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发动起来,萩原千速侧脸看着柯南:“我记得毛利先生出来之后,你们并没有见过面吧!”萩原千速继续说道,“那位博士既然能发明这么高科技的监听器和追踪器,那变声器也不是不可能的吧?”萩原千速的声音充斥着柯南的大脑,让他一时间没有了反抗的勇气。很明显,萩原千速已经把他的手段看穿了。
“其实并不只有这一点,明明只是一个小孩子,却有着极其敏锐的观察力,以及非常灵活的运动细胞,而且还能踩着滑板进入高速公路,这本身就不是一般小孩子能够做到的。”萩原千速嘴角微微上翘,“所以,看似是一个小孩,实际上却另有其人。只要稍微调查,就很容易取证,更何况你在这个车子上留下的痕迹,很难消失。除非……”
看到萩原千速唇角露出的一丝狡黠的味道,柯南的脸色微微一变。除非这辆车子被销毁,否则一定会留下痕迹,这一点作为侦探的江户川柯南非常的清楚。
但萩原千速却摇了摇头:“不过,不管你到底是谁,这都是你的秘密。这也算是报答那两个家伙的恩情吧!”
“诶?”柯南很是意外的看着萩原千速,不知道她所说的两个家伙中另外的一个人到底是谁。
而萩原千速只是看着车道上的车流,也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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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叔叔,醒醒,我们到家了!”
“啊……”毛利小五郎随即从车座上坐起来,张了张口,但头随即撞在了车顶上,发出更加凄惨的“啊”的一声,整个人彻底醒了过来。
萩原千速看着毛利小五郎,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毛利小五郎看到外面的情况,顿时有些意外:“啊?我怎么回来了?案件解决了吗?”
“嗯,多了叔叔的名推理呢!”柯南一如既往的溜须拍马。
毛利小五郎听到这句话,随即精神抖擞地下了车,向事务所走去:“嘿嘿,果然是要看我毛利小五郎的。横沟那家伙,居然会指认我是犯罪嫌疑人,怎么可能呢?”
萩原千速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毛利先生,我们需要把那份恐吓信带回去,作为案子的直接证据。”
“当然没问题。”
正准备上楼,看到安室透从街角走了出来,手里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在看到萩原千速的时候,安室透明显微微一愣,但随即笑着向毛利小五郎打招呼:“毛利老师。”
“是安室啊!”毛利小五郎也点了点头。
“毛利老师,晚上要做新的三明治,您一定要来尝一尝哦!”
“好。我先带这位来自神奈川县警察本部的警官上楼了。”
“好。”随即他向萩原千速也微微点头示意。
萩原千速也点头回礼,然后跟着毛利小五郎上楼,可是在脸上却露出了轻微的疑惑的神色。柯南看到这一幕,就明白了为什么萩原千速会是这样的表情。
她弟弟萩原研二和化名为安室透的降谷零是同学,更是好友。所以她或许没有见过降谷零本人,但却见过安室透本人,所以才会有短暂的失神。而他同样也看到安室透也有片刻失神,但是他总归是卧底出身,在掩饰方面要高出萩原千速一大截,所以才会很快恢复状态,用这样的方法打消对方的疑虑。作为旁观者,柯南很清晰地观察到了这一点,顿时觉得自己似乎不该让她送自己。
不过他现在也暴露了,总归是有些无法直面。
从毛利侦探事务所取上证物,柯南并没有送萩原千速下楼,但在窗户上,他明显看到在临离开之前,萩原千速特意看了波洛咖啡厅一眼,才驾车离开。
而波洛咖啡厅内,榎本梓看着站在柜台里面盯着外面看的安室透,嘴角浮现出奇怪的笑容:“你不会是喜欢那样的女人吧!”
安室透随即笑了起来,然后摇摇头:“我只是觉得那位警官有些像我最好的朋友。”
榎本梓却“哼哼”着然后从安室透身后走过,脸上反正是一副“我不信”的表情。安室透也没有再说什么,专心致志地做着自己的新菜品,这可是结合了那位教给自己的菜式想出的新花样。
晚上的时候,安室透将自己做好的新菜式送到了二楼的侦探事务所,柯南本以为安室透会找机会问自己有关于萩原千速的事情,但直到安室透收拾完他们吃好的餐具,到了楼下一直到离开波洛咖啡厅,安室透也没有丝毫询问的意思。
对此,柯南却是松了一口气,不过想想也能明白,之前安室透已经装作不认识对方了,这个时候就没有必要再牵扯进来多问什么。否则,更容易造成别人的怀疑,甚至是有可能会间接让他的身份暴露。
柯南虽然这么想着,却是看着窗户外的行人,更重要的是,关注着楼下的动静。
关了店,走到隔壁的巷子里,安室透拿出手机:“风见,请你帮我调查一个人。”
电话那边明显愣了一下,但似乎有什么响动,几秒钟之后,那边才传来了风见裕也的声音:“降谷先生,请说。”
“我想让你调查一下已经去世的前警视厅警备部机动队爆炸物处理班成员萩原研二的所有社会关系,重点排查有关于他的亲属方面。”
风见裕也明显有些吃惊,下意识说道:“那不是降谷先生的……”
“执行命令!”
听到那边安室透的语气严肃,风见裕也下意识闭上了嘴:“是。”风见裕也很清楚安室透的脾性,那绝对是说一不二,更何况,自己就算是问出来,安室透也不会给他任何解答的。索性他也不再询问,只管执行命令就是了。
安室透看着布满阴霾的天空,脸色很不好看:“希望你不是我们中的一员……”
对此,他无可奈何,只能是这样默默祈祷着。随即整个人的神经也松垮下来,双肩自然垂下,一时间整个人都变得十分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