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彦这贼厮果真是狡猾如狐,名不虚传,仅率四、五千骑兵在我们南阳境内到处乱窜,有如入无人之境,把我们都打懵了,还根本让我们的大部队撵不上,逮不着,一切徒劳。”韩冉也很无奈道。
“敌人太难缠,不知还有什么阴谋诡计要施展出来,”娄圭忧心冲冲。
“韩先生,我们几个还是今晚轮替着在城楼上戒备预警吧,这样不会让大家都受累,好坚守下来!”
“我先来城楼上值守罢,你们四个且先去休息,等两个时辰或一个半时辰之后,你们再上来一人轮替我,”韩冉当即点头认同了娄圭的主意。
……
另一边,宛城外,许彦大军驻扎的中军大帐中。
许彦轻吁口气,对司马懿道:“我们和霍峻约定了今晚三更攻城,到时候,我们派出一小股部队,多设锣鼓,大肆哄闹,佯攻北门,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而我们声东击西,实际上却攻打南门,有霍峻他们为我们内应,替我们打开城门,放我们攻入城!”
司马懿闻言心中惴惴,微微摇头道:“公子,我们秘密掘洞队也快要掘通通往城中的地道了,熄灯瞎火,深更半夜的,他们一定防备不过我们来。”
许彦闻言,冰冷的脸上马上露出一丝喜色,振奋道:“这样一来,我们就是多重保险了,今晚何愁这小小宛城攻取不下来!”
“也不知此时吴巨的大军攻破了穰城没有,要是知道我们早弃穰城,而折道趁虚来攻宛城,宛城已经危在旦夕,不知他会不会要被气疯呢?”司马懿面无表情,语气阴沉的问道。
许彦的脸上立即露出一丝阴沉的神色来,闷声道:“我倒是希望廖化和周仓守穰城能够替我们多拖延吴巨的大军一时半会儿,好让我们即从容拿下宛城,还能够回过头来争取时机,对付吴巨大军。”
司马懿心中大定,继续接话,睥睨道:“公子,量一小小的垃圾吴巨何足道哉,我们若想要败他,易如反掌!”
“我也知要对付吴巨不难,不过我们赶时间,有点久拖不起,”许彦微微摇头。
“而且兵力太过单薄,拿了宛城,也无兵驻防,急需要将吴巨和他的兵马都照单全收,为我们所用。”
司马懿点点头:“公子有王霸之志,为降敌军为我所用,当释私怨而明德于四海,公子勿疑!”
“能以极小的兵力和代价,顺便拿下宛城,又是盖世奇功一件,固我所愿也!”许彦双目阴鸷,语气冷冷的道。
就是司马懿听了,浑身都不自觉地莫名一阵发寒。
是夜三更,寂静的宛城北城门突然响起震天价的战鼓声,在空旷的黑夜中显得格外的让人惊悚。
紧接又是轰然的呐喊声,无数的火箭射上了城头上,开始迅速引燃了木制的城楼。
正在后半夜当值警惕敌袭的宋忠顿时慌了神,根本来不及多做思考,闻讯而动,火速带领了所有守城将士都赶赴北门来抵御敌袭。
许彦这一波打草惊蛇,声东击西的策略,顿时吸引了宛城全城的关注和火力都集中去往了北门。
而此时的南门,恰好静悄悄的,除了平日正常当值守门的一队十多个站岗军士,其余的鬼花再是一个都无。
当许彦带领赵云、黄忠、太史慈和魏延率领五千铁骑到达南门时,城内的霍峻带领着自己的三、四百人马,也早已闻风而动,迅速乘夜来到了南门。
许彦怕有敌人趁夜携带钱财开城门走脱,是故其余三门也都分遣了上千骑兵去堵城门。
“嘿,城门楼上站岗的众兄弟们,速速下来,此处城门由我们来接手驻防,以防敌人冷不丁乘夜偷袭,”霍峻带领众多兄弟们扑向了城楼上的十多个敌军。
还不待敌人们反应过来,已经尽皆纷纷被制服,捆绑了起来。
霍峻指挥众军士立即放下护城河吊桥,下面又有众军士推开城门。
而许彦率领大军早已经在漆黑的城门外静候多时,见城门大开,率领着五千铁骑一涌而入,瞬间冲入了城中。
“子义,你带领五百弟兄先留下来驻守此处城门,以防城内有敌人乘乱从城门走脱!”许彦回头吩咐了太史慈一声。
他带领其余众将和军士直扑城中郡守府而去,有霍峻作向导,对宛城中的城市布局了如指掌,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当摸到郡守府,才知郡守府只留下日常站岗护卫的百余人,其余人等都往南门守城御敌去了,包括留守的众文官娄圭、杜夔、许汜,韩冉等。
许彦只得让魏廷带领一千人马控制郡守府,他又率领其余人马直扑南城门。
南城门早已在望,此处火把通明,城中的守城人马,包括留守城池的众文官,都几乎全部聚集在此。
城头上有一千多守城军在御敌救火,城门洞里有数百人在堵城门。
许彦率领大军也不打话,从敌军背后突然冒出来,对着城门后的守城军士一阵狂冲。
顿时敌军发出了一阵哭爹喊娘,鬼哭狼嚎,很快就被冲散了,再也组织不起有效防御。
“所有宛城守军听着,投降缴械者不杀,但凡有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赵云带头冲敌人喊起话来。
敌人立即失去了抵抗斗志,纷纷丢弃手中武器,跪地请降。
许彦很快平定了两千守城军,又迎接所有兵马入城,迅速接管了各城门城防。
最后押解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众文官娄圭、宋忠、杜夔、许汜,韩冉等一起返回郡守府。
许彦高踞太守主位而坐,表情严肃的大声道:“各位先生们,希望你们能够弃暗投明,自今而后投效于我的麾下,我一定重用各位,给予优厚的待遇和封赏!”
“刘荆州一直待我们不薄,我们誓死不降,宁愿以死明志,向刘荆州表忠诚!”为首的娄圭带头唱反调,似乎并不想遂许彦之愿。
不得不说刘表对百姓实行仁政,又兴教倡文,荆州在其治下呈现一片欣欣向荣的气象,这些文人很吃他这一套,还是很得文人们的拥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