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周六,到了周日下午,神秘失踪了两天一夜的邵文旭突然出现在了古神公司,站在了张成蛟面前。
一张嘴就害的张成蛟损失了一个心爱的茶杯。
当时场面是这样子滴……
当天夜班,白天耗在古神公司的张成蛟,中午美美的睡了个午觉。
到了14:00才从沙发上起来。
给自己泡上一壶太平猴魁,正在自酌自饮呢。
经理室有人来敲门。
“砰,砰,砰~”
“谁啊!进来。”
“门没锁!”
张成蛟吆喝了一嗓子。
门被推开,邵文旭一身休闲西装,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
“宝儿哥!”
招呼了一声,坐到了张成蛟对面沙发。
张成蛟拿给他一个茶杯,斟上茶水,打趣他道:
“你小子可以啊!一消失就是两天一宿。”
“我都怕把你给丢了,不好和邵家强交代呢!”
邵文旭听了这话,呲牙一笑。
很是正式的起立,90鞠躬。
口中特感激那种语气,说道:
“谢谢宝儿哥!”
张成蛟端着茶杯,正准备喝,被这小子的模样弄得一愣,不解的问道:
“咋滴啦?刚把杨柳送回学校?”
“你小子和人家女生谈了两天爱情,脑子锈逗啦?”
说完,把茶水送到了口中。
邵文旭:“杨柳现在是我媳妇了!”
张成蛟口中含着茶水,暗道:听阳阳说小柳儿一进校门就玩失踪,能够想想啊!看样子自己枉作小人了啊!
邵文旭:“我俩昨天把结婚证领了!”
“噗~”
嘴里的茶水和手中的茶杯一起飞了……
幸好紧急时刻张成蛟偏了下头,不然非得喷对面这个衣冠禽兽一身!
张成蛟茫然的问道:
“领证?”
“领啥证?”
邵文旭自然镇定自若的开口回答道:
“结婚证!”
张成蛟:“杨柳大三?还没满25呢吧!”
邵文旭肯定的答复到:
“21虚岁,20周岁!”
“法律结婚年限女子最低20周岁!”
张成蛟:……
“你和杨柳到今天,才刚认识第三天吧!”
“昨天你俩认识还不到24小时?”
邵文旭眼中都透着温柔,开口回答:
“我觉得从我九岁起,我等待了她二十年……”
“您贵庚?”
“29。”
“哦!30了啊!”
“29岁!”
“行吧!不过我听说,结婚要双方户口本?”
“杨柳说学校填表需要,她爸爸亲自去打印社,给她扫描了一份,传了过来。”
张成蛟心里默念一句:坑爹啊~
怪不得说什么女生外向……
“双方父母都不知道呢?”
“昨天领完证,我把她带回我家。我家老爷子兴奋的恨不得去村里大喇叭吆喝两嗓子让全药都的人都知道!”
“我妈已经在想我俩第三胎宝宝的名字去了。”
张成蛟暗骂一句:我踏马!
捂着心口,问:“杨柳~”
“她我媳妇了,我当然要陪她去见她父母。”
“我来就是问问宝儿哥,您下周去杭州找馆长老爷子去吗?”
“如果去的话,正好顺路,杨柳家就在杭州萧山区。”
张成蛟:“我还没准备好啊!礼物啥的都没准备~”
“那啥!不对!”
“你想让我陪你去见杨柳家长?”
“你把人家闺女先斩后奏!就算拉上我,咱哥俩就不怕没法站着回保定府?”
邵文旭很有信心的对张成蛟恳求道:
“我会找我之前的老板帮我去上柳儿家提亲。”
“不过她家父母从政,虽然官不大,就是个科员,可是比较传统,喜欢女婿是公务员。”
“宝儿哥您的身份,还有和馆长老大人的一份香火情,只要老馆长发话,您当我俩的证婚人,绝对让柳儿父母再也挑不出毛病来。”
张成蛟都无语了,道:
“我几吧就一个小医生,最多加上这个古神公司的老板,有啥身份可说的?”
邵文旭却明显不这么认为,道:
“北方旧时代江湖当家人,南下苏杭拜访南方武林最后的名宿!”
“您信不信南方的报纸都得把这事上头条!”
张成蛟哭笑不得,解释道:
“我可没法代表牛蹄寨,牛蹄寨也代表不了旧时代北方武林。京津才是北方的代表。”
邵文旭低头寻思了一下下,抬头开口道:
“北方传承最久的古门派!江湖传人南下也不是不可以……”
张成蛟耐心的解释道:
“我只是家传,不是正式传人。”
说到这里,突然想起老家一个传说……
摸着自己的下巴,考虑了四五分钟,才开口对邵文旭说:
“你要是真想借助这个身份,那就明天陪我回趟老家,去拜访真正的前辈高人!”
