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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不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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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千千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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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霞落座后,靳不焕也不敢坐在她的旁边,只得老实的站在紫霞身后。靳不焕站定后,扫视了一番其他的宾客,发现那些宾客里有几张熟悉的面孔,有那个视财如命的燕赤霞,还有那一老一少的两个和尚。 燕赤霞很明显也看见了紫霞进来,从那紫霞进来那一刻,燕赤霞的目光就没有从紫霞的身上移开过,此刻见紫霞坐了下来,就满脸笑意的向紫霞这里走了过来。 到了紫霞跟前,燕赤霞很有风度的行了一礼,笑着说道“姑娘,我们可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没想到今晚又在这里遇上了,看来这缘分来了,躲也是躲不过的。” 紫霞只觉得这人很烦,就淡淡的说了一句“哪里凉快,你待到哪里去,谁要与你有缘。” 燕赤霞听了,不免一阵尴尬,到底走开还是厚着脸皮留在这里,正在思索之际,一个丫鬟打扮的人,用托盘端了一壶酒过来说道“东方紫霞,姥姥吩咐,你既然来了,来者是客,让我们也不要轻待了你。”说完就把一壶酒和酒杯放到了桌上。 燕赤霞听了丫鬟的称呼,一下又来了兴致,连忙激动的说道“原来姑娘的名字里也有一个霞字,在下的名字里也有一个霞字,姑娘叫做紫霞,在下叫做赤霞,真的有缘,真的是有缘,姑娘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燕赤霞说完这话,脸上居然还露出了一丝害羞的表情。 紫霞听了,冷冷的问道“哦,那我要问问你,你的霞是早晨的霞,还是傍晚的霞。” 燕赤霞听了,笑着说道“在下乃堂堂七尺男儿,胸怀壮志,引来骄阳,伴我心高飞编织理想,像片风孤单飘身远洋,在下自然是早晨的霞。” 紫霞听了,冷冷的说道“哦,那可巧了,我却是,让晚风轻轻吹送了落霞,与你注定无缘的那个,遥远的她,我是傍晚的霞。我们是注定无缘,不可能会出现在同一片天空下的。” 燕赤霞听后,刚才眼中炽热而又充满希冀的目光,渐渐的暗淡了下来。 就在二人说话期间,一个新郎官打扮的男子来到了众人面前,不停的对众人拱手行礼。 靳不焕见到那新郎官的样貌,不由得心中一惊。只见那新郎官身高不足四尺,头大身短面貌丑陋,如同枯树皮的脸上顶着一个红彤彤的酒糟鼻,可谓是难看至极。想到小倩那美若天仙一般的女子,就要嫁给这样一个丑陋不堪的人,靳不焕的心中真的替小倩感到不值。 紫霞此刻也察觉到了靳不焕的疑惑,就对他解释道“这黑山老幺,自幼修炼童子功,虽说练得一身铜皮铁骨刀枪不入,但是也把这身形练得犹如孩童一般,你可别一直盯着他看,他脾气可是不好,小心你把他看毛了,他手撕了你。” 靳不幻听了紫霞这话,连忙将目光从那新郎官身上收了回来。 就在这时,黑山老幺也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紫霞,黑山老幺也不过来,只是远远的向紫霞略微抱拳示意了一下,紫霞也不理他,只管低头喝着杯里的酒水。 片刻之后,黑山老幺与到场的宾客行完礼后,婚礼就正式开始了。就见新娘子盖着红色的盖头,在伴娘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新郎此时已经站在一张桌案之前,这张桌案中间摆放了两个牌位,分别是天地和日月的两个牌位,牌位前有两根红色的蜡烛。姥姥此刻就端坐在桌案的右侧。 新娘被搀扶到了新郎官的身旁,就要准备开始拜堂行礼了。 这时,姥姥站了起来说道“各位来宾,今日就是我聂家招婿的好日子,也是我聂家归顺大西皇帝的好日子,今天可谓是双喜临门的好日子。” 此言一出,现场的宾客一阵哗然。 姥姥见各位宾客议论纷纷,就抬起双手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说道“各位且听老妇几句。” 众人听了,都安静下来。 姥姥,就接着说道“今日来的各位,都是我聂家的至亲好友,想必大家都知道我聂家一向是对大明朝廷忠心耿耿,我有四个儿子,已有三个为了大明捐躯。