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了，陈小清决定请两人吃夜宵，陈雪欣然应允。
而对于穷得叮当响的姜离来说，有免费的吃食是肯定不会拒绝的。
三人来到一家烧烤店，点了鸡翅，秋刀鱼，香肠，玉米，韭菜等烧烤。
陈小清要了一瓶啤酒，姜离和陈雪则是一人一瓶雪碧。
三人边吃边喝边聊，柳青霜在一旁看得干瞪眼。
她要操控姜离身体的话必须让姜离回灵海去镇压灵力，否则她随时会被狂暴的灵力撕成碎片。
而由于姜离本身的灵力太过庞大，她在操控过程中必须全神贯注谨慎小心，只能做几个简单的动作，这样显然会立刻被陈雪和陈小清发现异常。
柳青霜看着三人吃得开心越想越气，姜离亦不得空和她说话，当下隐去身形沉眠去了。
吃了小半个小时，一条毛发黑亮的黑狗走了过来。
爬上陈小清身旁的椅子，端正的坐在上面，狗爪勾住桌上的秋刀鱼吭哧吭哧的吃了起来。
吃完鱼，黑狗四处瞅了瞅，发现没人注意这里后开口了，“猫灵不见了。”
“不见了？”陈小清眉毛一挑。
“应该是死了，地上只有几滴血。小猫灵们也不见了。”黑狗说道。
“没道理啊，灵能者的血最多重创灵，想直接灭杀几乎不可能。”陈小清疑惑的道。
“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了以防万一，我把姜离遗留的血液清理干净了。”黑狗道。
陈小清点点头。
“你做得对，最近岩城暗流涌动，什么妖魔鬼怪都来了，小心一点没错。”
“猫灵或许刚好被其他灵能者路过收了也不一定，毕竟这么强大的兽灵是很好的材料。”
姜离默默的听着，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血液对灵而言意味着什么。
猫灵在沾染他的血液后必定会魂飞魄散！
这算是姜离最大的秘密，也是谁也不敢说的秘密。
姜离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小姐姐知道他用血液把怪物化作青烟时的表情，那杀意是真真切切的。
关于身上的秘密，姜离有一种迫切想查清楚的意向。
“能和我说说灵能者平时主要工作是做什么吗？”姜离问道。
“斩妖除魔，匡扶正道，为世间太平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陈小清正色道。
看着姜离逐渐鄙视化的眼神，陈小清喝了一口啤酒，打了个嗝，道：“或者说混口饭吃。”
“你别听小姑胡扯。”陈雪道：“灵能者的主要敌人是误闯丶滞留在表世界的各种灵，以及入侵表世界的虚魔。”
“虚魔是什么？”
姜离只是遇见过虚魔，对它们并没有具体的概念。
“没有人知道虚魔来自哪里，它们变化无常，拥有匪夷所思的能力，一般的刀剑枪械都对它们没有作用，只有灵能者能和它们战斗。”
“当然，我们主要的对手是各种灵，遇见虚魔的概率是很低的。首先就没有那么多足够宽大的空间裂隙供它们通过。”
陈小清喝了口啤酒，道:“还有一种情况虚魔反而会成为人类的助力。”
“助力？”姜离愕然。
“嗯，某些濒死的虚魔会夺舍野兽的躯体，变成半人半兽的存在。”
“半兽半人？”
姜离知道猫灵显然就是属于这种情况，只不过它运气不好，刚夺舍野猫就死了。
“嗯，比如猫人，狐人之类的，我们称之为类人。”
陈小清道:“类人拥有野兽的特长，体质优越，为了生存融入人类社会，成为灵能者的强大助力。”
“那这位？”姜离看向在一旁大口朵颐的黑狗。。
“狗子是类人的后裔。”陈小清道。
“虚魔没有夺舍人类的吗？”姜离问道。
“做不到，虚魔无法夺舍人类。”陈小清摇了摇头。
“为什么？”
“我们暂时还无法解释，总之就是夺舍不了。而且无论什么虚魔夺舍什么野兽，最终形态一定是半人半兽。”
“似乎它们潜意识都会向人类身份转化。”陈小清说道。
“好诡异的感觉。”姜离感觉难以置信，那些恐怖的虚魔都想成为人类？
“从类人身上可以发现某些端倪，纯兽形的类人后裔是无法修炼的，外形越接近人类的类人修炼速度越快。”
“还有一种比较特殊的存在是人形虚魔，他们会主动来表世界游历，学习人类的术法，拥有极致的智力和极其庞大的灵力。”
“人形虚魔寿命悠长，只要能瞒住身份，他们就会成长为两个世界最可怕的存在。这或许从侧面解释了为什么类人都会有意向人类身份转化。”
“因为只有人类形态才能学习术法！”姜离说道。
陈小清点点头。
“对的，虚魔寿命近乎无穷无尽，人类的寿命比之如同朝生暮死的蜉蝣。”
“但是我们却能够在短时间里成长为能和活了成千上万年的虚魔对抗，就是因为我们会使用术法，能够最大的利用灵气的威能。”
“那人形虚魔学会术法之后不会占领表世界吗？”姜离问道。
“他们对表世界并没什么兴趣。表世界对于包括虚魔在内的灵类生物来说无异于无间炼狱。无论阳光，雷电，火焰，乃至世界规则都会对它们形成极致的压制。”
“他们绝不会愿意在这种世界生存，事实上除了人形虚魔会主动来到表世界，其他虚魔的入侵更像是无意识的误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