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自己手机，扫码登录电脑微信。
张成蛟瞄了一眼，好多小红点未读。
章丹阳看见张成蛟的小动作，瞪了他一眼。
然后大大方方的把屏幕扭到张成蛟方向。
点开一个app，一边给张闻博解释道：
“这是杨柳她们摄影社团做得一个企业app，类似校内论坛的格式。”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章丹阳说：
“本来是她们摄影社团内部讨论交流用的，后来大二的时候，博主有次一个问题急需解决，就在app里搞了个悬赏，并开通了转账提现功能。”
“博主问题解决了，结果被别的同学发现了新大陆！以后这app几乎成了专门的有价悬赏论坛，包括智莉当枪手帮人做得设计规划图，都是在这里接的别人发布的悬赏任务。”
张成蛟明了的点点头，冲她说：
“你的《花果山设计方案》，也是这里找的枪手？”
章丹阳斜他一眼，都没搭理他，心里知道就行了呗，非要说出来让大家尴尬……
章丹阳一通操作，打开自己的个人界面。
这才示意张成蛟去看。
张成蛟定睛一看，呦呵！好多悬赏啊！
都是独条的文档编辑悬赏，最高的价格80元，大部分都是30元。
已经有很大一部分悬赏显示灰色-已支付。
章丹阳随意打开了几个已经支付过的，给张成蛟解释：
“这都是做前两天《花果山》设计方案，我把一个方案里面各种设计条目进行分解，差不多一个条目六千到一万字左右，挂30元悬赏。”
张成蛟：“还是你们会玩啊！我倒是也想找这种，可惜一个是不放心怕外传，一个是不知道一个设计方案都分解成那些条目合适。”
章丹阳指着屏幕，说：
“你看看这些绿色的是没人领取和提交方案的。这些显示红色，这是有人提交设计的，你可以打开看看，觉得写得可以，就点击这个确定，悬赏就发给提交人了。”
张成蛟：“行啊！让我看看。嘶～这是《女儿国》方案里的娘娘庙方案？”
章丹阳瞄了一眼，道：“只是其中一小项，正殿美工设计。后面那个还有这个，这是配殿美工设计图。我没去过当地的娘娘庙，所以只发放了建筑设计，里面塑像还得你看着来。”
张成蛟望着点开链接后，人们回复的各种美工设计图片和规划尺寸，真的惊呆了！
看着哪个都不错，真真的挑花眼。
又点开其他链接，这次是餐饮区规划图和设计说明。
张成蛟扫了一眼下边那些绿色条目，不时就会转红一个，这是一直有人在完成文案啊！
就问章丹阳：“你们不是放假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帮着你写文案？”
章丹阳：“这个点，大部分学生在回家路上呢！不管坐火车还是高铁，车上又没事干，写俩文案挣个外快不正合适？”
嘿！
别说，听章丹阳这么一解释，张成蛟脑子里一想：
——放假的大学生，坐高铁回家的路上，抱着手机开始打字……
“这样是不是《女儿国》规划设计很快就能出炉？还有还有，这样会把计划外泄吧？”
章丹阳：“外泄不了，这些提交的文案，我设置的只能版主可见，也就是只有我这个账号能看见。”
“然后，文案采纳后会自动隐藏，就是那些灰色的，也是只有我手机账号可以看见。”
张成蛟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嗯，这样可以啊！是不是后边几个设计，也这样处理，先把设计方案都弄出来？”
章丹阳：“那有这么简单啊！最后所有的条目还要汇总，有些相关项目还要从新统一规划，你当把这些条目打出来订一起就是份设计方案了？”
张成蛟心里琢磨半天，这些交给自己，自己还真抓瞎。
张成蛟放弃了自己也下载个app，学章丹阳做版主的想法了。对章丹阳说：我还是只负责出点子吧！这个简单。剩下文案还是得你来。”
对了，章丹阳告诉自己这些干嘛。这也算阳阳自己的商业机密了吧？就不怕自己学了去，不用她了？
张成蛟开口：“你告诉我了，就不怕我甩开你自己用这个做设计方案？”
章丹阳闻言都快被气到了。
“我见你着急用设计方案，怕你担心下次谈判前做不好！”
