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者心中懊恼,自己本想利用身份游走在两个队伍之间,利用他们的争斗赚取好处。
没想到那个秦殊路子这么野,一开始就将所有人算计在内,弄成现在这种局面。
“早知道一开始就主动出击,也不会弄的像现在这么被动。”知情者心想。
就在这时知情者经过楼梯口,猛然发现楼梯上面居然站着两个人。
知情者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两步躲到墙后。
“别躲了,到现在你还没想明白吗?我就是故意在这等你!”暴躁男的声音从楼梯上方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知情者心中一惊,但还是没有说话。
“不用装了,我们知道你是谁。”眼镜男的声音也传来,“你是去找身体线索的吧?当你决定这么做的时候,你就已经暴露了。”
知情者听后泄了气般地长叹一声,迈步走到楼梯口抬头看着暴躁男二人。
“你们刚才是在演戏。”教授说,她正是知情者。
“还不算笨,我一开始就觉得秦殊那帮人的行动有些诡异,感觉他在诈我。于是我就找人演了这场戏,果然把你引出来了。”暴躁男说。
原来暴躁男并未相信秦殊的陷阱,觉得秦殊等人并未找到知情者,这只是在诈他。
于是暴躁男将计就计演了一出戏,如果知情者出现,就代表秦殊确实是在诈他。如果没出现,就代表秦殊与知情者很可能已经真的联系上。
结果很明显,暴躁男猜对了,知情者自己露出了马脚。
“你就不怕你的演员就是知情者?”教授奇怪地问。
这个计划有一个漏洞,如果眼镜男或者大雄其中之一就是知情者,整个计划就有可能失败。
“哼!”暴躁男轻蔑地一笑,随即看向眼镜男,“我对我的人有绝对信心,如果他是知情者会告诉我。
至于另一个嘛,谁说他知道我的计划?”
教授无话可说,原来大雄根本不知道暴躁男是在演戏,难怪从大雄身上看不出丝毫破绽。
教授盯着暴躁男慢慢后退,此刻她已经暴露,如果不想收到大雄一样的待遇,跑是唯一的选择。
此刻暴躁男和眼镜男距离她还很远,教授有机会跑掉。
仿佛看出教授心中的想法,暴躁男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随后突然冲出,教授见状转身就跑。
但下一秒暴躁男突然跃起,整个人越过楼梯直接“碰”地一声落在地面。教授吓得魂飞魄散,怎么也想不到暴躁男会用这种极端方式跳下楼梯。
暴躁男落地后没有丝毫停顿,迈开腿快步向教授跑去。
教授用尽全力想要拉开距离,但无奈身体素质与暴躁男相差实在太远,只得眼睁睁看着双方快速接近。
眼看暴躁男就要将教授抓住,一旁突然冲出两道身影,一左一右拦在暴躁男身前,将走廊堵得水泄不通。
暴躁男见状连忙停下,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面前两人。
“是你们?!”
拦在暴躁男面前的是中年人与莫西干,他们死死堵住走廊,眼神中满是笑意。
“让开!”暴躁男吼道。
“不可能。”中年人冷笑道。
“想死吗?”暴躁男眼神冰冷。
“你可以试试。”莫西干则说,一副绝不让暴躁男通过的架势。
暴躁男握紧拳头,仿佛随时可能出手。但很快,暴躁男又将拳头松开,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走。
“哟,这就放弃了?就这?”莫西干语气夸张地说。
“哼!”暴躁男头也不回,拐过一个拐角消失了。
“这家伙……果然没那么简单。”中年人感叹道。
他们原本想尝试激一下暴躁男,看看能不能让他出手犯规,结果暴躁男压根就不上当。
“还好我们已经看出他的伪装,提前布局。”莫西干也说。
原来秦殊确认暴躁男的鲁莽只是伪装后,便让中年人与莫西干偷偷盯着暴躁男,果然见到方才那一幕。
“现在知情者的身份已经很清楚了,胜利距离我们已经不远。”中年人说着转身向教授逃走的方向看去。
如果他是知情者,此刻唯一的选择就是投向他们这边。
莫西干也点点头,同时感叹秦殊那家伙果然厉害。
从一开始,整个游戏的节奏就被秦殊牢牢把控。暴躁男自以为聪明的计划,也全在秦殊的预料之中。
秦殊就像一个难以看穿的棋手,游戏里的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一切都在他掌控中。
“真是个可怕的家伙。”莫西干心想。
两人向教授逃走的方向走去,没过多久就看到不远处躲着一个黑影。
她谨慎地将头探出看向二人,动作小心至极,似乎随时准备逃跑。
“跟我们走吧,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中年人开口说。
对方没有回答,两人又耐心等了好久,对面才幽幽传出声音。
“我要见秦殊。”
教授看得出,秦殊才是整个队伍的话事人,这种事自然要找说话算数的。
“这个自然,我们带你去。”莫西干点点头。
“你们先走。”教授想了想又说。
莫西干二人也不多废话,立刻转身带路。教授见状缓缓跟上,但也不敢离二人太近,始终保持着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
三人就这么走过一条走廊,又上了三层楼,来到秦殊所在的地点。
那是一间楼梯间,处于筒子楼的边缘。
“就是前面了,秦殊就在那等你。”中年人指着前面的楼梯间说。
“你们先进去。”教授没有上前。
“还挺谨慎。”莫西干说罢耸耸肩,率先走入楼梯间。但下一秒,莫西干突然传出一声惊呼。
“啊?!”
“怎么了?”中年人问。
“你、你快过来!”莫西干语气紧张,仿佛看到什么超出理解范围的事。
中年人听后也快步进入楼梯间,同样发出一声惊呼。
“这、这是怎么回事?!”
教授听着奇怪,便小心翼翼来到楼梯间门口,探头向里面看去。
只见莫西干和中年人二人站在楼梯间中央,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角落。
角落里一个人正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像是晕过去一样,正是秦殊。
“这、这是怎么了?”眼前发生的事超出教授的理解范围,不是要来这里见秦殊吗?怎么还没见到,秦殊就倒在地上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