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椿朝着沛州城方向疯狂逃窜。
一开始,她看到身后没人追过来,顿时稍稍安心,庆幸自己果断撤退,没有等到“消耗灵力过度或者被打伤”时才想着逃。
毕竟她修为高于三人,三人追不上也很正常。
等跑到有人的地方,一切就妥了!
过了一段时间…
她隐隐听到什么呼啸声,感觉不对劲,于是回头一看。
结果看到了踏剑而来的戚茹雪。
“见鬼了!”
邹椿头皮发麻。
她想逃也逃不掉了,被迫放手一战。
“嗖嗖——咻咻咻…”
双方你来我往,法宝与法术对碰。
刹那间,汹涌的灵力波动不断四散开来,将附近一切花草树木搅得乱七八糟的。
没过多久,邹椿便全面落入下风。
她的衣物被剑气划破了好几道口子,手臂与后背上也受了伤。
反观戚茹雪,虽然有几次被邹椿反击成功,却几乎没有受伤,顶多灵力消耗有点多。
邹椿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机会,一招挡住戚茹雪的剑气,而后身形暴退。
“嗖——”
这一回,雪师姐没有御剑飞行,而是直接控制冥霜剑飞了出去。
直取邹椿项上人头。
邹椿用惨白树枝去挡,结果被冥霜剑一剑挑飞。
她心如死灰,急忙大声求饶:
“且慢!别杀我!我有重要的秘密告诉你们!”
“也罢,让你多活一炷香的时间。”雪师姐淡淡说着,走了过去。
邹椿微微松了口气,旋即发现她“松口气”放松得太早了。
雪师姐伸出手,在这个司马家的媳妇身上点了几下,废掉了后者的修为。
邹椿当即发出一连串凄厉的惨叫声。
灵力没了,修为全无。
树枝法宝也失去了控制,无力地躺在地上。
戚茹雪一手拎起邹椿,一手拿着树枝法宝,御剑返回。
……
回到斐师弟与小师妹面前之后…
戚茹雪将烂泥似的邹椿与树枝法宝一起丢到了地上。
“这么快,我以为师姐要跟这贼婆子斗上半天呢,想不到师姐这么快就将她生擒了。”斐天诚赞叹道。
“师姐,你干嘛不一剑斩了这坏女人?”鹿鹿问道。
“她说,有秘密要告诉我们,我就暂且留她一命了。”雪师姐回答。
斐天诚摸了摸鼻子:
“秘密?”
“难道是关于陷害我的事情?邹椿之前不是说不知道么?”
“这会儿要丢了小命,所以又知道了?”
“好了,你现在可以讲了。”
斐天诚说着,踢了踢地上的邹椿。
“那你们得答应我,一但我说出来,你们就得放了我。”邹椿急声道。
“再见。”斐天诚一掌拍向她脑袋。
“别杀我!我说!我不提条件了!”邹椿急着大叫。
看到斐天诚收回手掌之后,她继续道:“之前桐安城翼狐妖兽,是我司马家和虚星宗在害你们!”
“是我相公与左丘继亮的阴谋。”
“与我无关啊!”
“饶命!”
“我大部分时间都在调查我儿子被杀的事情,没有参与到那场针对你们的阴谋中。”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邹椿话音一落,斐天诚还在等她继续讲下去。
见她没了下文,斐天诚纳闷道:“没了?这就完了?你说的也算是秘密,但是对我来说用处不大,因为翼狐妖兽都已经被我们解决了。”
“你说左丘继亮与司马策想方设法害我们,我们都知道他们对我们有敌意,这似乎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我想知道的是:你与司马家是否打伤过刘能?是否弄坏过沛州城的护阵?”
“这我真不知道啊!我没做过这些坏事。”邹椿大急。
要不是她修为被废、这会儿身体虚弱,她可能想磕头求饶。
“既然如此,你那价值何在?”斐天诚笑了笑,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似乎觉察出了斐天诚话里头的杀意,邹椿重复着“饶命”这两个字。
戚茹雪望着凑春,说话声音有些悠远:“早知如此,你当初又何必追杀我们呢。”
斐天诚晃了晃脑袋,脸上多了几分玩味,道:
“邹椿,在你临死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其实你和你相公的猜测是对的,司马皮、司马言、司马紫三兄弟当初想害死我们,结果被我们所杀——只不过一般情况下,我们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鹿鹿又开始补刀:“天诚师兄之前就告诉过你了,你那三个儿子经常干坏事,总有一天会遇到狠人、被宰的——没错,我们就是所谓的狠人噢~”
邹椿愣了好久,似乎难以消化这些信息,旋即发出很尖锐的叫声:“你们…你们还我儿子!”
“还?笑死,当初我们要是被你儿子杀了,我们找谁说理去?谁会帮我们喊“还斐天诚、戚茹雪、陈鹿的命”啊?”斐天诚说着,抬起了手掌。
邹椿自知难以活命,正想临死前骂几句,不过斐天诚怎么可能会给她机会?迅速一掌落下,将她拍杀。
而后,斐天诚挥手一道火焰,将尸体烧成灰,鹿鹿则一甩小手,挥出阵阵大风,将灰吹进了湖水中。
毁尸灭迹。
无人知道:沛州城司马家的媳妇是被三个太清门弟子击杀。
没办法,这事情若是传出去,必定会有大麻烦——本质跟“当初斩杀司马三兄弟”一样。
戚茹雪拾起那根惨白色的树枝法宝,塞到了斐师弟手中,尽管她一个字都没说,不过后者明白她的意思:给帝典吃、但是不打算叫帝典前辈或姐姐,干脆不说话。
斐天诚自然不可能去为难自己的师姐,当即嚷嚷起来:“帝典,吃饭喽~”
魔心帝典老早在等这句话了,也没提什么“叫姐姐、才出来吃”的要求。
她“嗖”的一声,飞了出来,然后翻开书,朦胧美女画对准了斐天诚。
斐天诚将手里的树枝法宝递了过去:“还是像吃寒冰令旗那样、我手触碰法宝就行了吗?”
缥缈的女声从书里传了出来:“不,第一次最麻烦,从第二次开始,就很简单了,你拿着法宝就好。”
只见斐天诚的手与帝典同时泛起金光。
接着,他手里的法宝一部分仿佛沙化似的,变成了无数细小的点点金光,缓缓飞向帝典。