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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墨之热血江湖与博弈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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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易乔再入新天寨 黑影现身真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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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四人徐徐策马,易乔和方脸男子相谈甚欢。 易乔自称徐衍,阿荣是长兄徐行。因要回新天寨,只能用和毛商玉说过的假名。 “久闻君鼎山庄人杰地灵,英才辈出。今日见南宫四少主,果真是人中龙凤,我兄弟二人实乃蒹葭倚玉,三生有幸!” 原来此人竟是江湖中久负盛名的君鼎山庄排行第四的少庄主南宫缺。 “蜗角虚名,皆仗父兄扶持,惭愧惭愧!我们年纪相当,衍兄不妨叫我表字清雪即可。”南宫缺倒是一点架子都没有。 易乔看南宫缺为人真诚直率,心中倒有了几分好感,决意帮他脱困。 “不知清雪兄要造访新天寨是何故?” “我是受人之托,要去新天寨帮传个口信。” 阿荣心直口快地问:“是何人所托?” 易乔看南宫缺面露难色,连忙打圆场道:“大哥,此乃清雪兄的私事,你这样问太唐突了。” 阿荣连声致歉。 “倒也不是什么私事:前些日子路上偶然遇到一个老妇人,说丈夫病重,希望我能去在新天寨帮她给儿子传个口信,赶回家见父亲最后一面。” 原来南宫缺是做了好事,本不愿声张,又怕易乔他们有误解,只好和盘托出。 易乔心想:君鼎山庄的老庄主南宫扶是父亲的旧友,看人洞若烛火,不知为何这南宫缺却是如此不谙世事。捎口信这种事,随便差个下人去办妥即可,那妇人却一定要他亲自去新天寨,这明显就是引他前往的陷阱。 毛商玉听弟子通传说徐家兄弟折返新天寨,心中本不欲搭理。得知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两个年轻人,又怕错过是主人交代的事,只好堆起笑脸出门来迎。 “毛寨主,实在不好意思,今早走得匆忙,竟然将家母的遗物留在房中,只好再来叨扰了。”阿荣自然也不愿意和毛商玉寒暄,却又不得不强颜应付。 “兄弟哪里话,愚兄正觉得我们才初识便又分别,还想和两位兄弟多亲近亲近。”毛商玉拉起阿荣的手拍了拍,又转而看向南宫缺,问道:“徐行兄弟,这两位是……?” 易乔怕南宫缺暴露自己的身份,忙替他遮掩道:“这位是龚清雪,旁边的是他的随从龚紫衣。我们正好都要来贵寨,便结伴而行了。” 易乔一路从未见南宫缺身旁这人开口,南宫缺也只简略提过这是护送他的随从,却未曾介绍过他的姓名。易乔情急之下,见他身穿紫衣,便以此取名了。 南宫缺心中对易乔为自己伪造身份虽有疑惑,却并未反驳。 倒是老老实实地将自己要找的新天寨弟子传口信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与毛商玉听。 毛商玉喊来那弟子,将消息带给他,让他赶紧回家一趟探望父母。 阿荣也借故回到昨夜的房里假意找了一番,声称已找到了母亲的遗物。 毛商玉招呼着四人进了大厅,又差人去请罗依。 他道:“杂事既了,愚兄略备薄酒,稍尽地主之谊,众位兄弟请千万赏光。” 南宫缺见毛商玉热情,不便推辞,便应承了下来。 罗依一如既往满面春风地前来招呼。 毛商玉和罗依见南宫缺风度气质不凡,倒也挺符合主人的描述,心中暗喜:徐家兄弟既然不是自己所等之人,这姓龚的总没错了吧? 众人吃吃喝喝,毛商玉夫妇好话说尽,不知不觉天色也就暗了下来。 四人顺理成章地在山寨住了下来。 “公子,你是认出了南宫缺所以才说要回此地吗?”阿荣憋了一天的问题,回到房中终于可以找到答案了。 “小时候南宫伯伯来山庄看过我,南宫缺和南宫伯伯年轻时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加上他腰间挂的鹰嘴玉佩是南宫家的标志,不难想到他的身份。” 阿荣嘟囔道:“我怎么就想不起来。” “阿荣,今晚又该你去大展身手了。” 阿荣惊愕地问:“莫非还要去偷听?” “我们总得知道毛商玉夫妇到底是何居心,才好提醒南宫缺小心防范吧?” 阿荣自知无法拒绝,只好换上夜行服出门去。 易乔独自在房中,心中尚有顾虑:今日这热热闹闹的场景,和昨天无异,只是不知为何竟没见到王汉。