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大碗!”卫山看霍都喝酒爽快,笑着说完,改用大碗斟满了几大碗酒。
“小碗已经不过瘾啦?好,就用大碗!大碗才显出气概!”霍都说完就近搬起一大碗酒,一饮而尽。饮完,霍都砸吧一下嘴唇,将碗倒着让人看——滴酒不剩!
“兄弟,爽快!来,大家喝!”卫山说完端起一碗酒喝完也是滴酒不漏。
几番下来,张宝峰率先喝趴下了,随后金铛也醉了。
卫山看向霍都还像没事一般,笑着说:“还喝吗?”
“喝!哥,咱们每人再来一坛!”
“好!”
两人又各自咕咚咕咚灌下一坛酒,抹抹嘴,相互一看,都哈哈大笑起来!因为他们谁都没能醉倒,谁都还能喝!
“还喝不?”卫山弯腰还想去搬酒坛。
霍都摇摇手,笑道:“哥,不喝了!明日是你的大喜之日。”
“好的,那就明日喝!不过,有个事能不能商量一下,就是你选媳妇的事,可不可以就在明日,我叫阿凤去访问一下对你有意向的姑娘,明日在我婚礼上传菜,你看中哪一个,跟我说一下,我们给你们做媒,这样显得双方更自由一些,不至于引起彼此的不快!”
“这,行!我喜欢嫂子样子的!”
“好,我让你嫂子各家去问问,都有哪些姑娘肯来!”
“那,谢谢啦,就照着哥的意思办!”
第二天,宾客各就就位,阿凤安排的十多个传菜姑娘端着菜盘出来了,她们打扮漂亮,一脸娇羞,传到霍都这一桌时,都脸红红的。
开席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卫山带着新娘子向所有来的乡亲们敬酒之后,俩人又回来陪霍都喝酒。他们依旧改用大碗喝酒。
“兄弟,那一溜的姑娘们,看中了第几个?让你嫂子去说媒。”
“第三个!”霍都兴奋地说道。
“第三个?她?哦,她叫香叶。”卫山说完顿了顿,笑着说:“不错。不错!”
果然就是与阿凤有点神似的香叶!
“我就说嘛!”阿凤说完,与卫山相视一笑。
“什么呀?”霍都抹抹后脑勺,不明白卫山俩人的意思。
“你别管了,准备聘礼,做新郎就是!”
“这就可以啦?”
“可以啦!来继续喝!
在估摸再有个两三碗下去,金铛俩人又要喝醉了,这时候,霍都摆摆手起身说道:“不喝了,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说完,他让金铛套车回去,摆着手不让卫山来送。因为昨日就是卫山套车送的,是卫山把醉倒了的金铛扛来扔上车的!
卫山还是骑马送了霍都一程。路上霍都说:“下回,到他营帐里喝!”
过些天,霍都果真让金铛来请卫山去喝酒。这次,卫山认识了霍都的父亲帖木儿,他也是一个风趣豪爽的性情中人,酒量也十分的惊人。
一边喝酒,卫山一边就想:如果没有战争,大家像兄弟一样喝酒聊天,天南海北,从日出到夕阳,那该有多好啊!
帖木儿似乎猜到了卫山的心思,举着大碗说:“这碗,为了永远没有战争,干了!”
卫山、霍都、金铛、张宝峰听了一起也举碗说:“为了没有战争,干了!”
“百夫长老爷,您上战场打过仗吗?”卫山问道。
“没有,我总是推脱不上战场,不是我怕死,是我厌恶杀戮!”帖木儿回答道。
“我也厌恶杀戮!”从战场上下来的卫山经历了生死,他更有此番感受。
多么希望他们的心声能够让那些处在高层的人知道啊!或许,他们也是一样的厌恶战争,厌恶杀戮!
“下回,咱们还比拼酒量吗?”卫山和霍都并排骑着马,看向霍都说道。
“喝酒,我们是分不出高低的!下回,我们比比武艺吧!你用什么兵器,到我们的武库选一件称心的吧!”
