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功法之灵？”
周阳惊呼道。
“张海啸就是因为这本书的影响神志不清了，最后导致世界毁灭吗？”
“我们应该赶紧做点什么，不然那个邪神出来就麻烦了。”
柳薇薇急忙道。
顾灿笑了笑。
“就是要他出来。”
“啊？”
另一边，蚩恒和众多大臣可不像顾灿三人一样看过剧本，知道接下来的剧情走向。
他们完全没办法理解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哪怕是蚩恒也惊疑不定的看着从张海啸干尸上漂浮出来的黑色卷轴。
蚩恒刚刚虽然察觉到了异样，不过以为是有强者夺舍了张海啸，这个世界是有灵魂精神方面的功法的，夺舍之事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出现过。
类似的法，掌控着世界上大部分资源的蚩恒也有不少，这种类型的法不仅对使用者的精神强度求很高，而且只能用一次，还有很大概率失败。
本来蚩恒看出来张海啸灵魂不对劲，心中有了猜测后就没打算让夺舍张海啸之人活下来。
也不知道是哪个角落冒出来的老古董，好不容易重活一世，不去躲起来苟延残喘，跑来灵月殿，在早朝的时候跟蚩恒做对。
摆明了没把他蚩恒放在眼里，他不死谁死？
不管这家伙是不是消息封闭落后，不知道他蚩恒乃是当今天下第一强者，一身修为达到了宗师巅峰，竟然选择和他作对就都该死。
可万万没想到张海啸莫名其妙的就成干尸了，从他身体里飘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强者灵魂，而是一个黑色的卷轴。
“似乎是…功法之灵？”
蚩恒到底是身负数千种功法的顶级宗师，功法之灵他可太熟悉了，很快就认得出来。
但蚩恒眉头一皱，心里又有点不确定。
要知道修行者死后，功法之灵也会跟着消失，哪怕是成功夺舍了别人，也不可能把功法之灵带到新的身体里去。
而且这黑色卷轴……
蚩恒努力搜索这脑海的记忆，黑色，但却没有丝毫邪恶的气息，反而能感到一种崇高的感觉，那是层次和位格之间的差距。
这差距比他蚩恒身为天子加天下第一人和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甚至是一个低下的奴隶之间差距还要大。
大到蚩恒甚至有种想要跪下顶礼膜拜的冲动。
反观众大臣们到是没什么感觉，只是面对这种场面心里出现害怕的情绪。
因为他们太弱了。
越是强大，就越是能直观清晰的感受到那种崇高，那种差距。
顾灿也感觉到了，那哪里是一本书？分明是一个只是阴影就能把星球覆盖，让世界陷入黑暗的恐怖存在。
还没等顾灿心里滋生出不好的负面情绪，一声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剑鸣响起，一切画面都烟消云散。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在放眼看去只是个平平无奇的黑色卷轴而已。
明明还是浓稠的黑色，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感觉比刚才淡了很多？
还有，明明从来没听过剑鸣，为什么自己这么肯定刚刚那是剑鸣呢？
顾灿百思不得其解。
蚩恒现在也回过神来，却发现众多大臣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蚩恒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从王位上下来，半跪在地上，差一点，只差一点点就双膝下跪了！
蚩恒怒了！
一阵强风刮过。
“轰”
那是音障云被打破的声音。
那说明速度已经达到了音速。
只见蚩恒不到一个呼吸就隔着几十米距离，从原地冲到张海啸的干尸面前，色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
“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
“你今天必须给我死！”
蚩恒狠狠握拳，恐怖的力量不断在聚集在掌心。
压缩！压缩！再压缩！
直至蚩恒的拳头上有耀眼金光闪耀。
那金色光芒的亮度远远超过了地球上的各种生活中能见到的灯，照的在场众人根本睁不开眼。
就仿佛，天地间多了一轮太阳！
金光照彻大殿的每一寸角落，中心更是有恐怖的热浪卷席，众人如同至身在熔炉之中！
连空气中都传来响声，在热浪下变得扭曲，不堪重负。
终于，蚩恒出拳了。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穿过不知道多少层音爆云，狠狠撞击在黑色卷轴上。
这拳一出，众人好像看到了火山爆发，炽热的岩浆从地底升起，带着无边动能，热能，直冲天际！
蚩恒出手就是全力。
这一拳是集蚩恒一身武道大成，炉熔百经，所创出来的宗师技，如日中天！
在他创出这拳的那一刻，蚩恒就知道，这个世界终究是压不住他。
