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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这皇子我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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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辽东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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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东宫的路上。 赵朴、赵构骑马在前,王保、康履两个随从太监跟在后。 赵构紧锁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赵朴哼着小调,神情悠然。 走了会,赵构终于忍不住问道:“十三弟,我等皇子贸然参与朝堂党争,会不会惹父皇不悦?” 赵朴看他眼,神秘一笑:“九哥放心,其实父皇态度早已明朗,就是放任蔡家对太宰之位发起冲击。 王黼下台乃是大势所趋,任谁也改变不了。 父皇对此心知肚明。” 赵构大吃一惊:“此话从何说起?父皇明明极力维护王黼! 否则,也不会让你认罪,承认受宋昭蛊惑!” 赵朴哂笑:“你以为父皇此举是在维护王黼? 错! 父皇是在维护自己的权威和颜面! 王黼是父皇钦点担任太宰,即便罢相,也得找一个体面的理由。 这个理由,绝对不能牵扯到父皇! 宋昭所奏谏书,打击面太广,言辞太过犀利,甚至涉及父皇,这才是最要命之处!” 赵朴感慨一声:“直翁一片赤诚忠心,可惜宦海浮沉,人心险恶,太过直截了当的话,容易授人以柄。 直翁在摸不清当权者心思的情况下,贸然直谏,犯了官场大忌。 这才让王黼等人抓住把柄。” 赵构愕然,紧皱眉头思索好一阵子,才把赵朴的话消化掉。 “即便如此,你又如何肯定,父皇有意让王黼罢相? 王黼罢相之后,有资格争夺太宰之位的重臣不在少数。 你又如何肯定,继任者一定是蔡太师?” 赵构还是想不通,追问道。 赵朴摩挲下巴,眼珠轱辘转悠。 他的判断自然是以结果为导向,这也是身为穿越者,先知先觉的优势之一。 至于该如何向赵构解释,那就得另换一番说辞。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九哥莫非想不到?” 赵朴用一副惊讶的口吻反问。 他这么一问,反倒让赵构满脸赧红,还以为是自己太过蠢笨,想不通这么简单的问题。 “愚兄确实不知,请十三弟不吝赐教!” 赵构拱拱手,虚心求教。 赵朴侃侃道:“而今,国库空虚,百姓赋税繁重,民间积怨已到溃决之际。 收复燕京不过是短暂喜悦,并不解决实际问题。 相反,燕京扩军、驻军、城池重建、流民灾民安置等等工作陆续展开,随之而来的钱粮问题,将成为摆在朝廷面前的难题。 王黼罢相,一为平息民怨,二为朝廷开展后续赋税改革做铺垫。 这种时候,父皇想到蔡京并不奇怪。 也只有蔡京,有足够威望和能力,处置这几年来朝廷留下的烂摊子。” 赵构若有所思,“联金灭辽是王黼、童贯、梁师成等人极力促成的国策。 没想到最后,燕京回归,王黼却要因此付出罢相的代价。 难道燕京回归,对大宋而言,非但不是好事,而是负担?” 赵朴摇摇头:“如果能堂堂正正出兵收回燕京,既涨国威,又能保留下燕京城的繁华,于大宋而言自然利大于弊。 只可惜,自家军队不争气,反倒仰仗女真人出力。 女真人打下燕京,自然有理由从城中迁走三万户富户。 而我大宋想要回燕京,还得付出每年一百五十余万的巨额岁币。 如此一来,燕京繁华不再,只剩满城流民。 而朝廷却背负沉重负担。 这笔买卖,自然是血亏。” 赵构听得不住点头,眼里敬佩之色愈浓: “十三弟好见识!听十三弟一席话,愚兄茅塞顿开!” 赵朴冲他挤挤眼:“九哥闲暇时,不妨多看进奏院邸报、民间各类小报,有助于了解时政,掌握实情。 像某些绘本图,还是少看为好。” 赵构满脸通红,讪讪道: “十三弟莫要误会,送到禁闭院的那本,纯属失误,是我收拾书本时,不小心夹带的......” 赵朴故作讶然:“这么说,九哥原本不舍得与我分享?” 赵构忙摆手:“不不!十三弟若是想要,愚兄屋中还藏有不少......” “不要!不看!我怕长针眼!”赵朴义正辞严地拒绝。 赵构嘴角微扯,哭丧着脸:“十三弟又戏弄愚兄......” “哈哈~” 赵朴忍俊不禁,少年时期的赵老九,还颇有几分呆萌属性。 离了东宫,两人道别而去。 赵构要进宫拜见母妃韦顺仪,赵朴则要前往兴业书铺,寻邓肃、陈东商议。 赵朴出了宣德门,沿朱雀大道往南,过了州桥,来到小纸坊街口。 朱雀大道是东京内城南北中轴线,宽阔街面车水马龙,行人如织,街边商铺林立,各式招牌、幌子令人眼花缭乱。 赵朴东张西望,看哪里都觉得新奇。 走到小纸坊街口时,突然从巷道里窜出一群人,当街厮打怒骂。 赵朴胯下马匹惊得唏律律直叫唤,拽紧缰绳安抚好一阵子,马儿才安静下来。 两伙人当街殴斗,阻拦去路,闹得街上鸡飞狗跳,行人惊恐躲避。 “爷,是军巡铺的人在抓贼!”王保指着两伙人。 赵朴注意到,其中一伙人戴黑帻、穿皂衣、外罩胸甲,两腿裹行缠,手持棍棒,打斗时进退有序,配合默契。 另一伙人明显是城内泼皮,人数虽多却被打得哭爹喊娘。 唯有一名青袍大汉,仗着武艺高强,撂倒几个徼巡卒。 “爷,那是锦体社社头,邵青! 东京城有名的大泼皮!”王保惊呼一声。 锦体社是东京城有名的人体艺术社团,社员喜欢在身上刺满花花绿绿的图案。 还经常当众表演,各大瓦子时常能见到他们的身影。 说白了,就是一群玩刺青的泼皮组成的社团。 赵朴对锦体社不感兴趣。 倒是那群徼巡卒,让他瞧出些名堂。 这十来个徼巡卒,身材高大,脸貌不似中原人,身上有股沙场老卒的强悍气息。 徼巡卒抓贼一般不直接动用兵刃,以活捉为主。 所以他们腰间悬佩的手刀尚未出鞘。 真要动真格,这群泼皮只怕早就横死当场。 赵朴惊讶的是,区区一帮徼巡卒,竟有如此强悍战力! 看了一会,二三十个泼皮被打翻在地,用麻绳捆成串,一个个灰头土脸、垂头丧气。 连那锦体社社头邵青,也被绑缚手脚,四个徼巡卒拿一根竹杠将其抬走。 单方面的殴打很快结束,一名徼巡卒冲人群挥挥手:“散啦散啦~莫要堵塞道路!” 赵朴牵马挤在人堆里,正要随人群继续往南走。 朱雀大道北面,突然传来一阵铁甲辚辚作响声。 一队禁军甲士,踏着整齐步伐赶来。 “邵青的靠山到了!那位刘押铺一准吃苦头!” “又有好戏看!” 周围路人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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