兄,两位师兄弟为争得丁兰师妹为妻,没少暗自比斗,有一次,鲁国要建造宫殿,鲁王就让文公与鲁班各带一队,由他们各自修建一座大殿。鲁班的技术因为总是比文公高上一筹,所以文公就动了歪心思,将原本鲁班发明的长一尺半的尺子,锯成了一尺四寸一分长,这样一来,鲁班这队工匠在锯完了大殿的柱子后才发现尺寸不对,变的长度不够了。这样一来,时间紧迫,材料用尽,鲁班急中生智,把不足长度的柱子下面用石墩顶立,结果更加坚固,美观,鲁王十分的满意,当问起鲁班怎么会想到在这立柱之下安放石墩时,鲁班笑答,这全靠师兄文公送的尺子啊,自此这把尺子就更名为文公尺。 最终,鲁班娶了丁兰为妻,并成为了全天下木工的祖师和木工技术最强的人。 二三十年后,鲁国的国国君鲁王要鲁班在鲁国传授木匠技术给国人,并让公主也跟着学习,其中有一个小伙子引起了公主的注意,这个小伙子就是墨子,正名墨翟,他的身上有着贵族气质,言辞辩答非同一般,学习东西很快,常常是举一反三。后来与墨子形影不离的公主最终忍不住告诉了墨子,这鲁国有一本绝世天书,名为《造物神技》,这本天书是有着鬼斧神工美誉的梓庆家中祖传之宝,削木为鐻只不过是这部天书中的雕虫小技,而梓庆利用天书中的技术修建城池墓地,机关暗道,后来曾被鲁国国君封为筑国公。据说梓庆修筑的城池,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让鲁国边疆久无外敌之患。 最终这本天书被鲁国的国君知道后,就逼着梓庆把这本天书献给鲁国,这本书之后也就成为了鲁国的镇国之宝,之后梓庆感觉愧对列祖列宗,伤心的离开了鲁国,不知了去向。这本天书中记载的工匠技术那可都是旷世绝学,只可惜基础差的人看不懂,又不能轻意示人,所以这位鲁国的国君才会让喜欢手工制作,且又非常有天赋的公主跟着鲁班来学习。而这位鲁国国君也十分疼爱他这位公主,一直将这本天书让公主保管。想让公主搞懂并学会先进的建造技术,为国家出力。 就这样,因为墨子与鲁国公主的关系,这本《造物神技》的天书就落到了墨子的手中,经过精心的研究与学习,墨子的工艺技术突飞猛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木工建造技术都超越了鲁班师父。最后,墨子带着公主私奔,和公主一起创造了一对矩子令,并且建立了严密的组织,矩子令是矩子身份的象征,可以用其对全国的墨家子弟发号施令。矩子阴令与矩子阳令,夫妻各持,带领墨家子弟吃苦耐劳、严于律己,维护天下公理与道义。墨家责任是向天下提倡和宣扬:兼爱、非攻、尚贤、尚同、天志、明鬼、非命、非乐、节用、节葬,之理念。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而这石门中的墓室,就是历代墨家矩子的石棺。 墨家第一代矩子墨子,第二代矩子禽滑厘,第三代矩子孟胜,第四代矩子田襄子,第五代矩子腹?。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矩子夫人的陪伴,一共五口双人的精美石棺。 由于腹?至死未再从墨家寻到适合担当矩子阳令之人,深感对不起墨家列祖列宗,所以选择此处山根之下建造墓穴和五行阵机关,在此长伴墨家过世的矩子。而此处也就成为了墨家圣地,墨家弟子不得擅闯圣地,确保这里不被人知。 腹?算定,后世必有旷世奇才的晚辈有缘能来此地,即然有能力破解这五行阵,自然也能担起这矩子令,从此矩子阳令重出江湖,号令天下墨家子弟。 腹?