“只是希望人家搭理咱们。”
邵文旭:“我不累,宝儿哥,咱们现在就能出发!”
张成蛟都给气笑了:“你不累!我踏马还得去医院值夜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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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了夜班的张成蛟刚出门诊楼,就被邵文旭给拦住了。
张成蛟:……
啥也别说了,出发!
争取早去早回,还能赶上中午给家人做饭。
一路风驰电极,到了老家,先去拜访本家长辈,又去感谢了几位哥哥弟弟们给《绿林古寨》项目的帮助。
带着四处乱瞅,寻找武林旧时代痕迹的邵文旭,去牛蹄寨遗迹,找到正在修复,整理的本家当家话事人。
又在他的带领下,去往三太爷家直系传承下来的另外一支族人。
爷爷辈已经断档,好歹叔叔伯伯还有人在家。
等问到现在是谁当家,谁料这位本家伯伯不高兴了。
道了句:文化大潮之后无家族!
把一行三人赶出了家门。
张成蛟不得不感慨人情冷暖啊!
本家当家的哥哥觉得挺丢人,本打算去找另外几个分支的人问一问。
正往村口走,突然看见盘腿坐在小溪边上,正在练气的一位花甲老人。
张成蛟只瞄了一眼就给挪不开了。
五心朝天!腹如蛙鼓!只差雷鸣和呼气如箭了啊!
一把拉住本家哥哥,指着人家,激动的问:
“为啥不去找他!这才是高人啊!”
本家哥哥莫名其妙的看了张成蛟一眼,给解释道:
“这位确实是三太爷家的孙子,按辈分咱得叫六伯父。听说当年还入过特种部队。”
“不过打对越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给疯了,然后被部队遣送了回来。”
“连退伍安置都没有,也没有给算退伍兵。”
“后来听人说疯了以后就迷恋上了修道,迷信什么六丁六甲,还是奇门遁甲来着!”
“也就是本家人,不时有人给送口吃的,不然早就给饿死了。”
听完解释,张成蛟不仅没走,还在他一丈多远的地方,找了块石头,盘腿坐下,也运起了呼吸术。
不过呼吸时断时续,远不如人家老人流畅。
邵文旭是激动的不要不要的,他跟着之前的老板,信这一套啊!
而陪同的本家哥哥是纳闷和不解。
等了十三四分钟,完全不能入定的张成蛟不得不放弃修炼,给人家乖乖的五体投拜磕了个头,这才起身问本家哥哥,道:
“知道老人家亲人吗?或者住哪?”
“一个疯子,所以一辈子没结婚,也没孩子。就三爷家一个婶子可怜他,给他送口剩饭。”
张成蛟又深深的看了老人一眼,见他好似睡着了,离得老远都有呼噜声传来。
只能暗叹一句,让本家哥哥带路去找那个婶子。
很普通的农村妇女,一个人在家,都这年代了,还是住的瓦房。
本家哥哥不愧是当代话事人,这婶子竟然也认识他。
听他说市里的亲戚,他五爷家长孙,赶紧给让进家门,态度可比最开始的伯伯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张成蛟唠了一会儿家常,知道三伯带着孩子去省会打工去了,孙子也跟着在外地上学,就自己在家。
张成蛟直接就问了:
“六伯父是您一直给照顾的吗?这么多年可是辛苦您啦!”
三婶连忙说:“没事,老六也是可怜人,我也是不落忍,就给他送口饭吃。”
张成蛟:“那六伯父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三婶叹了口气,给讲了起来:
“你六伯父年轻时可是个百里挑一的好小伙!”
“可惜当兵遇上打仗,结果冲了煞,人给疯了。”
“回了家,他们老大一支,家里老人早就没了,几个兄弟也不沾气,欺负傻子,分了他的家产把他扫地出门。”
“我这个老三一支的嫂子实在看不下去,可这是老大一支的家事啊!也没法插嘴。”
“也只能发个善心,不让他给饿死了。”
“后来疯了三四年吧,不知道人从哪里捡到一本破书。”
“他自己说是啥奇门遁甲来着,我也不识字,就看他没事就拿着书看,还比划着练。”
“亲戚们都说疯子六伯那是修炼道法,这几十年我也没见他修出个啥来。”
“一晃眼,人就老啦!”
张成蛟听到这里,眼前一亮!
紧张的追问道:
“那本书还在吗?”
“老婶子,不瞒您说,我也对这些神神怪怪的感兴趣,要是书还在,能让我看看呗!”
三婶叹了口气,说句:
“不光你有兴趣,刚开始大家伙都挺感兴趣的,就有人偷了老六的书,结果里面鬼画符似的,看不懂。”
“有人使坏,就给撕了扔啦!”
张成蛟只感觉心痛的都无法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