但是如今的大明已经气数已尽,当朝弘光皇帝昏庸无能,朝廷上下奸佞当道,我现在唯一的儿子聂天仇只因谏言,就被弘光皇帝打进了死牢。就这样的皇帝这样的大明,已经不再值得我们聂家再效忠了,我已与大西皇帝的密使达成协议,我聂家效忠大西皇帝后,大西朝廷就派出高手与我聂家一起杀入南京的天牢,救出我的儿子聂天仇。” 听到这里,新娘子揭下了自己头上的红色盖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姥姥,质问道“姥姥,你之前可不是这么给我说的,你只说让我嫁给黑山老幺后,黑山老幺会和我们聂家一起去劫天牢,救出我的父亲,你可从未说过要我聂家反叛大明的。” 就在这时,人群当中也有一个人大声的厉问道“黑山老幺,你可是日月神教的堂主,难道你也要背叛大明。” 姥姥听了,大声的回答道“黑山老幺入赘了我们聂家,就是我们聂家的人,他自然是要与我们聂家一同效忠大西皇帝的。” 那人不满的继续问到“我不是问你,我是在问黑山老幺。” 黑山老幺见有人逼问他,也只得答话道“向兄弟,大明现今只剩下了半壁江山,东方教主现在也是生死未知,我作为黑山堂的堂主,自然是要替我们黑山堂弟兄们的前途着想,现今众位兄弟跟我一起加入大西朝廷,也好混一个不错的前程。” 那人听后,大笑道“哈哈,哈,,我们加入日月神教时可是宣过誓的,如今你就要背叛曾经宣过的誓言,既然如此,你就不配再做我们日月神教黑山堂的堂主了,我向问天作为日月神教的执法长老,现在就宣布削去你日月神教黑山堂堂主之职,在场的黑山堂的弟兄们听着,从现在起黑山老幺就不再是你们的堂主了。” 黑山老幺听后,傲然的说道“各位今日能来参加我黑山老幺的大婚,我黑山老幺很是感激各位,我既然愿意入赘聂家,自然是要听从聂家的安排,既然神教如今容不下我,我也不会强留下来,其他的弟兄我黑山老幺管不了,只是黑山堂的众位兄弟,都是跟我黑山老幺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袍泽弟兄,我自然是要带上我黑山堂的兄弟们一起走的。” 向问天听后,大笑道“我本念在你曾经也为我们日月神教做出过不少贡献,今日只是革了你的教籍,将你逐出神教就算了,没想到你居然还要煽动我们神教教徒跟你一起叛教,那就怪不得我要出手清理门户了。” 向问天说完就拔出身后的长剑。 黑山老幺听后,倨傲的说道“向问天你想要动手,你可想好了,你觉得你会是我的对手吗。” 这时聂小倩站了出来,当着众人说道“你们都别吵了,我聂小倩原本答应嫁给黑山老幺,只是为了能救出我的父亲,我从未想过要背叛大明,既然姥姥要拿我与黑山老幺的婚事来胁迫他叛国叛教,我就不嫁他黑山老幺就是了,黑山老幺也不用为了我再做叛国叛教的事。” 姥姥听了,严厉的怒斥道“小倩,难道你不想救你父亲出来了,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由父母做主,如今你父亲不在,就由我为你做主,哪里轮得到你说嫁与不嫁。” 小倩听了,回答道“我的父亲,我自然是要去救的,如今天龙寺的白云禅师不是都已经请来了吗,白云禅师的天龙八音就可以克制那普渡慈航的夺命梵音,我们自己去救父亲就是,姥姥你何必再把其他的人牵扯进来。” 姥姥冷笑道“你觉得,就凭我们几个和白云禅师就能从南京的天牢里救出你父亲吗?” 燕赤霞听到这里,在后面的人群里跳起来说道“还有我燕赤霞,我已经收了定金了。” 听到这里,靳不焕与紫霞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燕赤霞会出现在这里了。 小倩听了,回答道“姥姥,就算我们救不出父亲,只要我们尽心尽力就好。” 姥姥听了,冷笑道“好一个尽心尽力,我要你嫁给黑山老幺,我要你效忠大西,让你借助他们的力量救出你的父亲你都不愿意,你还讲什么尽心尽力。你父亲还在的时候,最是疼你,现在该是你为你父亲尽孝道的时候了。今天你必须要和黑山老幺成亲,这就是你的宿命。” 小倩听了,正色说道“姥姥请你再听我说最后一句,我们聂家效忠大明二百余年,我的几个伯父都是为了大明捐躯的,我父亲也是为了大明才身陷大牢的,他们一生的志向都是为了守护大明。你想过没有,你现在要通过背叛大明的方式把我父亲救出来,你这就是毁了我父亲一生执著的信仰,我相信我的父亲不会同意你用这样的方式救他出来的。我作为他的女儿,唯一能为父亲做的,就是守住他一生执著的信仰。姥姥对不住了,这次我不会再听你的了。” 聂小倩说完这话,就拔下自己凤冠上的珠钗插进了自己的胸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在场的众人。 在场的众人都没有料到,小倩会通过如此极端的方式来明志,姥姥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等小倩瘫倒在地后,姥姥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一把把小倩搂入了怀中,这时姥姥才发现小倩胸口的礼服已经被渗出的鲜血给浸湿了一大片。