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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燕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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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突袭伏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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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思虑了几秒之后。 忽然,从两侧密林中猝不及防的冒出两队人马来。 个个黑色铠甲,手持弓弩,对着黄敬的大军就是弓弩乱射。 千余支利箭齐齐地都射进了黄敬的队伍中。 在侧面的秦兵最先在射程之内,那结果可就不妙了。 队伍中无论是在马上还是步行的,几乎都是瞬间给射中。 一百多人惨叫着倒下,有的是直接倒地装死。 战场上经常有这么干的士兵,也确实是个法子。 剩余的百余人步步后退。 密集的箭雨引起了秦兵侧翼阵列的骚乱。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 为何这里伏击着敌军他们却没有听到一丁点儿的声音呢? 护卫在黄敬身边的副将瞬间开始打落那些射过来的箭。 黄敬赶紧下令大军全军收拢队形。 只见对方骑兵全身披着黑色铠甲。 个个带着脸部护具,只露双目。 这支骑兵来势汹汹,行动异常迅猛。 慕容纳驾驭着一匹赤色河西马,手持寒光闪闪的长槊。 身后是千余名带着凶狠气息的骑兵冲出来。 只听冲在前面的慕容纳豪气干云地喝道:“调整队型,我军从侧翼双面夹击,给我不停的射击!” 鲜卑骑兵迅速调整队形,从秦军两侧阵型穿插。 同时不断射击,以合围之势向秦军发起冲锋,换箭轮发。 轻骑兵的机动速度最强,以轻骑兵的长处打对方的短处。 三连发的弩矢飞过后,百步之内射倒了几百多名秦兵。 鲜卑骑兵跨过这些被射倒的秦兵继续向前冲击。 前方没中箭的秦兵先是一顿懵,随即进入战斗状态。 开始搭箭上弦,也不瞄准回击鲜卑弓弩手。 鲜卑骑兵目露凶光,对准了对面的秦军就是一顿回射。 两军轻骑兵快速奔跑搭弓射击,完全就是一顿乱射。 作战时,一把竹胎大弓,可以射出五六十步,就是七八十米的样子。 只要在五十步射程之内,弓肯定射得准。 弩的射程八十步以上,但没有弓准,射中率没有弓高。 不过骑兵的速度很快,箭还没射准,敌方直接就一槊刺过来了。 既然射不中准,那就只能靠着多射箭射伤敌方。 所有的骑兵射箭只能下马瞄准才能达到一箭毙命。 但对方有重甲,箭头很难射进去,除非够一定的力度。 反正奔跑中根本无法瞄准,索性大家就把对方射成刺猬为己任。 只要射伤,伤口就会感染,没抗生素感染率很高,那就上不了战场了。 乱射的目的就到达了。 随着两军战马的奔跑,地面上卷起了滚滚的尘土。 被射倒射伤射死的秦兵已经一千多人了。 被射中但是轻伤的秦兵好歹也是身经百战。 虽然遭遇了突袭,仍然迅速地几乎是本能地作出了反应。 只要还能动弹的,动作迅速的抄起了挂在战马左侧的盾牌。 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 副将看着面容扭曲的黄敬说道:“将军,我们中计了,敌军有大批的弓箭手,我军现在无法冲锋,一千多兄弟已经全折了,我们撤吧将军,再不撤,全要交代在这里了!” 黄敬嘴角抽搐,恨恨的看着两侧嚣张的敌军骑阵。 只见对方骑兵弓弩手在阵前来回地逡巡不停射击。 “都别慌!稳住,对方兵力不如我们多,都趴下!”他边稳住军心边下令。 此刻,秦兵步兵一下子都伏在了地上。 不能站起,站起来就是活靶子。 秦兵纷纷喊着:“趴下,都趴下!” 趴慢了,身中就是好几支箭。 秦兵们听着头上的弩箭擦着头皮飞过。 有的士兵吞咽着口水,自己趴在地上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的。 箭雨一阵猛过一阵,却没有停下的意思,黄敬下令:“举盾!” 他恨恨的骂了句:“奶奶的!中计了!慕容霸在这安排了伏兵,咱们还是慢了!” 秦兵开始举盾防御,只要一离开盾或者站起,立刻就中箭。 “全军突击!”慕容纳大吼一声。 突然,原本鲜卑骑兵的阵队猛地爆开,分成四个阵队,开始四个方向包抄。 秦军的步骑兵和车马队全都被鲜卑军包围在了中间。 随后一声仿若从天际传来的短而急速的号角声,带着一丝杀伐的血性以及铁马金戈的壮阔,瞬间冲进了黄敬的军阵当中。 原本鲜卑军高昂的士气瞬间爆棚,看似自由散漫的队形立即变得杀气腾腾。 黄敬看到这一幕马上就明白了,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 凭着他征战沙场的经验,他清楚,和这种军队战斗绝对下场很惨。 虽说他五千人马,比对方兵力足,但他的兵不能白白用来填这种坑。 他是先锋,是来打仗的,绝不是专门来送死的。 这是焦尹内斗引起来的,他黄敬和五千人马却成了垫背的。 他此刻看的透透的,这就是慕容霸将焦尹整军逐一歼灭的战术。 黄敬决定了。 他要立刻跑,要立刻撤军。 但此时已经晚了,后方阵队开始骚乱。 一支千人的队伍从后方袭来,秦军后方阵队立刻骚乱,阵脚大乱。 护卫黄敬的部将焦急的说道:“不好了将军!我们的后路被堵!” 随即,慕容纳下令:“兄弟们!前方两翼后方各自为战,调整队形合力包抄敌军,歼灭他们!” 随着慕容纳一声令下,鲜卑骑兵果断执行。 秦军这边冲不出去,黄敬当机立断,立刻下令:“全军调整作战队形,全力出击!” 两军开始热战,双方基本都是骑兵。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抄家伙,开干! 雪亮的槊锋,刀光闪闪。 两军交战,已是一片血色,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道挥之不去。 战场的惨叫哀嚎之声响彻中山之南。 两军都是拼死作战,手中的长槊,随着槊刺入体,又无情的抽出。 交战中,双方皆是毫不留情的对着躺在地上还在微微抽搐着的落马敌方骑兵一阵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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