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我们一家人真是无以为报!”那刘缘闻知自己儿子得救,无神双目中突然泛起异彩,喜极而泣,慌忙不迭地向许彦施礼道谢。
“大嫂,使不得,使不得,我哪有救令郎之功,全赖我治下的神医华佗,”许彦赶紧还礼解释。
“夫君,舞蝶和叙儿怎不见随你一道回来?”
刘缘满脸疑惑的又转首问向了黄忠:“这一趟出远门,难道把他们都落下了不成?”
“放心,如今他们都可有出息了,舞蝶已是江夏校尉,官府里当差吃皇粮的军官。”
黄忠满面欣喜道:“叙儿则一定要留下,跟随人家神医华佗学医去了。”
“好好,有出息了就好,我只盼着他们平平安安,没想到啊……”这场惊喜和意外反转太大太突然,令刘缘喜不自胜。
“黄将军,不知刘将军住哪?”许彦直奔正题,显得有些迫切。
“我们现在同去拜访,然后邀他同来一起开宴席,可好?”
黄忠笑道:“义兄与我关系最相亲善,我若邀他同来开宴庆贺,他定然十分高兴。”
于是许彦带上司马懿和太史慈,在黄忠的带领下,前往刘磐家拜访。
刘磐家看起来要比黄忠家相对富裕不少,房子院落不仅大得多,里面的装簧摆设也要显富贵得多。
进入刘磐家之后,刘磐热情的接待起了黄忠,刘磐之妻也出来以叔嫂之礼,与黄忠打过了招呼,看起来两家十分亲近。
史上记载,刘磐此人十分骁勇,领兵在攸县之时,数次率兵进攻江东。
最后孙策无奈,划出海昏、建昌、艾县、宜春、建城、新淦六县,并命太史慈为建昌都尉,治海昏,并率领诸将共同驻守,刘磐这才不敢轻易出兵江东。
刘磐笑谓黄忠道:“兄弟,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你气色这么好,精神昂扬,想来这次咱小侄叙儿的病是给彻底治好,来向我道贺的了?”
黄忠马上答道:“托赖兄长洪福,万幸,万幸,叙儿的病终于治愈了。”
刘磐也是受黄忠感染,听到黄叙病治好了,真诚发自内心的喜悦,笑道:“痊愈了就好,总算我们两家都彻底去掉了这一块心病。”
“兄长,我才前脚到家刚着地,就马不停蹄地跑来你这里,向你和大嫂报平安来了,”黄忠一脸欢欣不甚的发出来邀请。
“哇,今儿真高兴,走,叫上嫂子一起,到我家去吃顿饭,咱哥俩与大家伙一起好好喜庆喜庆。”
刘磐自然也乐得两家人一起好好相聚庆贺,当即爽利点头应邀,道:“兄弟,你稍等,我与你嫂子,略作准备一下。”
刘磐真心替黄忠高兴,这一激动起来,竟将许彦几人都自动忽略,没太注意,也并没放在心上。
“公子,不好意思,我这义兄光只顾着替我高兴,都把你给直接忽视了!”黄忠私下对许彦表达歉意。
“无妨,这才看出你这位义兄的真性情,也可见你们之间的深情厚义,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人生有这样的好兄弟难得啊!”许彦大加赞叹道。
不多一会儿,刘磐夫妇换上新衣服,收拾好,终于跟着黄忠、许彦众人一起出门了。
“兄弟,这位公子是……”刘磐这才正视起来跟随黄忠一道的许彦等众人。
“这位是许公子,正是他在江夏资助神医华佗开设医馆,研制治疗瘟疫的新药,才终于将叙儿的病给彻底治好了。”
黄忠终于见刘磐问起许彦,赶紧介绍道:“现在叙儿都留在江夏不肯回来,非得要跟着人家华神医学医。”
“原来是许公子,果然是天人日表,龙凤之姿,磐在这里谢过许公子医治好了叙儿的顽疾。”刘磐赶紧向许彦深揖一礼致谢。
许彦赶紧侧身避开,连连摆手道:“应该的,当不得刘将军之谢!”
见许彦一时不想向刘磐道明自己的真实身份,黄忠料想许彦必有自己的深意和打算,遂也就不自作主张声张此事。
进了黄忠家,刘磐见到了许彦三百白衣行商装束打扮的属下,忍不住感慨道:“许公子商队下荆南,看来是要来做大买卖啰?”
“刘将军见笑了,某贱商户一个,哪有什么大买卖,不过为了混口饭吃。”
许彦于是借机故意大发感慨:“而且当今乱世,到处闹饥荒人吃人,各地又是军阀,又是匪患,也唯有荆州之地太平一点,我们哪也去不了,只有在刘荆州治下的这片乐土上到处打转悠。”
“可以理解,”刘磐认同的点点头。
随即也摇头抱怨道:“我叔父讲仁义,办教育,重民生,施德政……注重牧养积蓄民力,要换是平时盛世这也没什么不好,是顶呱呱的朝廷忠良之臣。”
“可惜这是乱世,人吃人,秩序早已崩摧,只讲暴力,谁拳头大才站得住脚啊!不重武略和军队,怎么守得住这片天地?迟早要被人吞并了去。”
“深表同感,刘将军果然最是明白人!”许彦称赞道。
“可惜连带我都英雄无用武之地,被我叔父无情地扔到这穷乡僻壤之地,一味只最亲信那蔡、蒯两家荆襄大族,玩这一套百无一用的礼乐文教,仁义道德。”
刘磐深为苦恼叹息:“真是悲哀呀,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刘氏一族坐地等死,却无计可施。”
“刘将军高论,心性通透!”许彦故作钦佩地向刘磐竖起大拇指,一迭声赞叹。
“可惜你的建功立业,壮志雄心,进取态度,却都被你叔父视为洪水猛兽,狠狠遭嫌弃埋汰了。”
看许彦说得真切,与自己有共鸣,刘磐恨不能将许彦立即引为知己,大倒这些年所受的委曲和苦楚。
但终究还是欲言又止,只深深叹息一声:“唉!”尽在不言中。
“唉,你这糊涂叔父,还怕你影响他在荆州的治政,是有多远要把你送多远,才后安心,早把你忘到爪呱国了,唉……”末了,计彦又是深表同情的谓然一声长叹。
“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便是你们亲叔侄又如之奈何?我为刘将军你也感到了悲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