姥姥此时才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嘶吼声。 紫霞见她的小倩姐姐把珠钗插进了自己胸口,第一时间就飞身到了她的身旁,但还是已经晚了,紫霞看珠钗插进的位置就知道小倩是决意求死的。 连忙俯身到小倩的身旁哭道“小倩姐姐,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不嫁就是了,何必要走这一步。我给你买了一把吉他,我都还没有来得及送给你,你就要这么走了。” 小倩虚弱的对紫霞说道“傻妹妹不要哭了,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与你一起的靳公子来了没有。” 紫霞听了,连忙点头道“他来了。” 小倩“好妹妹,你能请靳公子过来为我唱一首歌吗?” 紫霞听了,连忙大声喊道“靳不焕快过来” 靳不焕此刻已经挤进了人群,来到小倩面前。 小倩看着眼前的靳不焕,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虚弱的说道“靳公子,我就要走了,你能为我作一首挽歌吗?” 靳不焕也被这突发的变故吓傻了,刚才还好好的一个可爱女孩,如今就要离开这个不怎么可爱的世界了,她离开这个世界前唯一的愿望就是想要自己给她唱一首挽歌,虽然自己会唱很多首歌,但是一时间也不知道唱什么才好。 紫霞见靳不焕呆呆的站在那里没有反应,就大声的骂道“你还傻愣在那里干什么,没有听到小倩姐姐想要听你为她唱一首歌吗?” 这一骂,靳不焕想起了一首歌来,就开始唱了起来“徐徐回望曾属于彼此的晚上红红仍是你” 此时的小倩用他微弱的声音说道“靳公子,我听不清,我好冷,你能抱着我,唱给我听吗。” 紫霞听了,连忙把靳不焕推到小倩的身旁,说道“姥姥,这是小倩姐姐的遗愿,你还是就让这人抱着小倩姐姐唱上一曲吧。” 姥姥听了,也只得含泪点头,将小倩交到靳不焕的怀里。 当着众人,小倩就这样被靳不焕抱在怀里,黑山老幺只觉得自己头顶上绿光闪动,就上前对靳不焕怒斥道“哪里来的小子,敢抱着我黑山老幺的女人,她生说我的人,就算她要死了,也是我黑山老幺的鬼,你再不把他放开,信不信我杀了你。” 听了黑山老幺的威胁,原本胆小的靳不焕也不知道哪里一下就来了勇气,迎着黑山老幺凶狠的目光,笃定的说道“我是不会放开小倩的,你要杀便杀吧,你把我杀了,我正好下去与小倩作伴。” 黑山老幺听了这话,更是觉得头顶的绿光更盛了,这绿光冲出了头顶就化作了无尽的怒火,被激怒的黑山老幺就将自己修炼多年的黑手向靳不焕劈了过去。紫霞见黑山老幺向靳不焕出手,即刻就拔出宝剑挡在了前面,黑山老幺见一把宝剑挡在了他的魔爪前,他也知道那紫青宝剑的厉害,也不敢强攻,只好收回了招式,这一招刚收回,接着就要变招去夺紫霞手中的宝剑。 “都给我住手。”姥姥发出一声怒吼 接着就听姥姥说道“黑山老幺,我家小倩还没有与你完成拜堂仪式,她就还不是你黑山老幺的女人,现在我反悔了,不愿意小倩再嫁给你了,你走吧。” 黑山老幺听了这话,再看了看姥姥,也不敢再放肆,就甩下一句“好,既然如此,那我走就是,谁愿意娶一个快要死的女人,就让谁娶吧。” 话音刚落,就见黑山老幺在地上转了一圈遁地而去了。 “公子,你唱吧,我在听着。”小倩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对着怀里的小倩,靳不焕悠悠的唱了起来“徐徐回望,曾属于彼此的晚上,红红仍是你,赠我的心中艳阳,如流傻泪,祈望可体恤兼见谅,明晨离别你,路也许孤单得漫长,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可惜即将在各一方,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来日纵使千千阕歌,飘于远方我路上,来日纵使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都比不起这宵美丽,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Ah,因你今晚共我唱,Ah……,临行临别,才顿感哀伤的漂亮,原来全是你,令我的思忆漫长,何年何月,才又可今宵一样,停留凝望里,让眼睛讲彼此立场,当某天,雨点轻敲你窗,当风声吹乱你构想,可否抽空想这张旧模样,来日纵使千千阕歌,飘于远方我路上,来日纵使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都比不起这宵美丽,,,,” 小倩在千千阙歌的歌声中,慢慢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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