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的事大抵是想不明白的,很久以前就有一位老者说过这样一句话。不知他在说出这句话时的心情是怎样的,想来也是荒凉满心,七情皆动吧。
少年的剑气磅礴而又秀丽,端庄中古典的剑歌飘出阵阵红尘幻景,飘忽间不定的云雾吞吐幽幽金石鸣啸。
那剑气逼开烦人的杂念,将老大拽回眼前的篝火重重上。他不在意,这世上能让他在意的东西很少,每一个人都会经历这样的一段时光,一段过去与现在交融的时光。如有神助,万事万应。
眼前的少年没有觉醒神通,这是老大看到的事,这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代表着少年并不值得他关注。少年的剑很不错,但也只是很不错。万丈红尘有资格在可能性中抉择。
初三日,寒露。
往常的此日最是无常,寒人心,露白骨,杀气腾腾间直叫人肝胆欲裂,每年此日黄昏时分都有一个傻子拿着一柄冷长斑驳落锈的薄剑找到老大。
老大很奇怪,他不奇怪有人能找到他,也不奇怪这个人骨盖稻的世道还有傻子,他只是奇怪寒露这天,掺杂着泥土气味的风为什么吹的他心慌。
大概是傻子的剑太过锋利,锋利到命运驱使着鼠辈在他心中恐吓,“你逃不掉了,这一次枯骨同随!”恐吓之所以是恐吓,一半是恐吓者做不到,一半大抵是被恐吓者觉的可能做到。
狂风总是在秋后,在冬前,就像剑总是在人前,在命后。
老大手中的木剑浮在尚未失去生气的小河上,河里有两条鲤鱼,一条是是黑的一条是白的,好多年了,记忆中那时的黑鲤好像还是白鲤,那时的白鲤似乎也是黑鲤,一层又一层老旧的墨水总是会盖住鲜亮的明媚,一切旋于喋喋不休的漩涡中,水纹与水纹间尽是他年草率旧事。
年纪大了总是会乱想,思绪的马蹄踏在过往的残影中,连着泛黄的山峰都凋零。
这是一场试炼,我从未跨过的试炼,初九日,重阳。阳极生阴,将阴未阴之际,最是凶险。我数次跨过重阳,过一次便盛一分,九是数极,九九为道极,术争在斗,道争在劫。这一次我还能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