的妻子掌管《造物神技》秘籍,持矩子阴令培养墨家女矩子,女矩子管理着墨家族谱,掌管着天下墨家子弟的联系,待矩子阴令与矩子阳令合璧之时,便是墨家强胜之日。 告诫:新任墨家矩子,墨家子弟皆愿为矩子赴火蹈刃,死不还踵。矩子要带领墨家子弟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吃苦耐劳、严于律己,维护天下公理与道义。并且严格监督墨家子弟,清除墨家之中的败类。切记墨家子弟标识,右脚之下刺黑色墨字。脚下的墨字透明于脚底肌肤之中,非墨家人,很难仿造。仔细鉴别之。墨家族谱,在手持矩子阴令的矩子手中,寻到矩子阴令,就能掌控天下墨家子弟。“ 了解完石门上的这篇长文,终于也明白了墨家现如今的情况,目前这世上只有一位女矩子存在。腹?是最后一位墨家男矩子。如今这矩子阳令在谁手上,谁就是新的男矩子,可以统领天下墨家子弟。 忠秦突然感觉腰间的那把匕首矩子令不适合自己,只见他拔出就要放回石门中的凹槽,被刘季止住。 刘季说道:“即然恩公与这墨家有这么大的缘份,就不如圆了墨家矩子的心愿,你就当了他们的矩子吧。” “兄弟自由散漫成性确实不适合,要不然就由刘季兄来当这矩子?” “可不敢,凭我自己,那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到这地下山根处的机关洞府中的。忠秦公子既然有这个本事,当然也能担当的起这矩子令,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我看这矩子也真是非你莫属。” 这时两个人想起掉入水中在刚上岸之时,那里也有一道石门,而石门上就有这矩子令凹槽,两个人走到了潭水边的石门前,把矩子令放了上去,再旋转,只见石门轰隆一声打开,两人走了进去,这是一个非常小的空间,乘不下几个人,石门突然关闭,还好这小石室中也有长明灯。这时,就感觉整个小石室在上升,等到石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惊呆了,眼前竟然直接出现在了黄沙阵,只不过黄沙都消失了,那机器人就站在不远处,忠秦分解掉了机器人,被分解成了微粒子,让机器人直接的消失了。 忠秦取下矩子令,放入墓室中的凹槽中,再旋转半周时,就关闭了机关,然后与刘季一起带着矩子令顺利通过了每一道机关墓室,在每个五行阵中都有这矩子令的凹槽,只要在凹槽中放入矩子令,再旋转半周时,都能关闭五行阵的机关。到了最后一间墓室时,最终将要离开这里的忠秦又把矩子令放入凹槽,重新打开了机关,让机关继续运行,保护着下面密室中的秘密。随着墓碑轰隆一声复位关闭。刘季与忠秦两人最终又重新回到了地面上。忠秦又将矩子令收回到前面腰间被大褂遮住。 重新泛舟泗水河上,刘季发出感概:“此去微山墓,真是九死一生啊。不过这一趟也没白去,忠秦公子得到了矩子令,可以号令天下墨家子弟了。” 忠秦无奈的笑了笑后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矩子令你喜欢尽管拿去。我可不想做什么矩子。” “做矩子有何不好?带领墨家子弟吃苦耐劳、严于律己,维护天下公理与道义。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我的右脚之下没有刺着黑色的墨字,又不是墨家子弟,怎可做墨家矩子。“ “墨家矩子都心胸广大,心存大义,人家都没计较你是外人,你有本事能破解这五行阵,墨家就承认你是墨家的矩子。