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军看向赖茅:“他说得不错,捉贼捉赃,单有人证还不够,你可有物证?”
“大人,我有物证!”赖茅一指黄尘的胸口大声道:“物证就在他的怀中,那是一尊拳头大小的漆黑石鼎!大人一搜便知。”
戚军闻言看向黄尘,黄尘张开双臂笑道:“为了证明在下的清白和令人信服,还劳烦大人亲自动手搜查一遍,让大家心服口服!”
戚军也不与黄尘客气,伸手便在他的身上拍打了几下!
这几下拍打得很有学问,都是拍打在有可能收藏东西的地方!以戚军丰富的经验,和他炼气境第六重的修为,如果黄尘的身上真的藏着一个拳头大小、重约一斤的东西,绝对难逃他的法眼!
戚军拍完,脸上不动声色的对着赖茅道:“黄尘的身上并无你口中所说的石鼎,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赖茅顿时如遭雷击,难以置信的叫道:“没有?怎么可能会没有!大人,是不是你没有搜准?”
“放肆!”戚军闻言顿时怒不可遏:“赖茅,你是在质疑我吗?”
赖茅对于戚军之言仿若未闻,一副魂不守舍的喃喃道:“没有,怎么会可能没有!”
黄尘见状,心中忍不住暗笑,在赖茅捉住他喊抓小偷的一刻,他便立即将怀中的石鼎悄悄的转移到了尘珠之中!这也是他有持无恐的底气。
此刻他见赖茅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中不由一动,立即大声道:“为什么不可能?”
赖茅不加思索的道:“因为我明明已经亲手将石鼎放入了你的怀中啊!你到底将它藏到哪里去了?”
此言一出,围观的众人顿时哗然:
“我靠!竟然是贼喊捉贼啊!”
“原来是一出自导自演的戏…”
戚军的脸也是顿时黑了下来!
黄尘适时对着戚军拱手道:“大人,此人不但想栽赃嫁祸于我,还想空手套白狼,还请大人为我作主,给我一个公道。”
戚军闻言点点头,冷声道:“光天化日之下栽赃嫁祸、众目睽睽之下指鹿为马,赖茅,你好大的胆啊!”
赖茅此时方才如梦初醒,闻言不由惶恐的急声道:“大人,刚刚我心神失守,乃是无心之言,大人千万不要当真啊!”
戚军才懒得与他多言,立即下令抓人!任赖茅百般哀求亦无济于事。
“大人且慢!”看到戚军转身欲走,黄尘急忙出声挽留。
“你还有何事?”
黄尘一指刚刚为赖茅作证的几人,大声道:“大人,他们刚刚帮赖茅诬陷我,明显与赖茅是一伙的!尤其是这个名叫曹金的执法者犹为可恶,竟然打着为我好的旗号,一再叫我认罪,枉其为执法之人,简直是玷污了执法者的名声。”
戚军一挥手,自有属下去抓人!他算是见识过黄尘的厉害了,并不打算与黄尘有过多的纠缠,转身就走。
等戚军走后,围观的人群亦散开,黄尘又随着人群四下闲逛起来!
走过一条车水马龙的大街,数百步的距离,黄尘远远看着一间名为宝鉴楼的商铺!
他装作随意的向路边一个小摊贩搭讪,问道:“大叔,你可知宝鉴楼的东家是谁?”
“五行城里的周家,一个百年老店,童叟无欺!”
谢过摊主,黄尘继续向前走去,但他并没有进宝鉴楼一探的兴趣!因为他一听到周家,便想起了老周,猜想今天的事十有八九也是老周的安排。
但事往往与愿违!
黄尘刚越过宝鉴楼的门口,身后便传来娇滴滴的叫声:“尘哥哥,请等一下!”
黄尘不用回头便知道是谁叫他,停步转身,只见周翠娟一路小跑向他走来!红扑扑的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神态妩媚动人。
“周姑娘,许久不见,不知你叫住我有何事?”
“没事就不能叫你啊?”周翠娟娇嗔一声,朝着黄尘敛身施礼,表情似嗔非嗔,模样俏皮中带着几分可爱!
“我爷爷自从上次与尘哥哥闹得不欢而散之后,他老人家一直闷闷不乐、自责不已,难以释怀,希望能找个机会向你道个歉!今天机会难得,他老人家已经在家中备下盛宴,不知尘哥哥可否赏脸,给我们一个当面解释的机会?”
“如果我说不呢?”
“尘哥哥是个聪明又阔达的人,不会不去的!是么?”
“周姑娘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人,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得跟你走上一遭了!”
