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是谁啊?或许是我个人的私人恩怨,或许是我父亲的政治仇敌,或许就是我们家的世仇。”
张怿虽然纨绔,但似乎早习惯了这种场面,已养出了一身胆气。
只是说话略有叹息的意味:“身居高位,坐拥大权,根本就是怀璧其罪,身不由己。”
他这一句话倒是触动了吕布的心灵,引起了共鸣。
吕布当初也是一方诸侯主君,很有切身代入,感同身受。
正在此时,又只见一个一身全副铠甲的将军,带着一队巡逻军士恰好赶到。
那群蒙面人眼见来了官兵,立即一哄而散,那是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众多军士纷纷去追赶蒙面人,那带队的军官却径直走到了张怿面前,关心的询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杨将军,我很好,多亏有这位壮士及时出手相救,否则我早就被这群凶神恶煞乱刀了断,一命呜呼了!”张怿连连感慨道。
“万幸公子你无事,我们在巡逻中恰好撞见及时。”
杨龄转头望向吕布,抱拳施礼道:“多谢这位壮士舍身相救我家公子,不知壮士遵姓大名。”
“他叫吕二,天生尚勇力,是与我一起行商的合作伙伴,今日这遭心事还真是即凶险又侥幸。”司马懿赶紧接话替吕布答道。
而在附近的一座三层酒楼的三楼雅间中,许彦和刘晔包了这间雅室,正透过屏风窗纸,恰好居高临下的暗中观察着这边的一切情形。
“公子,我们安排这一场刺杀的戏码,让吕布救他一命,成了他的救命恩人,以后吕布和司马懿就能更好与他接触和走近了。”
刘晔笃定地对许彦道:“我们暂时分开来行动,相当于多留一手后手,以防不测。真让张羡知道了我们真实身份,不服从我们的说服,要对付我们,把我们关入大牢时,至少,吕布和司马懿依附在张怿身边,还可以就近对我们开展救援行动。”
“是,子扬,你这步计策行使非常哇塞,相当于我们隔离开了风险,省得到时说服拉拢不通张羡,要遭他反噬时,我们被他一窝揣了。”
许彦点点头:“还留有这一后手,我们抵御风险的能力瞬间增大了一倍。”
楼下的偏僻通道中,那群军士终究无功而返。
这群蒙面人滑溜太快,显然有备而来,早算计好了退路,不可能被官马逮到,露出马脚。
一个领头模样的副将直接走上来,对着杨龄附耳说了什么。
突然,杨龄快步走了过来,低声附耳张怿几句。
张怿本来发白的脸顿时气的面色乌红,大声咆哮:“谁,谁,究竟是谁?”
张怿显然气疯了,满面要杀人的凶相。
“杨将军,赶紧关闭四面城门,全城搜捕刺客,我这就回去禀告我父亲,一定不能走脱了刺客。”
张怿回头吩咐一声杨龄,又拉了吕布和司马懿。
“走走,二位随我回太守府,这位壮士是吕二,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张怪又问向了司马懿。
“不劳公子动问,在下仲达,”司马懿答道。
……
从此之后,吕布和司马懿开始与张怿打成一片,往来频繁。
在长沙城中有张怿为他们提供庇护,为他们撑腰,许彦商队中有些稀奇古怪的好东西,也多有送那张怿一些。
同时,许彦和刘晔暗中安排的那几个蒙面刺客自然也是在长沙城中搜捕不到的。
因为,他们转眼就潜藏在了桓阶府中,一经改头换面,恢复许彦亲兵随从的本来面目,神鬼不觉。
又过了几天,桓阶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引荐许彦和刘晔来太守府当面拜见张羡。
“明公,豫州牧许彦遣了一支商队代表横渡长江,已经来到了我们长沙,这两位就是负责人,也是那许彦遣来出使您的使者,这位是许公子,这位是刘晔刘先生。”
桓阶引荐许彦和刘晔给张羡,说明了两人的身份。
“是么?”张羡闻豫州牧许彦,顿时眼前一亮,对许彦和刘晔立即就高度重视起来。
“许公子,刘先生,二位既是许豫州派遣来找我的,不知他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主想要张太守带领整个荆南四郡投效于他,将荆南并入我们的势力版图。”
刘晔立即接话,开诚布公道:“张太守,你可能有所不知,我们早已经暗中秘密取得了江夏,并囚禁了黄祖父子,如今只是密而不宣罢了。”
“许豫州好大的胃口,如今坐拥豫州,再加上庐江和江夏二郡,其势正是如日中天啊。”张羡一声惊呼后,抬手抚须沉吟。
“张太守,我主素闻你与刘表不和,这才想方设法欲要拉拢你,”刘晔又赶紧说道。
“刘表不谙武略,统治手段疲软,迟早守不住这荆襄之地,张太守,你也是心知肚明的,不如及早舍弃他,光明正大的另投明主,省得继续受他晦气。”
“伯绪,你有什么看法?我们要不要接受许豫州的拉拢?”张羡有些举棋不定,便问向了身边桓阶。
“许豫州雄才大略,治理州郡欣欣向荣,人民安居乐业,而且治军有方,军队都是精锐之士,战力极其强大,早先在庐江,就听闻袁术遣十五万大军以攻,许豫州以区区万余兵马杀得袁术的十五万大军丢盔弃甲,灰溜溜的仓惶而逃,此一役许豫州以少胜多,俘虏袁术十余万之众,彻底打出了名声。”
桓阶劝导张羡道:“明公,您一定要深明大义,明辨是非,保全福运,远离灾祸,决不能和刘表、袁术之辈同流合污!他们走的都是自取灭亡的道路啊。”
张羡深以为然,不住动问:“但是咱们现在又该怎么办才好呢?”
桓阶遂直接说道:“眼下我纵观所有诸侯势力,唯有许豫州最是熊熊之势,也保包将来最有前途?如今您若能把四郡的力量联合起来,保住三江,以待其来,到时候里应外合,难道这不是一条出路吗?”
张羡迟疑了一下问道:“这样真的行吗!”
桓阶见张羡仍有顾虑,不禁转头望向了许彦,两人四目相对。
“张太守,我干脆向你摊牌了吧,我正是许彦本尊!”许彦干脆果断向张羡亮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