你还是安心的接管这矩子令吧,天下除了你,我看也没有人更适合持有此令了,反而是这矩子令如果落入卑鄙小人之手,就不知道会给墨家造成怎样的后果了。“ “听刘季兄如此说来,也不无道理。在替墨家寻找到新的矩子之前,我也只能帮墨家达成遗愿了。看来寻回那《造物神技》的秘籍倒也成了我首要的任务了,再就是寻找到那位手持矩子阴令的人,才能掌握墨家族谱,得到《造物神技》秘籍的下落。“ 小船停在了泗水亭的地界上,两人下了船,向着泗水亭走去。 泗水亭中很热闹,聚集了一群人,刘季与忠秦走近泗水亭的驿站,见到沛县的重要人物几乎全部都到场了。 沛县县令、主吏掾萧何、仓吏夏侯婴、狱掾曹参还带着十几名巡兵,一旁的王陵与雍齿两个人都一直闷闷不乐。 周勃、樊哙、卢绾和刘老太公看到刘季回来,都围了上来。 刘老太公说道:“小四儿,你可算回来了。县里出事了,找你来想办法。” 刘季一头雾水,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能轰动这沛县的大小官员,就连王陵与雍齿这两位道儿上的大佬都给惊动了。连忙对着大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沛县县令上前对忠秦公子行礼,吩咐萧何跟忠秦与刘季细述事情发展的详情。 萧何赶忙上前跟刘季和忠秦小声说起最近发生的事情。 近几日,王陵与雍齿家接连失窃,丢失的镒金真是不少。两家府邸加强了家丁守护戒备,并且换过了暗室中的锁具,依然还是照丢不误,最可气的是还留下了名字,天下第一盗袁非。听说这个盗贼名气很大,人称侠盗,此人是陈县人氏,一直都在被陈郡通辑,听说陈郡的富人已被她盗尽,而盗得的财宝全都分给了穷人,自己也不留多少。陈县的百姓早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官家与富商,人人谈之色变,却又无可奈何。重赏之下,全力通缉。 如今连沛县的巡兵捕快也全部都派出来保护王陵与雍齿两家的府邸,但也依然失窃。 刘季呵呵笑道:“有意思,这陈郡通辑的盗贼都偷到我们泗水郡来了。” 雍齿看到非常生气,说道:“你这刘季,听到我与王陵大哥府上失窃,你倒是幸灾乐祸呀。” “树大招风啊,你看我这穷困潦倒,倒是没有东西可丢。不如雍齿兄送小弟些财宝,也总比丢了好啊。”刘季笑道。 王陵开口道:“刘季兄弟,勿再开玩笑,今日来泗水亭找你,就是想要大家一起想办法,看这盗贼如何才能抓到,如今你身边有贵人忠秦公子相助,希望大家能齐心协力,维护我大秦的律法。更何况如果捉住此贼,根据通辑令上所说陈郡也会申请为你加官晋爵。” “即然大哥发话,小弟自当遵从便是。还是详细说说金库失盗的详情,我们在一起商量有什么好的办法。“刘季望着忠秦有些自信的说道,忠秦对着刘季点了点头。 王陵开始回忆起几次失盗时的情况。 “我与雍齿家轮番失窃,每晚那盗贼只偷一次,如果今晚偷了雍齿府上,那明晚定是我的府上,那后日晚上就会去偷其他大户一次。我府上与雍齿府上各失窃了三次,其他大户也报案三次,因此我们也算是找到了这盗贼的规律。这盗贼来无影,去无踪,每次盗完都会在金库旁的墙上留下侠盗袁非的大名。那陈县袁姓是大族世家,袁氏人口众多,能人奇才倍出,而这袁非定是行走江湖取的游侠的名字,袁氏族谱之上定然是没有。所以就连陈郡的通缉令中都交待不清此人的详情情况。更别说他的相貌、年龄与身份信息了。“ 忠秦问道:“王兄府上众多人守卫,难道都无人发现他进出金库?那最后在墙上留下的侠盗袁非的刻字又是怎么来的?