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有什么意义?
对很多混血种来说这是一项光荣而又伟大的使命,他们坚信自己是在为人类的生存和未来而战。
但对另外一些混血种来说,屠龙只是一门生意,既然是生意那就有利可图。
假如是完整的龙族君王,这些混血种们还要掂量下代价,但如果是只是一条半残的龙王……
在继10亿美金的悬赏过后,一条消息彻底引爆了混血种的世界。
龙族四大君王之一,青铜与火之王茧化的地方被找到了,有图有真相那种。
猎人网站,一张照片被猎人网站管理员Nido置顶在网站的首页。
在密密麻麻,刻满龙文的青铜柱中央,两个骨殖瓶紧紧靠在一起,其中一个保存的十分完好,另一个则出现了破损。
从青铜柱和骨殖瓶上的龙文来看,混血种们基本可以断定,这两個骨殖瓶就是青铜与火之王的“茧”。
……
卡塞尔学院会议室,执行部部长冯·施奈德看着在座的诸位同僚,特别是信息部的负责人。
“青铜与火之王……为什么这么重要信息,我们却现在才知道?”哪怕此刻温暖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会议室中,冯·施奈德那沙哑的声音声音依旧冷的仿佛来自北极冰原。
信息部的负责人抹着额头上的冷汗,低头不语。
一个吊儿郎当坐在会议室角落里的人放下手里的酒瓶。
“施耐德,事实上我们是有消息的,在此之前我们已经大概确定青铜与火之王的位置,只不过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只有我和昂热……”
施耐德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说话的人是卡塞尔学院的副校长,守夜人弗拉梅尔。昂热不在,学校的大小事务都是由他决定。
“那现在怎么办?”作为卡塞尔学院风纪委员会负责人,曼施坦因低下眼睑,不去看那个喝酒的男人。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
“中国那边混血家族有什么消息么?”会议室有人开口了。
这个问题让沉默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全世界的混血家族,唯有那个古老的东方古国最为神秘,他们当中不乏传承了千年的古老家族。
卡塞尔很早之前就想扩充在那个国家的影响力,结果碰了一头包,到现在为止,他们也只和卡塞尔保持着最低限度的合作。
打破压抑气氛的依旧是弗拉梅尔,他对着施耐德举起酒瓶。
“昂热之前来过消息了,那边现在不允许任何混血种入境,不过看在他的面子上,允许卡塞尔派出一支十五人的队伍和他们一起猎杀龙王,诺玛已经将十五人的名单发送给你了。”
施耐德拿起了手机,打开了邮箱,他的眉头在一瞬间就皱了起来。
“名单里为什么有楚子航?他只是个入学半年的新生,我拒绝……”
“好了施耐德,你我都明白楚子航的能耐,而且这是昂热的安排,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散会吧。”
弗拉梅尔拎着酒瓶摇摇晃晃的走出了会议室,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总觉得着和会有些虎头蛇尾。
曼施坦因第一时间跟上了弗拉梅尔,他阴沉着脸快步走到弗拉梅尔身边,压低声音质问到,“昂热校长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他这个时候去中国,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弗拉梅尔打了个酒嗝,远远的对着路过女学生招手。
“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
“卡塞尔风纪委员会负责人!”
“那无可奉告!”
弗拉梅尔对着那些女学生抛了个飞吻。
曼施坦因咬咬牙,声音压的更低了,“父亲,格陵兰冰海的悲剧不能在重演了!”
弗拉梅尔回头看着自己的儿子,他抹了一把眼泪。
“你终于肯叫我父亲了!”
“回答我的问题!”
弗拉梅尔放下酒瓶,叹了口气,“我的儿子,伱要知道,屠龙是有代价的,哪怕卡塞尔看起来再温情脉脉也改变不了它的本质,这些学生不仅只是学生,他们还是战士……”
弗拉梅尔拍了拍曼施坦因的肩膀离开了。
这个不算回答的回答让曼施坦因心中五味杂陈,算起来的话他也是把这些学生送上战场的人之一。
……
“你个瓜娃子!劳资蜀道山,你吃不吃!”一个泼辣母亲拎着自家孩子的耳朵,泥猴子一样的小家伙龇牙咧嘴的看着路明非和零。
那位母亲顺着自家泥猴子的目光看了过来,回头将一勺子饭菜怼到小家伙嘴里了,“快吃,不吃饭你就和那个小姐姐一样长不高!”
零……
路明非……
看着那个被怼到翻白眼的小鬼,路明非很想笑。
“想笑就笑吧,我不介意。”零面无表情的侧过头。
路明非看着零手里被捏的变形的巫山神女像扯着嘴角,我怀疑你在钓鱼执法……
两人踩着脚下的青石板漫步在巫山脚下的小镇中,这个小镇不算大,在冬日清晨的薄雾中,小镇那些充满了年代感的青砖白墙仿佛水墨画中晕开的风景。
正如几天前路明非说的一样,他完全是抱着免费旅行的心态来三峡的,一路上游山玩水,急的酒德麻衣每天唉声叹气。
路明非漫无目的得闲逛着,零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两人没有过多的交谈,大多数时候只要路明非一个眼神零就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
这种莫名的默契让路明非一度很头疼,但时间久了他也感觉很不错,比如现在。
零突然调转脚步走向了薄雾中的一处公共卫生间,路明非则抛着变形的巫山神女像继续向前走。
几个人穿过薄雾,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分成两拨,一拨人蹲在卫生间前,一拨跟上薄雾中背影若隐若现的路明非。
很快,跟着路明非的人惊讶的发现,他们跟踪的目标突然消失了!
其中一人暗骂一声,招呼着人回头跑向公共卫生间,他们在男洗手间的一个隔间里发现了叠罗汉一样堆起来的同伴,一个纸条贴在被打晕的人脑门上。
“别来烦我!”
看着纸条上的字,一个年轻人掏出了手机按处一串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
“刘叔,人跟丢了,对方发现我们了!”
年轻人走出公共卫生间,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他不爽的撇撇嘴。
“拦住他不让他去白帝城?泥个老不死的……我怎么拦?跪下来求他么?”
年轻人骂骂咧咧的挂断电话,双手插兜走进渐渐散去得薄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