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拳头砸正黑熊的鼻子,硬生生把它刚抬起的头打了下去,吃了一嘴泥土。
方指燕身形刚刚落地,立即拧腰鞭腿,黑熊被打低的熊头才再度抬起,嘴角还流着血,又被鞭腿扫中,打着旋摔了出去!
黑熊爬起来,晃晃脑袋,嚎叫着向方指燕挥掌扑来,这家伙受了两记重击,好像不当一回事啊!好吧,让我试试你的力量有多大!皮毛有多厚!
方指燕大喝着挥拳直击熊掌,“呯”!一拳一掌相击,两者都有千斤之力!方指燕打开了黑熊这一掌,自己拳头也是痛得厉害,黑能没有退开,另一熊掌也朝着方指燕的脑袋拍了过来,方指燕也不退让,以左拳迎击,人拳熊掌再度相碰撞,又各自弹开。
也不过如此嘛!方指燕扭扭手腕,和身扑了上去。
黑熊嚎叫着人立而起双掌向方指燕拍来,力逾千钧,掌风呼呼。
你太笨了!方指燕矮身扫腿,把黑熊扫倒在地,六、七百斤重的身体砸在地上,砸出个土坑来。
皮糙肉厚的黑熊刚爬起来,方指燕一拳打在它胁下,把它打了个后空侧翻又再摔回地上!
黑熊目光疯狂,嘴吐血沫,咆哮着一头撞来。
你太慢了!方指燕右拳自下上勾,趁着空隙打正黑熊下巴,登时把它打得直起身来,血花乍现!
黑熊还没看清,方指燕的左拳已经揍到了它的熊脸,又把它打倒在地,熊牙都脱了几颗!
看来我是太看得起你了,原来打你用不着埋伏的,你不是我的对手!
方指燕再度欺身上前,与黑熊打成一片。
黑熊虽然皮糙肉厚,但动作太慢,只有被方指燕当沙包打的份。
轰、轰、呯、呯……
再粗的皮,再厚的肉,这样挨打也经受不住,方指燕的拳可也是有着千斤之力的!
一拳,内脏破裂;一拳,嘴吐鲜血;一拳,熊臂骨折;一拳,头骨开裂;再一拳,力透皮肉,心脏破裂!
黑熊倒了下去,它很憋屈,没有一掌拍到对手,全程挨揍,死不瞑目啊!
不是方指燕非要杀了这只熊,只是它挡住了路。
由于夜宿野外风险太大,方指燕想了好久,才想出个笨办法来,那就是每隔一段距离挖个洞住宿,这个洞不用太大,能藏身盖门板就好。等前面挖好了洞,就迁过去,这样一段路一段路的走出去,而这里正是方指燕选择的出山第一站。
干脆利落的收了黑熊的尸体,方指燕跃到树上,藏身树叶之中。
刚才打斗声音那么大,难保不会惊动其他猎物。
等了好一会儿,见不到什么动静,方指燕下了树,钻进丛林之中。
……
南庆市,小湘谷,湘谷幸存者基地。
湘谷幸存者基地的位置很好,依山傍水,易守难攻,与南庆市区又只有一山之隔,市区难民想来也方便一些。
灾变日已经过去五个月了,作为南庆最早成立的幸存者基地之一,湘谷基地早已经人满为患,前几天开始清理隔壁的稔田,为扩充基地作准备。
谷口早被高耸的钢筋水泥墙封住,十米底宽、二十米高的雄伟城墙俯视着不远处的西江水,城墙顶部宽八米,挂着一排排的重机枪、激光枪、射电枪,每隔二十米置有一架平射轻炮,可谓武装到牙齿。
城门是大门套小门的样式,大城门几乎没开过,人们日常通行走的都是小门。
城门口处,检查岗边站着一排荷枪实弹的守卫。
狩猎者一般都是早出晚归,现在是中午,城门没有什么人进出,守卫们都有些无聊,守卫队长刘仲庭正在岗亭里回想昨夜的风流,对话机响了起来:“有陌生人从北路靠近,请注意,完毕。”
基地里的人都经过人脸记录,在基地记录里没有信息的都是陌生人。
刘仲庭拿起对话机按下通话键,道:“岗亭收到,完毕。”
出了岗亭,刘仲庭对守卫们说道:“有陌生人来了,大家提高警惕。”
一个人影从地平线上出现,缓缓走来,显得有些孤独。
等这人走到城门口,一众守卫都有些懵了,这家伙是在拍电影么?
来人年约十七、八岁,清秀帅气,长发拔肩,身穿黑色长袖修身皮衣,下摆及膝,双手戴着半指皮手套,敞开的外套露出内里的白色T恤,休闲裤下是对蓝白相间的磨皮球鞋。
一个守卫举枪对着少年,喝道:“停下!什么人?”
少年停了下来,笑道:“华夏人。”
守卫一听,正要发火,刘仲庭拦住他,对那少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干什么?”
少年笑着对刘仲庭点点头道:“长官你好,我叫方指燕,想来这里避难。”
刘仲庭没有为难方指燕,道:“想进去里面,要检查登记,有问题吗?”
“没问题。”
检查登记处就建在岗亭后面,方指燕照着刘仲庭的指路,进了检查站。
先进消毒室喷了一身雾气,然后拍了照片录了相,再经两个护士小姐照照眼珠抽管血,这一流程就算是走完了。
到了登记处领了张表格,按项目一一填写,交了过去,听了一些基地简单的规矩,换回一张身份回执,到此,方指燕算是成为了湘谷基地的一员了。
一进城,入眼就是连连不断的帐篷,在水泥路两边铺开,犹如巨大的难民营,路边摆开一个个摊位,在出售各种各样的东西,还有就是东一堆本一堆聚在一起的人群,衣衫褛褴,无法形容的混杂臭味在空中弥漫,这景像有些在方指燕意料之外。
虽然这些人的确是难民,但方指燕没想到他们的处境会是这么艰难。
方指燕的出现,立即吸引了城门口周围的人的目光,相比之下,他的衣着光鲜亮丽,面色红润健康,与别人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如同萤火比之皓月。
“小帅哥!来看看,这里可有不少好东西,看看有什么合用的,我便宜点卖给你。”近处一个摊主对李指燕招招手,这人看着三十来岁的样子,头发凌乱油腻,一身西装皱巴巴的,也不知多久没洗了。
一有人开始招呼,附近的摊主都叫了起来,杂乱的各种声音混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