照你这样说,事情是有些蹊跷,难道这侠盗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仙人不成。不如我们一起去现场看看,再就是我们能否确定袁非今晚该轮到去谁府上了?“ 雍齿说道:“忠秦公子,今晚盗贼按着规律应该是要去我府上了。那今日不如大家都去到我府上看看?再做好抓捕这盗贼的布置如何?“ 忠秦略有沉思,之后说道:“也好,那我们就都去雍齿府上看看。再好好设计该如何抓捕这名盗贼。“ 雍齿府上 雍齿真是沛县数得上的有钱人,府宅很有气势。 雍齿府上的金库就处在雍齿与夫人的寝室地下,墙边有门,上面有锁,内有暗道可进入到地下金库中,寝室与这金库被这府中重重墙体包围,只有进入寝室方可开锁进入暗道,到达地下金库。 众人跟着雍齿与夫人在寝室中查看,看着下到金库的暗道门旁留下的侠盗袁非的刻字,雍齿细思极恐,说道:“这位侠盗袁非,如果在盗窃我的财物之时,顺手轻易就能夺取我与夫人性命。幸好此人只为求财,不伤人性命。不然,今日在下也就见不到诸位了。” 环顾一周,这雍齿府上的寝室还真是不小,床榻周围的帷幔面料考究,美观大气,室内长几、铜器、瓷器高档典雅。长几之上,还有一台瑶琴,想来雍齿的夫人也是一位非常有才艺的女人。一直伴在雍齿身边的夫人皮肤白皙,衣着高雅,举止高贵。 刘邦眼睛看呆,没想到雍齿的夫人长的会是如此的好看。比起曹寡妇那种粗犷的美,这女人美的有些细腻,显得非常的高贵。 忠秦清了清嗓子,发声提示了一下刘季,刘季突然惊醒,感觉自己刚才稍稍有些失态,还好忠秦极时提醒了自己。刘季笑了笑,说道:“刚才我是在想,夫人生的如此貌美,那盗贼却也不感兴趣,看来这位盗贼也算是位君子,没被嫂夫人这美色所动啊。” “刘季,你这泼皮,从你口中就说不出什么好话。今日要你来是帮着抓盗贼,不是让你来轻薄侮辱夫人的。” 刘季说道:“我也只是在分析盗贼而已,雍齿兄何必如此动怒?” 忠秦见两人又要起争执,便上前说道:“刘季兄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嫂夫人的确是貌美如花。而这盗贼深夜闯入,想必是没看到嫂夫人,盗贼财宝得手后,立刻也就离开了。” 沛县县令说道:“大家想想办法,看今晚如何才能捉住这贼人,如果他按以往的规律做案,那今日就是个绝好的时机。我们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这里,正好将他捉住。可不知道那贼人会不会突然改变了规律,如果他今晚去往王陵府上,又该如何?” 众人的脸上也都出现了相同的疑虑。萧何说道:“要不然我们兵分两路?再分些人去王陵府上?“ 忠秦点了点头,说道:“县令大人考虑的极是,我们不能总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虽然头三次,这贼人有规律的做案,但谁也不敢保证他不会突然就打破原有的规律。也许他也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们也说不定。今日我等劳师动众,没准儿就惊动了那贼人,转而去王陵兄的府上也说不定。“ 王陵说道:“这样也好,雍齿府上需要多留一些人,我府上就请忠秦公子与刘季兄弟费心照看一下。“ 县令点点头,说道:“那也只能如此了。兵分两路,王陵那边虽然人少,但有忠秦公子在,也可保无忧。今晚一定要布置周详,一起捉了那贼人。“ 众人皆点头称是。 