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皂剧里经常有富豪装孙子被不开眼的傻叉欺负,于是富豪手一挥,大把钞票从天而降,大批小弟乌央乌央的冒出来,吓的欺负他的傻叉头求饶的狗血情节。
只是,这是围棋啊,你这样做真的好吗?——司马流风一边下棋一边在心里嘀咕。
其实这还真不怪人白泽来。
白泽来为突如其来的心动四处求助未果,就打了个电话偷偷向沈笑兮求助。只不过这厮耍了个心眼略去了前因,只说是有个叫司马流风的学长仗着人多势众,要在围棋上欺负自己,请求火力支援。
沈笑兮“沈小邪”的外号不是白叫的,皮起来那也是搂不住的主儿,一听有人欺负自己的小弟就不乐意了。
人多势众?
好,看谁的人多,看谁的势众!
她索性喊了一大窝子熟悉的职业棋士来给白泽来呐喊助威。
司马流风很纳闷,仔细点了一遍目:
这里,黑棋缺一个眼位不活,失败;那里,黑棋薄味形恶,失败中的失败;还有那里,看着风吹就倒的大龙有气无力,太失败,白泽来的棋漏洞好多啊。
嗯,领先对手7-10目的样子!
司马流风觉得胜利在向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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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达,别玩了,限你10分钟结束战斗,该上课了。”沈笑兮留下一句话又飘走了。
沈小邪一句话,风云突变。
白泽来开始暴兵,司马流风的噩梦开始了:
黑棋点刺,汗,司马流风突然发现自己的大龙原来没活净。
黑棋靠断,大汗,司马流风自以为雄厚的根据地被敌军分割。
黑棋朝天元上扔了一颗子,成吉思汗,司马流风发觉自以为的领地味道恶臭,对手反而有薄味成空的潜力。
黑棋二路扳粘,抢到了盘面上超巨大的一手棋,庐山瀑布汗!
司马流风没能支撑到10分钟,大龙被屠,中盘投子认负。
对局室里的亚里士们做鸟兽散,只留下司马流风搁那发呆。
哔哩哔哩帮的帮主“投降输一半”也在观战,司马流风是副帮主,他当然要关注。
输人不输阵,单挑不行咱群殴呗,把面儿捞回来就是了。投降输一半可看见了,那一堆亚里士都是25k小菜鸟。
“流风,约他们明天这个点打群架,这梁子老哥哥帮你接。”
“没事,流风,明天我们帮你把场子找回来,俺们哔哩哔哩帮可是野狐第一大帮。”讲义气的帮派成员们纷纷安慰司马流风。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围棋。
为了赌一口气、争个面子,野狐、弈城、弈客这些知名对弈平台,经常上演一幕幕帮派厮杀的热闹场景。
野狐第一大帮哔哩哔哩帮对决亚里大山帮事后看更像是个笑话。第二天的帮派战,哔哩哔哩帮的群聊里一开始是这样的:
“卧槽,老大,对阵表弄错了吧?我野狐3段,给我排个25k菜鸟?”
“感谢老大,给我虐菜的机会。”
“菜鸡,速速寿司。”
“菜鸟,看我飞刀,中了,哈哈。”
帮派对抗开始没多久,哔哩哔哩帮的群聊画风突变:
“顶不住啦老大,敌人火力太猛,我被屠龙,sos。”
“对手不吃我大龙,故意停一手,我内伤了,谁来救救我。”
“这特么是25k?这分明是9段好不好?”
“老大,你哪找了群k级大地雷,我给炸的里焦外嫩。”
“sos,疑似遇到古力,已屠了我两条龙,第三条龙又告急!”
虐菜是下围棋的人的一大乐事,尤其是网棋,砍了对手对手都不知道你是谁,那感觉,舒坦。
不知道压力山大帮里谁先提出来的——看谁赢的多?
一瞬间,闹着玩装菜鸟的亚里士们纷纷露出了缺德的真面目,开始嗷嗷叫着追杀哔哩哔哩帮的帮众。
看着帮派频道里乱糟糟的各种呼救信息刷屏,哔哩哔哩帮老大一口老血喷满屏。
俺们哔哩哔哩帮可是野狐第一大帮,怕过谁来?再说了,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说的帮派能有多强?
