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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武之玄门争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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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生死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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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 青藏王坐立于案牍之上,望着生死簿上的两个人痴痴发呆,那一只阴阳判官笔静静地斜躺在砚台之上。 青藏王眉头紧锁,犹豫踌躇,心中良心作祟,斟酌轻重。 终于,青藏王忍无可忍,一手拍桌,暴怒而起,他捏皱了生死簿,心中憋屈难忍。 “为什么!滴水之恩势必要涌泉相报!而所谓的雪中送炭的情义,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我们青族祖祖辈辈为了成就你权门的成王霸业,手上沾了多少鲜血,还不够吗?再大的恩情也算是偿还的差不多了吧?权门还要掌控鬼族到什么时候!这种丧尽天良断子绝孙的煞气,鬼族要挡多久才是个头?” 青藏王清晰记得,自己父王死的惨状—— 那一日,父尊暴毙,两眼惊恐瞪裂,嘴巴惊恐大张,脸色铁青,他一手抚着胸口,心脏爆裂…… 堂堂鬼王竟然被活活吓死,这是多么讽刺多么可笑的死法! 青藏王瞟了一眼手边的判官笔,他清楚这阴阳判官笔的恐怖可怕的反噬力。 祖训记载之,阴阳判官笔乃是正义神笔,此笔阴阳两平衡,持有者必须秉承一颗正义之心,公平判决,不偏不倚,若是私心作祟,在判人生死的抉择上,有任何不公之举,判官笔会将所有的不公反噬在持有者身上,冤魂索命。 青族乃是判官一族,他们手中持有生杀大权,但是却不能够为所欲为,随心所欲的判人生死。 青藏王怒吼发泄,可是在现实面前,他除了无助咆哮,他还能怎样呢? 他痛恨纳兰紫英的暴政,害得自己一族无家可归,只能够令投他人,不得不沦为权门的走狗; 他更痛恨权门趁火打劫,无情压榨自己一族,明知道青族不易,却捏着青族的弱点,事事要挟青族做出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来。 青藏王还能怎样?他是鬼族的王又如何?身居高位,事事受限,看人脸色,委曲求全。 不甘吗?不愿吗? 你有选择的资本吗? 初心算什么?良心又算什么? 活下来才是王道…… 青藏王扶额苦笑,两行泪下,一滴泪水滴在了生死簿上,沁湿了南宫瑾的名字。 一同发泄后,终于青藏王还是向现实低头了。 他颤颤巍巍的手,握住了那阴阳判官笔,朱笔一挥,手起笔落的一瞬间,黑白无常片刻就带来了南宫瑾的亡魂—— 青藏王双手交叠支着头塌着腰,低迷眼神望着堂下的南宫瑾。 此人一脸迷茫不知所措,南宫瑾实在想不通,回顾生前,只不过是在家吃了一块儿柿饼,囫囵而下硬是生生把自己给噎死了。 青藏王脸色一沉,这判官笔果然厉害,立竿见影神效,不过是自己轻轻一笔而下,还真的要了一条人的性命。 青藏王来了兴致,他高高在上,官架十足,睥睨示下,望着堂下带着手铐脚铐,一身素衣的南宫瑾—— “南宫大人,本王好奇,你这一生虽然短暂,可是你的美誉遍天下,说说吧——当这天下的大善人是什么感觉呢?” 南宫瑾竟是一脸清风笑意,全然不把自己的生死看在眼里—— “人生来疾苦,命中自有定数,天灾人祸皆出有因,我只是尽我所能,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不求回报,只求心安,待我阳寿尽,遁入地府时,也好向殿下交差。” 此话一出,青藏王眼睫微颤,如此洒脱正义之人,自己是怎么下得去手呢?良心让狗吃了吗? 想到这里,青藏王眉头微皱,思量片刻,义正言辞道—— “南宫瑾生性善良,为人忠厚,本王判你投生人道,即刻行刑——南宫大人,下辈子按照自己的初心继续做个好人。” 此话毕,南宫瑾瞠目,而其左右两侧的黑白无常,更是面面相觑。 这只怕是青族有史以来,最草率的判词了吧! 黑白无常,交换了眼神,低头不敢言。 送走了这南宫瑾,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黑白无常又带来了一个亡魂。 此亡魂乃是权门高官司徒家的老家主——司徒虔。 青藏王随意,翻了翻生死簿,察看司徒虔的生平,登时心中发怵,冷视恶瞪堂下之人。 