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老依旧坚持众人不由得皱起眉头，心里都有些怒意。
明明案件已经分析到这一步，事情经过已经十分明确，但这个老头子却依旧不肯配合。
“X的推断应该是正确的，只有这样那些线索才对得上。但这个老头子为什么就是要护着董书慧呢？”不少人心里都有类似想法。
“我说老头，你故意找茬是不是？”暴发户站起身来凶神恶煞地说，“你以为你嘴硬不说我们就放弃了？你不会是她的帮凶吧？还是说你们俩之间有什么别的关系？”
秦老闭着眼睛坐在座位上，丝毫不在意暴发户的话。
“无论如何我们需要找到线索，证明秦老确实是知道不说，而不是真的不知道。”公子哥开口说，“大家都想想，有没有什么细节能够成为证明。”
“按照我们的推断，孙启民死亡的时间应该就在他们看守杂物间时。也就是说他们看守完毕后进行交接时，孙启民就应该已经死了。”大猩猩想了想说。
“但之前我们讨论过，跟他们交接的那组人是看到了孙启民的。”侦探回忆道。
当时跟牛仔等人交接的，正是洛丽塔、陈昕和坏小子那一组。
“我们只是远远看到了孙启民，并未跟他说话。”洛丽塔回答说。
“也就是说有可能看错？”侦探问。
“当时是晚上，走廊里的光线非常弱，并不能排除看错的可能。”洛丽塔点头道。
“那么当时那个孙启民到底是谁呢？是有人假扮孙启民吗？”公子哥也问。
“当时我们并未同时见到孙启民和秦老，秦老已经先行离开了。”洛丽塔说着看了眼秦老。
“先行离开？”
“对，他先走了，之后我们就只见到了孙启民和书慧。”陈昕也说。
“也就是说当时的孙启民有可能是秦老假扮的？！”侦探吃惊地看向秦老，眼中的怀疑越来越重。
“秦老能假扮孙启民？”胖子不太相信。
“他们俩的身高其实差不太多，如果只是远远地看的话并不一定能分清。而且秦老还可以尽量避免露出前脸，只留一个背影。”公子哥说。
“衣服呢？他们穿的衣服总有区别吧，你们当时有没有注意？”秦殊想了想问。
“这谁记得，谁没事注意一大老爷们穿什么。”坏小子摇头说。
“我记得我记得，当时交接的时候孙启民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衬衣。”陈昕突然举手说。
“不是吧，你真记得。”坏小子大吃一惊。
“嘿嘿，我是觉得他那件衬衣还挺特别的，就记住了。”陈昕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解释说。
“那之前呢？孙启民跟上一组交接的时候穿的什么？”洛丽塔看向公子哥问，在牛仔那一组之前是公子哥那一组在看守杂物间。
“是一件白色的外套。”公子哥想了想回答。
“你也记得？”坏小子又吃惊了。
“孙启民的穿衣品味还算不错。”公子哥笑道。
“这么一说……岂不是……”陈昕说着看向蝴蝶和秦老。
前后衣服不一致，又远远地没有看到脸，秦老的嫌疑顿时大了起来。
因为焚烧和伤口的缘故，孙启民原有的衣服肯定不能再用。所以蝴蝶不得已才选择别的衣服去代替，结果露出了马脚。
“哟，厉害啊老头。这么大把年纪还能装小伙子，怕是人老心不老。”暴发户也冷声对秦老说。
“你在说什么！”蝴蝶愤怒地对暴发户说，“秦老的头发这么短，启民可是长发，他们之间怎么会认错！”
“头发还不好解决？随便披上去点什么不就好了。”暴发户不屑地说。
“你们有注意当时孙启民的头发吗？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为了严谨公子哥还是问洛丽塔等人。
“我没有发现头发有什么问题，要是长短不一样的话肯定能察觉。”洛丽塔想了想说。
“我也没看出来。”陈昕也说。
“嗨，这有什么难的。”暴发户一摆手说，“我记得不是有间房里全是那些个人偶吗？
那些跟人一样高的头发都能拿下来吧？随便摘一个下来处理一下不就好了？”
“有道理呀，想弄个假发其实并不难。”陈昕点头称是。
“头发的问题解决了，秦老和孙启民身高又差不多。交接的人也没同时看到他们两个，如此一来所有细节都没问题，整个案件应该已经很清楚了。”侦探最后说。
“老头，这下你没话说了吧？”暴发户对着秦老冷笑道。
“你们这些人，怎么就抓住这个推论不放呢？明明什么直接证据都没有，却去怀疑一个小姑娘。”秦老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那你能给出第二个解释吗？除了这个答案还有什么方法能解释这个案子呢？”侦探问。
“没有只是因为现在还没想出来，你们真就放心这么开始投票？万一错了呢？”秦老又说。
“我们之前几乎将所有可能都罗列了，不可能有别的方法了。”大猩猩摇头道。
“一定有的，只是你们还没想明白而已。”秦老一个劲摇头。
“秦老，算了。”就在这时蝴蝶突然开口道。
“书慧，你……”秦老听后看向蝴蝶。
“该瞒不过去的终究瞒不过去。”蝴蝶突然没有了刚才的焦躁，叹了口气有些哀怨地说。
“这么说你承认孙启民是你杀的了？”侦探问。
“都到现在了还有什么承认不承认的。”蝴蝶语气变得释然，“就算我不承认你们也会投我不是吗？”
“这倒是真的，所以你为什么要杀孙启民？你们不是夫妻吗？”陈昕问。
“夫妻？”蝴蝶还没回答，暴发户先笑了出来，“夫妻就一定没有仇吗？我周围那种离心离德的夫妻多了去了，有的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
“哼，你倒是很清楚嘛。”蝴蝶冷哼一声笑道，“你说得不错，我跟孙启民之间根本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我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众人听后半天说不出话，要知道蝴蝶和牛仔在他们面前一直是对恩爱夫妻的模样，任谁也没想到真相居然恰好相反。
“所以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侦探问。
“怎么回事？”蝴蝶又冷笑一声，“我就是孙启民在环界的工具，一个没有任何权利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