谁知道排对阵表的时候,对面冒出清一色40多个25k菜鸟“亚里士”。这一打起来才发现,这清一色的25k“亚里士”个顶个的缺德,都是野狐中、强9的业余顶尖水平,这谁搞得过?
比赛结果,0:43,亚里大山帮连人家帮主都没放过,像座大山一样稀里哗啦把野狐第一大帮哔哩哔哩帮碾的稀碎。
哔哩哔哩帮帮主投降输一半仰天长叹:枉我一直以为我哔哩哔哩乃野狐第一大帮,原来,在高手眼里我等只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至于始作俑者司马流风,已然黯然退帮走人了。
……
围棋在国人心目里算是高雅的玩意,如果再配上格调满满、古风古韵的古装,是不是很仙儿,是不是很有意境呢?
其实近几年,官方也有过这样的创意,举办过职业棋士身着古人衣装的围棋比赛和推广活动。但不知道是因为不用心还是请不起服装设计师,弄了一些戏装来凑数,那效果着实有点惨不忍睹。
既然以弘扬棋道为目的,晨兮国粹的自然也要在比赛服装上做文章。范思晨和刘飞鸿还找了专业的服装设计师,又请教了诸多汉学大家,在此基础上设计出了一些服装。打算挑选出合适的作为晨兮国粹今后的教学、比赛服装。
此刻,重庆晨兮国粹的会议室正和上海晨兮国粹联线议事,大屏上正在播放的,是以历朝历代的古装为模板的各种服装和效果演示。
“刘叔,思晨,这些服装的实用性怎么样?毕竟时代在发展,我们还要考虑教学、打比赛穿上这些服装的舒适性和是否便利的问题。”沈笑兮发问。
“对,就像围棋的理论和探索在不断前进一样,我们不是为了复古而复古,是在继承的基础上更好的前进。”刘飞鸿点点头。
范思晨说:“这些我们已经充分考虑进去了,仿古不是复古,能在今天展示出来的服装都经过改进和实验,和我们平时穿的便装一样舒适、便利。”
最终,三人经过商议,初步确定:晨兮国粹的男棋士的教学、比赛服为唐装,女棋士可选唐装或汉服。
“服装问题那就这么定了,下面是棋道礼仪问题,我们继续看大屏吧。”范思晨操作投影仪打出影像。
自古以来,中华民族就是礼仪之邦,以“礼”为尊。周公制礼做乐,中国文化的底蕴得以确立。围棋自出现就和中国上午文化、礼仪密不可分。只是我国近代围棋的发展缺失了礼、道,只余竞技斗智。
在日本,围棋礼仪有着庄严的仪式感。棋士身着和服,庄重的按照流传下来的礼仪互相致意、行棋,在融合了中国古礼的基础上已经形成了日本独有的棋道文化。
投影上先后出现两个弈者揖手为礼、抱拳行礼等各种方式的三维动态画面。用3D技术还原古礼,在其中挑选出适合现代围棋的方式,将其作为晨兮国粹的对局礼仪,是今天的第二个议题。
“这只是对局时双方互相致敬的方式,其实我们还应该参考日本棋道文化,制定一整套棋道礼仪规范,在今后晨兮国粹的教学中教授。”范思晨说。
“是的,我们必须这么做,将棋道礼仪提到和棋技教学同等重要的位置上来。围棋能提高小孩子的各项素质,那么从小教会他们尊师重道同样重要,培养聪明的坏人可不是我们的初衷。”刘飞鸿点头说。
沈笑兮说:“我觉得刘叔你来做这件事比较合适,你对咱们国家的传统文化有很深的造诣。我再给你找个懂日本棋道礼仪的日本棋士做助手。人最近就到,叫芝野虎刺。”
“我没问题。”
“同意。”
“下一个议题,晨兮国粹组队打中国围棋丙级联赛的问题。”
投屏上出现一个长长的足有几十个人名字的名单,这些人都是之前无棋可下如今投奔晨兮国粹的低段职业棋士。
“思晨,队员人选就按咱们内部训练的排名顺序吧,咱们别搞内定,很伤人的。”沈笑兮说。
是的,作为圈内人士,范思晨和沈笑兮就知道不少这样的事。比如世界冠军唐韦星在进入职业圈之前,就曾被人以奇葩的理由诸如户籍问题,顶包过。至于业余围棋界某个棋手获得了大赛资格却被关系户以荒谬的理由代替,早已不是什么新闻。
“这是自然,队员的确定必须按实力来。我们要讨论的是谁做主教练以及其它配套的待遇、后勤保障等问题。”
“看这张成绩表,能代表咱们晨兮国粹打围丙的队员上海有仨,重庆有俩,这样,就得有两个教练带队了。”
“重庆这边就骆星海吧,让他做教练兼队员,本来人家放弃自己多年的努力成果来帮我们就大材小用了。上海选谁,依田老师还是陶晓靳老师?”