这个老混球,生平老奸巨猾,阴险狡诈,这善事他是一件未做,背地里阴险勾吗,在这生死簿上一笔一笔记得清楚。 要说这司徒虔本该在五十二岁的手寿终正寝,而在他五十二这一年,硬生生被上一代鬼王加厚了寿命,生生多出来了五十岁的阳寿!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司徒虔前来地府,竟是手脚无铐。 他趾高气昂,负才任气,还以为自己是权门高高在上的首相大人吗? 黑白无常见人下菜碟儿,这一路上低三下四赔笑引路,哪里还有什么鬼差的姿态? 看到这里,青藏王脸色一沉,嘴上不说,心中已经有所筹谋。 司徒虔面见鬼王,非但不行叩首礼,还是一副轻蔑藐视之态,这高高在上,冷傲不屑的脸,简直是找死。 司徒虔干咳了一声,白无常赶紧去搬了一把椅子过来,谄媚赔笑道:“大人一路劳顿,这腿脚是不是累得很?赶紧坐下来休息休息!” 此时的青藏王脸已经拉得老长,冷眼一瞪。 白无常完全没有意识,殷勤地搀着司徒虔,这谄媚的嘴脸让人食不下咽。 在白无常看来,曾经的那些鬼王,都是这样的姿态对待权门亡魂,他也不过是循规蹈矩,顺应形势罢了。 竟没想青藏王突然暴怒,拍案而起,指着白无常的鼻子怒骂道—— “荒唐!这里是哪里?是地府!不是他权门圣土,到了这个地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谁允准你们两个卑躬屈膝地伺候罪人了呢?你们还记不得自己身份,还清楚不清楚这地府的规矩!” 黑白无常人惊悚万状,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青藏王目光如刀,犀利而下,死死盯着司徒虔屁股下面的凳子。 “撤了这老匹夫的凳子!” 司徒虔猖狂大笑,这屁股坐得更稳,一副根本不把青藏王看在眼里的蔑视,上口就来。 “黄头小儿说话真是狂妄!你以为是谁呢?鬼族的王就可以放肆了吗?在我权门鬼族不过是一条任人喊打的狗,给你些残渣冷羹,就巴巴地贴过了舔得干净!怎么?才光鲜没有多少日子,就认不清主子了是?这尾巴翘得挺高,还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到此,青藏王脸色阴沉,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脸上露出阴邪而又深不可测的邪笑。 他不动声色,一步两步从堂上走了下来,直到走到了司徒虔的面前,他的笑容中参杂了几分恐怖味道。 登时,青藏王上手极快,啪啪啪几巴掌下来,那叫一个痛快。 司徒虔惊悚,他一边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正要破口大骂,青藏王劈天盖地又是一顿巴掌伺候。 黑白无常看傻了眼,彻底懵了。 这怎么可能?权门贵族也有今天?一巴掌不够,这一连串下来可生生不下十来个耳光啊! 黑白无常看着都觉得牙疼,二人挤眉弄眼不忍下看。 青藏王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出手狠厉。 这司徒虔捂着左脸,青藏王正手扇右脸;司徒虔捂右脸,青藏王反手扇左脸! 不久后,司徒虔双手捂着脸呜呜痛苦,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老泪横流。 到此,青藏王出其不意一脚踹断了司徒虔身下的凳子。 扑通一声,司徒虔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青藏王偃旗息鼓,转身飞走,走到了案台前,抓起生死簿,歪了歪脖子,清了清嗓子,朗朗上口开始念其生平犯下的罪状。 一桩桩一件件,巨细无遗,全部都罗列了下来。 黑白无常熟识典狱刑罚,司徒虔这一生犯下的过失,别说堕入六道轮回之中,他连下辈子有没有可能投胎都是一大难关。 念完了司徒虔生平恶事,青藏王缓缓合上了生死簿,斜睨一眼自己黑白无常一眼,慢条斯理道:“接下来,该怎么惩处眼下的司徒大人,你们应该有数了吧!” 此话一出,黑白无常当即双腿一软,双双跪倒在地,伏地求饶道:“殿下……殿下!这可使不得啊!这司徒大人可是权门的重臣,若是按照章法办事,可是要得罪了权族……” 青藏王敛眸阴着脸,闷声道:“又是权门,他们还真是把自己当成天皇老子了不是?” 说着,青藏王冷邪一眼,蔑视眼下哭哭怂怂的狗官,张口道。 “有些人身前风光恣意,欺男霸女,散尽天良,身后还要什么尊容!还真是既当婊子又立牌坊,让人恶心得紧!去——按章办事!这司徒老贼生平犯下的罪行,足以千刀万剐,魂飞魄散。受之极刑后,就直接推进断魂炉中,烧他个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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