“长刀!”卫山没告诉霍都他其实有长刀在家,阿凤将它藏在地窖,就如他还是不愿告诉他不叫赵山一样。尽管他们惺惺相惜已成兄弟,不告诉实情,不是不相信,而是让对方没有负担,没有危险!这里的人只有阿凤父女才知道他是汉族大将卫山。
卫山就这样和霍都成为了好朋友!在卫山面前,霍都无话不说。他甚至将他娘是个汉人,他其实也是汉人的种说了出来。他生爹被该死的战争夺取生命,他娘怀着他在难民中流浪,后来这个爹帖木儿救了他娘,后爱上并娶了他娘,才有了他现在安定的生活。
“该死的战争!”卫山听了自言自语地骂道。
“对,该死的战争!”霍都说完,眼里闪着泪光。
阿凤给卫山生了个大胖小子,初为人父的卫山抱着孩子,深情地对着东方轻轻地喊道:“爹、娘、凝霜,我终于有了儿子了,卫家后继有人了,他叫——朝汉!”
卫山说完,将孩子放还到阿凤的身边,然后凑到阿凤耳边轻轻地说:“谢谢你!”说完,往阿凤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这一亲,把阿凤给幸福坏了,她连忙勾下头往孩子脸上小亲了一下,柔柔地说:“朝汉,乖乖,这是你爹的吻哦!”
卫山一旁看了忙说:“凤啊,分明是你亲的孩子,干嘛说是我的吻啊?”
“木脑子,你亲我,我再亲孩子,不就等于把你的吻传给了孩子吗?”
“哈哈,不用这么麻烦,我直接亲我儿子多好!来,我再亲儿子一个!”卫山说完就要过来亲孩子。
“你敢!”阿凤急了,用手快速地挡住孩子的脸!
“为啥不敢啊?”卫山疑惑问道。
“你,你的大胡子!”
卫山一愣,摸着自己的络腮胡笑了!
刚好,端着羊汤进来的张宝峰看见了这一幕,也跟着高兴地笑了起来,说道:“咱们家添丁啦,山啊!去百夫长那报个喜吧,申请一下孩子的口粮。再申请一只羊几坛酒,咱们请百夫长一家和乡亲们喝满月酒吧!”
“好的,爹,我这就去!”卫山说完笑着就去套马。
“孩子他爹,在霍都那午饭的话可不要喝太多的酒,你可是做爹的人啊!”说完,阿凤接过父亲递来的羊汤,捏着鼻子把羊汤灌了下去。
“好好好,多喝才有奶!”张宝峰盯着阿凤喝完羊汤,笑了。
“好咧!”外边,远远传来卫山的回话声,他已经策马跑远了。
满月酒,大家都喝得高高兴兴,这一次,卫山和霍都你一碗我一碗的放量喝,后来竟都喝醉了!
卫山说他做爹高兴,要一醉方休!
霍都说他做叔叔了也高兴,必须一醉方休!
帖木儿百夫长看着俩人豪爽对酒,就对张宝峰说:“年轻人呢,让他们疯吧,我们老一辈的慢慢喝!”
张宝峰笑着点头道:“嗯,让咱们老一辈的慢慢喝!”
一旁的金铛也举起酒杯跟着说:“对,咱们老一辈的慢慢喝!”
金铛话音一落,帖木儿和张宝峰用怪怪的眼神一齐看着他,心道:这厮,这么快就又喝醉了吗?
金铛瞅见帖木儿和张宝峰两位老爷在看自己,心道:看我做啥子啊?连小杯也不让喝了吗?这可是喜庆的满月酒呢!放心,回去赶马的事有我呢!
帖木儿俩人看见金铛那愣愣发傻的样子,相视一眼,大笑起来!
“喝,老一辈的慢慢喝!”
“嗯,老一辈的慢慢喝!”
怎么金铛还跟着一起这样说啊!你真的很老吗?
夕阳余晖洒落大地,好一派祥和动人的画卷。
看着众人欢快地喝酒,看到朝汉粉嘟嘟的小脸,冷骨仙子笑了!
一个豪爽快乐的卫山又回来了!这是最值得高兴的事!
这霍都怎么样貌有点熟悉?冷骨仙子搜索记忆,忽然她想起来了,他不就是跟二狗一样样的吗?怎么会这样子呢?千年后,卫山、冷凝霜、阿凤、霍都怎么都转世到同一个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