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那东西干什么?”
五长老眯着眼,脸色骤然一变,惊骇道:
“你竟然达到了天元境九重天?!”
“嗯。”
无忧命淡淡的点头,
不过五长老却是坐不住了,拉着他东看看,西瞧瞧。
这可不得了啊,不过就是去了一下混天界,提升就这么大。
而且他细细感受了一下,发现这股力量就连他都感到暗暗心惊。
趁着无忧命松懈的时候,他一把抢过了酒壶,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
这葫芦虽说看起来不大,其实内含乾坤,所储存的空间可以达到一个水池大小,所以可以放开了喝。
两人拉扯着进入了静字阁,
两尊石兽闻到酒香也是幻化出人形跟了过来,一眼不眨的盯着五长老手里的酒壶。
也不知道五长老是不是喝了酒之后心情变得愉悦了起来,一伸手,竟变化出两只石碗来,给两位壮汉各斟了一碗酒。
四人在屋内避开了其余弟子,撑了一张小桌子埋头痛饮,酒过三巡,五长老这才郑重其事的对无忧命说道:
“这普通的天山蝉蜕估计还不足以助你破镜百骸,而且你现在才突破不久,固本筑基才可以让你在修行一途上越走越远。”
“普通的天山蝉蜕?难道说还有更为珍惜的引子?”
无忧命一听这话里有话,探出头来细问。
五长老神秘一笑,就连一旁的两位壮汉也停了酒碗,熏红的脸上露出倾听的神态,
“传说中金蝉王所蜕的蝉蜕那才是一等一的宝物,百年一蜕,其效比普通冰蝉要好上百倍。”
“那您有吗?”
无忧命两眼放光的望着春风得意的五长老,哪知道后者竟然顿了一下,冲自己摇摇头。
此间事了,无忧命略显遗憾地回到竹屋内。
发现石千月已经恢复了过来,正忙着整理屋子。
“你要不要在休息一下?”
无忧命看着眼前的少女额间秀发已经被汗水浸湿,心中微微悸动了一下。
“啊,不用了,我已经完全好了,公子。”
石千月有些不知所措的转身,圆圆的酒窝上泛起红晕。
看着眼前少女的慌乱,无忧命也不在多说,转身回了属于自己的屋内。
天工堂的人效率就是快,
仅仅是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将无忧命的小竹屋给扩建了一倍,多出了一间房间给石千月居住。
一关上房门,无忧命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运转青书观想法。
这次,光人显然是愣了一下,没想到无忧命的修为进境如此之快。
两人在山峰之上以肉身相搏,
一道道恐怖的招式猛然轰出,
就连脚下的土地都被硬生生轰沉了一寸。
如果有人看到这场景,
绝对不会相信这竟然是两位天元境武者的争斗。
一声声宛若雷霆的爆炸声从山上响起,
无忧命的衣服变得破破烂烂的,
光人虽说看不清楚体表的状态,但是从他骤降的气息来看,明显也是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来到天元境九重天,
无忧命对于元气的利用已然是信手拈来,
体内的天元穴宛若深渊大口,
将大量的游离元气吸进体内,经过九幽火的淬炼流转全身,血管里沸腾的血液发出嗜战的怒吼,一拳一掌都带着气吞山河的气势落到光人身上。
光人也不甘示弱,
浑身光芒大绽,气息暴涨,
竟接住了无忧命凶猛的公势,大有固若金汤之势。
一攻一防间,
两人从山巅之上落入深渊之中,
深渊的黑暗发出令人心悸的波动。
“你好强啊。”
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过后,无忧命瘫倒在绿草茵茵的地上,闭眼享受微风的轻抚,吹散刚刚的疲惫。
“你的进步出乎我的意料,暴涨的修为并没有一丝虚浮的气息,凝实的如同在天元境深耕了无数年。”
光人坐在一个石墩上,看着草地上闭眼悠然自得的无忧命,沉吟了片刻道,
“而且你还在与我交手的过程中不断进步,提升对于招式的熟练度,同时思索我的漏洞。只不过有一定的缺点,那就是力量太过于尖锐,正所谓过刚易折,如果不改变自己的心态,恐怕到头来自己的力量便会成为刺穿自己心脏的利刃。”
面对光人的夸赞,无忧命不以为意,反而对于后面的一段话却引起了他的深思。
轰隆隆!
天边突然传来一道道沉闷的雷声,
大地震颤,
日月无光。
无忧命皱着眉看向远处,心中大惊。
“你该走了,这方天地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我们下次再见。”
“记住了,修为的精进不一定就是埋头苦练,同时还要将身心溶于周围的一切,一张一收才是修行的真谛。”
光人的话一落,无忧命的意识被传送出来,
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浮云,只不过是黄粱一梦。
他不由得赞叹一声创造出此等法门的高人,竟然能够将现实与虚幻结合,同时又不会影响到两方意识形态的存在。
高,实在是高!
不过光人最后的话语也是
“公子,你怎么了?”
石千月听到屋内的动静在门外焦急的询问起来。
“没事,千月,和我出去一趟吧。”
无忧命整理好仪容,出现在屋外。
“我们去哪啊?”
“随便去走走。”
天字宗的领地范围不可谓不宽广,
统御下方大大小小数千里疆域。
无忧乡,天字宗中心领地下的一块疆域。
无忧命看着大门上乌金烁眼的几个大字,微微一笑。
竟然与我的姓一样,不如进去看看。
心意已决,两人进入到乡内。
“诶诶诶,让让让让!”
一串急促的喝声从身后响起,
一匹毛发金黄的小马驹从身旁窜出,
其头上还长着一根尖锐的白玉角,
脖子上的鬃毛威武神异,
显得神采飞扬。
“你这人要不要命啦?竟然敢拦乡长大人家公子的神马。”
看着小马驹身后四五位仆人连滚带爬的想要拦住小马驹,无忧命的身旁忽然响起一位老者心有余悸的话语。
他回想了一下,
刚刚这位老人确实是突然间敏捷的跳跃,全然没有一丝老人的模样,原来是在躲那小马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