忠秦与刘季来到了王陵的府上,王陵府与雍齿府一样的阔气,不愧为沛县大佬。府上的家丁与好友都如临大敌,很警觉的护卫在各个关键的转角与必经之处。 王陵夫人见到王陵陪贵客到来,赶快吩咐下人端茶倒水,王陵的夫人看上去比王陵年长些,虽谈不上貌美,也算是十分的端庄得体。 忠秦、刘季跟着王陵直接进入到寝室察看,直见那通往地下金库的暗道门旁也留有字迹,上书天下第一侠盗袁非。 忠秦笑道:“看来这盗贼还真配得上侠义二字。首先,人家在盗后留其名,敢做敢当。其二,从陈郡陈县传来的名声可知,盗富济贫,不为自己贪图享受。” 王陵听完一声苦笑:“忠秦兄弟怎可颂扬那贼人,富人也不全都是为富不仁之人,好多富人为国家贡献了不少的税赋,富有都是自己争取而来,有道是君子求财,取之有道。而这贼人凭空据为己有,虽说用于救助了穷人,也是小人,行的不是正道。” 刘季听完也附合道:“虽说看上去此人有些行侠仗义,但实际上确是对国家律法的践踏,脏款做了善事岂能称之为侠义,若被世人纷纷效仿,全都打着行侠仗义的旗号,行鸡鸣狗盗之事,岂不乱了律法,为所欲为?” 忠秦问道:“王陵兄三次一共丢失了多少财物?可曾清点过?” 王陵说道:“此盜贼每次盗取财物倒也不贪心,约么算来三次盗窃不及百金,也算是手下留情了,以此人盗窃的手法,一夜将我府上金库盗空定然也能做到。而他每次来只盗取一次,竟然还让我们摸清了规律,在我看来此人艺高胆大,有意挑战我与雍齿,以我与雍齿兄弟在沛县的地位,此人一定熟知。这也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那我们今晚就好好等他,如果他来,我们就好好会会他。”忠秦说道。 夜晚时分,王陵府上掌起壁上挂葛灯笼,也就是白粗布做的灯笼,上面写着黑色王府二字,所有的房间与院落都灯火通明,室内与院外都摆了酒席,家丁在一旁侍候着王陵道儿上的朋友,王陵安排众好友吃饱喝足,以待晚上集众友之力将那盗贼擒获! 再说雍齿这边,也在积极张罗着酒席,把道儿上与官府的众位好友都款待好,今晚如果按照盗贼作案的规律,定然是黄鼠狼走老路,自己家的金库被照偷不误。就算是因为今晚府中人多,迫使他转而去偷王陵或者其它富户,那就说明此盗贼也必是怕事之人,能力有限之人,终会将其抓获。以后府中多增加警备人手便是。 雍齿的府上,在这一夜就象是过年过节一样,热热闹闹。道儿上的人很杂乱,行酒令划拳声不绝于耳。官府的官员在内厅雍齿与夫人的寝室门外饮酒,讨论正事。 时间过的很快,月亮升在当空,满天的繁星闪亮,这时微有风起,树梢轻颤,不冷不热的季节里,气温让人感觉非常的舒适,只是这突来的微风,让众人无不心头一紧,略感一丝寒意。 凌晨时分,人们不由都产生一些困意。 王陵府上突然听到雍齿府上有人来报,说雍齿府上在众目睽暌之下,又一次失窃了,通知忠秦、刘季一起过去查看。 来到雍齿府上,才发现在寝室内雍齿与夫人都倒在了床榻之上晕睡。而金库暗室门旁边的墙上刻着袁非四次登门的留言。外厅的县令与县吏一干人等都十分的吃惊。因为盗贼如果要进入到寝室,首先要进入府院吧?府院外几桌酒席,道儿上的朋友很多,虽然人杂,也定然不会连有人进入也看不到。就算经过了府院,当进入了到了厅内时,这厅内有沛县的县令带领着萧何、曹参、夏侯婴和十几名巡兵,也不会看不到有人入内呀? 那贼人趁着凌晨时分人们困意上头,混入雍齿府,又混入寝室内将雍齿与夫人迷晕,迷晕寝室内雍齿夫妻两人这是必须的,不然那贼人如何当着雍齿与夫人的面打开暗室,进入金库去盗取财物?得手之后还要全身而退,这难度那是相当不小。 