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说的,你老爸我可正经了。”
父亲忽然间一脸严肃,随后又转变成坏坏的笑容,意味深长的拍打着陈子轩肩膀。
“儿子长大了,该学会如何交女朋友了……我看那陆淼小姑娘不错,跟你妈当年差不多……你可得好好计划一下怎么把她给拿下……”
“滚滚滚,一边去!”
陈子轩没好气道。
随后他又注意到父亲的嘴角里,始终都有一个创口贴贴着。
“你的嘴角怎么了……”
直到这时候,他才想起来。
老爸每天都会拿着个创口贴贴在自己嘴角上……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之前是不想去注意,直到现在才仔细观察了出来……
父亲沉默了会,随后笑了笑。
“长大了啊,知道关心你爹了。”
陈子轩:“……”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
反倒是宿舍里的舍友经常说的话。
刚准备反驳,但想起对方真是他爹后,他也没说话。
父亲看了眼陈子轩,缓声道:
“你爹以前是个天生的精神病,有一个天生的缺陷,那就是不会笑,后来为了你妈,我一遍又一遍学习着怎么笑,为此我嘴角都给笑的都裂出来了。”
父亲撕开了创口贴,露出了创口贴下的狰狞伤口。
隐隐之间,甚至还看到了在蠕动着的血肉。
“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我天生缺陷,所以我就用创口贴掩盖着伤口,就这样每天笑着,伤口好了笑,裂了又笑,伤口恢复了又伤,伤了又恢复,反反复复,这伤口就一直这样了。”
“看起来有些吓人,而且老是会流血,所以我就干脆用创口贴贴好了。”父亲抚摸着自己嘴角上的伤口,似乎回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些吓人。
陈子轩也被父亲的异样给吓到了。
他忽然间发现,哪怕是自己引以为傲的海量欲望值,在父亲面前,自己好像啥也不是。
果然这就是传说中的血脉压制啊。
陈子轩不由感叹。
“身后那小娃子,听了这么久,这就想跑了?”
父亲的目光忽然间看向陈子轩身后。
陈子轩这才猛地转过身来,却发现已经跑出几十米开外的叶夕冷,身子忽然间僵住了。
这一刻,叶夕冷觉得自己浑身冰冷了起来,仿佛没有了任何温度。
浑身汗毛竖立而起,双腿变得无比沉重,呼吸不自觉地加快了起来。
心跳速度砰砰砰地加速跳动,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嗓子眼。
汗水一下子就淋湿了她浑身衣衫,打湿了头发。
全身上下仿佛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操控了,叶夕冷想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珠子转动着,干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夕冷发誓。
这绝对不是对方的能力。
更像是……
自己被吓的身体连动都动不了?
不不不……
这是自己体内神经所传达给自己的恐惧感!
那如渊如海的恐怖气息,像大海一样朝她涌来,霎那间,便包裹住了她的全身。
凌厉的杀意仿佛化为一层层刀刃,贯穿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娇躯。
叶夕冷在这一刻的呼吸变得是那么的炙热且沉重。
呼吸,我能呼吸吗?
我呼吸一下下,不会死的吧?
叶夕冷生怕自己一个呼吸重了从而招惹对方,生怕它一个不爽就把自己给杀了。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怎么,你想去哪?”
父亲带着饶有兴趣地微笑,眼神兴奋地看着叶夕冷,并一步步缓缓走向她。
嘴角上伤口的血肉更加有幅度的开始蠕动着。
陈子轩亲眼目睹着,自己父亲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病态了起来。
这让他沉默了。
果然老妈说的对,老爸就是一神经病。
没她压制着,老爸就……
“我,我就觉得口渴了,想去买瓶水……”叶夕冷嘴角抽了抽,带着极其僵硬的笑容,以及结巴的语气,看向了父亲。
“你当我是傻子?”
父亲只是轻笑一声。
“你是想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上报给安全局吧。”
叶夕冷面色一变,当下不再掩饰,想将陈子轩的危险性告知给安全局,连忙开始对着耳机呼叫了起来。
只是耳机对面却没有任何回应……
她看着父亲脸上的戏谑,当下明白了什么。
“你……你弄的?”
“自然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当着你的面说那些话。”父亲露出诡异的笑容,歪着头,跟打量猎物一样看着叶夕冷。
“真是愚蠢的女人……若是你选择第一时间就远离,并且放弃偷听的想法,那么我还可以考虑一下放过你,但你现在,还真是够胆子大的啊。”
叶夕冷深吸一口气,连忙摆出了战斗姿态:
“陈子轩,我可不怕你……打不了就是一死!”
父亲呵呵一笑,刚抬手就要准备做点什么,却被陈子轩阻止。
“老爸!你又来!”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杀她的。”父亲摆了摆手,慵懒地看了眼叶夕冷。
“若是这种货色都需要我来亲自动手宰了,那我也太掉价了。”
“放心,我会让她自己主动闭嘴替我们保密的,这样……我不就可以顺手帮你招来一个忠诚的队友?”
说完,父亲便冲着叶夕冷那说了几个字,叶夕冷当下面色一变。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时代怎么可能还会有人下诅咒?!你究竟是谁?!!”
“小姑娘,你还太嫩了,前不久不就有王玲玲被人种下了诅咒?”父亲咧嘴一笑,“现在,你也中了我给你下的诅咒,乖乖闭上嘴,老实当我儿子的队友吧。”
“你……!!!”叶夕冷面色恐慌了起来,她很显然知道诅咒的可怕,“你到底是谁?!你绝对不止二十岁这么简单,诅咒早就已经在上个时代已经彻底灭绝了!你一个二十岁的人怎么可能会懂得给人下诅咒?!”
现在,她是真的后悔了。
她以为陈子轩只是简简单单的多重人格的病情。
但她听着听着,忽然间意识到了不对劲。
陈子轩何止是病了那么简单。
简直就是病入膏肓!
她以为只是简单地常态陈子轩跟父亲人格的陈子轩在对话。
但父亲人格的陈子轩绝对没有这么简单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