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村正式开始了,破门的破门,翻墙的翻墙,上房的上房,熟睡之中的村民在绿衣人面前就如同一只只待宰的羔羊一般,好多人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经死在了梦里。
有些村民虽然被惊醒,但也是无有反抗之力,在一声声惨叫之中倒在了血泊里。
绿衣人下手毫不留情,无论是屋内的男女老幼,还是圈中的鸡鸭鹅狗,一个不留。
人狠刀快,砍瓜切菜,不多时豹头男和鸟头男就几乎同时杀到了酒馆之前,似乎难分伯仲。
这时,突然响起了清脆的掌声,将军一边拍着手,一边走了过来。
将军说道:“看似不相上下,确实都是杀人的一把好手,待我查验一下你们的成果。”
说罢,将军纵身跳上高房,向下观瞧,看着一个个惨死的村民,将军似乎很是满意。
汪,汪,汪,……,突然传来一阵犬吠之声,整个村庄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一条大黄狗从一个小院里走了出来,它的腿好像是受伤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在地上留下了一串串带血的狗爪印。
而且它的嘴里还叼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此刻婴儿竟然还在睡梦之中,脸上还挂着天真稚嫩的笑容,根本就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
将军转头看向鸟头男,说道:“你输了!”
显然,这一狗一婴是从鸟头男负责屠杀的片区里走出来的,所以鸟头男输了。
鸟头男见状,举刀向前,就要下手。
房上的将军大声说道:“且慢!不要在街上杀,坏了咱们“净街杀”的规矩,把它赶到我下面的院子里来。”
众人一拥而上,大黄狗无处躲藏,被迫跑进了院子之中。
这时,房上的将军已是拉弓如满月,随即一箭射出,将婴儿射落在地。
婴儿幼小的身体瞬间就被雕翎箭贯穿,但他并没有哭,因为他已经死了,想来他也是命苦,才刚刚投胎,就得重新再投胎了。
将军的弓箭又对准了地上的大黄狗。
这时,大黄狗还在用嘴努力地拉扯着包裹婴儿的襁褓,想把他重新叼起来,可是它并没有拉动,因为婴儿已经被雕翎箭牢牢地钉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将军放下了弓箭,眼中似乎有几点晶莹在闪烁。
将军说道:“果然是一条忠心护主的好狗,算了,放过它吧。”
将军一纵身,从房上跳到了院墙之上,然后又跳到了街上,一挥手,说道:“我们走。”
众人刚走出去几步,将军猛然转身,双脚点地又跳上了院墙,随即一箭射出,院内传来了大黄狗的惨叫之声。
将军跳回街上,略显无奈地说道:“忠于别人的狗对我又有何用,杀了更好!”
显然这位将军在这伙绿衣人中拥有至高无尚的地位,众人也只能看着他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肆意地放纵自己,为所欲为。
众人快步离开村庄,似乎他们还有下一个目标。
走了一段时间,不远处出现一座城池,在前面带路的小个子绿衣人说道:“将军,前面就是“肥城”。”
将军点了点头。
众人在距离肥城还有一定距离时停了下来,城墙并不算高,一个小县城的城墙能有多高,并且还有多处破损之处。
城头插着几支火把,还有几名官兵在城上来回巡逻。
城头上还用绳子悬挂着两个东西,正好在“肥城”两个大字的正上方,在风中飘来荡去的,定睛一看,原来是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呲牙咧嘴,面目狰狞。
带路的小个子绿衣人说道:“将军,城内现在只有少量的守城官兵,另外还有一些县衙的差人,并无大队人马。”
将军抬头看了看城头上的人头,一抬手,说道:“攻城!”
六刀男向前两步,说道:“青鸟三级跳。”
只见三名绿衣人成一列纵队快步前冲,第一名绿衣人突然站定,马步扎稳,第二名绿衣人小跳而起,双脚一蹬第一名绿衣人的双肩向上纵起,第三名绿衣人如法炮制也向上纵起并在空中再蹬第二名绿衣人的双肩再次向上纵起,至此完成三级跳。
此时,第三名绿衣人的高度已经高于了城墙,突然绿衣人在空中拉动身上的机关,打开了背后的“翼装”,瞬间就伸展出了两只宽大的翅膀,乘风滑翔,飞向城头。
如此这般,有四名绿衣人从空中飞向城头,悄无生息。
绿衣人飞至城头上空,对准城上守卫的官兵,猛然一低头,触发了其背后的另一个机关,“紧背低头连珠弩”。
刹时间,弩箭齐发,城头的官兵纷纷中箭倒地,绿衣人在空中又盘旋了一圈,将城头的官兵彻底清除之后,收起翼装,落在城头。
城外的绿衣人见同伙得手,立即冲向城门。
城头的绿衣人随即杀进城内,杀得守门的官兵措手不及。
城门大开,绿衣人一拥而入,大开杀戒。
城内的官兵本就不多,哪里架得住如此砍杀,而且这些绿衣人不只是追杀官兵,而是见人就杀。
将军迈着方步,走进了肥城,扭头看见了城门旁边贴着的告示,大致内容就是绿党作乱,大逆不道,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将军眉头紧皱,说道:“难道他们分不清绿色和青色吗?”
旁边的六刀男说道:“狗官故意而为之。抓住几个盗贼不值一提,可如果是击杀乱党,那就是大功一件了。”
将军哼了一声,说道:“那他们这就是自作聪明,自作自受了。”
六刀男说道:“他们就是找死!”
绿衣人在城中一路杀向县衙,杀完了官兵,杀官差。
突然,有人拦住了绿衣人的去路,看来真是有那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