“都可以,谁有时间就谁带队好了。”
“我们不能寒了这些肯跟着我们干的职业棋士的心,我建议不仅仅是打围丙联赛的这五个队员,今后参加各项世界、全国围棋比赛的职业棋士,报销吃住,再给予一定的补贴。”
“那小兮你回头给他们五个队员打打鸡血,争取尽早打出我们晨兮国粹的威风来。”
“没问题。”
“同意。”
“下一个议题,开发晨兮国粹的教学软件的问题。”
“我们的员工不可能经常聚在一起下面棋,尤其我们招来的职业棋士。而且我们需要随时掌握我们的教师的棋力情况,以后我们内部员工的学习、训练、内部比赛、交流等等都需要这么一个平台,一个为我们晨兮国粹量身定做的网络平台。”
“泽来在上海学的就是计算机,他们那所高校在国内计算机应用领域很有名气,我觉得可以和他们学院接触一下,看看能不能合作。”
“这事让泽来负责好了,需要资金和后勤支持,上海晨兮国粹这边提供。”
“不过,我听说泽来那小子居然在大学里追女女。”
“同……坚决反对……思晨你去敲打敲打他。”沈笑兮差点没拐过弯来。
“好。”
正事谈完,大家放松下来,刘飞鸿突然想起了个事:“说到泽来追女女,倒让我想起来个事,听说你收了个高富帅金发美女徒弟啊,思晨,恭喜恭喜。”
投影上的范思晨尴尬的摸摸鼻子,看了看沈笑兮,苦笑着说:“啊嗨,刘叔你就别取笑我了,一提这个我就头痛。”
“哈哈哈哈。”沈笑兮和刘飞鸿都笑了。
看着笑的直不起腰的沈笑兮,范思晨恨恨的说:“又是大喇叭范思馨胳膊肘朝外拐,有啥风吹草动都跟你说,等会我就把她发配宁古塔去。”
飞来的艳福,别人巴不得,范思晨却是躲都躲不掉,关键这事还没地儿讲理去!
那天接待外宾的时候,因为会议室里摆放的围棋书籍都是范思晨私人贡献的,所以他一时兴起给大洋妞海耶斯展示了下,围棋对于人类记忆力的提高有多大帮助。
没想到却引起了海耶斯的兴趣,并坚持要拜范思晨为师,还在周围人的推波助澜下,当场按中国人的规矩,敬了茶行了拜师礼。
外宾嘛,访问完就回国了,什么拜师不拜师就当个玩笑好了,范思晨也没当回事。
谁知道人海耶斯可没开玩笑,过没多久就提着一套贵重的棋具上门,并郑重的宣布从此要扎根上海,扎根晨兮国粹,向师傅范思晨学习神秘的东方魔术——围棋。
关键人海耶斯是认真的,每天拎着围棋书按时来上课,很认真很认真的和一帮小孩子从吃子开始学棋。
知道范思晨是晨兮国粹的总裁,很忙,海耶斯平时也不打搅他,偶尔才会约“师傅”范思晨吃个饭聊聊围棋啥的。
这本来都不叫事,可接下来发生的事那可真是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