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带着他们来到了角能活的尸体前,指着他的手掌说道:“因为我观察过他的手掌,丝毫没有被钓鱼线勒过的痕迹,而且我听到鉴识的叔叔说被害人死亡时间在晚上八点到十点左右,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在第一起案件中的钓鱼线明显有二次裁剪的情况,如果是用手套勒死被害人,那上面会有手套上的纤维,凶手一定是害怕被抓到,所以才会把上面的钓鱼线剪断吧!而且,单是看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他是被诬陷的,否则他又为什么要在杀人之后自杀呢?
“所以,在那两段被剪断的钓鱼线上,一定留有凶手的证据。如果是要找的话,恐怕并不容易。”
其他人都是微微点头,柯南说的有道理,就连旁边的毛利小五郎也下意识点了点头。虽然他对于柯南每次出现在现场很不满,但柯南的细心和推理能力,多少也让他很是信服。
“可是,那接下来要如何找凶手呢?”
柯南很平静地看着他们:“那第一点,就是把两起案件的相关责任人都找到这边来,从他们的反应就会看出他们的态度。同一个画室的两个人先后遇害,那画室的相关嫌疑人就一定会有所反应。毛利叔叔只需要把之前画家叔叔邀请你调查第二起案件的被害人叔叔的话告诉他们,很容易就能得出他们的反应。”
“柯南,你的意思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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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嫌疑人到场,毛利小五郎把之前的话总结了一下,一股脑在他们面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重新说了一遍。其中也不乏两起案件的关键性内容,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案件的全部可能性指向他杀再自杀,让凶手放下警惕。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事实,目暮警官。”
旁边的其他画家顿时松了口气:“果然啊!难怪老师曾单独把角能活叫到他的房间,原来是这么回事,一定是角能活那家伙认为老师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才选择杀人灭口的。”
这个时候,千叶和伸走了进来,敬礼道:“组长。”
目暮十三走了出去,在门口听到千叶和伸的话之后,稍稍有些错愕,但随即就微微点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等到千叶和伸走出去,目暮十三就表情严肃地看着柯南,却是微微颔首。柯南立刻会意,这是之前他偷偷去问了目暮十三的问题,现在总算是得到结果了。如此说来,自杀的这个结论就完全不成立了。
现在目暮十三有些感慨于柯南的判断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多多少少受到了工藤新一和毛利小五郎的熏陶,在推理上虽然还没有达到他们那种登峰造极的地步,却也展现出超乎寻常的可能。转过头看着一脸深沉的毛利小五郎,或许他也在担心柯南的推理是否有失误吧!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他是因为柯南的推理导致自己有些下不来台,所以才会有些阴郁。柯南当然感受到了,但他这个时候总不能再把毛利小五郎用麻醉针射晕了吧,到了那个时候才真的会让人感觉到怀疑。
“咳咳。”目暮十三帮柯南压了压场子,然后说道,“事实上,这一点我们已经推翻了,这是凶手特意制造出来的假象,为的就是干扰警方的判断。而且,我们已经找到了证据证明这一点。”
“不是先杀了老师再自杀?这怎么会……”有人惊讶地看着他们,但其中一个人脸色郁郁。
“确实是这样没有错,因为刚刚我们警方联系了神奈川县警,确认了角能活的身份,他是川越觉兵卫的儿子。因为少年时父母婚姻不合,角能活跟随母亲一方生活。到了大学,他开始学习美术,为的就是更靠近父亲一方,之所以他会选择来当川越觉兵卫的弟子,是因为在母亲去世后,他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父亲的认可,并且尝试着融入父亲的生活。这也是他母亲的希望。”
“什么?”
“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川越觉兵卫才会请我来帮忙调查角能活的身份,毕竟有十多年时间他们父子从未见到过,所以即使有这种熟悉的感觉,也没有敢直接相认。”毛利小五郎似乎是回过神来,似乎也有些感慨。
“所以,这完全是因为一场乌龙,导致凶手在跟踪画家川越觉兵卫,导致他误以为二人有仇,才使得事情朝着最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目暮十三看着他们,目光一寒,“而凶手,就在你们这几位画室中的成员之中。”
看着目暮十三的脸色,这些人齐齐变色,柯南的眉头也是微微皱紧,目暮十三说的没有错。
随后,目暮十三把柯南之前的推理一一说了出来,加上之前的关键性证据,足以推翻自杀和他杀的可能性。而柯南之所以会有那样的感觉,实在是因为他们从轮廓上来看太像了,只是当时毛利小五郎没有听他把话说完。所以柯南在得知这一点后,在一个没人关注的时候把自己的推断告诉了目暮十三,请求他帮忙查证。
“可是警方不也没有证据证明凶手的身份吗?”
目暮十三微微摇了摇头:“不,还是有办法的。”他扫视了这几个人一眼,“在你们这些人之中,只有两个人符合第一起案件的死亡时间,分别是小坂弘一先生和森胁希美小姐,你们两位。但能够在第一起案件中做到那种程度的,也只有你——小坂弘一。”
小坂弘一大吃一惊,但随即干笑道:“怎么可能是我杀了老师呢,我们无冤无仇的。”
“作为川越觉兵卫最喜欢的弟子,自从角能活来了以后,你大概是发现你的老师对你的关注度下降,看起来似乎更喜欢角能活先生一些,你才心生嫉妒,将他们二人杀害。”
“可是,证据呢?你们也要有证据才行。”
目暮十三冷冽的一笑:“证据不就在你的手上吗?作为一个画家,两只手全部受伤,你不觉得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