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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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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七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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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菊力邀我加入恶人学院。我欣然接受。 雨没有意见。因为我骗雨说,我做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为了敷衍张爱菊,寻找机会救阿真出去。 马扁一可不想张爱菊平添一个帮手,实力做大。 “你是不是以为做一个坏人这么容易?仅仅把一切知识学到手,你就是一个坏人,就能做坏事了?否也,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首先要昧觉良心,父母崩于前而不变色,妻子绝于己手而不动心。古来成大事者如高祖刘邦,敌首烹其父而食,反讨一杯羹。那些为争上位杀父弑母者数不胜数。嘿嘿,要想证明你已成为了一个坏人,仅仅在这些试卷上取得高分可远远不够。”马扁一摇头晃脑的走到台前,把一把剑递到我手里,“杀掉她,证明给我看!” “什么?你要我杀死阿真?为什么?她可没做什么坏事,更没半分坏心。”我和雨都是一惊。 “正因为她是个好人,没干一点坏事,所以才要你杀掉她。要知道在这儿的可都是坏人,生来就是要干坏事的,此地怎可容得下一个好人?只有你杀死她,就证明你跟我们一样都是坏人,在场各位都没有意见。”马扁一不愧是恶人中的极品啊。 “我…我下不了手。“我没有伸手接剑。 “我们宁愿死也不会伤害阿真!”雨斩钉截铁。 “我会让你们死的,如果你们不动手的话,我会把你们三个都杀死。”马扁一脸色变得阴狠暴戾。 张爱菊心想,“当此境地,我若出言阻止,恐怕马扁一连我也不信任了。此处上下都是他的人,那样,岂不我也陷于危险境地?”是以静观其变,不发一言。 “我数到三,如果你们还不动手的话,想证明自己是恶人的人可数不胜数。”他扫了一眼台下的众位学子,那些人已拔刀剑在手,跃跃欲试了。“他们会把你们零剐碎割,让你们受尽痛苦,直到死去,哈哈…” 马扁一竟然恶毒至斯! 我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在翻滚,如置沸水之中,身体却又冷得发抖,脸色苍白,头脑中浑沌一片。 “风,雨,我不怪你们,只有你们能活下去。来吧,杀死我吧!”阿真挺直了胸脯,昂首而言。 我忽然出手接过了剑,拔步向阿真冲去。 雨一呆,大叫:“哥,你疯了吗?你忘了是谁冒死把我们从马戏团救出来的吗?” 我眼前如暴雨倾盆,雷鸣电闪,天地混沌,什么也听不见,足下不停,挥剑向阿真刺去。 “啊!”剑至中途,我忽感身体如撕裂般疼痛,头脑中如巨雷炸响,眼前一阵晕眩,双足一软,跪了下来,长剑脱手。 雨的脸色也是一片苍白,双目中却如喷出火来。 我知道,是雨强力操控手足身体阻止我,我们的身体才会如此痛苦。我勉力要挣起来去抓剑,但总有一股大力击来,令我手足瘫软,全然不能顺心意而行。这样两股力量纠缠良久,胜负难分,我身体愈加疼痛欲裂,终于难以自制,我们两人同时喷出一口血来,仆地瘫软在地。 “哈哈哈…”是刺耳的夜枭一样的笑声。 马扁一,张爱菊,还有那些人类一学员仆役下人…他们扭曲的面孔在我面前跳舞。 我晕倒过去,一刹时似远离了这个世界。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看见他们把阿真关进了铁笼,一起发力扔下山去。不要!雨泪如雨下。可他阻止不了,甚至想动一下我们的手足也很难,我只觉我们手脚冰凉,全然使不上一丝力。 “阿真死了吗?哦,不用我动手了是吗?那我是不是及格了。“我心里竟然一喜,有种如释重负解脱的感觉。我真是昏了头。 “当然,你自由了。”马扁一走到我面前,命手下打开我们的镣铐。“不过,你要管好你这个弟弟,如果他再这样固执迂腐的话,你会什么事也做不成。我可不想养这样一个吃闲饭的人,后果你是知道的。” “我…我一定说服他,啊,不,管教好他。掌门放心。”也不知道是名利驱使还是贪生怕死,总之我感觉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奴颜婢膝,头脑中全是那些坑蒙拐骗,上下逢迎昧绝良心等等在我头脑中疯长。 阿真死了,我们再也见不到她了。 那天晚上,雨痴痴的坐在窗前,望着窗外山尖上的明月,痴痴的发呆。我知道劝他也没用,又困又乏,沉沉睡去。我醒来的时候,听见雨在奏那一曲常和阿真一起合奏的不知名的曲子。 阿真和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快乐时光一下浮现在我面前。我心头一酸,居然也流下泪来。 过了几日,张爱菊将我们带到一间密室,在那儿,竟然见到了阿真。我们又惊又喜,我则是惭愧万分。 阿真没死,阿真还活着,但身受重伤,被囚禁了起来,成为要挟我们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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