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到了黑夜,但天斗城依旧灯火通明,一队队士兵把守在城门和各处要道。
药枳透过二楼的玻璃窗将周遭的一切看在眼中,心里忍不住有些担心。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微风,接着响起了重物落地的声音。他转身看去,一个黑袍女人倒在了窗户旁,地面上滴落着点点血迹。
药枳急忙上前,在检查了一下对方的伤势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没死就好。”
他将女人抱起,羽毛般轻柔的身体,柔软的像是由液体组成的一般。
将其放到了一旁用来休息的床上后,转身将房间里的窗帘全部拉上了。
再次走到床边,伸出手将对方脸上的面具摘下,一张冷艳动人的脸出现在药枳的面前。
“原来你长这副样子!”药枳的语气很是兴奋,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眼前的女人看上去十八岁左右,面容娇好,最为奇特的是对方长着一双猫耳。
“原著里出现的拍卖猫女该不会是对方的女儿吧?”药枳猜测道。
突然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许多,眼前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双眼,冰冷的眼睛正盯着站在床边的男孩,“你想死吗。”
不带一丝温度的话语让药枳打了个冷颤,他干笑着后退了几步,“抱,抱歉,我只是一时好奇。”
“好奇有时候是会害死人的。”猫女的声音带着几分虚弱,“给我治疗一下。”她说完重新将面具戴在了脸上
“知道了。”药枳郁闷的说道,手中泛起的金光将女人笼罩,看着对方的气息在金光中逐渐平稳,他又忍不住好奇的说道:“你是不是还有一个猫化的女儿啊?”
“小宁?你见过她了!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她的?”女人的声音显得异常严肃。
“我只是猜的而已,”药枳说道,“记得照看好你的女儿,可别让人贩子抓走了。”
女人闻言松了一口气,语气颇为自信的说道:“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人伤害到她的。”
“敌人的实力居然这么强吗,居然可以让你这样的高手受这么严重的伤?”药枳在为对方治疗了一段时间后,见对方似乎没有让他停止的意思于是开口说道。
“那倒不是,主要是你这黄光罩在身上太舒服了。”女人慵懒的说道。
药枳有些无奈的收起了治疗光束,“浪费我时间。”
“唉?这就停止了吗?我还没有过瘾呢?”猫女有些失望的说道,“这一次为了完成委托要求,我可是花了大力气的,一枪穿三,而且还要保证每一个人都不会死。
看在我将委托完成这么好的份上,要不再给我照一照,或者我把小宁介绍给你?”
“什么委托?一枪穿三?这一次你该不会是去刺杀天斗皇室了吧?天啊,外面那些人该不会是冲着你来的吧!”药枳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然而猫女却露出一副我已经看到你的表情,“装吧你就,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三个人刚中毒不到一天,你就进去帮他们解毒了吗。”
“我只是手中恰好有解毒药而已。”药枳依旧否定道,“你的枪要不要换些子弹,这次我研究出了一种嗜血子弹?”
“算了吧,我可没有那么多的钱。”女人坐起身子活动了一下,“你的那些武器好虽然是好,但实在是太贵了。”
“还真是稀奇,你居然也有嫌贵的一天,”药枳说道,“也不知是谁,当初拿着两个万年的魂骨找到我,让我帮忙炼制枪械。”最让他感觉到对方豪横的是,这个女人居然拿出几块魂骨来让他制造子弹。
他就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有钱的人。即便是宁风致,这个他以为是这片大陆最富有的人,都没有在第一时间请他出手炼制武器。
没想到他在庚辛城那个小地方,居然认识了这么一位富婆,虽然他很想吃对方的软饭,但是一直没有机会。
“这也没有办法,实在是你那个叫枪械的东西太好用了,自从你给我炼制的那把狙击枪,我的委托完成率直线上升!”猫女尾巴一动一动的说道。
“不过这个刺杀雪崩的委托真的不是你发布的吗?真是太可惜了,我还以为能到你这里来报销子弹呢。”她的语气颇为可惜的说道。
“我可没有你这么豪横的身家,用不起魂骨子弹,你这完全就是在资敌吧?”药枳感叹说道,“话说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看到我使用枪械了,我自认没有使用过几次。”
“我都说是无意中看到的了,至于那些子弹,那些全都是小块的劣质魂骨,谁会浪费自己的身体去融合那种垃圾呢。”猫女不在意的说道。
“现在城市已经戒严了,你打算怎么办?”药枳问道,“需要我送你出城吗?”
“不用了,我有落脚的地方,这几天就在城里避避风头,顺便看看会不会有人再花一百万委托我来刺杀什么人。”猫女说着爬出了窗户。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对着药枳说道:“对了,那个人我帮你引来了,现在应该就在楼下坐着,等着抓你的把柄呢。”她说完就跳了下去,身形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药枳朝着楼下走去,在走进一楼的会客厅后,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人脸色一变。
雪清河,或者说伪装成雪清河的千仞雪正坐在椅子上,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紧张”的药枳。
“没想到所谓的刺杀、中毒与解毒,都是橘北升大师一个人自导自演的把戏呢。这如果传出去的话,大师恐怕走不出这天斗城了吧?”
“如果我说这是误会的话,恐怕殿下也不会愿意相信,既然被你抓到了把柄,看来我也不得不付出一些代价了。”药枳语气平静的说道。
“你就这么确信我不会去告发你?”千仞雪有些好奇的说道,“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能这么镇定。”
“如果殿下真的想要告发我的话,就不会坐在这里了,悄悄离开才是最佳选择。”药枳自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