“嘻嘻!知我者,尘哥哥也!不如,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好!那就劳烦周姑娘带吧!”
“尘哥哥,这边请!”
周翠娟敛身请驾,相当客气!
黄尘当然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但他艺高人胆大,夷然不惧!同时他也想看看老周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周翠娟的热情高涨,她一路妙语连珠,两人一路前行,倒也不觉得尴尬!
周家在五行城也是千年世家,周府建在五行城的城外,占地数百亩,巨大的围墙依山而建,墙高庭深!远远望去,犹如一只匍匐在地上的远古巨兽般,让人望而生畏。
黄尘突然有此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贸然随敌深入!但此刻已经是骑虎难下之势,唯有硬着头皮走下去。
大厅中,老周与七个男女高坐在堂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黄尘!
黄尘的心中一个“咯噔”!这阵势可不像是要道歉和解的意思啊。
“唉哟!”走在黄尘身后的周翠娟突然一个踉跄,往前一扑!
注意力全在老周身上的黄尘下意识一扶,周翠娟就被黄尘抱在怀中!
“尘哥哥,谢谢你…”
玉人在怀,触手温软,异性的纷芳扑鼻而来!黄尘何曾有过这种体验?他平静的心扉中,不由激起圈圈涟漪,脑中也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虽然这空白只是转瞬即逝,但也是一个致命的失误!
周翠娟一路和黄尘虚与蛇委,等的就是这一瞬间的机会!只见她的樱桃小嘴一张,但闻“噗”的一声,一团红色烟雾夺口而出,带着一阵极为令人晕眩的刺鼻香味,已将近在咫尺的黄尘罩个正着。
黄尘但觉眼前红光一闪,异香扑鼻,不由暗叫一声:“不好!”
意念闪掠间,人已“扑通”一声,栽倒地上!
黄尘只觉自己此刻骨头也软了,肉也嘛了,四肢瘫轻,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一身的真力与灵力,也消失不见。
老周见状激动的站起身来,放声长笑:“哈哈哈…黄尘,苗疆异人万盅子所独制的骨软筋酥散的滋味如何?”
黄尘知道自己已经身陷虎穴,不由苦笑道:“你想知道骨软筋酥散的滋味,何不亲自试上一试呢?”
老周闻言阴阴一笑:“老夫年老体衰,已经无法消受骨软筋酥散这种好东西了!”
“老周,咱们即使成不了亲家,也不用成为冤家吧?上次酒楼的不欢而散,还不至于要了我的命吧!”
“不至于!不至于!老夫怎么会要你的命呢!只是老夫对你的修行功法十分好奇,今天把你请到家里,只是想看一看你修行的是什么功法而已!”
“咳…原来如此啊!”黄尘笑道:“您老想知道直接问我就可以了,何需搞到兵戎相见,伤了和气呢!我修炼的功法是《九阳功》和《九阴功》!”
“你撒谎!”老周怒叫一声,拍台大叫:“你修炼的绝对不会是《九阳功》与《九阴功》!肉身先天啊,便是神宗之中也是万里挑一的存在,你修炼的功法虽然因为你的修为弱小而不显山露水,但是从你的身上我却是看得出,其木质无比强大,超越了《九阳功》与《九阴功》千万倍都不止!说吧,你修炼的到底是什么功法。”
“原来老周欲将周翠娟许配给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我的功法!”黄尘的心中刹那就雪亮了。
“什么肉身先天?您老眼花了吧!”
“住口!你少给我反穿皮袄装羊!”老周暴怒叫道:“你肉身突破先天之时,老夫刚刚就在附近!你还敢强辩?”
“我为何要强辩?”黄尘也大声说,啍了一声又道:“除了《九阳功》和《九阴功》外,我只修炼过《水积成川》诀,您老可要我默写出来?”
“唉!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是在逼我用刑啊!”老周突而平静的道:“黄尘,我也不怕告诉你,老夫今年已经九十有七,今生炼气无望!本来老夫也已经绝了修炼的心,可是你又给了我希望!所以你千万别小视了老夫想要得到你修炼的功法的决心。”
“你是痴心…痴心一片啊!既然您老想要我的功法,我自当双手奉上!不过…”
黄尘本来想说痴心妄想的,但他的“心”字刚说出口,突然,从他的黑暗丹田气海,传来一股股磅礴的真气与灵气,涌入他的四肢百骸和经脉之中,瞬间便将他吸入体内的骨软筋酥散驱逐出体外!在与老周说话的瞬间,他也再次将自己的命运掌握自己的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