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飞机前易朝朝给林集生发了一条短信,内容很简短,两个字:等我。
林集生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正在酒店抽烟,面前茶几上还摆着几个空酒瓶。他在易朝朝离开的这几天学会了抽烟喝酒,倒不是为了借酒消愁,只是这些东西能助眠。
他抽完最后一支烟,把剩余的烟酒都扔进了垃圾桶。
飞机不能直达林集生拍戏的城市,易朝朝凌晨时分在泊州落地,回家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中午才到片场。
两人见面林集生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平静,他没什么情绪起伏。
易朝朝不免有些心酸,她小声问:“得来,你不想我吗?”
他语气冷淡:“想有用吗?”
他还在生气。
在片场的一天林集生都没怎么和她说话,杨妮看出他们的不对劲,宽慰道:“朝朝姐,你回酒店好好哄哄集哥就行了,他很想你的,只是心里很生气,毕竟你们分开了这么多天,你还去陪云樊,扔他一个人在这里,他确实有点可怜。”
林集生把云樊当作假想敌就算了,杨妮也跟着误解,她解释:“我和云樊就是好朋友,我们没有其他关系。”
“云樊明显喜欢你呀。”
她都想伸手去捂杨妮的嘴,她低声道:“这是片场,你也算是圈内的人,怎么说话这么没分寸,被别人听到怎么办?”
杨妮也知道不该在片场这么说,她小声道歉:“对不起啊朝朝姐,我以后不会了。”
她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转头发现林集生就站在不远处。
她看着林集生走过来,问他:“累不累?”
林集生看着她,想起那天电话里他们温柔的对话,他说:“你跟着云樊去美国是担心他。”
他这话不是问句。她解释:“云樊对美国有很深的心理阴影,彩虹生病了,他父母年纪大了又不懂英文,我作为他的好朋友,不可能这点小忙都不帮吧?”
小忙。他点点头:“所以在你心里,我的情绪一点都不重要。”
“我知道你很在意我离开你,但有些时候是不得已的。”她说,“我想你能成长一点。”
“好。”他的情绪很平静,“我会改的。”
她伸手去摸了摸他的手臂,哄人的语气:“这些天我很想你,得来。”
“我也想你。”
他像是就这样被哄好了,易朝朝觉得奇怪,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今天拍完戏还早,回到酒店才七点,两人进了房间,林集生先去洗澡。
易朝朝走进卧室,敏锐地闻到了淡淡的烟味,她翻了翻床头柜,并没有看见烟盒。
她察觉到不对劲,返回了客厅,果然在沙发的缝隙里翻出了打火机。
林集生穿着睡衣走了过来,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被她放在茶几上的打火机。他面不改色,坐到她旁边抱住了她,他把脸埋进她的脖颈里,深深地嗅。
“你房间里有烟味,得来,你抽烟了。”易朝朝随着他抱,嘴里肯定地说。
“我没有,这是乐真抽的,他也在这边拍戏,他昨天还来找我了。”他很自然地解释,唇不停地落在她的颈上。
“他也在这边?”这么巧,总是能碰上乐真。
“你不信的话,我明天让他来见你。”说完这话,林集生吻住了她,把她推倒在了沙发上。
她顺从地捧住他的脸,用拇指抚摸他湿热的唇,他漂亮的睫毛颤了颤,张嘴咬住了她的手指。
她露出笑容:“得来,你真漂亮。”
漂亮这个词不适合他,但他喜欢易朝朝用来形容他。
“我想你。”他呼吸音加重,“你心疼心疼我。”
她吻了吻他的眼睛,又去吻他的唇。
气息交融间,林集生托着她的手臂,两人位置互换了。
他恋恋不舍,不愿离开她。
易朝朝伸手解他睡衣的扣子,摸他的腹肌。
他明显憋不住了,很急地去脱她的衣服。
她说:“我还没洗澡。”
“不洗了,我太想你了,我快要死了。”他声音低哑。
易朝朝还算平静:“去床上?”
“我想在这儿。”
“好吧,依你。”
……
为了避嫌,出来拍戏两人很少睡在一起,易朝朝知道林集生很憋屈,但她只能选择无视,这就导致休息的时候要还很多债。
这次小别,林集生心里有很浓的怨气,这也体现在了床上。
易朝朝已经累得半死,他精神气却还很足,丝毫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在床事上,她一直很纵容他,但今天,她真的吃不消了。
“明天、明天再做……好不好?”她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我真的很累了。”
林集生身上出了层薄汗,他兴奋得眼睛都有些发红。
对于易朝朝的求饶他充耳不闻,他的声音是得到满足后的性感,掺合着委屈:“你为什么不叫,我喜欢听你叫。”
她强忍着,逼迫自己凶一点:“林得来,够了。”
“不够。”他的委屈扩大,开始指责易朝朝,“你一点都不想我,你走了这么久,你根本不爱我。”
“我爱你……我最爱你。”她妥协了,下一秒就晕了过去。
整整五个小时,谁能不晕。易朝朝睁开眼时,在心里默默地想,真不是她体力不好。
耳边有温热的呼吸,林集生的脸贴在她的劲上。
她动了动酸痛的肩膀,想往旁边移一移。
林集生突然睁开了眼。
屋内很黑,只能模糊地看到他的轮廓,她解释:“肩膀很酸。”
他没说话,把她的手臂拉开了,让她的手臂环在他的肩上。
真的太黏人了。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她其实是想回自己的房间。
她没睡几个小时,天微微亮的时候她就推醒了林集生。
“得来,我回自己房间了,你再睡会儿。”
他睡眼朦胧,不肯放人。
她低头亲他的额头:“乖。”
“陪我。”他觉得委屈,他们这么久没见,他连抱着她睡个好觉都不行。
“再过一个小时你就要起床化妆了,我先去准备。”
他不回答,抱着她赖了几分钟。最后易朝朝推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