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玲看着这个小师弟,“师傅,要不你把小师弟交给我吧,我帮您把他送个好去处,保他一辈子平安,”
程铎闭目摇头:“我这是最平安的地方。”
秋玲离开的时候,小师弟送她到军营,小师弟小小年纪说出了这样一段话说:“师姐我是我爹和一个婢女意外生的孩子,我甚至都没见过我爹,我对国仇家恨不感兴趣,也从没想过要伤害谁,若是有天您遇到那位念雅阿姨,劳烦您告诉她一声,侄儿想活不想死,也不想连累好人一起死。”
秋玲知道他的心思,所以她点了点头,她知道义父收留这个小师弟完全是因为当年的情分,当年没有先皇的隆恩义父便只是个侍卫,他舍不去过去的那些情,否则他也不会一人独守漠北。
别了义父,秋玲哭了,她握着大师兄送她的干粮,红着眼睛说:“为什么?为什么义父要赶我走,他老人家的病那么重,为什么不允许我留下来照顾他?”
比起她激动的情绪,柳尘面色平淡很多,“你已嫁人,况且漠北是乱地,匪徒众多,毛人不少,你丈夫一人在这漠北实属不安全,去找他吧,义父这里有我呢。”
秋玲沉下眼睛,没想到她再次回来会被赶出家门,她的好义父为她考虑的太多,既希望她自由,又希望她婚姻幸福。
秋玲骑上马回到那个小镇上,原本热闹的酒楼今日却关了门,秋玲看着紧闭的大门,心有有种不祥的预感,
询问了街上行人,行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外地人吧?”
秋玲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行人好心道:“这酒楼里的老板,是靠别的生意发家的,人家根本不在乎这点生意,经常关门,而且一关就是好几天,还有时经常半夜开门,满堂宾客的招待着,”
秋玲从兜里掏出银子放在那行人手里,:“麻烦大叔把话说清楚点,”
行人心满意足的道:“您听说过大山丘边的铁矿洞吗?去那里看看吧。”
秋玲心里一惊,这铁矿莫非还与这掌柜的有关?“你还知道什么?”
行人摇了摇头,“我就只能说这么多,您见谅。”
行人离开,秋玲却心里开始害怕,她设想许长离是知道铁矿的,可又觉得他并不知道,若知道铁矿的事将她蒙在鼓里,可他定是不敢在皇上面前有这么大举动的,那如果是不知道铁矿的事,就是这掌柜的早已经背叛了他,
她骑上马飞奔去往大山丘,
她虽然不知道许长离会不会在哪,也并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可若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希望他受伤,
果然,一切都与她预想的一样,
经过一片树林,林中便有血迹,秋玲下马察看,发现血色已经凝固,
她心里一紧,感觉有什么东西扎在自己的心上,继续往前走,几个尸体躺着地上,没有许长离,秋玲稍微放下心来,
再往前走,便听见掌柜的几人在说话,她连忙躲起来,躲在一处土坡后面,
掌柜的说:“给我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个像是他的手下问:“我们已经在这里找了他两天了,他怕已经冻死在这里,就是光流血也会流死,不用这么担心了吧。”
掌柜的失去往日的卑微,换上一副严厉的眼神说:“混账,就是被野狗啃的只剩骨头,也要把骨头给我找到。”
秋玲的心更加疼了,她握紧拳头,眼神里的惊慌与泪并存着,
几人散开分头去找许长离的时候,秋玲悄悄绕到那老掌柜的身后,用鞭子勒住老掌柜的脖子,没用几下力,那人便没了气,悄无声息,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接着她将剩下的几个虾兵蟹将一一悄悄杀害,如今她杀红了眼,跟本忘了留下什么证人,或者关于铁矿的线索。
解决掉所有人,她开始寻找许长离,北风呼啸,她的心也跟着越发疼痛,她害怕失去他,这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早就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他。
一处没有血的土地上,她发现了许长离,他身体已经冻僵,不过还尚存鼻息,她将他抱住,此刻所有的担心害怕都化为了泪水再也抑制不住。
她把他带附近的农户家,用热水暖脚,用火炉取暖,还烧了热呼呼的热炕头,费劲好大的劲儿才让他的体温恢复正常。
秋玲检查了他的伤口,伤口不是很深,也只是受了皮外伤,而且他自己之前做了简单的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