忠秦走进寝室,仔细的观察查找,发现在地上有一物,拿在手中仔细查看过后,确定这是一个鱼鳔,鱼鳔已经炸裂,只是还有一点湿润。忠秦用腕表小神通扫描后得出结论,在这鱼鳔炸裂之时,喷发出水雾,而那水雾就是使得雍齿夫妻二人昏迷的直接原因。这水雾的成份就是天花泡过的水,天花乱坠说的就是那种有毒的曼陀罗情花,这种花有迷毒麻醉的成份,可用来制作情花蛊毒,也可以用来制作昏迷神经的雾水。被这种雾水麻痹的人不会有性命之忧,一般最多不过昏睡三两个时辰便会自己苏醒。 看来雍齿与夫人在那盗贼进入寝室时就被这炸破的鱼鳔麻醉,在那盗贼得手之后就随即也就离开了。众人发现极时,雍齿与夫人短时间内还没苏醒过来。 县令让曹参与夏侯婴带着巡兵把所有的人都聚到了一起,开始详细调查人员的走动情况。 县令问道:“今晚大家到底有没有人发现从外面有陌生人出入?” 院外与院内的人都两班倒盯着宅中的情况,不可能无人看到。 得到一致的回答,都没有,一个个直摇头。所有的人晚上都非常的警惕,观察着周围的动景,没发现任何陌生人出现。 忠秦走到县令面前,对着下面所有人问道:“即然都没发现陌生人出现,那所在的各位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或者反常呢?” 大家都仔细思索着晚上发生的事情。 外面有一个家丁说道:“我发现后半夜凌晨时分,在众人都有些困意犯困的时候,主人走出府门后就再没有看到他回来,而不久之后,却听到主人与夫人已经在寝室内出事了。” 这位家丁说的话成为一个引子,引得许多人都开始感觉到雍齿今晚的表现实在是很不正常。好多人在凌晨时分大家都有困意的时候,有几人见到他从府门外走进来,这些人都很好奇,也不知道这雍齿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出过府门。不过谁也都在想,可能是在自己犯困不注意的时候,雍齿由于不放心,到府门外去转了转吧。 也是在凌晨时分,最后又有人看到了雍齿走出了府门,经过众人时,他还和看到他出去的几个人说过话,说是再出去转转看,有些不放心,然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回来。可是随后,就发现寝室内雍齿出事了,他和夫人一起,都被迷药给迷晕了。 好奇怪,这雍齿是怎么了?难道会分身术不成? 说道这里时,厅内萧何等官府中人也都想起了雍齿的反常来。明明大家都感觉雍齿与夫人在寝室内,如果他出寝室萧何与众人总会有人发现他。 萧何与这张桌上的人在后半夜的凌晨时分,也是大家困意正浓之时,也曾发现雍齿从院外面走进了厅内,还听到雍齿在院里就与几个人说了几句话。萧何如何也想不起他是在什么时候从寝室内出去过,于是向雍齿打过招呼,确认过是他本人的声音,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释,说是实在不放心,就去外面看了看,从寝室出门时看到诸位都犯困,也就没打扰众位,萧何这才没有产生怀疑。而雍齿在与萧何打过招呼后,他就走进了寝室内,并且还把寝室的门给关上了。 这凌晨最后一次出寝室门来到厅内时,县令与萧何都曾见到。也就在雍齿进入寝室不太久,这雍齿就又从室内走出来,说到还是不放心,再到外面去转转看,还说院外的朋友犯困睡着的不少,怕会漏掉什么,应该自己多紧盯着点。之后就一直再也没见到过他回来。萧何等人见天快亮时还不见雍齿回来,这才敲门要雍齿的夫人打开房门,没想到寝室内却毫无动静,这才感觉哪里不对,待巡兵破门而入之后,这才发现雍齿与夫人早就被迷晕在床上,暗室门旁再次留下第一侠盗袁非的第四次留言。 