要不了多久，蚩恒就有把握突破世界限制，突破到宗师之上的层次。
此拳一出，如日中天！
立意之高，横压古今！
天下宗师，只管磕头！
黑色卷轴在这恐怖的一击下，直接被打的崩不成形，化为黑色雾气。
黑色雾气又不断地被蒸发，消失。
直到黑气一起全部消失不见。
众人才发现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灰色都不规则圆洞。
众人都以为是蚩恒一拳打出来的，顿时惊为天人。
蚩恒脸色变的严肃起来。
顾灿凭着空间之瞳赋予的极致空间感能感受到，那个灰洞里传来的空间波动，里面是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出来。
不过顾灿没关注这个。
在蚩恒挥出那一拳的时候综网面板突然显现。
「检测到有大概率走出自己的道的天骄妖孽，请玩家邀请其加入综网」
「奖励：2023综网币」
“有意思，近三千本功法，不知道到时候我的底蕴能有多深厚？”
“这个世界似乎也有不少功法可以了解一下。”
“全部大成后，我绝对有资格开创出一个比肩剑仙体系，甚至更强，且和我绝对契合的的新体系！”
在顾灿思索之际，场中那个不规则的灰洞中有一个莫名波动从里面蔓延出来。
精神力？气场？某种能量？还是什么特殊的秘法？
没人知道答案。
众人只知道这个莫名的波动经过身边的时候，心跳都慢了一拍，汗毛都立起来了。
在他们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身体已经察觉到了危险，向主人发出了警告。
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灰洞中缓缓伸出一只手掌来。
那是怎样一只手掌啊。
仅仅是一根手指就比宫殿里有神龙盘旋，眼睛处点缀着血钻的承重柱还要来的粗大！
皮肤是绿色的，有点像顾灿以前见过的哥布林，但是给顾灿的感觉可谓是天差地别！
“这家伙…”
这只手掌上的每一个纹路，每一寸血肉，每一根毛发，仿佛都拥有着魔力。
不，应该是魅力！
正深深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众人都为之着迷。
众人的脑海里，都已经这只手掌所填满。
在也挤不出多余的空间。
再也没有多余的念头和想法。
众人忘记了思考。
忘记了…
呼吸！
哪怕身体不断发出危险的信号，哪怕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想是没感觉到一般。
全都陷入了魔怔的状态，定定的看着手掌，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包括顾灿身边的柳薇薇和周阳两人也是类似的状态。
在顾灿的视线中，是有一个人还在苦苦挣扎。
这个人不是蚩恒还能是谁？
或许是蚩恒早早就做好了准备，或许是蚩恒的意志太过坚定，他并没有想众人那样陷入魔怔状态。
他也盯着那只绿色的巨大手掌。
那只手掌似乎吸引着他的眼睛，不是他不想移开视线，而是不能。
蚩恒灰色的双眼变的通红，要握紧了拳头让自己努力变成清醒。
蚩恒的嘴唇微微张口又闭上，反复如此。
艰难，却又坚定。
若是此时有人能贴近他的嘴巴，或许能隐隐约约辨认出那五个字。
“开…什么…玩…笑….！”
顾灿的双眼是何等神异？
他甚至那到得到蚩恒内心深处的想法。
正是这个想法，让蚩恒苦苦坚持到现在。
“天不生我蚩恒，武道万古如长夜！”
“我还没打破世界枷锁突破宗师之上呢！”
“我还没…”
“见识到武道更高处的风景呢！怎么可能会死在这里！”
顾灿认可他了。
就算不看天赋，就冲蚩恒现在心里这份坚持，综网就没看错人。
“只是一只手掌就这样了吗？不愧是邪神啊。”
“要是让你整个身体出来，确实就像任务介绍的一样，整个国家都将毁于一旦。”
顾灿看向旁边早已经了魔怔的同伴，又看向蚩恒。
“他们死了不会影响，副本结束就没事了，但你不该动我的2000综网币！”
顾灿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着一把长剑。
“说不定，是未来的队友呢。”
恐怖的剑意瞬间遍布整个大殿。
顾灿没管情绪波动剧烈，拼命试图移动眼珠子的蚩恒，倾力向那个灰洞里的存在递出了这一剑。
如果是蚩恒的武道意志是太阳，高高悬挂在众生头上。
那顾灿的剑意就是天！
是那茫茫宇宙！是那浩荡星河！
那道剑气带着无比可怕的意志，以摧枯拉朽之势把那手臂给斩灭，吞并，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冲向进灰洞。
隐约能听到一声惨叫透过不知道多远的空间传递过来。
还没等仔细听，面前的灰洞也在那道剑气的锋芒下剿灭。
「是否加入多元宇宙综合游戏网络？」
「是/否」
蚩恒似乎感觉自己能动弹了，他没有管眼前的光屏，而是看着前方的男子。
那是一个长相俊逸，气质出众的持剑青年。
在蚩恒眼里，青年像天一般高。
“我叫顾灿，我们…”
“5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