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晟不是没有怀疑过孙城浩的死,当承君剑丢失的时候他便怀疑是家中出了内鬼,看到那所谓“摸风换花”二盗的留下的纸条之后孙天晟更加深了怀疑。
那二盗孙天晟也曾听闻过,确实是被誉为天下间轻功最好的人。可轻功再好又如何,惹到孙家这种庞然大物,就和举世皆敌又有何差距。
毕竟任谁也不能一直跑下去,谁也不知道住的店,吃饭的伙计,甚至街边卧着的流浪汉,有没有孙家的眼线,或图钱图利帮孙家做事。
可孙天晟的怀疑却被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那正是自被黑长黯治好了怪病之后便退位修养的自己的老父亲,孙家上任家主,孙景山!
平日里孙景山都是独自住在孙家的一处隐秘宅院中,过着清闲雅致的田园生活。
孙天晟曾问过父亲为什么不继续主持孙家,至少回到孙府正堂。孙景山却只是平淡的语气的回复道:“回想一生峥嵘,到年老了却得了怪病。如今病好了才发现平平淡淡才是真,孙家的未来交给你了,以后我不传你来,莫要打扰我。”
孙天晟就这样被自己的老父亲赶了出去,他更知道自己父亲的秉性。那老人自年轻起便是眼光独到,行事狠辣,一贯的雷厉风行。自己现在的性格也或多或少被这个父亲所影响着。
过后的十几年自己的父亲都没有再找自己,或者说都没有联系孙家人。以至于孙天晟时常想到老自己身体如何了,只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去见老爷子,遂常让自己在家的这个二儿子孙城浩时不时的去悄悄拜访他这个爷爷。
孙城浩自少时便时常被父亲单独叫道身旁,带着糕点去那个偏僻的古怪的小院,曾有好几年的时间里,从住处走到古怪小院的路程都是孙城浩走过最长的路,时常要走半日才能到。
起初孙天晟没有告诉孙城浩小院中住的是谁,孙城浩也不多问,每次走进小院中都是累的满头大汗。之后屋内便会走出来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每次递给小孙城浩个毛巾便转头回到院中。
在孙城浩的记忆力,每次小孙城浩想和这个古怪的老人搭话,但是却从来得不到理会。以至于有好几年的时间里老人都没说过一句话,孙城浩都以为这个老人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每次孙城浩都会在老人这里住上几天,每日清晨孙城浩练剑的时候,老人都在一旁看着,有时候摇摇头,有时候又点点头。
孙城浩发现这个古怪老人平时做什么都是和寻常老人家一样慢吞吞的,但唯独眼睛不同。那是双能射出光的眼睛,每次小孙城浩看向老人的目光都像是被那目光穿透了一样。
直到孙城浩十八岁生日这天,孙天晟没有给孙城浩如往年一样布置宴会,而是让孙城浩收拾行囊。再次去到那个幽远偏僻的小院,去找那个老人,并且孙天晟告诉了孙城浩那个老人的身份便是孙城浩的爷爷。
这次再见老人,孙城浩恭敬地俯身下跪给老人行礼。老人看着这个多年来自己见证者慢慢长大的孩子,微笑着点了点头,也终于和孙城浩说出了第一句话“城浩,起来吧。”
孙家之后的日子里,孙城浩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出现。当被问及时孙家家主孙天晟之说孙城浩在外游历去了,为此孙母还曾和埋怨孙天晟“两个儿子,大儿子去从军之后就很少回来,二儿子又让他出去!”
孙天晟却一脸严肃,沉声同妻子说道:“生在我孙家的人,就不能太为自己考虑。出去了,哪怕死在外面,也怪不得他人。能回来了,便是一身本事,这孙家的未来我才敢放心!”
孙城浩后面三年的时间都在爷爷孙景山这里,孙景山更是将承君剑拿出让孙城浩每日练习,孙城浩的能耐有了飞速的提升。最后孙景山要回了承君剑,又将孙城浩赶出了小院,平静的说道:“城浩啊,等你在外走了一圈,回来了,再来见我。”
夜色中,孙城浩回到了孙家正堂,见到了自己父亲。那夜过后,孙城浩真的离开了孙家走进了江湖之中。
承君剑就这样在孙景山的手中,沉寂着。某天清晨,孙景山突然出现在孙家正堂之中,孙天晟有些错愕,当下也知道了应该是出了什么事,随即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的老父亲请进了密室内。
密室内孙景山面色如常,却说出了句惊天的话:“祖剑,承君,丢了!”
孙景山这句话说的平静似水,听在孙天晟耳中却是如惊雷般轰动,当即问道:“何人能从父亲手中夺剑?”
随即孙景山拿出了了署名“摸风换花”二人的字条给孙天晟,在孙天晟看过字条的震怒中最后说了句“让城浩去走一趟吧!”
孙天晟心中不想让儿子城浩去,可终究是不愿违背父亲的。怕此去凶险,因此也暗中让自己的二弟也去到天水,到时暗中接应孙城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