这就与外面人群所说的对应了起来,厅内众人与院外众人都曾经在凌晨时分看到过雍齿从府外进入,并走进厅内,又进了寝室,之后不久,这位雍齿又从寝室进入到厅内又来到院中一直走出府门去。如此看来不禁产生疑问,当初凌晨从大门外大摇大摆进入寝室的雍齿与之后从寝室又大摇大摆走出大门去的雍齿倒底会是谁呢?大家全都一脸的雾水。而这些迷也只有等雍齿醒了才能解开。 还好,过了不久,被众人搀扶到厅内的雍齿和夫人终于醒了过来,一旁夫人的贴身丫鬟一脸担心的在一旁服侍着。两位中毒都不深,却也都感觉到头还依然有些微微作痛。慢慢两位恢复了记忆,回答了县令、忠秦、萧何等众人提出的疑问。 答案非常的令人吃惊,为了守卫地下金库最后一道防线——寝室,夫妻二人寸步都不敢离开寝室。从待客开宴时起,雍齿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寝室,这样看来,众人所见进出雍齿府的人根本就不是雍齿本人。这样一来,更使大家感到惊讶,因为此人在进出府门时,有多人曾与其搭话,其言谈举止,神态相貌与雍齿无异。 忠秦问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道:“你一直陪主人一起吗?” 丫鬟看了一眼夫人,夫人牵丫鬟的手安抚了一下这丫鬟之后说道:“我这贴身丫鬟虽然我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却也从来都不准许她进入我们寝室半步,但是在寝室之外的所有地方,这丫鬟对我都是如影相随。今日我还特意叮嘱过她,在外面院儿里除帮忙照顾好众位道儿上好友之外,也要好好注意院中有何异常,以便及时告知我夫妻二人。” 忠秦再次问道:“姑娘可曾发现有何异常?” 丫鬟战战兢兢的说道:“我也曾看到主人从府门外进入,也看到了主人最后走出了府门,当时我也很纳闷儿,主人本来是在寝室中的,至于他什么时候出去过,我还曾一度怀疑自己,一定是因为自己疏忽大意所以才没有注意到。但最后主人走出府门,我也同样认为是主人不放心府中的安排,所以才自己又去府门外查看。” 看着说话的丫鬟一脸恐惧的样子,雍齿说道:“夫人这贴身丫鬟胆子较小,受不起惊吓。到底都发生什么事情了,不妨先跟我说个清楚。” 刘季笑道:“雍齿兄有了分身术,你在寝室之中的时候,有位与你生的一模一样,说话也一模一样的人从府门外进入,也曾到过你的寝室,之后又大摇大摆的以你的身份一边与众人搭话,一边走出了府门,而你与夫人当时早已中毒晕倒在寝室内的床榻之上。” 听完刘季的话,雍齿吓出一身的冷汗,连忙向忠秦与县令证实,得到的回答十分的一致,刘季所言属实。 “世上难道还真有会变化之术?“县令自语道。 “世上没有会变化之术,确有非常高超的易容之术。”忠秦说道。 众人一脸不解,都把目光盯向忠秦。 忠秦不紧不慢的说道:“易容之术,就是经过化妆,可以达到与别人极度相仿的地步。再加上绝妙的口技,也就是能模仿别人说话,各种鸟叫,各种发声,各种嗓音。形神相似,足可以假乱真。这种人才可以说得上是人间奇才,世上无双啊。” 众人听到世上还有这种事情,再加上今日也是亲眼所见,无不目瞪口呆。 那丫鬟看忠秦的眼神也可以看出对于忠秦的见识,不但佩服还略带有崇拜的味道了。 萧何问忠秦公子道:“这贼人易容之术如此高妙,却又是如此防不胜防,我们要如何才能捉到他?” 