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太上皇,咱干点儿正事儿,别墅那边的同事们还冒着危险在巡逻呢!我想给他们送点好吃的过去”,伞没好气地托着咖啡壶,等着热泪或者上司迎接一下。
“你看看,你看看,也只有本淑女才有资格拥有这么体贴同僚的下属,对了,灼灼,你还记得伞老弟吗?上次咖啡馆那个?~”,苳故作镇定,摆出一副优雅而知性的样子,脸庞周围闪着一颗一颗bulingbuling~的星星,并递给爱哭鬼一包hellokitty牌纸巾。
“噗唔!!!!~”热泪背过身,使劲擤了擤鼻子,擦了擦眼角的分泌物,又拿着几张纸塞到鼻孔里转了转,整理后回头,清了清嗓正色道:“苳小姐说的极是~说实在的连我这个主人,都被伞先生这种礼节周到优雅的言行举止感到快慰,我由衷地替您高兴。啊~我亲爱的伞,我亲爱的!~有个事需要你忙帮(热泪故意把帮忙二字反着讲),请把你手上的咖啡壶替我扔到门口垃圾桶里,明天早上我去扔就好~~~”,热泪刚刚哭了两包儿,现在则用左手背顶着下巴,故作绅士地谄媚着苳,还用右手纡尊降贵地摆了个兰花指,用小指吆喝着伞做事,伞站在一旁又无语又气得发抖,就像个放在桌子上的震动声极大的老年手机。
“哈哈哈哈~热泪先生这话讲的,您可能有所不知,苳少爷日理万机,手头上经常有几乎处理不完的无法推脱的工作,经常熬夜的她最爱咖啡的味道,您让我扔了咖啡壶,那苳少爷今晚喝什么呢?”伞满头青筋,笑容都快变形了。
“伞,今天我们有点过火,本淑女向你道歉。。热泪先生受不了咖啡味,你知道的,现在我们是客,快拿出去吧。要是凉了我待会儿自己热,你赶紧去叫外卖,再晚估计就没有什么好吃的店了。。。。嗯~~买好一点的,别买酒,钱从我那个卡上扣,多加点钱麻烦店家快点送,送完如果你要去别墅那边那就叫好车,下楼别忘了穿上大衣”苳拿着手机,微笑着低着头,拇指嗖嗖地刷着屏幕。
“。。。了解,老大”,伞鞠了一躬:“热泪先生我今天真的很失态,我恳请您代我向拜流灼灼先生问好”,此时的伞一脸轻松,声线又回归了正常,带上门走回了客厅。
“你真温柔苳小。。。。额!!伞。。是个不错的人”热泪又磕巴起来了,明明后一句是对男人的赞美,他夸完自己却红着脸低着头。
“。。。。。。”
“饿么?”,苳划着手机。
“不,不了,我吃过了,挺饱的”,热泪抓挠着脖子,时而龇着牙,坐都坐不住,那个相儿极似动物园里的小猴子,时而上嘴唇咬着下嘴唇,时而下嘴唇舔舔上嘴唇,就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晚饭你吃啦?”。
苳是故意问这个问题的,因为她是今天中午过了没多久和热泪会的面,开车到热泪家已经下午4~5点钟,基本上俩人也可以叫形影不离,顶多也就是热泪和灼灼在卧室里的这段时间俩人不在一起。
“嗯嗯,吃了,那会儿和灼灼沟通的时候顺便吃了点西式小吃”,热泪不好意思地冲着苳笑了笑,他平时锐利无比的双眼扫过了屋子里,没看到一点食物的痕迹,忽地又垂下了双眼,目光停靠在苳的大腿上。
“你哪儿吃了,那会儿你不是在和我说下个标记物的事儿?”,灼灼这回终于讲话了,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你会买西式小吃?平常你吃的不都是烤炸涮?对了,我那天还查了查,老吃臭豆腐对身体其实也不好。。。。”
“嘿嘿。。。嘿嘿”,热泪挤眉弄眼,门牙咬着下嘴唇,略显猥琐地“嘿嘿”笑着,并时不时瞪大眼睛瞅着这个拆穿他谎言的boy。
“哥你眼睛里都是血丝。。。。苳小姐说了让你先休整一下,怕你劳累过度,欸。。。你看你,岁数比我大不了多少,还要别人照顾。。。一看就是去网吧都包不了夜的选手。。。”
“嘿嘿。。。。嘿嘿~说笑说笑呢你真是~~~”,热泪扭捏着身体。
灼灼boy的一字眉撅成八字眉。他拿起手边的可乐,一边摇晃着玻璃杯,叹了口气:
“老哥你是不是肾虚?”
“啊哈哈哈,你看你~~~。。。。。。你、你快闭嘴吧!!!!就你话最多一天到晚地!!!!”,“啪————您已禁用对方视讯请求。。”
苳的精致陶瓷脸板成了水泥坨子脸,她的眼瞳更加灰暗无光了,那是一种不同于以往的黯淡。仿佛能感受到瞳孔中往外渗出的冻气,她冰冷地望着变黑的屏幕,热泪不敢看着她,傻不拉几地弓着嘴,转头冲着电脑发呆。
——肾虚这种事,那是能透露给女人的么。
“我一天到晚话都多吗?”,灼灼boy认真思考着。能在这个节骨眼想这种事儿,就说明他和本书男主人公一样,也是个高人。
“叮铃铃。。。。。。”热泪的手机响了,是女主的加密电话。
“我回来了,实在抱歉失联了好多天。你赶紧来河边树林里接我”,对方传来有点疲累的女性声音。
“啊???哦。。。。。。好的我去叫司机来”,热泪从床边拿起外套,匆匆地穿着鞋。
“我今天还是去你家睡,拿上次那个XXXXL的带帽子的卫衣来,希望你把上边的血都洗干净了”
“啊??。。。。。我这边今天有客人,你不能过来”热泪站在原地,脚跟把鞋跟踩皱了。
“赶紧哄走,要是被无关的人看到,会暴露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还有我重要?”话筒对过的女人鼻息急促,脾气不太好。
“他屋里的人今晚就——走——不——了”,苳把热泪的电话抽了过来,放到自己的耳边,加重着口气回复道。
“。。。。。你哪位?”,女主心里一紧,她和热泪一样,为了个人安全,平时尽可能避免着与行业外的人有任何正面有意义的交流——对象可以理解为所有人。
“你是热泪先生那位无名的同事吧?我叫苳,负责给中介小哥传达任务指示的,也就是你的客户。告诉我你的具体方位,我让司机送你回你家,卫衣待会儿会放到车里,你如果对我有怀疑可以电话联系中介,他刚和我们通完视讯,请小姐你好好休整身体”。
“你不能来这里睡”。
苳几乎贴在热泪的身上,脸对着热泪的胸膛,拿着电话一字一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