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形成的啊?”
辰湘怡发出一声赞叹,伸出自己的纤纤细手稍稍触碰了一下面前的壁垒,竟然伸进去了。
就在三人还在纳闷怎么才能够从这里出去时,眼前的一幕恰巧给予了他们答案。
原来三相之地是一处独立的空间,由两道时空壁垒包裹,区分了狩地以及五界天的界限。
三人进入三相之地中,
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化,
原本昏暗,风暴汇聚的景象变为了寂静枯寂的模样。
冰天雪地也变幻成为了一览无余的开阔原野,
而且还生长着些许植物一样的东西,能够产生稀薄的元气。
进入此地,
三人干涸的肉身快速变化,
以肉眼可见的充盈起来,
露出武者应有的肤色。
“总算是得到一些补充了。”
无忧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天元穴吞吐天地元气,虽然有些稀薄,但是也远比狩地要好的多。
类似于月亮一样的球状物体高高悬挂在天上,散发出冷冷清辉投映于地面。
第十梦用地面的长草编制了一张面纱,冲无忧命道:“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走?”
“这......”
无忧命掏出图纸,发现上面只有一个地名,原本他以为这就是一面墙壁一样的东西,只要穿过去就好,没想到竟然还是一个世界。
与两人说明后,
原本因为有元气恢复的欣喜的氛围乍然间沉闷了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无奈。
三人漫无边际的走在三相之地上,各自无言,就在他们想要按照原路返回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战斗的声音。
有人?!
三人忽一抬头,各自看了一眼,皆是能够看出来对方的惊喜。
既然这里有人,
那么就意味着可能会知道怎么从这里出去的方法。
这样想着,三人立马催足马力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
一座峡谷之内,两队人马互相对峙着。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顷刻间峡谷内就爆发出一股股恐怖的波动,
各种武器兵刃短兵相交,
还有种种武技术法层出不穷。
仅仅是刹那间,其中一方就仅剩下了一人还在顽强支撑着,脚下是数具队友的尸体。
反观另一方,
十多人皆是眼神冷冽,眉目肃然,身上的气息强大无比,散发出若隐若现的恐怖波动。
这些人细看之下有着一丝丝与混沌之灵略微相似的气息产生,但是又明显能够看出与混沌之灵有着不同。
一个个除了皮肤呈灰暗色,遍布密密麻麻散发着荧光的铭文之外与常人无异。
他们的修为最低都是百骸境九重天!
无忧命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躲在一旁将身体完全隐没在周围的掩体之中,只能紧张地看着双方的恩怨。
“小至,二叔也不想杀你的,但是你活着二叔是真的没有办法安下心来呀。”
多人的一方领头的是一位中年人,国字脸上三道抓痕触目惊心,手持一柄长枪直抵下方败者的额头,冰寒的枪头上滴哒着猩红的血液。
败者是一位面相清秀的青年,此时他单薄的身体如同峡谷悬崖峭壁上顽强的小草,阴狠的眼睛死死盯着中年人,冷笑道:
“二叔,你不会以为你将我杀了就可以夺得家族的控制权了吧?”
中年人道:“这就不用你担心了,你死后我自有办法从大长老那夺得禅印,到时候我就是名副其实的族长,而你......”
他话锋一转,
空气陡然见一冷,
枪头微微没入青年额头的皮肤,一丝血珠出现在众人眼中,
中年人发出一声冷笑,
“你便会以一位族长该有的待遇葬在韩家祖地,带着你未了的遗憾含冤而死,哈哈哈......”
笑声传至天际,
但是其中所蕴含的杀意表露无遗,令人心中胆寒。
“告诉我,少族长是怎么死的?”
中年人冲身后喊了一声,
那十多人齐声喊道,
“少族长押送龙潭木被魇族埋伏,惨死于刀剑之下!”
“你听见没?”
中年人一只手放在耳边做成喇叭状,轻轻的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美妙的一刻。
“哼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青年冷笑一声,抓住机会拖着重伤的身体往一条湍急的河流跑去。
中年人的表情陡然一变,
脸色渐渐变得阴沉了下来,
阻止了要追过去的手下,
手举着长枪不断调整角度,
随后一发力,
手中的长枪化为一道闪电瞬发出去,
只听见扑通一声,
竟直接穿投了青年的身体,
在空中拐了一个弯又飞回了中年人手里。
青年的身体落入水后便消失不见,只有一团血迹随着水流向远方飘去。
中年人走到其落水的地方,
往水下轰出一拳拳恐怖的拳劲,掀起漫天水花,两岸竟被他活生生扩宽了数丈!
一条条大鱼浮出白肚漂在水面上,然后又随着河流一冲而下。
看着周围疑惑地手下,他停下了手中动作,淡淡地说道:“少族长被魇族埋伏,死于柳晨手中,我等竭尽所能也无法夺回少族长的尸体,只能抢夺龙潭木返回族中。”
话音一落,他环视一周,一招手,一道光芒骤然出现,在场的十多人全部隐没在了光中,随着光的消失,这些人也消失在了这峡谷中。
“这......”
辰湘怡捂着自己的嘴,难以置信的回想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幕,一直到中年人消失了许久,确认他们真的走了之后三人这才敢走出来。
第十梦幽幽道:“家族争夺战,看来这三相之地也不简单啊。”
她的目光好像就一直都是这样平静,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让她感到恐惧的东西。
无忧命则是有些神情古怪,怎么到哪里都会出现这些事情啊,难道一个大家族的权利交接就一定会出现明争暗斗有吗?
刚刚的那一幕又与他的经历何曾相似,
因为权利而被自己的叔叔所害,
不同的是那青年没有像自己一样的运气,只能葬身鱼腹之中。
三人各自感叹一声后,就要离去,
河下忽然传来一声呛水的声音。
一道熟悉的身影挣扎着浮出水面爬到岸上,身上的血液顷刻间染红了急湍的水流,还有着一条条牙齿锋利的大鱼死死咬在在他裸露的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