忠秦说道:“看来我们还是不要靠人多势众了,反而更让他有机可乘,明晚就由我与刘季兄两个人到王陵兄的府上,恭候他的大驾光临吧。今日我们以失败告终,但愿明日有个好运气。” 众人全都一个个灰头土脸,垂头丧气,这一整晚都做了无用功,让人家轻意就得手了,这个天下第一盗的大名还真不是浪得虚名啊!众人将所有的希望全都压在了忠秦与刘季的身上。 突然,有人惊声尖叫,原来是后院墙角女厕发现有情况,众人急忙都赶过去看,雍齿与夫人也随着人流来到了后院。 原来是有丫鬟来如厕时,发觉在墙角有一个倒扣着的大竹篓在晃动,受到惊吓时发出惊叫,引来了众人。 有巡兵上前把竹篓拿开时,大家又再一次发出了惊叫。 这竹篓之中的丫鬟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还守在雍齿与夫人身边的那名贴身的丫鬟。只见这名丫鬟被捆绑住手脚,口被堵住不能发声,十分恐惧的眼神求助的望着大家。 这时,雍齿与夫人、还有忠秦、刘季、县令、萧何、曹参、夏侯婴的眼神都在寻找刚刚还一直守在雍齿夫人身边的那位丫鬟,而现在却只有眼前这被绑的人。这被绑的丫鬟无论从衣着,神态,相貌与刚刚还与众人在一起的那丫鬟相比,完全都是一模一样。这丫鬟不可能瞬间被绑到这里,只有一个可能,易容术。 想要去追赶时,只怕那人早就趁乱跑远了。 县令说道:“今日之事真是匪夷所思啊,刚刚在前院儿还与我们在一起的这名丫鬟,咋就瞬间被绑到这里来了呢?先快快给她把绳子解了,让她说话。” 丫鬟身上的绳子被解开,口中堵的布也被取出。身体麻木的丫鬟半天才站立起来。之后,她向众人讲述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刚如厕完毕的这丫鬟,突然间被什么水雾给迷晕了。醒来时才发觉自己混身被绑,口被堵住,无法呼救。还好,身体终于能轻微的晃动,这时正好赶上另一位丫鬟来如厕,被这晃动的竹篓给惊吓到了,发出的呼救声,引来了前院正在商量如何再次对付那贼人的众人。 众人再次来到前院儿,雍齿叫道儿上的朋友都尽数的散去,只剩下官府中的人与忠秦和刘季。这次大家都安静下来,细细回忆着今晚发生的事情,而雍齿也独自到地下金库中清点了丢失的财物。又丢失了三十镒金上币。其实也不少了,一镒金一大马车整整二十石粮食,如此算来这三十镒金那可是整整的三十车粮食就这样没了。虽说对于拥有上千镒金的王陵与雍齿来说,这几日丢的财物九牛一毛,可再大的家业一直这样丢下去也会败家呀。 萧何说道:“现在我们身边没有那贼人装扮的吧,之前忠秦公子说过明晚与刘季兄弟一起到王陵那里。这些谈话也都被这贼人易容成雍齿夫人的贴身丫鬟获知了。此贼人易容术真是高明,让人防不胜防啊。搞不好他又会易容成谁的样子,混迹在你我之中,以后大家可要当心了。这贼人以后对我们可真的是如影相随了。” 忠秦笑道:“兄长和众位也不要太过于悲观,明晚我与刘季兄弟会会这贼人。虽说今日我们这里人多势众,人家还不是孤身一人就前往了吗?还戏耍了我们两次。就单凭此人不怕被我们掌握规律,在我们有备之时,还敢只身前往这种魄力,就非常值得我们尊重。相信他明日也定会前往王陵兄长府上。明日晚上,再战。” 沛县县令叹息道:“也只能如此了,今日我们就都各自请回吧。明晚抓捕这贼人归案,可就全拜托忠秦公子了。” 忠秦拱手施礼道:“众位保重,我自当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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