“我自己出钱悬赏别人做条目，好多条目我自己也能写的好不？为了给你赶时间，把该我挣的钱都撒出去了。”
“你都不和我说谢谢，还和我说想甩开我？”
说到最后，都带点哭音了。
张成蛟可就给慌了，赶紧给她说好话。
好话说了一箩筐，最后就差赌咒发誓了，才换了个笑脸出来。
张成蛟终于松口去，擦擦额头的汗水，真给紧张的出汗了！安抚小女孩还得看张赫雷，自己真不会哄女人啊！
张成蛟试探的问道：
“要不公司把你悬赏花的钱，给你报销了？”
章丹阳：“那你扣我最后的设计费不？”
张成蛟：……
心道：你一个设计方案的设计费可就是8000元，要是不扣报销费用，岂不是一个设计方案涨价到一万多了？
“必须得扣啊！这你找的枪手替你工作，莫非不算你员工，还能算我的？”
“这不是看你给垫的钱，怕你心疼？先把悬赏花的这些钱，找个名目付给你嘛。”
章丹阳：“老板，你能不能不那么抠门？给我多报销点儿不行啊！”
张惆怅的说：“不行呗。直接报销的话，一个设计方案就得一万块，一共十来个方案，你都做好，岂不是得给你付十万块？”
“这公司现在一共就值三十万好不，直接给你三分之一，你这不直接成老板娘了？”
章丹阳：“呸！谁要给你当老板娘啊！我这叫女老板好不！”
张成蛟摊摊手，得！自己虽然表述的有点歧义，不过看样子章丹阳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吧。
这时，俩人手机同时响了。
张成蛟扫了一眼电脑上开着的章丹阳微信
——＇语音来电?来电人［凌霄月兔］
李裴霁？
没多想，赶紧看自己的手机。
原来是定的4：40闹铃。手一滑，关了闹铃。
就听见旁边章丹阳接了电话，叫了声：“小姨～”
＇这是李裴霁的侄女？＇
张成蛟心里嘀咕道，不方便听章丹阳打电话，直接起身走出企划部。
去对门经理室敲门——得走了啊！不然医院夜班要迟到了。
等张赫雷打开门，张成蛟不等他问话，直接告诉他：“我该走了啊，再不走该迟到了。
张赫雷都无语了，无奈的问了声：
“能倒个班不？你总不能公司的事情，还有人家过来谈合作的女孩子，都扔给我自己处理吧？”
张成蛟点点听见动静，从旁边屋子探出头来的智莉，又指指企创部，里面传来章丹阳打电话的声音。
张赫雷眼睛一亮。
冲张成蛟来句：
“行！有俩美女在，宝儿你可以衮蛋了！”
张成蛟待智莉又缩回财务室，冲张赫雷小声说句：“刚知道的，阳阳是李裴霁侄女。”
张赫雷嘴都合不上了，惊讶的来句：“啊～”
张成蛟没理他，直接进了经理室，和坐在沙发上的魏田华道声抱歉。
说自己有事要离开，有什么需要就和刚去和智莉打了个招呼，又回来经理室的张赫雷说，张经理可以全权做主处理。
然后去办公桌拿上自己手机充电器。
果断走人！
——————————
等张成蛟到了单位接了班，才又拿出手机。
先给媳妇打了个电话汇报今天的工作，最后混了句老婆的叮嘱——注意休息，别太累。
这才打开微信，回复里面的留言。
冰鱼bbs.：老板！你竟然扔下我们，自己走了！！！！［震惊］
冰鱼bbs.：你能把人气死你知道么！！！［仙女生气］
冰鱼bbs.：你答应的报销呢？怕给我报销，然后逃跑了？［鄙视］［鄙视］
张闻博：［红包转账］
张闻博：1000元请查收［投降］［投降］你也知道的，今天我不是夜班吗！再不走迟到了。
冰鱼bbs.：老板你是不知道，你走了，张经理使唤起我和智莉姐有多气常［伤心］
冰鱼bbs.：一会儿让给他拿个文件，一会儿让给他倒杯水。要不是走外人在，我都想掐他啦［呲牙］［呲牙］
张成蛟：大侄女，你掐他，他一准不敢还手［憨笑］
冰鱼bbs.：［拳头］你管谁叫侄女呢！［生气］
张成蛟：你不是管李裴霁叫小姨？那不得管我叫叔～
冰鱼bbs.：不理你了［杰瑞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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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成蛟想起刘智鹏刘董，这位说去打听情况，一直没给回信啊！