若有机会,自己还想问清楚到底早上他为何会来替自己解围。 但想到那毛参玉,心中又不禁一阵哆嗦。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阴鸷之气。 许是这些日一直赶路过于劳累,易乔竟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梦中好像毛参玉走到房中,到处翻找东西,然后盯着自己看了半天,还说了几句话,却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随后似乎举剑要刺向自己,他想挣扎却动弹不得,想呼救却口不能言。 正在绝望之际,一个黑影在眼前一晃,后面的事情便不在记得了。 “你可算醒了,时辰尚早,你怎会睡得如此香甜?”阿荣盯着趴在桌上悠悠醒来的易乔,有点不敢相信。 易乔打量了周围一圈,并无异样,屋内没有迷香的味道,更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 果真只是个梦? 易乔还来不及细想,阿荣便滔滔不绝地汇报了适才偷听到的毛商玉夫妇的对话: “公子,你猜他们为了要留下南宫缺,谋划了什么事?”阿荣一副兴致勃勃地看好戏的表情,等着易乔问他。 “昨晚他们既然说要不着痕迹留住二人,想必光用好吃好喝招待是不够的。君鼎山庄无论是风景还是财力,都远比新天寨好,对付初出茅庐的南宫缺,最好的办法便是美人计了吧?” “公子,你神了!你太神了!他们正是想用美人计!” “美人……毛参玉?” “是谁我倒不知道,只听他们说要先去和云使商量。我怕被觉察,便先回来了。” “江湖中倒没听过什么帮派有叫“云使”的。” “要是袁师伯在就好了,他对这些江湖事比较了解……不如我们现在去找他们,把事情原委说清楚,然后我们连夜离开?” “恐怕毛商玉早有防范,这寨门进来容易出去难。我们明日先静观其变。” 易乔觉得贸然和南宫缺说偷听得来的消息,要他提防毛商玉,他未必会信,再说偷听也不够磊落,恐南宫缺不齿,只能见招拆招了。 “我们管了这个闲事,恐怕不够时间去找常疯子了。” 阿荣还念念不忘这趟出门的目的,而易乔似乎早已不在意了。 一大早,阿荣便倚在南宫缺的房门口,倒是把先出来的“龚紫衣”吓了一跳,他本能地便使出了一招“穿云掌”。 “日安,不可。”南宫缺随后出来,连忙喝止。 紫衣男子连忙收住内力,但掌风所到之处甚为厉害,阿荣额前的头发飘了起来。 “好厉害的掌法!”阿荣对于武功高强的人总是不吝赞美。 “江湖中早有传闻:在后起之秀中,有两人尤为厉害,号称“南奔掌,北流刀”,这位莫非就是南奔掌晏日安晏少侠?”易乔问道。 想不到堂堂南奔掌居然为南宫缺做随从,可见南宫家在江湖中的势力不容小觑。 晏日安眼都不抬一下,也不搭话。 南宫缺尴尬地将易乔和阿荣拉至一旁,低声拱手赔礼,道:“日安受家父所托,答应一路护送我游历江湖,但他平日里寡言少语,不喜应酬,两位兄弟莫怪。” “无妨,无妨。有本事的人都比较孤傲,我们自然不会计较。”阿荣自小只沉迷武功,对礼节倒不在乎,心中只想着何时能再和晏日安好好切磋一番。 “不知两位到我房前可是有事?” 易乔道:“是这样的,昨日我们本已离开,途中折返只为遗落家母遗物。如今事情已了,便打算今早离寨,继续江湖游历,想问清雪兄是否同行?” “我与两位徐兄甚是投缘,反正左右无事,承蒙不弃,愿与君结伴而行。” “如此甚好,我们即刻启程吧!”阿荣想着还要去找常玖,连忙催促。 “我等总要和毛寨主辞行方不失礼数。”南宫缺迟疑。 “清雪兄有所不知,毛寨主夫妇甚是热情,昨日我们辞行他们挽留了好半日。再说寨中事务繁忙,恐怕也无暇顾及我们。不如留书一封向他贤伉俪道谢即可?”易乔道。 “也好,那便如衍兄所言。请稍待片刻,我去去便来。” 南宫缺言罢,与晏日安进房中收拾了一下,便背着包袱出来了。 四人牵了昨日的马,来到寨门前,却并无人阻拦。 出了寨门,易乔和阿荣对望了一眼,有点不敢相信竟如此顺利。 “清雪兄,我们往北走一趟窑底山吧。”易乔边策马边道。 “窑底山?小弟初涉江湖,还从未听过此山。不知那里有何独特之处?”南宫缺好奇地问。 “听说山中有上古神树“龙血树”,我们想去探寻一番。”易乔信口胡诌,反正既然是神树,到时找不到也正常。 南宫缺又问:“衍兄说的可是《山海经》里提到的不死树?传闻龙血树的树身上有鲜红色的液体,又被称作“血竭”。若能以此入药,可保长生不老。” “清雪兄果真是博闻强记!” “我们恐怕要快马加鞭才行了。”阿荣担心潘达那边每月送药误了时间,心中焦灼。 南宫缺却以为他只是心急想早日看到神树,倒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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