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指燕沉吟道：“其实我很佩服那些一心一意帮助别人的人，他们哪怕为此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这样的事，我做不到。”
姜氏姐妹有些惊讶，这不是前言不对后语，自己否定自己么？
方指燕道：“在我的想法里，所谓的圣母和圣母婊是有所不同的。我刚说的就是属于圣母类的，我很佩服。至于圣母婊，我认为就是那种只为着达到自己想帮人的目的而害了别人的人。我就这么举个例子吧。假设一天太阳掉下来了，有人愿意用自己的躯体去挡下来，这种人就是圣母，我很佩服，如果他能感动别人一起帮他去顶也是他的本事，我无话可说；可是如果他说这是救人的义举，要求大家一起跟他去顶，不顶就是罪人，这样绑架别人跟他一起去送死，这种人就是圣母婊，死有余辜。你们明白了吗？”
姜紫幽道：“我明白了，如果一个人有着高尚的情操并愿意为此付出一切，那是一种美德，如果他要求别人和他有一样的美德那就是罪过。”
方指燕道：“不错，帮人是一种德，值得赞扬，但不帮人却并不是罪过，人人都有不一样的想法，只要他不害人，那就算是可以了，特别是在现在这种环境之下，对无辜的人要求太高是不恰当的。”
姜氏姐妹想了想道：“我明白了。”
方指燕点头道：“好，那我说第三点，那就是我不害人，但若是人要害我，我必杀之，除非当中真的有着非常、非常、非常特别的原因。如果我们做到前面两点，那么无论如何，对我们动杀心的人都该死，你们认为对不对？刚才我要杀了那九人也是基于这条原则。当然，这一条指的对象是对方已经开始动手了。否则若是以预防之名为由，那么就成了世人除我之外都该死了。毕竟人是会变的，你都不知道今天对你疼爱的老爸明天会不会杀你呢。这个要想明白。”
姜氏姐妹点头道：“同意。”
方指燕道：“好，那么我们现在达成共识了。现在该说说你们的问题了。”
两姐妹屏气静息，缩着脑袋等批。
方指燕道：“首先，得赞扬一下，你们今天表现很好，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好，听命令、敢动手、不怕脏、肯动脑。”
两姐妹还是缩着脑袋一声不吭，她们都聪慧过人，方指燕这番话一听就知道只是开场白，大棒马上就要跟着来了。
方指燕道：“你们今天用异能一共杀了二十三只怪物，不到半天功夫就用完了异能，知道有多浪费么？”
姜氏姐妹齐齐摇头。
方指燕道：“你们隔着两三米就打条火柱冰锥出去，真正有用的也就前面那么一点，其它的异能都在打空气，你们还不觉得浪费？”
姜紫灵道：“可是我们是……”
方指燕一摆手道：“别扯那些游戏里的东西。你想什么呢？冰卦万里？雪飘苍原？你呢？烈焰焚天？火海无边？想什么呢？”
姜氏姐妹头越缩越低，姜紫灵还嘴硬，低声道：“那样不是很好么？”
方指燕冷笑道：“那样是拉风，可是浪费多了。那是隔着阶层极大，省时间的做法。比如你一指就能按死一只蚂蚁，一盘开水往几千只蚂蚁倒下去就是波浪滔天，省了你的时间罢了。”
姜紫幽问道：“那该怎么做？”
方指燕道：“能量的破坏作用，效果最差的就是立体作用，比之好一点的就是片面作用，更上一层的就是线性作用，最好的就是点爆发。如果人们近身一指在怪物脑袋上，用火或冰锥直穿头脑心脏之类的，能省多少异能？今天这种频率，你们杀到今天晚上异能都用不完。”
姜紫灵小声道：“别人不是都说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吗？”
方指燕道：“那是说不要轻敌，不是要你这样浪费的，你当你是打擂台啊？打完一个就下擂台回家休息呢？我们要做的是用尽可能少的花费达成效果，尽量保持身体的状态更好，以应付不速之变。即使不计算这些，你不到半天就得回家休息了，合理运用能杀到天黑，这一天下来收获多多少？长久下来又差多远？会数数不？”
姜紫灵怯生生的道：“姐姐是双博士，我也是年级顶尖的。”
方指燕瞥了她一眼，道：“那怎么都这么笨？读书读傻了么？”
两姐妹扭扭身子不说话了。
方指燕道：“什么狗屁法师，你们当玩游戏呢？你们的身体素质弱么？不弱，一拳能打崩砖头，比这些怪物都强，怕它们近身？如果对方真的近身比你强就用远攻，如果对手身体强度都不如你还玩远攻？要审时度势，合理选择打法，明白么？”
方指燕道：“最后一点就是你们不懂怎么发力，你看你打出的拳头，用拳轮去捶？你帮人按摩呢？你别笑，你也一样，用爪子去抓人？你爪上有铁爪还是怎么的？帮人抓痒痒呢？”
两姐妹头都快缩到肚子上了，方指燕道：“现在我教你们怎么用拳脚，跟我过来。”
方指燕带着两姐妹走到几棵碗口粗的树下，对着两人道：“我打一拳，你们学着来，我会教你们怎么发力。”
方指燕站好身位，只用少许力道，一拳打在树干上，树木一阵晃动，落叶飘下。
方指燕退到边上，道：“你们来打打看。”
接下来，方指燕一一指导两人一些基本拳脚，如直拳、刺拳、勾拳、摆拳、扫腿、鞭腿、侧踢、蹬腿等等。
既要教她们姿势，又要教她们发力，把方指燕累得够呛。
一番指导下来，两姐妹总算打得有模有样了。
两姐妹的确是有天赋的人，越练越熟，拳脚也越发迅猛有力，一开始还练得兴趣盎然，见方指燕教来教去都是这几样，又有些不开心了。
姜紫灵道：“这些都学会了，教点别的吧？”
方指燕双眼一瞪，道：“学会了？你当写答案呢？还差得远。教别的？你们俩太聪明，我怕你们学不会。继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