再给他打个电话。
刘智鹏：“张，忘了给你说了，不好意思啊！”
张成蛟：“没事，打听的怎么样了？谈判对象换人对咱们有影响吗？”
刘智鹏：“我刚给刘志文刘董打电话问了，这回是好事！”
“之前我只知道保定分公司这里现在空档了，没成想华北分公司那边的业务也停顿了，本来谈好的开发计划，被人半路截胡拉走了。”
张闻博：“所以？”
刘智鹏：“刘志文副总裁和我是老朋友了，之前我和他谈过这套设计方案，他本身就比较看好。”
“既然现在华北分公司和保定分公司业务都出现了中断，刘总就向集团建议两个分公司一人一个方案，同时两个设计一块儿开工。”
张闻博：“咱们可是一直瞒着赵蕾部长《女儿国》的，刘总他怎么知道的？”
刘智鹏：“那个，之前我和他说过《女儿国》设计方案。”
“知道吗？这样一来，谈判咱们可就占据主动了啊！价格应该还能提一提！”
张成蛟：“那个女的，叫魏田华的，是刘志文副总裁派来和我们接触的吗？”
刘智鹏：“这人还真不是，她和赵蕾部长类似，都是集团派遣下来分公司的，只听集团的话。”
“不过她不参与谈判，她属于市场调研部门，说白了就是做调查，写个调查结果给集团领导看的。”
张成蛟：“那我用不用通知张赫雷一声，让他知道情况？”
刘智鹏尴尬的说：“不用了，我已经打电话告诉他了。”
“对了，还有个很重要的事情。”
张闻博：“您说。”
刘智鹏：“这个事比较复杂，公司要进行扩股投资，还要引进一些其他人，都是推不开的。然后还有谈判价格之类的要讨论。这样吧，明天中秋，白天你有事没？”
张闻博：“明天我休息，怎么了？”
刘智鹏：“明天中午，你、我、张赫雷，还有波仔和肖双玺，另外还有一个朋友，咱们一起吃个饭，一边吃饭一边一边说吧。总之对于咱们来说，不是坏事。”
张成蛟：“行，你安排吧。”
刘智鹏：“好，我先通知人，明天见面聊。”
张成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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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7
张成蛟正在医院里，诊室电脑上整理《鹰愁涧?白龙马场》设计大纲呢，张赫雷打过来了电话。
张赫雷：“终于把魏田华送走啦！累死我了。”
张成蛟：“你们都聊了些啥？我听章丹阳说，你把她和智莉当丫鬟一样使唤呢。”
张赫雷：“别提了，17：30我就放她俩走人了，阳阳说要带智莉回家。就剩我自己请的魏田华吃饭。”
张成蛟：“我给刘智鹏打了个电话，他说魏田华就是集团派到分公司的探子？”
张赫雷：“刘董告诉我了，不过越是这种人，越能坏事好不？人家通着天呢。”
“请她吃的你常去那家刀削面馆，头走把给我媳妇准备的化妆品送了她份，这才见个笑脸。不求她给说好话，不给使绊子就行。”
张成蛟：“你就请人吃刀削面？”
张赫雷：“你懂个批！你见有几个女生晚上吃饭的？更何况她着急走，晚上要回省会。请大餐才叫浪费好不？”
“我主要是心疼我那套化妆品，一千多块钱呢！”
张成蛟：“要不公司给你报销，你再给嫂子买一套去。”
张赫雷：“算了吧！我车上还有两套，贪污的公司给客户的中秋礼。”
张成蛟：……
张赫雷：“刘董和你说了没？明天中午一起吃饭。”
张成蛟：“说了。我正要问你，要谈什么？”
张赫雷：“计划赶不上变化啊！这不为了把设计方案卖上价，前期投资也不小。应该是调整股份，弄不好要重新再弄个开发公司走合同。”
“对了哈！以后我也是公司股东了，投资二百万，占了20%股。”
张成蛟：“你哪来二百万？”
张赫雷：“听说过一句名言吗？”
张成蛟：“什么？”
张赫雷：“空-手-套-白-狼！”
张成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