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中也就只有尖子生和帅哥美女云集这事值得一提，剩下的小八卦远远没有六中那边的劲爆。
“六中不也有漂亮妹子？”任屹突然插嘴。
陆子然笑笑，颇为遗憾道：“六中的妹子都名花有主了。”
“唉……真羡慕你们六中的。”任屹吃饭都不香了，恹恹吐槽，“三中抓早恋太严苛了，简直是天条，触犯直接劝退一条龙！”
几人笑得胸腔起伏。
大抵吃的差不多，陆子然起身，去女生那桌找坐轮椅的女生，看见调料盘里的辣酱，手指关节轻敲她额头，提醒道：“最近不是嗓子发炎？就别吃辣的了。”
女生温顺地点点头。
这场饭局兴致恹恹，或许是大家伙都不熟悉的缘故。
晚上又约着去楼上KTV唱歌，陆子然豪迈地包了六个小时的十人间。
包厢头顶的镭射灯光四处闪耀，在黑暗中格外晃眼。
屏幕上播放着情歌的伴奏，尽显暧昧氛围。
任屹小声对三中一行人说：“跟人打架还是需要点实力的，陆子然家家底可厚实了，他属于是富三代，根本不需要努力……”
“啊？这么有钱？”应茜第一反应是这个，随即又想到了作为他目前女朋友的孟栩鹤，不免担忧，于是便问：“他渣不渣？”
闻言，陈文止僵硬地移了移视线，落在微张的樱桃色唇上。
对上他冷若冰霜的眸光，他飞快挪开了视线，若无其事地盯着硕大的屏幕，应茜明白他是误会了她问话的意思了。
为了补救，她趁着灯光昏暗，轻轻扣住了陈文止的大掌，指腹在他在手心揉了几下，当做安抚，哄劝。
观察到这一动作，任屹瞳孔微微放大，撤身拉走了兄妹二人去唱歌。
KTV角落只留两个人。
陈文止手掌的温度很高，她欲撤开手，他覆上来，就不肯送，她本不是容易害羞的人，陈文止突如其来又靠近把二人距离拉到了0。
“啧……”她出声，想挪开一点。
他却同往日的绅士拘谨截然不同，或许因包厢里气氛正浓无人注意包厢的角落，他的手直直箍住应茜的腰身。
应茜皱了皱鼻子，他身上好闻的洗衣液味被淡淡的酒气所取代了。
下意识之下，她还是好意提醒：“陈文止，饮酒伤身。”
“没饮。”陈文止向后靠了靠，“一个桌几乎都喝酒，沾染了一点。”
“是你闻着不舒服吗？”他等一个回答。
应茜说是，他就离得稍微远点儿，让沈愠陪她，说不是，就这么静静地、悄悄地度过这漫长的时光。
他看着应茜的耳垂，不知道，是不是红色霓虹灯渲染的，耳垂透着红色。
他觉得这些时光都是他偷来的。
他眸光实在炽热，应茜像是被烫了一下，猛的缩了缩。
“不是不舒服，挺好的，你没喝酒就挺好。”
“嗯。”这样他终于能安心了。
他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只是跟着本心，只是和应茜待在一起，没有烦恼，没有忧虑，好像世界只有两个人一样。
第一次见面没有这种感觉。
时间一天天过去，看她的眼神便再也不纯净了。
起初，他发觉到自己感情的变化，想着避一避应茜就好了，但时间告诉他，这个方法不可行，他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
他也猜不透应茜在想些什么。
见他愣了许久，应茜抬手挪了挪腰间的手，轻声询问：“你困了吗？”
“没。”他摇摇头，始终不愿意把手放开。
应茜似乎察觉他的意思，哂笑他是个流氓，掩饰般直道：“你是不是没和除了你妈妈之外的女性接触过？”
陈文止收回手，抿唇不看她，薄唇微张：“你。”
“除我之外呢？”她紧追着问。
“那没有……”陈文止盯着屏幕上弹跳的歌词，身旁没了音儿，他喉结滚了滚，又道：“怎么？还想要嘲笑我？”
“没有没有。”应茜摆了摆手，笑得欢喜，“我没想到，你这么优秀的人，居然没有人肯和你接近吗？”
“得益于你胆子大。”
三中喜欢陈文止的人巨多，但全都是胆小鬼，平时只能偷偷看几眼，上去搭话是不可能的事，任屹都惆怅死了。
应茜给这个现象找了个合理的解释：S市的女生普遍脸皮薄。
陈文止笑容清浅，出现在他脸上的任何表情都是淡淡的，好像他对什么都不在乎似的，他说：“也许是因为我性格不好，大多数人都不愿意跟我接近。”
霓虹灯影影绰绰。
应茜主动拉住了陈文止的手，心脏止不住的悸动，不假思索吐出一句话：“那就当我是这小部分的人吧。”
愿意和你接近的小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