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苞也连忙开口询问道。
“朱大人,令兄可是有什么仇家?莫不是什么仇家上门寻仇?”
朱纬庆思索了一番后说道。
“我兄长平日行事是有些张狂易得罪人,但要说仇家还真没有?不过非要说有仇,就是今日与他在公堂上对峙的陶寅倒是有些过节。莫不是他?”
“令兄一而再再二三的挑衅他,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今日我观他手下带那两人上来的时候,身手不凡。真没准是他下的手。”
朱纬庆听曹苞这么一说,也确实联想到了什么。抄起家伙就要上云来客栈。曹苞连忙阻止说道。
“朱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自然是上云来客栈要人。”
曹苞将其按回坐上说道。
“我们只是推测,并不没有证据怎么能随意上门要人,莫不是你仗着这身官服便为所欲为?且不论是与不是,若真是人家不承认你拿人家也没有办法。这样你稍安勿躁,据说王主薄与之关系还算可以,你何不请王主薄帮你去套套话?”
其实他与王主薄还是他和陶寅要熟络些,毕竟一口一个陶老弟,可是他如今吃完原告吃被告。他也害怕陶寅不一定就卖他这个面子。曹苞想了想又继续说道。
“刚刚你我也是推测,算不得数。你还是多方派人出去寻找打听打听。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我想你也没了兴致,我这就告辞了。”
其实早在出事的时候他就派人通知衙役全部出动来接他了,这种情况谁还有胆子留在那里喝酒,自然小命要紧。
而朱纬铭这边,他只是感觉一阵眩晕感后,就来到了处荒郊野外。四周一片漆黑看不太清楚,只感觉他四肢被绑住,不能动弹分毫。口也不能言。只是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终于在一处乱葬岗前四人停了下来,四处荒坟遍地,人迹罕见。朱纬铭眼泪都快吓出来了。一名黑衣人将其放了下来,把他嘴里堵着的布拿下来,朱纬铭大口大口喘着气。连忙说道。
“四位大侠四位好汉,请饶我性命。我有的是钱,四位开个价?每人一千两好不好?一万两怎么样?不行吗?我身家都给各位只求四位能放过我?…………”
就这样朱纬铭什么好处都许诺给他们,他们只顾挖坟,丝毫不搭理他。眼见利诱无效,他便改为恐吓。
“你们知道我什么人吗?你们就敢抓我,我告诉你们,我弟弟可是本地县蔚。若是你们对我怎么样?我弟弟不会放过你们……救命啊!”
终于一人走到他面前一把拎起他的衣襟说道。
“别白费力气了,这里方圆十里没人。还有既然我们能从你醉仙楼抓你自然知道你什么人,也知道你弟弟是谁。告诉你你就不该惹你惹不起的人。放心我们不会杀你。只是想让你体验死一回,看到那棺木了吗?给你准备的。”
说完他的嘴又再次被堵上了,紧接着他就这么清醒的看着自己被抬进那个土里刨出的棺材里面,而且他还感觉到他身下躺着的森森白骨。最后是钉棺材钉的声音…………
此时朱纬铭的内心是绝望的,他知道是陶寅派人抓的他,此刻的他非常后悔白天在公堂上对陶寅做出的嚣张嘴脸。也许…………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
此时,陶寅一大早就来到了云来酒楼,悠闲的在一旁品着茶。酒楼的生意照常火爆依旧络绎不绝的人,并没有因为昨天之事受到丝毫影响。
没过一会儿,朱纬庆带着几名衙役来到陶寅跟前,陶寅连站都不打算站起来迎接他知道即便对他以礼相待也未必会得到他什么好态度。只是抬手示意其请坐。朱纬庆也不客气在陶寅对面坐了下来。
“不知朱大人来我云来酒楼,所谓何事?”
朱纬庆冷哼一声说道。
“哼!你别明知故问,快说我哥哥现在在哪里?”
陶寅闻言不急不忙的喝了一口茶,一副这事毫不知情的口吻说道。
“你哥哥?你哥哥自然是在他醉仙楼,你来我云来酒楼寻人?莫不是你觉得你哥哥在他醉仙楼待腻了来我云来酒楼常住了不成?”
朱纬庆听陶寅说话多有戏谑调侃之意,怒上心头咬牙又说道。
“你当真不知道我哥哥下落?若是我知道你敢骗我我绝对不过放过你!”
说完朱纬庆起身就欲要走,陶寅见状接着淡淡说道。
“朱大人说笑了,若是我不骗你跟你实话实说你就能放过我不成?”
本来转身要走的朱纬庆,听后立刻暴怒暴起朝陶寅一把去。
“果然是你!拿命来!”
还不等朱纬庆到陶寅面前,陶寅身后的吕长华一个闪身到了身前,一手抓住其伸来的手,另一只手轻轻的一掌就将其拍推一丈开外。朱纬庆后退几步后勉强稳住身型,有些诧异的看向吕长华,心中暗道此老头功夫如此了得。同时更坚信自己哥哥的失踪一定和陶寅脱不了干系。
吕长华面无表情说道。
“朱大人还请自重,无凭无据不要血口喷人这是我们的地盘。不是你个小小的县蔚可肆意妄为的地方。”
吕长华言简意赅已经大有威胁之意,更有甚者不把他小小的县蔚放在眼里。
“好!我们走着瞧!陶寅你记住我哥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陶寅听完站起身看了看朱纬庆说道。
“朱大人。你知道你俩兄弟什么地方最像吗?你们两威胁人的嘴脸是一模一样。昨天在县衙他的态度可是嚣张至极啊!”
朱纬庆听完指着陶寅的手指到忍不住气的发抖。
“你…………我们走!”
随后还是压住心底的怒火,毕竟此刻他还真拿陶寅没有办法。只能带着身后几个衙役灰溜溜的离开。本来只是想过来给陶寅个下马威,不成想最后让自己如此难堪收场。
“慢走不送了,朱大人。”
陶寅看着朱纬庆离去的背影,脸上笑容逐渐消失。最后和吕长华说道。
“老吕,告诉他们现在可以把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