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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了!慢热大学霸别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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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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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茜?” “咚咚咚” 孟北岩弯了弯指节,轻轻地敲了敲房门。 昏暗的光,不明物体吱吱作响。 一秒钟,房门打开了,女孩乖巧的立在眼前,就好像她知道他会来一样,特意在门口等着般,眼睛一瞬不瞬眨着。 应茜抿了抿唇,抬眸看他,嘴角挂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浅浅淡淡,看不真切,脸依旧红扑扑的,“怎么了……哥哥?” 她声音很小,像在覃城的时候,她还是个怯懦的小孩儿。 “……”他眸色深沉,情绪在眼波中流转,他一句话噎在嗓子里,不久缓缓吐出几个字:“应茜,你喜欢我么?” 空气在这一秒钟凝固了,猝不及防,无形的墙被破开了。 “你喜欢过我吗?”他又问了一遍,“你应当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喜欢。” 这句话似乎有些多余了。 他说出去就后悔了,他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应茜的笑容渐渐僵住了,眼眶里泪水萦绕。 “不喜欢。”她摇了摇头,随即笑了笑,轻声问:“那你呢?你喜欢我么?孟北岩,你喜欢过我么?” 如果是几年前就好了…… 二人不约而同地想。 在几年前,她的答案或许是“喜欢”吧,可是现在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出来。 释然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 也许就在唐雅雯给了她一巴掌的时候,她看孟北岩怒气冲冲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就已经放弃过去了。 “哥哥,我能还的,都会还给你的。”她面无表情承诺着,双手低低颤抖,早已经麻木。 孟北岩敛眸,抬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她并没有躲开,炯炯有神的眼神和他相对,他说:“应茜,你要知道,很多东西,终其一生,也还不完的……” “是的。”应茜抬手擦掉眼泪,不卑不亢,“很多东西,终其一生……” 男人的泪已经从眼中悄然落下,深青色的胡茬看着尽显憔悴,他突然害怕了,小心翼翼打断:“应茜,今天我们说的话就当做一场梦忘了吧。” 应茜垂眸,没言语。 男人转身离开了。 门“砰”的一声关上,应茜一下子瘫倒在书房门口。 家里的灯并不明亮,窗外雪色映进来,添了几分萧条。 应茜不知道该不该出去追孟北岩,她发现自己站不起来,怎么也站不起来,周身沉重的痛将她死死压在地面。 耳鸣的瞬间她什么也听不到。 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震耳欲聋。 她抬头看漫天飞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 一整天浑浑噩噩泡在书房里,孟北岩一直没有回来,门口车上的雪积的很厚了,楼下小院子里的杂草都要被盖住了。 一道手机铃声打破了宁静。 应茜随手接了电话,是女人凄厉的尖叫:“应茜——你快来二院,孟北岩晕倒了——他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又是一愣,脑子里紧绷的弦终于断了。 她平静地应了声“好”,挂断电话,换上衣服。 临走前没关灯,也忘了带伞。 想来,孟北岩上午出门的时候应当也没有带伞。 会冷吗? 总之应茜一踏出门,一股冷空气就闯进了衣领,她哆嗦的说不出话,雪花落在鬓发,很快又画成水珠,循环往复。 一个坚实的怀抱从背后拥住了她,回眸,少年的明眸中似有璀璨星辰,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这么大的雪,为什么不带伞?” “出门急了。”她下意识向少年依偎去。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长风衣,戴眼镜的模样斯斯文文,眼尾的浅色小痣在鹅毛大雪中愈发惹眼,让人挪不开目光。 少年把伞倾向应茜的方向,装作漫不经心问:“去哪儿?” “二院。”她交代,“孟北岩晕倒了,我需要去看看……” 陈文止垂首低低嗤笑,抬眸嫌弃道:“那你去也不见得有什么用。” “是……”她不得不承认,敛眸,泪水又在打转。 “他和你说什么了?”陈文止脸色一变,洞悉了什么似的,轻描淡写丢了句,“你今天情绪很不好。” “我知道不好。”她没再说话。 坐上出租车。 应茜发觉陈文止的半边肩头全是水渍。 “下回换个大点儿的伞,能罩住我们两个人。”陈文止偏头正好察觉到在肩头游离的视线,“这样你就不会心疼了。” 她掐了掐陈文止脸颊的软肉,也知道他很想逗自己开心,所以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来宽慰宽慰他。 陈文止不是傻子,并没多几分笑意,反而眉头皱了起来,伴随着一声叹息,温热的掌心裹住她冰冷的手。 暖意直直喷上心头。 应茜默默把脸往他肩头靠,他也顺着动作凑过来。 默契般什么也没说。 陈文止从口袋抽了张纸给她擦眼泪,动作无比熟稔。 安慰的话他不怎么会说,应茜也不需要他说什么。 只要相互陪伴着就行。 二院门口堵满了车,救护车横在急诊门口,一辆接着一辆。 应茜一出出租,鼻子就又冻红了,手又冷了。 陈文止睨她一眼,一咬牙,干脆直接攥着她的手不放,两只手塞在一个口袋里,能给她暖一暖也是很好的。 “知不知道他人在哪儿?” 应茜另一只手抽出来打电话,陈文止收了收胳膊,让她完全靠在身上。 “哪有这么矫情?”她瞥了眼一脸严肃的陈文止。 他无奈笑笑。 走进二院,浓重的消毒水气味刺的鼻腔生疼。 病房门口,李芹芹冲着她招了招手。 应茜对李芹芹印象不怎么深,但是出现在这里,大概也能猜到是谁。 “孟北岩在里面呢,你进来吧,唐阿姨没有过来。” 听到外头的声音,病房里的人也跑了出来。 孟栩鹤瘦了许多,说是瘦骨嶙峋也不为过,脸色白煞煞的。 “……” 二人见面一时间也亲昵不起来。 陈文止揽着应茜走进病房,咳嗽声不断。 男人躺在病床上,手上打着点滴,嘴里呢喃不清叫着什么。 陈文止在一旁听得无比真切。 他喊的是应茜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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